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重生78,我拒当前妻的接盘侠》是不赚一个亿不收手的代表作之一。主角李秀丽苏晚陈建军身临其境地展示了未来世界的奇妙景象。故事充满了科技和想象力,引人入胜。这本书不仅带给读者无限遐想,也让人思考科技发展对人类的影响。”我的声音冷得像冰,“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提到上次的事,李秀丽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但她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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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军,我有了!咱俩的娃!”李秀丽满脸娇羞,眼睛里却藏着一丝算计和得意,
手轻轻抚着还看不出任何痕迹的小腹。我嘴里叼着的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不是惊喜,
是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重生了。回到了1978年,这个我命运的转折点,
我人生的耻辱柱。上一世,就是因为这句话,我欢天喜地把她娶回家,
把她肚子里的野种当成亲生的,掏心掏肺养了五年。为了他们娘俩,
我把上大学的名额让给了她弟弟李富贵,自己去黑煤窑挖煤,差点死在里面。
我拼死拼活挣来的血汗钱,全被她拿去贴补娘家,给她那个“表哥”王浩送温暖。
直到五年后,孩子得了急病需要输血,我才知道,我养了五年的儿子,根本不是我的种!
而李秀丽,只是冷冰冰地告诉我:“陈建军,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没本事,
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王浩他爸是厂长,你呢?你就是个臭挖煤的!”我被活活气死在医院,
灵魂飘在半空,看着她拿着我的抚恤金,开开心心地嫁给了王浩,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怨气冲天,才换来这一次重来的机会。我回来了。回到了一切悲剧的开端。这一次,
这个怨种接盘侠,我不当了!1“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缓缓抬起头,
目光死死地盯着李秀丽的眼睛。我的眼神一定很吓人,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李秀丽被我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又挺起胸膛,重复道:“我说,
我怀孕了!是你的!”她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语气,仿佛在提醒我,又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我的?”我笑了,笑声嘶哑,充满了嘲讽,“李秀丽,你当我是傻子吗?
”李秀麗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眼神慌乱:“陈建军,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想负责任吗?
我肚子里可是你的亲骨肉!”“我的骨肉?”我一步步逼近她,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脏上,“那你倒是跟我说说,我上个月一直在三百里外的林场出工,
连镇上都没回来过一次,你这肚子是怎么大的?难不成是风吹大的?”上辈子我就是个蠢货,
被她怀孕的“惊喜”冲昏了头脑,根本没去细想这时间上的漏洞。可现在,我清醒得很。
李秀丽彻底慌了,她没想到我记得这么清楚,支支吾吾地辩解:“我……我记错了,
是……是上上个月的事……”“上上个月?”我冷笑一声,直接戳穿她的谎言,
“上上个月你不是跟你妈回了趟娘家,一走就是大半个月吗?怎么,
我还能隔着几百里让你怀上?”“我……”李秀丽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心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报复的**。我俯下身,
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吐出一个名字:“是王浩的吧?”轰!
李秀丽如遭雷击,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想不通,我怎么会知道王浩!王浩是红星轧钢厂厂长的儿子,
也是她一直勾搭的对象。这件事她做得极为隐秘,连她家里人都未必清楚。
我自然不会告诉她,上辈子她嫁给王浩时,那张结婚证我看得清清楚楚。“看来我猜对了。
”我直起身子,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意,“李秀丽,想让我当这个冤大头,你还嫩了点。
”“你……你胡说!”李秀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陈建军,
你血口喷人!你就是不想负责,你这个孬种!”她开始撒泼,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上辈子,
我最怕她哭,她一哭我就心软。可现在,她的眼泪在我看来,比臭水沟里的水还要恶心。
“我孬种?”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行啊,既然你非说孩子是我的,那也简单。
现在就跟我去见两家大人,再去街道办,把这事掰扯清楚。顺便,我们把王浩也叫上,
让他当个见证人,你看怎么样?”提到王浩,李秀丽的尖叫声戛然而止。让她去对质?
她哪有这个胆子!这事要是闹大了,王浩肯定会把她甩了,
她嫁入高干家庭的美梦就彻底碎了。“不……不能去!”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声音都在发颤,“建军,算我求你了,这事不能闹大!”“现在知道怕了?
”我嫌恶地甩开她的手,“晚了!”我不再理会她,转身走进里屋,
从床底下的一个破木箱里,翻出我所有的家当——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包。
里面是我这几年起早贪黑,省吃俭用攒下的三百二十七块钱,还有几十斤粮票。上辈子,
这些钱和票,全成了我们“新婚”的聘礼,最后落到了李家人的口袋里。这一世,
这些是我东山再起的本钱!“陈建军,你要干什么?”李秀丽看着我拿出钱,眼神又变了,
充满了警惕和贪婪。我把钱和票揣进怀里,冷冷地看着她:“从现在开始,你我之间,
一刀两断。你的破事,别再来烦我。”说完,我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陈建军,
你给我站住!”李秀丽反应过来,疯了一样扑上来,想抢我怀里的钱,“你不能走!
你把钱留下!”在她眼里,我的人不重要,我的钱才是最重要的。我侧身一躲,她扑了个空,
狼狈地摔在地上。“滚开。”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坐在地上,披头散发,
像个疯婆子一样咒骂着。后悔?我最后看了她一眼,心中冷笑。我最后悔的,
就是上辈子认识了你。从今天起,我陈建军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你李秀丽!
我大步流星地走出这个让我窒息的家,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却觉得浑身舒畅。
甩掉了身上最大的一个吸血包袱,空气都变得清新了。我知道,
李秀丽和她的家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上辈子的账,
这辈子,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跟他们算清楚!我没回我父母家,他们为人老实,
耳根子软,李秀丽一家要是找上门去哭闹,我怕他们顶不住。我直接去了镇上的招待所,
先花钱开了个房间住下。躺在招待所嘎吱作响的木板床上,我开始仔细规划我的未来。
现在是1978年,年底就会召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改革的春风很快就要吹遍大地。
未来几十年的每一个风口,每一个机遇,都清晰地刻在我的脑子里。炒股,房地产,
互联网……这些对我来说,都还太遥远。我需要的是第一桶金,一笔能让我快速起步的资金。
三百多块钱,在这个时代算是一笔巨款,但要想做大事,还远远不够。我脑中飞速地转动着,
搜寻着眼下最快、最稳妥的赚钱门路。很快,一个念头从我脑海里跳了出来——倒卖国库券!
我清楚地记得,从明年开始,为了筹集资金,国家会陆续发行国库券。
由于当时的人们对这东西不了解,加上利息不高,很多人拿到手后,都急于以低价折现。
在黑市上,一百块面值的国库券,甚至只能卖到七八十块钱。而几年之后,
国家允许国库券上市交易,价格一路飙升,甚至超过了面值。这中间的差价,
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上辈子,我们厂里就有个叫“杨百万”的家伙,
就是靠着倒卖国库券发的家,成了我们市第一个百万富翁。当时我还觉得人家是投机倒把,
不走正道。现在想来,我才是那个被时代抛弃的傻子。这一世,这个机会,我绝不会再错过!
打定了主意,我心里顿时有了底。不过,国库券要明年才发行,
眼下我还需要找点别的事情做,一来是维持生计,二来是积累更多的本金。
我想到了镇子南边的废品收购站。这个年代,废品收购站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
很多人不识货,把一些珍贵的邮票、古钱币、旧版书籍,甚至是黄花梨、紫檀木的老家具,
都当成破烂给卖了。上辈子我有个工友,就是无意中在废品站花几毛钱收了一把破椅子,
后来被一个港商花五万块买走,直接改变了命运。我虽然不懂古董,但我知道历史。
哪些东西在未来会值钱,我一清二楚。去废品站“淘宝”,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正当我盘算着明天就去废品站转转时,招待所的房门被“砰砰砰”地敲响了。我眉头一皱,
这个时间,会是谁?2我从床上坐起来,警惕地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带着一股子兴师问罪的腔调:“开门!陈建军,你给我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是李秀丽的妈,张翠花。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得正好。
我慢悠悠地走过去,拉开了房门。门外不止张翠花一个人,
她身后还站着李秀丽和她的草包弟弟李富贵。一家人,整整齐齐。张翠花一见我,
就跟个炮仗似的炸了,指着我的鼻子就骂:“陈建军你个小王八蛋!你长本事了啊!
把我闺女肚子搞大了就想跑?门都没有!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家一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她嗓门极大,一下子就把走廊里其他房间的客人都给吸引了出来,
一个个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李秀丽躲在她妈身后,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地,
装出一副受尽了委屈的可怜模样。李富贵则是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斜着眼看我,
双手抱在胸前,摆明了是来给他姐撑腰的。“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在门框上,
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一家人表演。“什么说法?”张翠花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
“我闺女黄花大闺女一个,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你,现在肚子里还怀了你们老陈家的种!
你说该怎么办?拿钱!必须拿钱!没有五百块钱彩礼,这事没完!”“五百块?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阿姨,你这算盘打得我在林场都听见了。
你这是嫁闺女还是卖闺女?”这个年代,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十来块钱,五百块,
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上辈子,他们家就要了三百块,没想到我这辈子表现得强硬一点,
他们反而狮子大开口了。“你管我是嫁闺女还是卖闺女!”张翠花蛮不讲理地嚷嚷,
“我闺女金贵!就值这个价!你要是拿不出钱,就让你爹妈去借!反正今天钱不到位,
人你别想走!”说着,李富贵就往前一步,堵在了门口,一副我敢动一下他就动手的架势。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对着我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哎哟,这小伙子看着挺老实的,
怎么干出这种事啊?”“是啊,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就想跑,太不是东西了。
”“五百块彩礼是多了点,可谁让人家姑娘吃亏了呢?
”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偏向了李秀丽他们。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效果,用舆论压力逼我就范。
可惜,我不是上辈子那个要脸要皮的陈建军了。“行啊,”我点了点头,
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不就是钱吗?我可以给。”我这句话一出口,
李家三口全都愣住了。他们大概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松口了。张翠花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你……你说真的?”“当然是真的。”我慢悠悠地说道,“别说五百,
一千我也给得起。不过,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张翠花急不可耐地问。
我目光转向一直低着头装可怜的李秀丽,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条件就是,拿了钱,
你马上就去医院,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我打掉。”“什么?!”这一次,不止李家人,
连周围看热闹的都惊呆了。让自己的女人去打掉孩子?这是人说的话吗?李秀丽猛地抬起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里的泪水终于真的流了下来:“陈建军,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这可是你的亲骨肉啊!”“我的骨肉?”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比冰还要冷,
“李秀丽,你敢摸着你的良心,对天发誓,你肚子里的这个种,真的是我的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李秀丽的心上。
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眼神躲闪,根本不敢与我对视。张翠花急了,
跳出来护住自己的女儿:“你放屁!不是你的是谁的?我闺女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除了你还能接触到谁?”“是吗?”我冷笑连连,“那敢不敢现在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看看这孩子到底怀了多久了?我上个月在林场,这个月才回来,要是检查出来超过一个月,
这孩子是谁的,恐怕就不好说了吧?”去医院检查月份,这是我的杀手锏。
这个年代虽然没有DNA技术,但判断怀孕周期还是能做到的。只要一查,
李秀丽的谎言立刻就会被戳穿。“我不去!”李秀丽尖叫起来,死死地抓住她妈的胳膊,
“我好好的去什么医院!陈建军,你就是不想认账,故意折腾我!”她越是激动,
就越是说明她心虚。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不是傻子,看到这里,风向开始变了。
“这姑娘反应这么大,该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是啊,要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去医院检查一下又何妨?
”“我看这小伙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啊……”张翠花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嘴硬:“检查什么检查!我闺女的身子是能随便让人看的吗?陈建军,
我告诉你,你少在这儿耍花招!今天要么拿钱,要么我们就去你单位闹,去你家闹,
让你爹妈在街坊邻居面前抬不起头!”“好啊,”我点了点头,“欢迎你们去闹,
闹得越大越好。我正好也想让大家伙都评评理,看看究竟是谁不要脸。
”我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样子,让张翠花一时间也有些没辙。就在这时,
招待所的管理员闻声赶了过来,是个戴着红袖章的大妈。“吵什么吵!这里是招待所,
不是你们家菜市场!”大妈一脸严肃地呵斥道。张翠花一看有官方的人来了,立刻戏精附体,
一**坐到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哎哟,没天理了啊!这陈世美抛妻弃子啊!
我苦命的闺女啊,这以后可怎么活啊……”她这么一闹,管理员大妈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赞同。我没有慌,而是不卑不亢地对管理员大妈说道:“大妈,
您别听她一面之词。她说我搞大了她女儿的肚子,我说孩子不是我的。她说她女儿清清白白,
我说她女儿在外面有人。现在我提议,去医院检查一下怀孕月份,用事实说话,
可她们死活不同意。您说,这里面是不是有鬼?”我条理清晰,逻辑分明。管理员大妈听完,
狐疑地看了一眼还在地上撒泼的张翠花和脸色惨白的李秀丽,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行了,
别嚎了!”大妈冲张翠花喝道,“人家小伙子说得有道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你们要是心里没鬼,就跟他去医院!要是不敢去,就赶紧给我走人,
别在这儿影响我们做生意!”张翠花被噎得哭声都停了,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
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李富贵看着自己老妈和姐姐吃瘪,
脑子一热,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挥着拳头就朝我冲了过来:“你个鳖孙,敢欺负我姐,
我弄死你!”我眼睛一眯,等的就是他动手!上辈子,我没少受这个小舅子的气。这一次,
新仇旧恨一起算!眼看他的拳头就要砸到我的脸上,我不退反进,侧身一闪,躲过拳风,
同时右脚闪电般地抬起,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啊——!”李富贵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抱着自己的腿,瞬间跪倒在地,疼得满地打滚。
我这一脚,用上了十成的力气,还专门踢在了他膝盖最脆弱的位置。不让他躺上个一年半载,
都对不起我上辈子在煤窑里练出的一身力气。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谁也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青年,下手竟然这么狠。张翠花和李秀丽都吓傻了,
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扑到李富贵身边。“富贵!我的儿啊!你怎么样了?
”张翠花哭天抢地。“陈建军!你敢打我弟!我跟你拼了!”李秀丽疯了一样朝我抓来。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铁钳,疼得她龇牙咧嘴。“我这是正当防卫。
”我冷冷地看着她,然后转向那个同样被吓到的管理员大妈,“大妈,您都看见了,
是他先动的手。我要求报警!”这个年代,打架斗殴可是重罪,尤其是我还占着理。
一听到“报警”两个字,张翠花的哭声都停了,脸上血色尽褪。李富贵就是个街溜子,
本来就不干净,这要是被抓进去,指不定要被判多久。“不……不能报警!
”张翠花慌忙说道,“建军,不,陈大哥,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来找你,你高抬贵手,
放过我们富贵吧!”她的称呼都变了。我心里冷笑,欺软怕硬的东西。“放过他?
”我慢慢松开李秀丽的手腕,“可以。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一分都不能少。另外,
从今以后,你们一家人,要是再敢出现在我面前,下一次,断的就不是腿了。
”我的声音很轻,但话里的威胁,却让李家三口齐齐打了个冷颤。他们看着我冰冷的眼神,
毫不怀疑我说到做到。最终,这场闹剧以李家赔了我五十块钱,
然后灰溜溜地抬着断了腿的李富贵滚蛋而告终。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以他们家睚眦必报的性格,绝不会就此罢休。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从今往后,主动权,
掌握在我的手里。3赶走了李家这群苍蝇,我心里痛快了不少。不过招待所是住不下去了,
刚才闹了那么一出,管理员大妈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索性退了房,
背着我那个简单的行李包,直接去了城南的废品收购站。与其花钱住招待所,
不如直接在废品站附近找个地方落脚,也方便我“淘宝”。七八十年代的废品收购站,
那叫一个“壮观”。各种各样的废品堆积如山,废铜烂铁、旧报纸旧书、破桌子烂椅子,
应有尽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酸腐和霉味混合的奇特气味。普通人看到这场景,
恐怕早就捂着鼻子跑了。但在我眼里,这哪里是废品站,这分明是一座还没被发掘的金山。
我找到收购站的站长老王,一个五十多岁,满脸褶子,笑起来像个弥勒佛的小老头。
我递上一根“大前门”,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王叔,我想在您这儿找个活干,
你看行不?”老王接过烟,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番:“小伙子,你这细皮嫩肉的,
看着也不像干粗活的人啊。我们这儿又脏又累,你受得了吗?”“王叔,您别看我这样,
我力气大着呢。”我拍了拍胸脯,真诚地说道,“我刚从乡下林场回来,正愁没个去处。
您只要管我吃住,工钱您看着给就行,我不挑。”我的要求很低,管吃住就行。
因为我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那点工钱。老王吧嗒吧嗒抽着烟,沉吟了片刻。
废品站的活确实没人愿意干,又脏又累不说,工钱也少得可怜。他这里正好缺个分拣的伙计,
前两天刚跑了一个。“行吧,”老王点了点头,“看你也是个实诚孩子。
我这后面有间小耳房,你自己收拾收拾就能住。吃饭就跟我一块吃。至于工钱,
先给你算十五块一个月,干得好再给你加,你看中不?”“中!太中了!谢谢王叔!
”我大喜过she,连连道谢。一个月十五块,还管吃住,这待遇在这个年代已经算不错了。
更重要的是,我有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就这样,我在废品收购站安顿了下来。
那间小耳房确实破旧,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个掉漆的桌子,但我一点也不嫌弃。
比起上辈子在阴暗潮湿的煤窑里,这里简直就是天堂。我花了一个下午,
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又去供销社买了些简单的生活用品,
总算有了个落脚的地方。从第二天开始,我便正式在废品站上了工。我的工作是分拣,
把收来的废品分门别类地归置好。这是个脏活累活,但**得劲头十足。因为每一次分拣,
对我来说,都像是在寻宝。我仗着来自后世的见识,专门留意那些不起眼的“垃圾”。比如,
被人当成废纸卖掉的旧书信,里面可能夹着珍稀的“全国山河一片红”邮票。比如,
一堆烂铜废铁里,可能混着几个清朝的铜钱或者民国的银元。再比如,
那些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旧家具,很可能就是用名贵的黄花梨或者紫檀木做的。
老王看我每天埋头在垃圾堆里,干得比谁都起劲,还以为我真是个吃苦耐劳的好青年,
对我赞不绝口。他哪里知道,我这几天下来,已经悄悄“淘”到了不少好东西。
我把淘来的宝贝都藏在了我床底下的一个破麻袋里,准备等攒到一定数量,
就找机会去省城的古玩市场出手。这天下午,
我正在分拣一堆刚从一个老教授家里收来的旧书,突然,
一张泛黄的图纸从一本厚厚的《辞海》里掉了出来。我捡起来一看,眼睛瞬间就亮了。
那是一张手绘的机械设计图,上面画着一个结构复杂的机器,
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标注和公式。虽然很多专业的术语我看不懂,
但我认出了图纸最下方的那个签名——马季东。马季东!这个名字我太熟悉了!上辈子,
我们市里最出名的民营企业家,就是这位马季东!他靠着一项轴承改良技术起家,
创办了我们省最大的轴承厂,身家过亿,是我们市当之无愧的传奇人物。而我手里这张,
很可能就是他那项价值连城的轴承改良技术的设计原稿!我心脏“砰砰”狂跳起来,
做梦也没想到,能在这里捡到这样的宝贝。我记得很清楚,
上辈子马季东就是因为弄丢了这份设计图,导致他的研究停滞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重新把图纸复原出来。
如果我现在把这份图纸还给他……这可比我自己拿去办厂要划算得多!一来,
我没有启动资金,也没有相关的人脉和技术,光有图纸也白搭。二来,
直接把图纸还给马季东,卖他一个人情,远比我自己瞎折腾要强。
这位未来的亿万富翁的人情,那可是千金难买!我小心翼翼地将图纸折好,贴身藏了起来。
正当我激动的心情还没平复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请……请问,
这里收旧衣服吗?”我回过头,看到一个女孩站在我身后。女孩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布衫,裤子上还打着补丁。她长得很清秀,瓜子脸,大眼睛,
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营养不良的样子,手里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袱,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是她!苏晚!我上辈子那个短命的白月光。
上辈子,我因为李秀丽的事心灰意冷,在煤窑里自暴自弃,差点死在一次塌方事故里。
是苏晚,这个同在煤窑打零工的女孩,不顾危险把我从废墟里刨了出来,
还把她仅有的干粮分给了我。后来,我才知道,她家里很困难,父亲常年卧病在床,
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妹妹要养活,她一个女孩子,靠着打零工撑起了整个家。可惜,
这样一个善良坚强的女孩,却红颜薄命。她因为长期劳累和营养不良,得了重病,
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她的死,是我上辈子除了被李秀丽背叛之外,最大的一个遗憾。没想到,
这辈子,我竟然这么早就遇到了她。看着她瘦弱的身影和不安的眼神,我心里五味杂陈。
“收,当然收。”我压下心中的波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
“拿过来我看看吧。”苏晚松了口气,抱着包袱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打开。
里面是几件半旧的男士衣服,虽然旧,但洗得很干净,叠得也很整齐。
“这是我爸以前的衣服,他现在……穿不上了。”苏晚的声音有些低落。我心里一沉,
知道她父亲的病恐怕又加重了。我拿起一件衣服看了看,
然后对她说:“这些衣服料子都还不错,这样吧,我按一斤两毛钱收,你看行吗?
”一斤两毛,这价格已经比市价高出不少了。果然,苏晚惊喜地抬起头:“真的吗?
太谢谢你了!”我笑了笑,把衣服放到秤上,一共八斤,我直接给了她两块钱。“给,
拿好了。”苏晚接过钱,攥在手心里,像是攥着什么宝贝一样,连连向我道谢。“不用谢,
”我看着她,鬼使神差地多问了一句,“家里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苏晚的眼神黯淡下去,点了点头,低声说:“我爸的病又重了,
需要钱买药……”“还差多少?”“还差……还差十块。”说完,她的头埋得更低了。
十块钱,在这个年代,对于她这样的家庭来说,无疑是一座大山。我没有丝毫犹豫,
从口袋里又掏出十块钱,递到她面前。“这钱,算我借给你的。”苏晚愣住了,抬起头,
不敢相信地看着我:“这……这怎么行?我们非亲非故的,我不能要你的钱。”“我说借,
就不是白给你。”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给我就是了。
救人要紧。”我无法对她的困境视而不见。上辈子她救了我一命,这辈子,就换我来守护她。
苏晚眼圈红了,她看着我手里的钱,又看了看我真诚的脸,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接了过去。
“谢谢你……我叫苏晚,在前面的纺织厂家属院住。这钱,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的!
”“我叫陈建军。”我笑了笑,“不着急。”送走了苏晚,我握着那张马季东的设计图,
心里更加坚定了。我不仅要为自己报仇,更要赚足够多的钱,改变苏晚的命运。
我不能再让她重蹈上辈子的覆覆。这一世,我要她好好地活着。4接下来的几天,
我一边在废品站勤勤恳恳地工作,一边打听马季东的消息。很快,
我就从一个收废品的老大爷口中得知,马季东就住在城东的机械厂家属院,
是个出了名的“技术痴”,因为不务正业搞研究,工作都丢了,
现在天天在家里捣鼓那些瓶瓶罐罐,日子过得挺拮据。这个信息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看来,是时候去会一会这位未来的大佬了。我挑了个周末,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把那张珍贵的设计图纸小心地用油纸包好,揣在怀里,然后根据地址,找去了机械厂家属院。
家属院都是那种老式的红砖筒子楼,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马季东家。我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件沾满油污的背心,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
布满了红血丝,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闪烁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光。他就是马季东,
比我记忆中要年轻和落魄得多。“你找谁?”马季东看到我这个陌生人,语气有些不耐烦。
“请问是马季东马师傅吗?”我客气地问道。“我就是,有事?”他靠在门上,
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马师傅,我这儿有样东西,想请您看一看。”说着,
我从怀里掏出那个油纸包,递了过去。马季东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接过油纸包,
有些不耐烦地打开。当他看到里面那张熟悉的图纸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眼睛死死地盯着图纸,就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孩子。
“这……这张图……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他的声音都在发颤,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力气大得惊人。“马师傅,您先别激动。”我安抚道,
“这图纸是我无意中从一堆旧书里发现的。我看这像是很重要的技术资料,
又看到了您的签名,所以就给您送来了。”我没有提废品站的事,免得节外生枝。
马季东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拿着图纸,翻来覆去地看,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找到了……终于找到了……”过了好半天,他才平复下情绪,
把我请进了屋里。屋里很乱,到处都堆满了各种零件和书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机油味。
“小兄弟,真是太谢谢你了!”马季…东紧紧握着我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你不知道,
这张图纸对我有多重要!它是我全部的心血!为了它,我工作都丢了,老婆也跟我闹离婚,
我……我差点就撑不下去了。”他说着,一个大男人,眼圈都红了。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对于一个把技术研究当成生命的人来说,丢失了核心资料,那种打击是毁灭性的。“马师傅,
您客气了。物归原主,是我应该做的。”我谦虚地说道。“不不不,这对我来说,
是救命之恩!”马季东斩钉截铁地说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高就?
”“我叫陈建军,就是个没工作的待业青年。”“陈兄弟!”马季东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这个恩情,我马季东记下了!我现在虽然落魄,但我向你保证,等我的研究成功了,
我绝不会忘了你!”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塞到我手里:“兄弟,我现在就这点钱了,你先拿着,我知道这不够,
等我将来……”我把钱推了回去,摇了摇头:“马师傅,我来不是为了钱。我说了,
物归原主而已。”我越是这样,马季东心里就越是过意不去。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和敬佩。“好!好兄弟!”他重重地说道,“钱你不要,那这个人情,
我马季东欠下了!以后但凡有我马季东一口饭吃,就有你陈建军的半碗!”我要的,
就是他这句话。和马季东这样的人打交道,谈钱太俗,谈情义才最管用。
我婉拒了他留我吃饭的邀请,离开了机械厂家属院。我知道,我今天播下的这颗种子,
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回到废品站,我的心情一片大好。然而,
我没想到的是,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了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李秀丽。
她就站在我的那间小耳房门口,旁边还站着站长老王。几天不见,她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但眼神里的那股子怨毒,却丝毫未减。老王看到我回来,朝我招了招手,
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小陈,你回来啦。这位……这位女同志说她是你对象,来找你的。
”“我对象?”我冷笑一声,走了过去,“王叔,你别听她胡说,我跟她早就没关系了。
”李秀丽一见我,眼圈立刻就红了,又开始演她那套苦情戏:“建军,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断就断了?”“李秀丽,我警告过你,别再来烦我。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提到上次的事,
李秀丽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咬着牙说道:“陈建军,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吵架的。我是来告诉你,我……我听你的话,
去医院了。”“哦?”我眉毛一挑,有些意外。“医生说,孩子已经快两个月了,
不能再拖了。”她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手术的钱,我已经借到了。
我就是想在手术之前,再来见你一面。”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楚楚可怜,
就连旁边不明真相的老王,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责备。
仿佛我真是个逼迫女友打胎的渣男。但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借到钱了?
恐怕是王浩给她的吧。王浩那种人,最要面子,生怕事情闹大影响到自己,花点钱息事宁人,
再正常不过。而李秀丽今天来找我,绝不是为了什么“见最后一面”。她是在演戏,
演给老王看,演给我看。目的,就是为了败坏我的名声,让我在这里待不下去。
好恶毒的心思!“是吗?”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祝你手术顺利。”我的冷漠,
彻底激怒了她。“陈建军!”她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和恨意,“你真的就这么绝情吗?
就算我们做不成夫妻,好歹也相处了这么多年,你就一点旧情都不念吗?”“旧情?
”我笑了,“我只记得,有人想让我戴绿帽子,让我养别人的野种。你说,这种旧情,
我该不该念?”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旁边的老王听得一清二楚。老王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惊讶地看着李秀丽。李秀丽的脸“唰”地一下惨白如纸,她没想到我竟然会当着外人的面,
把这么难堪的事情说出来。“你……你胡说八道!”她气急败坏地反驳。“我是不是胡说,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对老王说道,“王叔,这是我跟她之间的私事,
让您见笑了。我先进屋了。”说完,我绕过她,径直走向我的房间。“陈建军你站住!
”李秀丽不甘心地在我身后大喊,“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脚步未停,头也未回。后悔?我只会庆幸,终于摆脱了你这个吸血的蚂蟥。
至于我以后会怎么样,你很快就会看到了。只是到时候,后悔的人,绝不会是我。
5李秀丽的出现,就像一只恶心的苍蝇,虽然没咬到我,却也让我膈应了半天。我能感觉到,
老王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但我知道,李秀丽的那番表演,
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一根刺。流言蜚语,向来是这个时代最伤人的武器。
我必须尽快做出点成绩,用事实来粉碎这些流言。第二天,我跟老王请了个假,
说家里有点事,要去一趟省城。老王虽然有些疑虑,但还是准了我的假。
我揣上这些天“淘宝”得来的那些宝贝,还有李家赔给我的那五十块钱,
登上了去省城的火车。我的目的地,是省城最大的古玩市场——文昌阁。上辈子,
我陪一个厂领导来过这里一次,对这里还算熟悉。这个年代的古玩市场,
远没有后世那么规范,鱼龙混杂,既有真正的好东西,也有大量的赝品。能不能淘到宝,
全凭眼力和运气。当然,对我来说,眼力就是我最大的本钱。我没有急着出手我手里的东西,
而是在市场里先逛了起来。我把麻袋里那些零零散散的古钱币、银元都换成了钱,虽然不多,
但也有个百十来块。至于那几张珍稀邮票,我暂时没打算出手。这东西现在还不显山不露水,
但再过几年,价值就会翻着跟头往上涨,现在卖了太可惜。我今天来这里,主要的目的,
是想验证一下我手里的另一件“宝贝”。
那是我从一堆破烂木头里翻出来的一块黑乎乎、不起眼的木牌,大概巴掌大小,
上面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纹路。我之所以把它留下来,
是因为我认出了这块木头的材质——小叶紫檀。而且,从它的包浆和风化程度来看,
这绝对是个老物件。我拿着木牌,走进了一家看起来最气派的古董店,店名叫“珍宝斋”。
掌柜的是个穿着长衫的山羊胡老头,正拿着个放大镜,研究一个青花瓷瓶。看到我进来,
他只是眼皮抬了一下,见我一身土布衣服,手里还拿着个破麻袋,眼神里顿时多了几分轻蔑,
便不再理我。我也不在意,直接走到柜台前,把那块紫檀木牌放了上去。“掌柜的,
麻烦您给瞧瞧,这玩意儿值多少钱?”山羊胡老头瞥了一眼那块黑乎乎的木牌,
嗤笑一声:“哪儿捡来的破木头?赶紧拿走,别脏了我的柜台。”“掌柜的,您再仔细瞧瞧。
”我没有动,只是笑了笑,“这可不是普通的木头。”“不是普通木头,
难不成还是金子做的?”山-胡老头不耐烦地拿起木牌,准备扔给我。可当木牌一入手,
他的脸色就微微一变。以他多年的经验,这木牌的分量不对劲,比普通的木头要沉得多。
他把木牌拿到眼前,又从抽屉里拿出放大镜,仔细地端详起来。越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