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文学作品《重生75:我爽快答应假离婚,妻子和奸夫都傻了》,是青丝如梦终成雪的代表之作。主人公林晚晴徐致远马兰身上展现了时代的风貌和社会变迁,故事情节扣人心弦,引人深思。这本小说用犀利的笔触描绘了现实中的种种问题,让读者对人性、社会有更深刻的认识。”我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才说:“县里那个亲戚说了,厂里确实有个名额,但是盯着的人不少,得竞争。”“怎么个竞争法?”林伟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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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和,俺有了。”林晚晴羞答答地低下头,脸颊绯红,手轻轻抚摸着还未隆起的小腹。
她眼里的光,在我看来,却比冬日里最毒的蛇蝎还阴冷。我死了。
死在三十年后塌方的煤矿里。临死前,我不是想着这个为我生了“儿子”的女人,
而是想着那张被我藏在床底下的亲子鉴定书。——“经鉴定,
排除陈烬和为陈念的生物学父亲。”我当了三十年的乌龟王八,养了三十年别人的种,
最后为了给这个“儿子”凑齐城里房子的首付,死在了不见天日的矿井下。何其可笑!如今,
我重生回到了1975年,这个我命运转折的下午。林晚晴见我半天没反应,
有些不安地拽了拽我的衣角,“烬和,你不高兴吗?咱有后了。”我回过神,
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我喘不过气。高兴?
我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你!但我脸上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高兴,咋不高兴,
我要当爹了,当然高兴。”我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感受着她身体的僵硬,
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晚晴,我一定会让你们娘俩,
过上好日子的。”你,和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我都会好好“照顾”的。
1我的反常让林晚晴有些不安,但她沉浸在即将成为母亲和拿捏我的喜悦中,并没有深思。
她很快就恢复了那副娇羞柔弱的模样,依偎在我怀里,“烬和,俺就知道你最疼俺了。
”我松开她,笑容依旧温和,“你有了身孕,可得好好歇着,地里的活儿就别去了,
家里的事也别操心,我来。”林晚晴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可你一个人在生产队挣工分,
还要忙活家里的事,太辛苦了。”嘴上说着心疼,可她眼里的窃喜却怎么也藏不住。上一世,
她就是这样,打着心疼我的旗号,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一切,然后把我的血汗钱,
拿去贴补她那个好吃懒做的弟弟和眼高于顶的娘家。“不辛苦,为了你和孩子,
再苦再累都值。”我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我扶着她回屋躺下,又给她盖好被子,
无微不至的模样,和我上一世一模一样。林晚晴很受用,
很快就在我的“柔情”中闭上了眼睛。我走出房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我那个丈母娘马兰,扭着肥胖的身子,
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烬和!听说晚晴有了?真是咱老林家的功臣啊!”她嗓门极大,
生怕半个村子的人听不见。我点了下头,“嗯,刚知道。”马兰一**坐在院里的石凳上,
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就灌了一大口水,然后理所当然地吩咐道:“既然有了,
那你可得更卖力了!晚晴金贵着呢,不能再下地了。还有,她想吃口细粮,想吃点肉,
你可得给我想办法弄来!”“还有她弟弟林伟,都二十了,还没个正经活计,
你现在是咱家顶梁柱,他的事,你也得上上心。”这一幕,和上一世分毫不差。那时,
我被她这番话压得喘不过气,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下,从此开启了我被林家吸血的悲惨一生。
但现在,我看着她那张布满褶子的贪婪嘴脸,心里只有冷笑。“娘,你说的对。
”我顺从地点头,“晚晴和孩子是第一位的,我明天就去跟队长多要点活。至于林伟,
我也会想办法。”我的顺从让马兰很是满意,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像是在安抚一头听话的牲口,“这就对了,烬和,好好干,以后日子好过了,
我们林家不会忘了你的。”她说完,又进屋去对着林晚晴嘘寒问暖,
母女俩的笑声隔着墙都能传出来。我没再听下去,转身走出了院子。我没有去生产队,
而是绕到了村后的荒山。凭着记忆,我找到了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上一世我死前,弥留之际,
脑子里忽然闪过爷爷去世前跟我说的一段话。他说,陈家祖上曾是富户,兵荒马乱的年代,
在这棵槐树下埋了三根金条,是留给陈家后人救急用的。那时我穷途末路,
只当是老人家的胡话,没放在心上。可现在,这是我唯一的翻盘机会。我找了块尖锐的石头,
开始疯狂地刨着树下的泥土。手掌很快就磨破了,鲜血混着泥土,但我毫不在意。
大概挖了半米深,石头忽然磕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我心里一喜,扒开上面的土层,
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木盒,出现在眼前。我颤抖着手打开木盒,
三根黄澄澄的金条,静静地躺在里面,在夕阳的余晖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我成功了!
我死死攥着金条,指甲深陷掌心,上一世的屈辱、不甘、愤怒,在这一刻尽数涌上心头。
林晚晴,徐致远!你们欠我的,我会让你们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我小心翼翼地将金条重新包好,藏在怀里,然后用土把坑填平,仔细地做好伪装。回到家时,
天已经黑了。马兰已经走了,林晚晴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一碗清汤寡水的稀饭和半个窝窝头,
正噘着嘴生闷气。看到我回来,她立刻抱怨道:“你死哪去了?现在才回来!
俺和孩子都快饿死了!”我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放在她面前。“这是什么?
”林晚晴狐疑地打开。当看到里面那只还冒着热气的烧鸡时,她的眼睛瞬间瞪圆了。“烧鸡!
烬和,你哪来的钱?”要知道,这年头一只烧鸡,顶得上一个壮劳力好几天的工分。
我淡淡地说:“跟人借的。你不是想吃肉吗?”林晚晴的脸上瞬间乐开了花,
她撕下一个油光锃亮的鸡腿,也顾不上烫,就往嘴里塞,吃得满嘴是油。“还是你疼俺!
”她含糊不清地说。我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一片冰凉。上一世,
我为了给她买一只烧鸡,去给人当牛做马搬了一天的石头,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换来的却是她一句“怎么才买回来”。现在,我只是动动嘴皮子,她就对我感恩戴德。
真是讽刺。她啃完一个鸡腿,又把另一个鸡腿撕下来,用碗装好,“这个得给俺弟留着,
他也好久没沾荤腥了。”看,她的心里,永远有她的娘家。我点点头,“应该的。
”我的“大度”让林晚晴更高兴了,她把鸡肚子上最肥的一块肉夹给我,“烬和,你也吃。
”我摇了摇头,“你吃吧,我不饿。”我怎么会饿?我只要一想到你们这对狗男女,
一想到那个孽种,我就饱了。吃完饭,我烧了水,伺候她烫了脚。躺在床上,
林晚晴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畅想着未来,“烬和,等孩子生下来,你可得更努力挣钱,
俺想让他过上好日子,以后上学,当工人,吃商品粮。”“好。”我闭着眼睛,轻声回应。
会的,我一定会让他“过上好日子”的。第二天一早,我没去上工,而是直接去了镇上。
我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从怀里掏出一根金条。这年头,私下买卖黄金是犯法的,
但总有胆子大的人。我很快就通过一个二道贩子,联系上了一个黑市的买家。
对方是个精明的中年男人,掂了掂金条,又用牙咬了咬,最后给了我一个价。八百块。
这在当时,绝对是一笔巨款。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三十多块。我没有还价,
直接成交。拿着这八百块钱,我感觉自己像是握住了复仇的利剑。我没有立刻回家,
而是在镇上闲逛。我需要一个计划,一个周密的,能让林晚晴和她背后的那个男人,
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计划。直接揭穿她?不行。没有证据,她只要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的,
我根本百口莫辩。而且这年头,名声比什么都重要,闹大了,我也会被人戳脊梁骨。
我必须让她自己,把真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需要一个引子。一个能让她和那个奸夫,
迫不及待跳出来的引子。我在供销社门口站了许久,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忽然,
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青年,从我身边走过。他身上那股子书卷气,
和我们这些泥腿子格格不入。我脑中灵光一闪。徐致远!林晚晴的那个青梅竹马,
下放到我们隔壁村的知青!上一世,就是这个男人,一边享受着我的供养,
一边和我老婆偷情,生下孽种。而我,直到死,都不知道他具体长什么样。我只知道,
他是个戴眼镜的读书人。我眯起眼睛,看着那个青年的背影。是你吗?不管是不是,
你都给了我灵感。我转身走进供令销社,对着售货员豪气地说道:“同志,
给我来两块的确良布料,一双小牛皮鞋,还有那块上海牌手表,我也要了!
”售货员被我的大手笔惊呆了。这些东西加起来,要将近两百块钱。我面不改色地付了钱,
提着东西,走出了供销社。林晚晴,你不是虚荣吗?你不是喜欢读书人的体面吗?
那我就给你。我要把你捧得高高的,让你习惯了云端上的日子,再亲手把你拽下来,
摔得粉身碎骨!2我提着大包小包回到村里,立刻引起了轰动。“烬和,你发财了?
”“这是给晚晴买的吧?你可真疼媳妇!”村民们的议论和羡慕,让我心里毫无波澜。
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陈烬和,为了老婆孩子,舍得下血本。我把声势造得越大,
将来林晚晴摔得就会越惨。回到家,林晚晴和马兰正在院子里说话。看到我手里的东西,
两人眼睛都直了。“天爷啊!的确良!还是两块!这得花多少钱啊!”马兰一个箭步冲上来,
伸手就去摸那滑溜的布料,满脸的贪婪。林晚晴也扑了过来,一把抢过那个装着皮鞋的盒子,
当看到那双精致的小牛皮鞋时,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手表!上海牌手表!
”马兰又发现了新大陆,尖叫着从我手里夺过那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当那块锃亮的手表出现在她们面前时,母女俩的呼吸都停滞了。
“烬和……你……你哪来这么多钱?”林晚晴颤抖着声音问,眼睛死死盯着那些东西,
一刻也舍不得移开。我把剩下的七百多块钱,往桌子上一拍,淡淡地说:“借的。”“借的?
你跟谁借了这么多?”马兰一脸不信。“山人自有妙计。”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娘,
你放心,这钱不用我们还。”我越是这么说,她们就越是好奇,但更多的是兴奋。
在她们看来,我陈烬和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傻子,有钱了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正好方便她们算计。林晚晴爱不释手地戴上手表,又把新衣服在身上比来比去,
脸上的得意和炫耀,毫不掩饰。“烬和,你对俺太好了!”她扑进我怀里,
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僵硬地承受着,心里却在冷笑。这才哪到哪?好戏,还在后头。
从那天起,我彻底变成了村里人口中的“败家子”和“情种”。我不再下地挣工分,
每天变着法地给林晚晴弄好吃的。今天是一只老母鸡,明天是几斤五花肉,
后天又是城里才能买到的糕点。林家的门槛,快要被我踏平了。马兰和林伟,
更是把我当成了自家的钱袋子。马兰隔三差五就来“看望”女儿,每次走的时候,
都连吃带拿,毫不客气。林伟更是直接,揣着手就来找我要钱花。“姐夫,给我两块钱,
我跟朋友们去镇上耍耍。”“姐夫,我那双鞋破了,你也给我买双新的呗。
”对于他们的予取予求,我照单全收。钱,我像流水一样花了出去。村里人看我的眼神,
从羡慕变成了同情和鄙夷。“陈家这小子,是昏了头了,这么个败家法,
金山银山也得被他败光。”“可不是,被林家那一家子吸血鬼给缠上了,早晚得完蛋。
”“他媳妇肚子里的,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他就上赶着当爹,真是个傻子。
”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也传到了林晚晴的耳朵里。她有些不安,问我:“烬和,
外面的人都说你乱花钱,咱们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我正在给她削苹果,
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别听他们瞎说,我有分寸。我就是不想委屈了你和孩子。
”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晚晴,我以前太穷了,
让你跟着我受了委屈。现在我有能力了,就想把最好的都给你。”我的“深情”,
再次打动了她。她感动得热泪盈眶,“烬和,你真好。是俺错怪你了。
”我看着她这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蠢样,心里没有一丝**,只有深入骨髓的厌恶。
很快,我“发了横财”的消息,就在十里八乡传开了。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鱼饵已经撒下,
就等鱼儿上钩了。这天,我正在家里劈柴,隔壁的王婶子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烬和啊,
忙着呢?”“王婶,有事?”我停下手里的活。王婶子挤眉弄眼地凑过来,
压低声音说:“我刚才去隔壁村串门,你猜我看见谁了?”我心里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
“谁啊?”“就是那个下放来的知青,叫什么……徐致远!我瞅着他,
鬼鬼祟祟地在你家附近转悠呢。”来了。我心头冷笑,脸上却露出疑惑的表情,“徐致远?
他不就是晚晴以前的同学吗?他来这附近干嘛?”王婶子一副“你还蒙在鼓里”的表情,
“哎呦,你可长点心吧!我可听说了,你媳妇没嫁给你之前,跟他走得可近了!
现在你发了财,他指不定动什么歪心思呢!”我“恍然大悟”,随即又摆了摆手,
憨厚地笑道:“王婶,你可别瞎说。晚晴是啥人我清楚,她不是那种人。再说了,
我们现在孩子都有了,致远兄弟是读书人,懂礼数,不会做那种事的。
”我越是“维护”林晚晴,王婶就越是觉得我傻。她摇着头,叹着气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徐致远,你终于坐不住了吗?也是,我把林晚晴捧成了女王,
给了她你永远给不了的富贵生活。你这个自诩清高的读书人,怎么可能不嫉妒,不着急?
当天晚上,林晚晴借口说想吃镇上王记的酸梅,让我去买。我知道,
这是她要和徐致远见面的借口。上一世,她也是用这个借口把我支开的。我爽快地答应了,
“行,你等着,我这就去。”我骑上自行车,却没有去镇上,而是绕了个圈子,
躲在了村口那片小树林里。这里是他们经常约会的地方。果然,没过多久,
我就看到了两个人影。一个是林晚晴,另一个,就是那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青年。
徐致远。隔着一段距离,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我能看到,林晚晴依偎在徐致远的怀里,
哭得梨花带雨。而徐致远,则温柔地替她擦着眼泪,低声安慰着。那画面,真是郎情妾意,
刺眼得很。我没有冲上去,而是静静地看着。我掏出怀里那包烟,点上一根,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我的眼神越来越冷。我看着他们在树林里相拥,亲吻,
直到月上中天,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林晚晴走后,徐致远并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原地,
看着林晚晴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借着月光看了起来。那似乎是一封信。看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好,放回怀里,
才转身离去。我掐灭了烟头,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徐致远,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吗?
你写给林晚晴的每一封信,说的每一句情话,都将成为钉死你们的棺材钉!我回到家,
林晚晴已经睡下了。桌上放着一碗没动过的酸梅汤,旁边还有一张纸条。“烬和,太晚了,
俺不等你了,你自己喝吧。”字迹娟秀,透着一股子虚伪的关怀。我端起那碗酸梅汤,
走到院子里,直接倒在了地上。然后,我走进房间,借着微弱的月光,
看着床上那个熟睡的女人。我缓缓伸出手,停在她的脖颈上方。只要我稍一用力,
就能结束这肮脏的一切。但,那太便宜她了。我要的,是诛心。我收回手,转身走出了房间。
复仇的网,已经张开。接下来,就是收网的时候了。3第二天,我故意起晚了。
林晚晴见我眼下乌青,一脸疲惫,关心地问:“烬和,你昨晚没睡好?”我打了个哈欠,
揉着眼睛说:“别提了,走到半路自行车坏了,修了半宿。紧赶慢赶回来,你都睡了。
”我指了指院子里倒掉的酸梅汤,“那汤我喝了,味道不错。
”林晚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你喜欢就好,下次俺还给你做。
”我看着她拙劣的演技,心中冷笑。吃过早饭,我跟她说:“晚晴,我今天得去趟县里,
有个远房亲戚在那边工厂当领导,我去走动走动,看能不能给林伟也弄个正式工的名额。
”一听到“正式工”,林晚晴和恰好过来串门的马兰,眼睛都绿了。“真的?烬和,
你可真是咱家的大救星啊!”马兰激动地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林伟可是她的心头肉,要是能当上工人,吃上商品粮,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
林晚晴也一脸期盼地看着我,“烬和,这事……靠谱吗?”“八九不离十。
”我拍着胸脯保证,“不过,送礼打点是免不了的,我这次去,得把钱带够。
”马兰立刻表态:“应该的!应该的!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让小伟当上工人,花多少都值!
”她生怕我反悔似的,催促道:“那你赶紧去啊!别耽搁了!
”我“为难”地看了一眼林晚晴,“可我走了,谁照顾你?”马兰大手一挥,“我来!
我搬过来住,保证把晚晴照顾得妥妥帖帖!”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假意推辞了一番,
最后“勉强”答应下来。我从床底下拖出那个装钱的木箱,当着她们的面,
把剩下的七百多块钱,全都装进一个布包里。“这么多钱,你一个人在路上,可得小心点。
”林晚晴叮嘱道,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鼓鼓囊囊的布包。“放心吧。”我笑了笑,
背上布包,转身出了门。我没有去县里,而是直接去了隔壁村。我要去找徐致远。当然,
不是去打架,而是去给他送一份“大礼”。我早就打听清楚了,徐致远他们知青点,
就在村东头的一排破瓦房里。我到的时候,知青们大多下地干活去了,院子里空荡荡的。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晾在绳子上的的确良衬衫。和那天在镇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走到那间挂着衬衫的屋子门口,门虚掩着。我从门缝里看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坐在桌前,奋笔疾书。正是徐致远。他写得很投入,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外有人。
我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致远兄弟。”我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道惊雷,
在徐致远耳边炸响。他猛地一抬头,看到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手里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慌乱地想把桌上的信纸藏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我一步上前,按住了那张信纸。上面的字迹,和林晚晴枕头下那些信,如出一辙。“晚晴,
我的爱人……”开头的称呼,肉麻又刺眼。“陈……陈大哥,你……你怎么来了?
”徐致远结结巴巴地问,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我没有理会他的惊慌,而是拿起那封信,
慢条斯理地看了起来。信的内容,无非就是些情情爱爱,海誓山盟。他说他如何思念林晚晴,
如何嫉妒我这个“粗鄙的莽夫”能拥有她。他还说,等他一返城,就立刻回来接她,
让她脱离苦海。最关键的是,他在信里提到了孩子。“……我们的孩子,是爱情的结晶,
我发誓,一定会让他认祖归宗,给他最好的生活……”铁证如山!我看完信,
脸上却没有任何愤怒的表情,反而笑了。我把信纸折好,递还给徐致远。“写得不错,
文采斐然。”我的反应,让徐致远彻底懵了。他呆呆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大哥,你……你都知道了?”“知道什么?”我故作不解,
“知道你和我家晚晴是同学,关系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年轻人嘛,有点想法很正常。不过晚晴现在是我的妻子,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
你可得注意分寸。”我的话,软中带硬,既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安抚。
徐致远被我搞糊涂了,他试探着问:“陈大哥,你不生气?”“我生什么气?”我哈哈一笑,
“晚晴能有你这么个有文化的同学,是她的福气。我一个大老粗,平时跟她也说不到一块去。
以后,你们可以多走动走动,聊聊天,我也放心。”我顿了顿,话锋一转,“对了,
致远兄弟,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个忙。”“什么忙?”我从布包里,
掏出厚厚一沓“大团结”,放在他面前。“这里是七百块钱。”看到这么多钱,
徐致远的眼睛都直了。他一个月的补贴,才几块钱。这七百块,他一辈子都没见过。
“陈大哥,你这是……”“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我压低声音,神秘地说,
“我想做点小生意,但我不识字,也不会算账,想请你帮我管账。”“做生意?
”徐致远愣住了。“对。”我点了点头,“这年头,光靠挣工分,什么时候能出头?
我想倒腾点紧俏货,赚点差价。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干的,每个月,
我给你开三十块钱的工资,比正式工还高!”三十块!徐致远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每天累死累活地下地干活,一个月才挣几个工分,换来的口粮都不够自己吃的。三十块钱,
对他来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但他还是有些犹豫,“可是……这……这是投机倒把,
是犯法的……”“富贵险中求嘛。”我循循善诱,“再说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们小心点,不会有事的。你想想,有了钱,你还用得着在这穷山沟里受苦吗?你想回城,
想和晚晴在一起,不都得靠钱吗?”最后一句话,像是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了徐致远的心上。是啊,他自命不凡,却穷困潦倒。他看不起我这个“莽夫”,
可我却能轻易拿出他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他想和林晚晴双宿双飞,可没有钱,
一切都是空谈。他的脸色阴晴不定,挣扎了许久,终于,贪婪战胜了理智。他一咬牙,“好!
陈大哥,**了!”我笑了。鱼儿,上钩了。我把钱推到他面前,“这七百块,你先拿着,
算是启动资金。需要买什么,卖什么,你比我懂,都交给你了。”我这是在把刀,
亲手递到他的手上。用我的钱,去挖我的墙角。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
徐致远看着桌上的钱,眼中闪烁着贪婪和野心的光芒。他以为,他抓住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他却不知道,他正一步步地,走进我为他精心设计的陷阱。“陈大哥,你放心,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他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我相信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笑容真诚,“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晚晴和孩子,也需要你多费心了。
”我把“费心”两个字,咬得极重。徐致远心领神会,脸上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他以为,我是在默许他和林晚晴的关系,用这种方式,来换取他的忠心。
这个自作聪明的蠢货。离开知青点后,我并没有回家。我去了镇上的邮局,
给我远在部队的表哥,写了一封信。上一世,表哥在一次边境冲突中立了大功,
被提拔为营长。算算时间,就是最近的事了。我在信里,没有提林晚晴,
只是说自己想去当兵,保家卫国。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后路。
等我把林家和徐致远彻底踩在脚下后,我就会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去开始我真正的新生。
做完这一切,我才慢悠悠地晃回村里。一进家门,就看到马兰和林晚晴,正围着一个男人,
嘘寒问暖。那个男人,就是我那个好吃懒做的小舅子,林伟。看到我回来,
林伟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姐夫,你回来啦!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4我看着林伟那张急不可耐的脸,故意卖了个关子。“事情嘛,有点眉目,
但还需要点时间。”马兰一听,急了,“什么叫有点眉目?到底成不成啊?
”我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才说:“县里那个亲戚说了,厂里确实有个名额,
但是盯着的人不少,得竞争。”“怎么个竞争法?”林伟紧张地问。“人家领导说了,
得看谁有‘诚意’。”我意味深长地说。马兰是个人精,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要送礼是吧?要送多少?”我伸出五根手指。“五……五十块?”马兰倒吸一口凉气。
我摇了摇头。“五……五百?”她的声音都变了调。我点了点头,“领导说了,五百块,
买一个铁饭碗,值。”五百块!这在当时,足以盖一栋新房子了。马-兰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刚才的兴奋劲儿荡然无存。他们家就算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笔钱。林伟也蔫了,蹲在地上,
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林晚晴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说:“烬和,这……这也太多了,
要不……就算了吧?”我看着她,心里冷笑。算?怎么可能。我费了这么大劲,
就是要把你们的胃口吊起来,再让你们亲手把这苦果吞下去。我故作沉思了半天,
然后一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算了,谁让小伟是我弟弟呢。这钱,我来想办法!
”“你?”马兰和林伟同时抬起头,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你不是把钱都带去县里了吗?
哪还有钱?”林晚晴疑惑地问。“我自有办法。”我站起身,在屋里踱着步,“不过,
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只要能让小伟当上工人,别说一个,十个都行!
”马兰拍着胸脯说。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和晚晴,
办个‘假离婚’。”“什么?!”我的话,像是一颗炸弹,在林家母子三人心中炸开。
“不行!绝对不行!”马兰第一个跳起来反对,“好端端的,离什么婚?你安的什么心?
”林晚晴也白了脸,抓着我的胳膊,“烬和,你是不是不想要我和孩子了?
”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畅快极了。怕了?这就对了。我叹了口气,
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们以为我愿意吗?我这也是没办法!”我指了指外面,
“现在全村人都知道我‘发了财’,都在背后戳我脊梁骨,说我投机倒把。前几天,
公社还来人调查我了,幸亏我跑得快。”我这番话,半真半假。我花钱如流水,
确实引起了上面的注意。但我早就用表哥的关系,打点好了一切。现在拿出来说,
不过是为了吓唬他们。果然,马兰的脸色变了,“公社来人了?那……那可怎么办?
”“所以,我才要假离婚。”我顺势说道,“我和晚晴离了婚,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
都分给她。这样,就算我真出事了,也不会连累到你们。”“等风头过去了,
林伟的工作也办妥了,我们再复婚,不就行了?”我把这个计划说得天衣无缝,
完全是为了他们林家着想。马兰有些意动,但还是不放心,“那……那钱怎么办?你离了婚,
不就成穷光蛋了,拿什么给小伟办事?”“钱我已经交给一个绝对信得过的人保管了。
”我胸有成竹地说,“我们办完离婚手续,我就去把钱取出来,直接交给领导。
”我的这番说辞,听起来合情合理,充满了“牺牲”精神。林晚-晴低着头,不说话,
似乎还在犹豫。马兰却已经彻底被我说服了。在她看来,这简直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既能让儿子当上工人,又能把我的财产,名正言顺地变成她女儿的。至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