文章名字叫做《金丝雀飞走后,我也拆了笼》,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短篇言情 作品,围绕着主角 沈周屿秦菲李慕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天天来财来财,简介是:连名字都取好了。取自我母亲的名字,晚香。我用钥匙打开院门,一股清新的茶香混合着花香扑面而来。院子里种着一棵高大的桂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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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白**跑了,没上您安排的飞机。”电话那头,沈周屿的呼吸沉得能砸穿地板。
我正慢条斯理地擦着一枚素圈戒指,一枚他从未见过的,属于我自己的戒指。
“她终于想通了。”我轻声说。他勃然大怒:“姜瓷!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来处理这烂摊子!
”我笑了,将电话放在免提上,让疾驰的列车声灌入他耳中。“沈周屿,跑的不止她一个。
”“还有我。”1“你说什么?”沈周屿的声音穿过嘈杂的列车声,
带着一种被人冒犯到极致的错愕。我将那枚素圈戒指戴进无名指,尺寸正好。这感觉很新奇,
结婚三年,沈周屿送了我无数珠宝,唯独没有戒指。他说我的手戴戒指不好看,
其实只是不想让一件婚外情的附属品,染上任何关于婚姻的承诺。“我说,我也跑了。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和山峦,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还有,我们离婚。
离婚协议在你书房的第二个抽屉里,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的金丝雀,你自己去抓吧。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连他暴躁的呼吸都停了。我能想象出他现在的样子。
站在金碧辉煌的办公室落地窗前,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大概会扯开领带,
那张永远高高在上的英俊面孔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他从不认为我会离开他。在他眼里,
我姜瓷,是他花钱买来的最完美、最省心的花瓶。漂亮,安静,从不给他惹麻烦。
他流连花丛,我替他打理好大后方;他在外面为别的女人一掷千金,
我安分守己地扮演着沈太太。就连他养的那只金丝雀白月闹脾气,都是我这个正妻去哄。
所有人都说我爱惨了沈周屿,才肯这么作践自己。可他们不知道,我从不爱他。
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连本带利,彻底挣脱他这个笼子的机会。现在,白月跑了,
就是最好的机会。“姜瓷,你疯了?”沈周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是一种淬了毒的冷静,“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知道离开我,你将一无所有吗?”“我当然知道。”我看着车窗倒影里自己的脸,
陌生又熟悉。那张脸上没有了往日里讨好他的温顺,只剩下冷淡和疏离,“我什么都不要,
沈周屿。你的钱,你的房子,你的车,我一件都不要。我只要自由。”“自由?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所谓的自由,就是坐上一辆破火车,
去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姜瓷,别闹了,告诉我你在哪,我让司机去接你。白月的事情,
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你受委屈。”他总是这样,永远一副施舍者的姿态。他以为他给我的,
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他以为我的所有喜怒哀乐,都应该围绕着他。“沈周屿,
”我打断他虚伪的安抚,“你是不是忘了,你书房里那份关于城西项目的秘密账本,不见了?
”电话那头的呼吸又一次停滞了。这次的寂静,不再是错愕,而是带着一丝真正的恐慌。
城西那个项目,是沈氏集团这几年最大的一块肥肉,也是最见不得光的一块。
里面的账目一旦捅出去,别说沈周屿,整个沈家都得扒层皮。“你在威胁我?
”他的嗓音彻底冷了下来,一字一顿,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不,我是在通知你。
”我轻描淡写地说,“那份账本,我复印了很多份,放在了几个很安全的地方。只要我平安,
它们就永远不会出现。但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或者你派人来‘请’我回去,
那它们就会在二十四小时内,出现在所有该出现的人手里。”我顿了顿,
补充道:“包括你的死对头,宏盛集团的赵总那里。我想,他一定会很感兴趣。”“姜瓷!
”他终于被我彻底激怒,低吼出我的名字,那里面蕴含的怒火,几乎要将手机烧穿,
“你竟然敢算计我!”“彼此彼此。”我将手机从耳边拿开,不想再听他的咆哮,
“三年的沈太太,我总得学到点东西,不是吗?就这样吧,沈总。祝你和你的金丝雀们,
玩得开心。”说完,我没有给他任何再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利落地将手机卡取出来,掰成两半,连同手机一起,从飞驰的列车窗户扔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三年的婚姻,像一场漫长的无期徒刑。我小心翼翼,
步步为营,扮演着他最喜欢的温顺模样,为的就是今天。为了能从他眼皮子底下,
悄无声息地转移走足够我下半生衣食无忧的资产。为了能拿到那个足以让他投鼠忌器,
不敢对我赶尽杀绝的护身符。更为了,能像现在这样,坐在开往南方的列车上,
彻底与过去告别。列车穿过长长的隧道,眼前豁然开朗。窗外,是连绵不绝的青山,
和山脚下白墙黛瓦的村落。我的新生活,就在那里。一个叫“云边”的小镇。我在那里,
用我母亲留下的遗产,盘下了一个小小的茶院。从今往后,我不再是沈太太姜瓷。
我只是姜瓷。2沈周屿砸了第三个古董花瓶。昂贵的碎片溅了一地,
助理张弛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连大气都不敢喘。“查!给我查!她到底在哪!
”沈周屿的胸口剧烈起伏,英俊的脸上布满了阴云,“查她的所有银行卡记录,交通记录,
通讯记录!我要知道她现在,立刻,马上在什么地方!”张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小心翼翼地回答:“沈总,太太……姜**她走得非常干净。
她名下所有的卡都没有消费记录,身份证也没有购买任何机票和高铁票的记录。
她常用的那个手机号,最后出现的基站信号是在城郊的火车站,然后就彻底消失了。
”“废物!”沈周Yup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想砸过去,但举到一半,又硬生生停住了。
他想起了姜瓷在电话里说的话。那个该死的账本。他冲进书房,发疯一样地拉开第二个抽屉。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静静地躺在那里。“姜瓷”两个字,
签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他死死地盯着那两个字,仿佛要盯出两个洞来。
他竟然被姜瓷摆了一道。那个在他面前永远温顺得像只猫,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女人,
竟然有这样的胆子和城府。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他完全没有察觉。他想起过去三年,
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看书,画画,侍弄花草。他以为她是被自己折断了翅膀,
只能依附于他。现在想来,那些安静的表象下,藏着的是怎样的惊涛骇浪?她看的那些书,
是不是就有关于公司财务和法律的?她画的那些画,是不是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她甚至……甚至连白月都是她计划里的一环!沈周屿猛地一拳砸在书桌上,
手背瞬间红肿起来。“去查白月!查她最近都和谁接触过!尤其是和姜瓷有没有联系!
”他对着门口的张弛吼道。“是,沈总。”张弛如蒙大赦,飞快地退了出去。
沈周屿一个人站在空旷的书房里,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和失控感将他淹没。
他习惯了掌控一切,掌控公司,掌控下属,掌控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
姜瓷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他亲手将一只骄傲的孔雀,**成了温顺的白鸽。
他享受着她的顺从,享受着她仰望他的眼神。可现在,白鸽飞走了,
还顺走了他最致命的把柄。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这是他的权威,他的尊严,
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他绝不允许。他拿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黑鹰。
”他的声音冷得掉渣,“帮我找个人。一个女人,叫姜瓷。不管用什么方法,
把她给我找出来。记住,要活的。”他要亲手把她抓回来,让她知道,背叛他是什么下场。
他要让她跪在自己面前,哭着求他原谅。他要让她明白,她这辈子,都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3列车在黄昏时分,抵达了云边小镇的车站。这是一个很小的站台,
充满了南国水乡的温润气息。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青草和泥土的芬芳。
我背着一个简单的双肩包,走下火车。没有成群结队的助理,没有专车接送,
一切都得靠自己。但这感觉,好极了。我按照手机里存着的地址,在镇上七拐八弯,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终于找到了我的新家。那是一个临河的小院,白墙黛瓦,木质的门窗,
门口挂着一块朴拙的木牌,上面写着“晚香茶院”。这是我提前请人装修好的,
连名字都取好了。取自我母亲的名字,晚香。我用钥匙打开院门,
一股清新的茶香混合着花香扑面而来。院子里种着一棵高大的桂花树,
树下摆着几套竹制的桌椅。院子的一角,开辟出了一小片茶田,种着几丛碧绿的茶树。
穿过院子,是三层的小楼。一楼是待客的茶室,二楼和三楼是客房。
装修风格是我喜欢的简约中式,素雅又温馨。我把背包扔在地上,
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潺潺流淌的河水,
看着河对岸袅袅升起的炊烟,我终于有了真实感。我真的,自由了。
就在我沉浸在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中时,院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
一个穿着粗布对襟衫,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他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看到我,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你就是新来的老板,姜**吧?”我站起身,
朝他笑了笑:“是的,我是姜瓷。您是?”“我是住隔壁的,我姓李,你叫我李伯就行。
”李伯把篮子递给我,“这是我自己家种的菜,不值钱,你刚来,先凑合着吃。
这镇上不比大城市,到了晚上就没什么店铺开门了。
”篮子里是几根翠绿的黄瓜和几个红彤彤的西红柿,上面还带着水珠,新鲜得不得了。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在嫁给沈周屿的三年里,我住着上千平的豪宅,
却从未感受过这样朴实的善意。邻居之间,永远是客气而疏离的。“谢谢您,李伯。
”我真心实意地道谢,“多少钱?我给您。”“哎,说啥钱呢!不值钱的玩意儿!
”李伯摆摆手,转身就要走,“以后有什么事,就来隔壁找我。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不容易。”看着他淳朴的背影,我的鼻子有点发酸。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没有算计,
没有虚伪,只有最简单的人情味。我提着篮子走进厨房,厨房不大,但五脏俱全,
锅碗瓢盆都擦得干干净净。我从没下过厨。在沈家,有最好的厨师。
沈周屿也不需要我为他洗手作羹汤。但现在,我想为自己做一顿饭。我笨拙地洗菜,切菜,
在网上搜着菜谱。油溅到手上,烫起了一个小泡。菜炒得咸淡不均,卖相也不好看。
但我端着那盘番茄炒蛋,坐在院子里,就着晚风和天边的夕阳,一口一口吃得干干净净。
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香的一顿饭。吃完饭,我泡了一壶自己带来的新茶,
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小镇的夜空格外清朗,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繁星。我拿出一部新的手机,
开机,登录了一个加密的邮箱。里面有一封未读邮件。是白月发来的。“已安全抵达苏黎世。
谢谢你,姜瓷。祝你得偿所愿。”我看着那行字,微微一笑,然后删除了邮件。
沈周屿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的金丝雀,是我亲自送走的。我给了她一笔钱,
一笔足够她在异国他乡重新开始的钱。条件只有一个,让她在他安排的“惊喜旅行”前一天,
消失得无影无踪。白月是个聪明的女孩。她知道沈周屿对她只是一时兴起,等新鲜感过了,
她的下场不会比任何人好。所以她答应了。她的消失,是整个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
它能最大程度地激怒沈周屿,让他方寸大乱,从而给我争取到最宝贵的逃离时间。现在看来,
一切顺利。我关掉手机,准备上楼休息。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
门被“砰”的一声,从外面粗暴地踹开了。4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惊得树上的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我端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中,心脏猛地一缩。
门口站着两个男人,穿着黑色的紧身T恤,手臂上是狰狞的纹身,一脸的凶相。为首的那个,
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他扫了一眼院子,最后把不怀好意的目光定格在我身上。
“你就是姜瓷?”光头的声音粗嘎难听。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茶杯缓缓放在桌上,
站起身。“你们是什么人?私闯民宅是犯法的。”“犯法?”光头嗤笑一声,
朝我逼近了两步,“小妹妹,跟我们哥俩谈法?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另一个瘦高个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眼神在我身上下游移,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欲望。
我的心沉了下去。云边小镇民风淳朴,治安一向很好。这些人,绝不可能是本地人。那么,
只剩下一种可能。沈周屿。我真是低估了他。我以为他拿到我的警告后,至少会投鼠忌器,
暂时收敛。没想到,他的报复来得这么快,这么直接。他这是要撕破脸了。
“是沈周屿派你们来的?”我冷冷地问。光头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我这么直接。“看来你也不傻。沈总让我们给你带个话,游戏结束了,
乖乖跟我们回去,还能少吃点苦头。”“如果我不呢?”“不?”光头狞笑起来,
掰了掰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那就别怪我们哥俩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沈总说了,
只要留口气就行。”他的话音刚落,那个瘦高个就迫不及待地朝我扑了过来。我早有防备,
在他靠近的瞬间,猛地抓起桌上的茶壶,用尽全身力气朝他头上砸了过去!“砰!
”滚烫的茶水和茶叶溅了他一脸,他惨叫一声,捂着脸蹲了下去。光头愣了一下,
随即勃然大怒:“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怒吼着,像一头蛮牛一样朝我冲过来。
我转身就往屋里跑,想把门反锁。但我的速度怎么可能快得过一个壮汉。我刚跑到门口,
就被他一把抓住了头发,狠狠地往后一拽!头皮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我尖叫一声,
整个人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后脑勺磕在冰冷的石板上,眼前瞬间一黑,金星乱冒。
“还敢跑?”光头拽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地上拖起来,蒲扇般的大手左右开弓,
狠狠地扇了我两个耳光。“啪!啪!”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的脸颊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耳朵里嗡嗡作响。“妈的,给脸不要脸!
”光头啐了一口,把我推给旁边刚缓过劲来的瘦高个,“你先玩玩,
让她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瘦高个脸上还挂着茶叶,眼神却变得更加淫邪和怨毒。
他嘿嘿笑着,伸手就要来撕我的衣服。“住手!”就在我感到绝望的瞬间,
一个清越又带着怒意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我费力地睁开肿胀的眼睛,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他手上还提着一个医药箱,
清秀的脸上满是寒霜。是白天见过的那个邻居李伯的孙子?好像叫李慕。
我下午去镇上买东西的时候,在李伯家门口见过一面,他当时正在院子里整理草药。“哟,
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光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小子,不想死就赶紧滚!
”李慕没有理他,他的目光落在我狼狈不堪的脸上,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把医药箱放在地上,
一步步走了进来。“我再说一遍,放开她。”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找死!”瘦高个被一个小白脸挑衅,觉得失了面子,骂骂咧咧地松开我,
转身就朝李慕冲了过去。我心头一紧,失声喊道:“小心!”李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在瘦高个的拳头快要砸到他面门的时候,他动了。他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只是一个简单的侧身,就躲过了拳头。紧接着,他手腕一翻,扣住了瘦高个的手臂,
顺势一拧,一推!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瘦高个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的整条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了下去。竟然是直接被卸了关节!
光头脸上的横肉瞬间凝固了。他死死地盯着李慕,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这小子,
是个练家子!李慕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看都没看在地上打滚的瘦高个,
只是抬起头,冷冷地看向光头。“现在,轮到你了。”5光头脸上的横肉剧烈地抖动着,
冷汗顺着额角滑了下来。他混迹江湖多年,眼力还是有的。
眼前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绝对是个硬茬子。只用一招就废了老三,这种身手,
他只在那些顶级的保镖或者特种兵身上见过。“朋友,哪条道上的?”光头强作镇定,
抱了抱拳,说起了江湖黑话,“我们是替沈总办事的,你划个道出来,
别为了一个娘们伤了和气。”李慕根本不接他的话茬,只是面无表情地朝他走了一步。
那一步,仿佛踩在了光头的心脏上,让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跑!
这是光头脑子里唯一的念头。他虚晃一招,转身就朝院门口狂奔而去。但他快,
李慕比他更快。只见一道白色的影子闪过,李慕已经后发先至,挡在了他的面前。
光头眼看逃不掉,凶性大发,怒吼一声,从后腰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狠狠地朝李慕的腹部捅了过去。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尖叫道:“不要!
”李慕的反应快到极致,他不退反进,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侧开,精准地避过了刀锋。
同时,他的手刀快如闪电,狠狠地劈在了光头持刀的手腕上。“当啷”一声,
匕首掉在了地上。光头发出一声闷哼,还不等他有下一步动作,
李慕的膝盖已经闪电般地顶在了他的小腹上。“呕!”光头整个人弓成了虾米,
隔夜饭都吐了出来,瘫软在了地上,像一滩烂泥一样抽搐着。前后不过十几秒,
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就都失去了战斗力。李慕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我面前,
蹲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在我红肿的脸颊和嘴角的血迹上,原本清冷的眼底,
翻涌起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还能站起来吗?”他朝我伸出手。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
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我迟疑了一下,
还是把手搭了上去。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充满了力量。他轻轻一拉,
我就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但因为刚才摔得太狠,腿一软,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他怀里倒去。我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衬衫,鼻尖撞上他坚实的胸膛,
闻到了他身上清冽好闻的皂角和草药混合的味道。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对不起……”我连忙想退开。“别动。”他按住了我的肩膀,声音低沉,
“你脚踝好像扭了。”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右脚脚踝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肿了起来,
钻心的疼。他扶着我,让我重新在竹椅上坐下,然后打开他带来的医药箱,
从里面拿出棉签和药水,开始小心翼翼地帮我处理脸上的伤口。他的动作很轻柔,
冰凉的药水触碰到**辣的脸颊,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舒缓。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长得很清秀,眉眼干净,睫毛很长,垂着眼的时候,
显得格外专注和温柔。
我无法把眼前这个人和刚才那个身手利落、出手狠辣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你……你是什么人?”我忍不住问。他没有抬头,依旧专注地帮我处理伤口:“一个医生。
”“医生?”我愣住了。哪个医生有这么好的身手?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
淡淡地解释了一句:“以前在部队待过几年。”原来是这样。“谢谢你。”我真心实意地说,
“如果不是你,我今天……”“不用谢。”他打断了我,抬起头,目光清澈地看着我,
“李伯让我过来看看你,他说你一个女孩子刚来,怕你晚上害怕。
”原来是李伯……一股暖流再次涌上心头。他处理完我脸上的伤,又蹲下身,
轻轻地托起我受伤的脚踝。“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他说着,
手指在我脚踝的几个穴位上轻轻按压,然后猛地一扭!“啊!”我疼得叫出了声,
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好了。”他松开手,站起身,“是错位,现在已经复位了。
这几天不要下地走路,我明天再给你送些活血化瘀的草药来。”我尝试着动了动脚踝,
发现虽然还是疼,但那种钻心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你……”我看着他,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收拾好医药箱,看了一眼地上还在哼哼的两个男人,
对我说:“报警吧。警察来了,你就说他们入室抢劫。”我点了点头,拿出新手机,
拨打了报警电话。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院子里,陪着我,
直到警笛声由远及近。警察很快就来了,带走了那两个男人。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李慕看我情绪稳定了下来,才提着医药箱准备离开。“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
”我再次向他道谢。他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我一眼。夜色下,他的眼神深邃,
仿佛藏着很多故事。“沈周屿不会善罢甘un的。”他突然说,“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