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傻妻:植物人老公醒后非要宠我》主要描述了云舒厉承洲之间的故事,该书由言言李所作。小说精彩节选:她的目光再次落到厉承洲的脸上。她走到床边,犹豫再三,还是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一只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她静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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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新娘,进去吧,先生在里面等你。”管家的话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冷漠。云舒攥紧了手里的小包,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身上穿着一件仓促准备的红色连衣裙,连婚纱都算不上,
这就是云家对这场交易的全部“诚意”。她推开那扇沉重的橡木门。房间很大,窗帘紧闭,
密不透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昂贵熏香混合在一起的古怪味道。正中央,
一张巨大的医疗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的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的管线,旁边的心电监护仪上,
一条绿色的线平缓地跳动着,发出单调的“滴滴”声。这就是她的新婚丈夫,
沧城第一豪门厉家的唯一继承人,厉承洲。也是整个沧城都闻名的,活死人。传闻里,
他因一场车祸成了植物人。又有人说,他是个年过半百、奇丑无比的糟老头子。
所以妹妹云瑶才会宁死不嫁,哭着闹着逃了婚。为了不得罪厉家,
云家把她这个不起眼的养女推了出来。一个傻子,配一个植物人,在他们看来,
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云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酸涩,一步步走近。床上的男人闭着眼睛,
面容安静得像一尊古希腊的雕塑。他没有一丝皱纹,眉骨高挺,鼻梁如刀削般笔直,
薄而性感的嘴唇轮廓清晰分明。这不是什么糟老头子。这是一个年轻到过分的男人,
英俊得让人心惊。云舒怔住了。传闻误人,竟到了这种地步。她下意识地伸出手,
想探一探他的鼻息,哪怕知道仪器不会说谎。她的指尖很凉,刚刚碰到他冰凉的皮肤,
就像碰到了冷玉。就在这时,她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前倾。“哐当!
”床头柜上的一个不锈钢托盘被她撞翻在地,盘里的几根银针散落一地。云舒慌忙弯腰去捡。
黑暗中,一根针尖狠狠划破了她的手指,一滴鲜红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她吃痛地“嘶”了一声。她下意识地将受伤的手指凑到嘴边,想吮去血珠。
可因为刚才的惊慌,动作有些变形,指尖没有碰到自己的唇,
反而不小心碰到了床上男人的嘴唇。那滴血,就这样沾了上去。殷红的血珠,
在他苍白的唇上,显得格外刺目。云舒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收回手,心中慌乱不已。
她觉得自己冒犯了他。她手忙脚乱地想找纸巾擦掉,可就在她抬眼的瞬间,她的动作僵住了。
她看见,男人那长而卷翘的睫毛,像是被风拂过的蝶翼,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第2章整个房间寂静无声,只有仪器的滴滴声在规律地响着。云舒的心跳却漏了一拍。
是错觉吗?她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厉承洲的脸,连呼吸都屏住了。一秒,两秒,
十秒……男人的脸依旧安静如初,那惊心动魄的睫毛再也没有动过一下,
仿佛刚才那一颤只是灯光造成的幻影。云舒缓缓吐出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笑。
大概是自己太紧张,眼花了吧。一个被顶尖医疗团队判定为深度昏迷的植物人,
怎么可能会有反应。她捡起地上散落的银针,小心翼翼地放回托盘里。
这套银针是外婆留给她的遗物,也是她那个小小的行李箱里,唯一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外婆曾是乡下有名的赤脚医生,一手针灸术出神入化。云舒从小耳濡目染,也学了些皮毛,
只懂得一些简单的推拿和认穴。外婆去世后,这套银针就一直跟随着她。她看着自己的指尖,
那个小小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再看向厉承洲的嘴唇,那滴血迹已经半干,
在他苍白的唇色映衬下,像一粒朱砂痣。鬼使神差地,她没有去擦。这个夜晚,注定无眠。
云舒没有上床,只是在床边的沙发上蜷缩了一夜。她听着仪器单调的声音,
看着床上那个英俊却毫无生气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从云家那个牢笼,
跳进厉家这个更华丽的牢笼,她的命运似乎从未掌握在自己手中。第二天清晨,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管家张伯敲门了。“少夫人,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张伯的声音依旧没有温度。云舒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跟着张伯穿过长长的走廊,
来到主宅的客厅。客厅里,一位身穿旗袍、神情威严的老太太坐在主位上,
正是厉家的掌权人,厉老夫人。旁边还坐着一位打扮时髦的中年女人,是厉承洲的姑姑,
厉曼琦。“新媳妇来了。”厉曼琦阴阳怪气地开口,眼神像刀子一样上下打量着云舒,
“我还以为云家能送个什么天仙过来冲喜,没想到,就这么个干巴巴的小丫头。
”云舒垂下眼眸,没有作声。厉老夫人喝了口茶,才缓缓抬眼看向她,
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力:“云舒,既然进了厉家的门,就要守厉家的规矩。第一,
照顾好承洲是你的本分,不许有半点差池。第二,厉家的事,不该你问的别问,
不该你听的别听。第三,安分守己,别动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是,奶奶。
”云舒轻声应道。“我们厉家不缺钱,这张卡你拿着,密码是六个八。
”厉老夫人将一张黑卡推到桌上,“别给我们厉家丢人。”这是安抚,也是警告。
云舒没有去接那张卡,只是平静地说:“奶奶,我嫁的是厉承洲这个人,不是厉家的家产。
只要他还活着一天,我就是他的妻子。我会照顾好他的。
”厉曼琦嗤笑一声:“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谁不知道你们云家打的什么算盘。
”云舒没有再辩解。她知道,在这些人眼里,她就是个为了钱攀附权贵的捞女。
她默默地回到那个压抑的房间,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审视和嘲讽。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厉承洲的脸上。她走到床边,犹豫再三,还是伸出手,
轻轻地握住了他的一只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她静静地看着他,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昨晚他睫毛颤动的那一幕。一个疯狂的念头,像一颗种子,
在她心里悄然发芽。万一……不是错觉呢?她忽然想起,外婆留下的东西里,除了银针,
还有几本泛黄的古医书。第3章云舒打开自己那个陈旧的行李箱,
箱子里的东西少得可怜,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个用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木盒。
她打开木盒,里面静静地躺着那套银针和几本线装的古医书。书页已经泛黄发脆,
散发着一股陈旧的纸墨香。其中一本的书名叫《九转还阳针法》。
云舒以前只当这是外婆随手记下的医理杂谈,从未深究。可现在,
这几个字却像烙铁一样烫在她的心上。“还阳”……她迫不及待地翻开书页。
里面的字都是用毛笔写就的蝇头小楷,字迹娟秀有力。书中记载的针法深奥复杂,
很多穴位和行针手法,她闻所未闻。她看得入神,连午饭都忘了吃。直到傍晚,
房间的门被猛地推开。厉曼琦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佣人。
她一脸嫌恶地扫视着房间,最后目光定格在云舒身上。“哟,还真当自己是少奶奶了?
承洲的身体需要擦洗,你杵在这儿干什么?指望我们这些下人伺候你们俩吗?”云舒放下书,
站起身:“姑姑,我来吧。”“你?”厉曼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行吗?
别毛手毛脚的,碰坏了承洲身上哪根管子,你担待得起吗?”这显然是故意刁难。
云舒没有和她争辩,只是走到床边,拿起温热的毛巾,
动作轻柔地开始为厉承洲擦拭脸颊和手臂。她的动作很稳,很细致,带着一种天生的耐心。
厉曼琦在一旁抱着手臂,冷眼旁观,一心想找出错处。然而,云舒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避开了所有的仪器和管线,甚至连擦拭的力度都控制得恰到好处。厉曼琦挑不出错,
心里更加不爽,只能冷哼一声:“算你还有点用。记住你的身份,你就是个冲喜的工具,
别总想着攀高枝。”说完,她扭着腰,带着佣人离开了。门被关上,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
云舒看着厉承洲的脸,轻声说:“你都听到了吧?你的家人,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他倾诉。“不过没关系,我也不怎么喜欢他们。
”她继续手上的动作,当擦到他的手时,她清晰地记得昨晚那个瞬间。那个让他睫毛颤动的,
是她的血。她看着自己的指尖,那个小伤口已经愈合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脑中成型。
她要再试一次。夜深了,整座厉家庄园都陷入了沉睡。月光透过窗帘缝隙,
在地上投下一道清冷的银辉。云舒从木盒里取出一根最细的银针,在酒精灯上消了毒。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很疯狂,
也很危险。一旦被人发现,她会被立刻赶出厉家,甚至可能被当成谋害厉承洲的凶手。
但她看着床上那个毫无生气的男人,那个本该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驱使着她。赌一把。她深吸一口气,用银针轻轻刺破自己的指尖,
一滴饱满的血珠再次冒了出来。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犹豫,小心翼翼地将那滴血,
精准地滴在了厉承洲的嘴唇上。她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秒。两秒。就在云舒的心沉到谷底,
以为又是徒劳无功时——她清楚地看见,厉承洲的右手食指,在被子下面,
极其轻微地、确定无疑地,蜷缩了一下。第4章那一瞬间的动作,如同一道惊雷,
在云舒的脑海中炸开。不是幻觉!这一次,她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心脏狂跳起来,
巨大的惊喜和不敢置信的情绪席卷了她。他真的有反应!她的血,对他真的有用!
云舒激动得浑身发抖,她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惊呼出声。
她立刻翻开那本《九转还阳针法》,借着微弱的台灯光芒,贪婪地阅读着。书上说,
人之将死,阳气衰竭,若以至亲或怀有至纯善念之人的心头血为引,辅以“还阳针”,
或可重聚将散之魂,唤醒沉睡之魄。虽然她不是什么至亲,但她此刻对厉承洲,
确实怀着最纯粹的救治之心。难道外婆留下的这套针法,真的是救他的关键?
这个发现让云舒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不再是一个被动接受命运的替嫁新娘,
她或许可以成为改变这一切的人。从这天起,云舒的生活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面。白天,
她在厉家人面前,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逆来顺受的“傻妻”。
她默默地承受着厉曼琦的各种刁难,按时给厉承洲擦洗身体,喂食流质,
像一个最本分的护工。她的顺从和“无能”,让厉家人渐渐放下了戒心。在他们看来,
这个从乡下来的养女,根本翻不起任何风浪。而到了深夜,当所有人都睡去后,
整个房间就成了云舒的秘密实验室。她不敢贸然使用那些深奥的针法,只能从最基础的开始。
她对照着医书,研究人体经络穴位,先在自己身上练习,感受每一针下去的酸麻胀痛。然后,
她会用银针刺破指尖,取一滴血喂给厉承洲,
再小心翼翼地在他身上的一些关键穴位进行简单的针灸,比如百会穴、人中穴,
用来醒神开窍。每一次下针,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全神贯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银针在她指尖捻动,动作生涩,却异常专注。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进行这一切的时候,
一双“眼睛”正在黑暗中默默地注视着她。厉承洲的意识,是清醒的。
从她嫁进来的第一天起,他就醒了。不,应该说,他的意识从未真正沉睡。
他像一个被困在自己身体里的幽灵,能听,能看,能感觉,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哪怕是动一动眼皮。下毒害他的人,手段极其高明,让他陷入了这种生不如死的境地。
新婚之夜,当这个陌生的女孩走进房间时,他充满了警惕和厌恶。他以为,
这是仇家派来折磨他,或者监视他的新工具。当她的血滴在他的唇上时,
一股微弱却精纯的暖流瞬间涌遍全身,让他那僵死的身体有了一丝久违的知觉。他拼尽全力,
才动了一下手指。他听到了她压抑的惊呼,看到了她眼中的光芒。
他看到她白天被姑姑厉曼琪刻薄对待时的隐忍,
也看到她深夜里偷偷看书、在自己身上扎针练习时的执着。他听到她深夜里的自言自语。
“厉承洲,你可要争气一点啊。你要是醒了,我就不用再看他们的脸色了。
”“这针扎着还挺疼的,不过为了救你,也值了。”“他们都说你又老又丑,
明明长得这么好看……你要是醒过来,肯定能迷倒一大片人吧。”她的话语,像一股清泉,
流进他枯寂了许久的心田。这个被所有人当成傻子和工具的女孩,
竟然在用她自己笨拙而又真诚的方式,试图唤醒他。起初的怀疑和警惕,
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有好奇,有感动,甚至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心疼。他开始期待黑夜的降临,期待她带着药草的清香靠近,
期待那微凉的指尖和银针带来的刺痛感。那是他唯一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证明。
第5章时间一天天过去,云舒的秘密治疗已经持续了一周。她的针法日渐熟练,
虽然依旧不敢尝试《九转还阳针法》里那些高深的法门,但基础的活血通络针灸,
已经做得有模有样。厉承洲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一些微小的变化。
他的脸色不再像之前那样毫无血色,渐渐有了一丝红润。指尖的温度,
似乎也比以前高了一些。这些细微的变化,外人很难察觉,但每天与他朝夕相处的云舒,
却敏锐地感受到了。这天深夜,云舒照例为厉承洲施针。她取了他的手,准备在合谷穴下针。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掌心时,忽然感觉到,他的手指似乎极其轻微地回握了一下。
那力道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像是一种错觉。云舒的心猛地一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试探着,用自己的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厉承洲,是你吗?你能感觉到,对不对?
”她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房间里一片寂静。良久,
就在云舒以为又是自己多想了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他的手指,又一次,
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这一次,比上次更清晰。云舒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真的有感觉!
他能听到她说话!这个认知让她欣喜若狂。她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有了“战友”。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她哽咽着,喜悦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滴落在他冰凉的手背上。温热的液体,让厉承洲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在他的黑暗世界里,这个女孩的哭声,是他听过最动听的音乐。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做出那两下回应。他想告诉她,他听得见,他都知道。他想告诉她,别哭。从这天起,
他们的交流方式变得独特起来。云舒每天都会花很长时间和他说话,告诉他今天天气怎么样,
花园里的花开了没有,厉曼琪又怎么刁难她了。而厉承洲,则会用尽全力,
以最细微的动作回应她。当她说起开心的事情时,他会努力让自己的指尖动一下。
当她说起被欺负的委屈时,他身边的仪器会显示出极其微弱的波动,
那是他情绪剧烈起伏的证明。这种秘密的交流,成了两人之间无人知晓的默契。然而,
事情并非总是一帆风顺。这天下午,云舒正在给厉承洲**腿部肌肉,防止萎缩。
厉曼琦突然闯了进来,脸色铁青。“云舒!你给我滚出来!”云舒不明所以,
跟着她走到外面的客厅。只见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首饰盒,里面空空如也。
“我妈留给我的那条钻石项链不见了!早上我还见过!”厉曼琦指着云舒的鼻子,厉声喝道,
“整个上午,只有你进出过我的房间打扫卫生!说,是不是你偷的?
”云舒立刻摇头:“我没有。”“不是你是谁?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敢动我的东西?
”厉曼琦咄咄逼人,“你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手脚就是不干净!
以为嫁进厉家就能为所欲为吗?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厉家的规矩!”她说着,就扬起手,
一巴掌要朝云舒的脸上扇去。云舒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她睁开眼,看到管家张伯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拦住了厉曼琦的手。“大**,请息怒。
”张伯的表情一如既往地严肃,“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不要妄下定论。”“张伯!
你什么意思?你护着她?”厉曼琦气得跳脚。“我只是就事论事。”张伯平静地说,
“我已经让人去查监控了,很快就会有结果。”厉曼琦的手在半空中僵持着,
最终只能愤愤地放下。没过多久,一个保镖进来报告,监控显示,
是厉曼琦自己带来的一个牌友,趁她不注意时顺手牵羊拿走了项链。真相大白。
厉曼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却拉不下脸来道歉,只能哼了一声,悻悻地离开了。
云舒看着张伯,感激地说道:“张伯,谢谢您。”张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
他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离开了。云舒回到房间,心里还有些后怕。
她走到床边,看着厉承洲,忍不住委屈地抱怨起来:“你都不知道,刚才有多险。
她要打我……”话音未落,她突然看到,床头柜上的一个玻璃水杯,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发出一声清脆的“咯噔”声。云舒愣住了。她走过去,发现杯子里的水面还在微微荡漾。
是他在为她抱不平吗?第6章管家张伯的行为,让云舒感到一丝意外。在厉家,
张伯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跟在厉老爷子身边几十年,是厉家最忠心的仆人,
也是厉承洲出事后,少数几个真正关心他的人。他平时沉默寡言,对谁都保持着距离,
包括云舒这个新来的少夫人。今天他会出手相助,着实出乎云舒的意料。云舒不知道的是,
张伯最近一直在暗中观察她。他发现,自从云舒来了之后,大少爷的房间里,
似乎多了一丝生气。他好几次在门外,都听到云舒在里面轻声细语地和厉承舟说话,
那种语气,不像是对着一个没有知觉的植物人,更像是在和恋人聊天。他也注意到,
厉承洲的各项生命体征数据,虽然变化微小,但总体上是在一个缓慢上升的趋势。
家庭医生将其归结为冲喜带来的“玄学效果”,但张伯活了大半辈子,更相信眼见为实。
这个叫云舒的女孩,或许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刚才在客厅,他之所以出面,
一半是出于公道,另一半,也是想看看云舒的反应。而她那种不卑不亢、眼神清澈的样子,
让他心里多了一分肯定。房间里,云舒看着那个微微晃动的水杯,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个冰冷的豪门里,除了外婆留下的遗物,这个躺在床上的男人,是她唯一的慰藉和支撑。
“我知道了,你是在替我生气,对不对?”她笑了,眼角还带着泪花,“放心吧,
我没那么容易被欺负的。”她握住他的手,轻声说:“你也要快点好起来。等你醒了,
看谁还敢欺负我。”她的话,像一根鞭子,狠狠抽在厉承洲的心上。保护她。这个念头,
前所未有地清晰和强烈。他痛恨自己现在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听着她受委屈,
只能用尽全力去晃动一个杯子。他要醒过来!立刻!马上!
强烈的意志力冲击着他被药物禁锢的身体。那一晚,厉承洲的各项生命监测数据,
出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幅波动,甚至一度引发了警报。家庭医生连夜赶来,检查了半天,
却查不出任何原因,最后只能归结为神经系统的紊乱反应,给他注射了镇定剂。
只有云舒知道,这是他努力想要挣脱束缚的信号。第二天,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打乱了厉家的平静。云舒的养母,周美兰,带着她的亲生女儿云瑶,登门了。
她们打着“探望女儿”的旗号,实则是来打探消息,看看云舒在厉家的地位如何,
能不能给云家带来好处。客厅里,周美兰拉着云舒的手,一脸的虚情假意:“小舒啊,
在厉家还习惯吗?厉家人没有为难你吧?”云舒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
淡淡地说:“挺好的。”云瑶则是一脸嫉妒地打量着别墅里的奢华装修,
酸溜溜地说:“姐姐真是好福气,嫁到这么好的人家。不像我,还要辛辛苦苦地去试镜,
博一个出头之日。”云瑶是个刚出道的小明星,一直梦想着嫁入豪门。当初让她嫁给厉承洲,
她寻死觅活,说自己不能嫁给一个又老又丑的活死人,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厉曼琦从楼上下来,看到她们,挑了挑眉:“哟,亲家来了。
”周美兰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厉**,您好您好,我们就是来看看小舒。”“看她?
我看是来看厉家的钱吧。”厉曼琦毫不客气地讥讽道。周美兰的脸上一阵尴尬。
“听说云瑶**是个大明星?”厉曼琦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云瑶那张精心打扮的脸上,
“长得是比某些人强多了。只可惜啊,没这个福分。”云瑶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我姐姐嫁过来,是为了给厉少冲喜的。只要厉少能好起来,我们云家也算是有功劳了。
”云瑶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功劳?就凭她?”厉曼琦嗤笑一声,“让她进去看看承洲吧,
也让你们看看,你们的女儿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分明是想羞辱她们。
周美兰和云瑶对视一眼,还是跟着云舒走进了厉承洲的房间。
当她们看到床上那个躺着的男人时,两个人都愣住了。特别是云瑶,
她看着厉承洲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眼睛都直了。这就是那个传说中又老又丑的植物人?
他明明比她见过的所有男明星、富二代都要好看一万倍!一股巨大的悔恨和嫉妒,
瞬间攫住了云瑶的心。这么英俊的男人,本该是她的丈夫!现在,却便宜了云舒这个傻子!
第7章厉承洲的房间里,气氛变得异常诡异。周美兰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而云瑶,
则死死地盯着床上的厉承洲,眼神里的贪婪和悔恨几乎要溢出来。
“姐……姐夫他……长得真好看。”云瑶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云舒看着她那副样子,
心里一阵冷笑。当初视若敝履,如今却又趋之若鹜,人性真是可笑。“他只是个植物人。
”云舒淡淡地提醒道。“植物人怎么了?植物人也是厉家的继承人!”周美兰立刻反驳,
她快步走到床边,热情地说道,“承洲啊,我是你的岳母。你放心,
我们云家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她的声音尖锐而虚伪,让厉承洲的意识感到一阵烦躁。
他能“看”到云瑶那不加掩饰的目光,像黏腻的虫子一样爬过他的脸,让他感到恶心。
比起她们,这个只会默默做事、轻声细语的云舒,简直像个天使。“妈,我们出去吧,
别打扰他休息。”云舒不想让她们在这里多待一秒。周美兰却不肯走,她拉着云舒到一边,
压低声音说:“小舒,你可得抓紧了!厉承洲长这样,就算是个植物人,
外面也多的是女人想扑上来。你得赶紧怀个孩子,这样才能坐稳你厉家少夫人的位置!
”云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她和一个植物人生孩子?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妈,
你胡说什么?”“我胡说?我这都是为你好!”周美"兰恨铁不成钢地说,
“只要有了厉家的种,以后这万贯家财,不就都是你的?也是我们云家的!”她们的对话,
一字不落地传进了厉承洲的耳朵里。一股滔天的怒火在他胸中燃烧。这些**的人,
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这个地步!他拼命地想动,想发出声音,想把这两个恶心的女人赶出去。
就在这时,旁边的生命监护仪突然发出一连串急促的警报声,上面的数据疯狂地跳动着。
“滴滴滴滴!”刺耳的声音吓了周美兰和云瑶一跳。云舒脸色一变,立刻冲到床边,
握住厉承洲的手,急切地安抚道:“别激动,别激动,我在这里,他们马上就走。
”她的话仿佛有种魔力,厉承洲胸中的怒火,竟然奇迹般地平息了一些。监护仪上的数据,
也缓缓地稳定了下来。这一幕,让周美兰和云瑶都看傻了。尤其是云瑶,
她看着云舒握着厉承洲的手,而仪器就真的稳定了下来,嫉妒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
凭什么?这个傻子凭什么能得到厉承洲的特殊对待?哪怕他只是个植物人!
张伯和家庭医生闻声赶来。医生检查了一番,皱着眉头说:“奇怪,
少爷的情绪波动怎么会这么大?是不是有什么外界**?”他的目光扫过周美兰和云瑶。
张伯立刻明白了,他面无表情地对两人说:“两位,少爷需要静养,请回吧。
”周美兰和云瑶不敢得罪厉家的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临走前,
云瑶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厉承洲,又看了一眼云舒,眼神复杂,充满了不甘。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云舒松了一口气,她看着厉承洲,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你还真是……一点委屈都听不得。”她轻声说,“为了我,气成这样,值得吗?
”回应她的,是仪器上平稳跳动的绿线。但云舒知道,他听得见。从那天起,
云舒更加坚定了要治好他的决心。不仅仅是为了自己,
也是为了这个在无声中保护着她的男人。她开始更大胆地研究《九转还阳针法》。书上说,
此针法共分九转,一转比一转凶险,但效果也一转比一转强大。第一转,名为“唤神”,
能唤醒沉睡的神识,是后续治疗的基础。但施展第一转,需要耗费施针者大量的精气神,
甚至可能损伤元气。云舒没有任何犹豫。她选了一个月圆之夜,因为书上说,月圆之时,
阴阳交汇,是行针的最佳时机。她将房间的门反锁,深吸一口气,取出了那套银针。今晚,
她要行那九转还阳的第一转。第8章月光如水,透过窗纱,
在房间里洒下一片朦胧的清辉。云舒净手焚香,让自己的心神彻底沉静下来。
她按照书上所说,先刺破指尖,将一滴心头血喂给厉承洲。随即,她捏起一根最长的银针,
目光变得无比专注。“第一转,唤神。厉承洲,你准备好了吗?”她轻声说道,
像是在征求他的同意。仪器上的心率,轻微地加快了一瞬。云舒笑了。她知道,他准备好了。
她不再犹豫,捻动银针,精准地刺入他头顶的百会穴。与以往不同,这一次,
她将自己的一丝精神力,顺着银针,缓缓渡了过去。
这是《九转还阳针法》中最核心的秘诀——以气御针。这对施针者的消耗是巨大的。很快,
云舒的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而厉承洲的感受,
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一股温暖而精纯的力量,顺着头顶的穴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