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包裹,请查收
作者:幸运的后浪
主角:耿月张总耿飞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30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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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包裹,请查收》这部小说构思不错,前呼后应,幸运的后浪文笔很好,思维活跃,耿月张总耿飞是该书的主要人物,小说内容节选:我又低头闻了闻,新收到的这件,甚至还带着一股我家那廉价洗衣粉的淡淡香味。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上窜起来。这不可能。我把包裹……

章节预览

有些东西,你最好永远不要收到。它们或许不是炸弹,不是断指,

不是任何能让你在第一时间尖叫着报警的玩意儿。它们可能只是一件T恤,一份文件,

一张揉皱的报纸。它们平平无奇,安静地躺在廉价的纸箱里,像一个个来自庸常生活的哑谜。

但你渐渐会明白,那不是普通的包裹。那是命运投递的样品,是明天被提前撕下的一角。

你以为你收到了未来的“剧透”,可以凭此规避风险,攫取利益,成为人生的赢家。

你以为你抓住了上帝的衣角。你错了。你收到的,从来都不是礼物。而是账单。

当你签收下第一个包裹时,一场用你的人生,乃至你身边所有人的生命作为抵押的交易,

就已经开始了。而那个面无表情的快递员,他不是信使,他是来收债的。所以,

当敲门声响起时,当那个声音说“你的包裹,请查收”时……千万,别开门。

第1章咚、咚、咚。门被敲响了。我从一堆泡面盒里抬起头,

看了眼墙上那个走时不准的挂钟,指针颤巍巍地指向下午三点十五分。这个时间,

不是催租的房东,也不是外卖,只能是快递。我趿拉着一双快要开胶的塑料拖鞋过去开门,

一股陈旧的霉味从门缝里挤了出去。一个戴着蓝色鸭舌帽的快递员站在门口,帽檐压得很低,

看不清脸。他递过来一个半旧的纸箱,不大,单手就能托住。“你的快递。

”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台老旧的录音机。我接过来,入手很轻。正要关门,

眼角的余光扫过面单。“地址没错,但这名字……叫卢大海?不是我的。”我说。

快递员头也不抬,伸出手指了指面单上的一串号码。“电话是你的,签收吧。

”我凑近看了看,确实是我的手机号,一字不差。也许是哪个朋友寄的,写错了名字。

我不再多想,潦草地签了字。门“砰”地一声关上,

把外面灰蒙蒙的天光和楼道里的喧嚣隔绝开。我把包裹随手扔在地上,

转身想回电脑前继续改那份永远也改不完的策划案。可走了两步,我又停了下来。

我回头盯着那个安静躺在地上的箱子。里面会是什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奇心抓住了我。

反正收件人不是我,拆开看看也无妨。就算失主找上门来,我也可以推说不知道。

在这种破旧的出租屋里,每天都有无数东西在消失,一个包裹算得了什么。

我从抽屉里找出美工刀,刀片上还沾着上次削苹果留下的锈迹。我蹲下身,划开封箱的胶带,

发出“刺啦”一声脆响。箱子里没有泡沫填充物,也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只有一件衣服,

叠得整整齐齐。是一件灰色的纯棉T恤。胸口没有任何图案,最普通不过的款式。

我在夜市的地摊上买过好几件这样的,十块钱一件,穿脏了就当抹布,一点也不心疼。

我把它拎起来,在空中抖了抖。然后,我愣住了。这件T恤,无论是颜色、款式,

还是领口那处因为反复搓洗而导致的轻微磨损痕迹,都和我衣柜里挂着的那件一模一样。

而衣柜里的那一件,是我昨晚睡觉前,从一堆皱巴巴的衣服里翻出来,准备明天上班穿的。

因为明天要见一个重要客户,穿得太邋遢总归不好。这太巧了。我心里嘀咕着,拉开衣柜门。

那件准备明天穿的灰色T恤,正安安静静地挂在衣架上。我走过去,伸手摸了摸,

布料的触感和手里的这件毫无差别。我把两个袖子并在一起比了比,长度分毫不差。

我又低头闻了闻,新收到的这件,甚至还带着一股我家那廉价洗衣粉的淡淡香味。

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上窜起来。这不可能。我把包裹里的T恤扔在床上,

又拿起那个纸箱翻来覆去地看。发件人的信息是空白的,

只有一个模糊的、看不清是什么图案的圆形戳印。物流信息也简单得可怜,

只有“已揽收”和“派送中”两个状态。我瘫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件一模一样的T恤,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也许是恶作剧?谁会这么无聊。也许是我梦游的时候自己上网买的?

可我查了所有购物平台的订单,根本没有这回事。想了半天,唯一的解释就是巧合。

这世界上总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对,就是巧合。一个离奇到让人发毛的巧合。

我这么安慰自己,把那件新收到的T恤团成一团,塞进了垃圾桶。眼不见心不烦。晚上,

我依旧被策划案折磨得焦头烂额,泡面吃了一桶又一桶。直到凌晨两点,

我才把最终版发给上司张总,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睡梦中,我又听到了那三声敲门声。

咚、咚、咚。第2章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我挣扎着爬起来,

宿醉般的疲惫感笼罩着全身。昨晚那个敲门声的梦,让我一整夜都没睡踏实。我晃了晃脑袋,

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看了看时间,七点半,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我手忙脚乱地洗漱,然后拉开衣柜,准备换上昨天准备好的那件灰色T恤。

可我的手刚碰到衣架,就停在了半空中。衣柜里空空如也。那件T恤不见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清醒了大半。我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又把整个房间找了一遍,

床底下,沙发缝里,所有可能的地方都看了,什么都没有。它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呆呆地站在房间中央,冷汗顺着额角滑落。这时,我的目光落在了墙角的垃圾桶上。

昨天被我扔进去的那件包裹里的T恤,正静静地躺在那里。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

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大脑。难道……我不敢再想下去。我冲过去,从垃圾桶里把它捡起来,

胡乱地套在身上。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闻起来,还是那股熟悉的廉价洗衣粉味。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自己像个十足的疯子。“咚、咚、咚。”敲门声又响了。

和昨天下午一模一样的时间,分秒不差。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我一步步挪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还是那个戴着蓝色鸭舌帽的快递员,他低着头,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我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手放在门把上。门开了,

他递过来一个扁平的牛皮纸文件袋,同样是半旧的。“你的。”我木然地接过,

目光扫向面单。收件人一栏写着“孙悟空”,地址和电话依旧是我的。

我甚至没有力气去吐槽这个名字,机械地签了字,关上门。**在门板上,感觉双腿发软。

我死死地盯着手里的文件袋,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发麻。拆,还是不拆?

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我的手指颤抖着,撕开了文件袋的封口。里面是一沓A4纸,

打印得整整齐齐。我抽出第一张,只看了一眼标题,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关于“盛夏光年”项目市场推广方案的最终修订版》。

这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才赶出来的策划案,今天上午十点,就要在这份文件的基础上,

向公司最大的客户做汇报。成败在此一举。可问题是,这份最终修订版,

现在应该安安静静地躺在我家书桌的打印机上。因为早上起得太晚,

我根本没来得及把它装进公文包。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跌跌撞撞地冲到书桌前。

打印机上,空空如也。我不死心地在桌上翻找,把一堆废纸稿翻得“哗哗”作响。没有,

哪里都没有。就跟那件T恤一样,它从我家里消失了,然后以一种诡异的方式,

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上。我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不是巧合。绝对不是。

这世界哪有那么多巧合,所有的巧合,不过是命运寄给你的第一封信。手机**尖锐地响起,

是上司张总打来的。“耿飞!你人呢?还有十分钟会议就开始了,客户都到了!文件带了吧?

要是敢出岔子,你今天就给我卷铺盖滚蛋!”电话那头是震耳欲聋的咆哮。我深吸一口气,

握紧了手里的文件袋,用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静语气回答:“张总,放心,

我马上到。文件,也带了。”挂掉电话,我看着手里的策划案,

又看了看镜子里穿着灰色T恤的自己。我好像,能提前收到“明天”的东西。或者说,

是“今天”本该发生,却被遗忘的东西。一种混杂着恐惧和狂喜的奇异感觉,

像电流一样传遍了我的四肢。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我的生活,

可能要不一样了。那天的汇报会,我表现得出奇的好。因为文件准备充分,

加上我对内容早已烂熟于心,客户非常满意,当场就签了意向合同。会议结束后,

张总破天荒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耿飞,不错。

这个月奖金给你加一千。”我点头哈腰地道谢,心里却没有半点波澜。一千块钱?这点钱,

又算得了什么呢?我真正想要的,可比这个多得多。第3章接下来的几天,

我过得有些魂不守舍。那种诡异的包裹没有再出现。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每天挤着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地铁,回到那个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的出租屋,

吃着索然无味的泡面。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但我心里清楚,

那不是梦。每天早上,我都会下意识地检查衣柜里的衣服和公文包里的文件,

生怕它们再次神秘消失。我开始变得有些神经质。我既害怕那个敲门声再次响起,

又隐隐地期待着什么。人就是这样,一旦尝到了不劳而G获的甜头,就很难再安于现状。

那一千块的奖金,我已经看不上了。我脑子里想的,是如何才能再次触发那个“包裹”。

它出现的规律是什么?第一件物品,是我“决定”明天要穿的T恤。第二件物品,

是我“遗忘”在家的重要文件。它们的共同点是,都是我“需要”的东西。一个念头,

在我心里疯狂地滋长起来。如果,我能主动地去“需要”某样东西呢?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交,

房东已经催了好几次。我口袋里剩下的钱,连下个星期的泡面都快买不起了。我需要钱,

迫切地需要。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在脑子里反复地、强烈地构思一个场景。

“我需要钱,我明天必须搞到一笔钱来交房租。”“钱,钱,

钱……”我就像一个走火入魔的信徒,对着虚空祈祷。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

但这是我唯一的希望。第二天下午三点十五分,敲门声准时响起。咚、咚、咚。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了!它真的来了!我几乎是扑到门边的,

一把拉开门。还是那个快递员,还是那顶蓝色的鸭舌帽。

他递过来一个很小的、方方正正的硬纸盒。我颤抖着签了字,关上门。**着门,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个能力,似乎可以被我的意念所控制。

我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裹。里面没有现金,没有金条,甚至没有一张支票。

只有一张薄薄的纸片。是一张当票。我愣住了,把那张当票拿起来仔细看。

上面写着“恒通典当行”,物品名称是“老式机械手表一块”,当价是三千元整。日期,

是明天的日期。我立刻反应过来。我手腕上戴着的,正是一块老式机械表。

这是我爸留给我的唯一遗物,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我一直戴着。包裹的意思是,

让我明天去把这块手表当掉?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转念一想,房租是两千五,当三千块,

交完房租还能剩五百。解了燃眉之急才是最重要的。等以后有钱了,再把它赎回来就是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当票收好,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这个能力,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它不会直接给我钱,而是会给我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它就像一个无所不能的向导,

总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为我指出一条路。第二天,我按照当票上的地址,

找到了那家“恒通典当行”。果然,一切都和当票上写的一样,老板验了货,

爽快地给了我三千块现金。捏着那沓厚厚的钞票,我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世界的之巅。

回到家,我第一时间把房租转给了房东。剩下的五百块,我奢侈地去楼下馆子点了四个菜,

要了一瓶啤酒。酒足饭饱,我回到出租屋,看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

一种前所未有的豪情在我胸中激荡。这个城市,曾经让我感到窒息和绝望。但现在,

它在我眼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宝库。而我,手里握着打开宝库的钥匙。区区三千块钱,

只是一个开始。我要的,是更多。我躺在床上,酒精让我的大脑变得异常兴奋。一个更大胆,

也更疯狂的计划,开始在我脑中成形。如果,我明天需要的是一张彩票的头奖号码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无法遏制。它像一株藤蔓,瞬间缠绕住了我的整个心脏。

我闭上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脑海里呐喊。“我需要明天的彩票头奖号码!

我需要中大奖!我要发财!”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而我,正站在一条通往天堂,

或是地狱的岔路口上。第4章我几乎一夜没睡。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句话:“我需要明天的彩票头奖号码。”天快亮的时候,

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却又立刻被闹钟惊醒。我从床上弹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到窗边,

死死地盯着楼下。我在等。等那个穿着蓝色制服,戴着鸭舌帽的身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的手心里全是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撞得我肋骨生疼。终于,下午三点十五分,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楼道口。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咚、咚、咚。我飞快地打开门,

快递员似乎对我急切的样子毫无反应,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递给我一个用塑料袋随意包裹的东西。很软,很轻。我签完字,砰地一声关上门。

我背靠着门板,撕开塑料袋。里面是一张废报纸。准确地说,是昨天的《城市晚报》娱乐版。

上面印着某个明星的绯闻,标题又大又俗。我的心沉了下去。失败了?这个能力,

果然还是有极限的吗?它能帮我解决一些小麻烦,但无法满足我一步登天的幻想?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席卷而来。我自嘲地笑了笑,随手就要把报纸扔进垃圾桶。就在这时,

我的目光被报纸上的一处痕迹吸引了。在那个明星硕大的照片旁边,

有一小块豆腐块大小的版面,是关于体育彩票开奖信息的。而在那一行小小的数字上,

有几个号码,被人用红色的圆珠笔,重重地圈了出来。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那几个被圈出来的数字是:07,13,19,22,28,31+05。

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明天的……不,是今天的开奖号码?我拿着那张报纸,

手抖得像筛糠一样。我冲到电脑前,飞快地打开了彩票网站。我查了昨天的开奖信息,

号码完全对不上。那么,这张报纸上的号码,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我抓起钱包和钥匙,

疯了一样地冲出家门。楼下就有一家彩票投注站,我冲进去,对着老板把那串数字吼了出来。

老板被我吓了一跳,但还是利索地帮我打了票。我攥着那张薄薄的彩票,感觉它有千斤重。

回到家,我把那张彩票放在桌上,像供奉神明一样盯着它。我不敢去想如果中了会怎么样,

更不敢想如果不中会怎么样。剩下的时间,我是在极度的煎熬中度过的。晚上九点半,

准时开奖。我守在电脑前,刷新着开奖页面。当那一串鲜红的数字跳出来的时候,

我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07,13,19,22,28,31+05。一模一样。

一个数字都不差。头奖。奖金,五百万。我呆呆地看着屏幕,看了足足有十分钟。然后,

我猛地跳起来,发出一声压抑了许久的、野兽般的嘶吼。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

我像个疯子一样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又蹦又跳,把泡面盒子踢得到处都是。我一会儿哭,

一会儿笑,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我,耿飞,一个在这个城市里像蝼蚁一样活着的社畜,

一夜之间,成了百万富翁!那种巨大的狂喜,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吞噬。我的人生,

从这一刻起,彻底翻盘了。我再也不用看张总那张臭脸,再也不用挤那该死的地铁,

再也不用住这个连蟑螂都嫌弃的破房子!我把那张彩票紧紧地贴在胸口,它就是我的新生,

我的神谕。那天晚上,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电脑,桌子,椅子,

所有象征着我过去那段卑微生活的物品,都被我砸得粉碎。我在一片狼藉中,

迎来了我的第一个,属于富翁的黎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公司辞职。

我连辞职信都懒得写,直接走到张总的办公室,把门一脚踹开。

他正对着一个新来的实习生破口大骂,看到我这副样子,愣住了。“耿飞?你疯了?

想造反是不是!”我冷笑一声,走到他面前,

把我银行卡里仅剩的两百块钱拍在他那张油腻的脸上。“这点钱,赏你的。老子不干了。

”说完,我在他和全办公室同事震惊的目光中,潇洒地转身离去。那感觉,

比中了五百万还要爽。领奖的过程很顺利,扣完税,我卡里实实在在地多出了四百万。

看着手机银行里那一长串的零,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我立刻从那个破旧的小区搬了出来,

在市中心最高档的楼盘租了一套大平层。我又去买了一辆我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跑车。

我开始疯狂地消费,买名牌衣服,吃最贵的餐厅,出入最高档的会所。

我把过去二十几年没能享受的一切,都加倍地补偿回来。金钱带来的**,让我彻底沉沦。

而那个神秘的包裹,依然每天下午三点十五分准时到来。我开始利用它,

来满足我日益膨胀的欲望。我想要最新款的、还没上市的手机。第二天,

一个崭新的手机盒就出现在了包裹里。我想要股市里哪支股票会涨停。第二天,

包裹里就是一张写着股票代码的便签。我甚至开始窃取商业机密。

我盯上了我们市最大的一家科技公司,在心里默念着需要他们最新的研发资料。第二天,

一个加密的U盘就送到了我的手上。我把这些机密高价卖给了他们的竞争对手,

又狠狠地赚了一大笔。我感觉自己就是神。无所不能的神。我以为我得到了明天,其实,

我只是在预支我的死亡。第5章我彻底迷失在了金钱和权力编织的幻梦里。

每天从五百平米的大床上醒来,看着落地窗外渺小的城市,我都会产生一种错觉,

仿佛整个世界都踩在我的脚下。我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耿飞了。我现在是耿总,

是挥金如土的金融新贵。身边围满了各种各样的人,他们对着我阿谀奉承,叫我“飞哥”,

希望能从我指缝里漏出一点好处。我享受这种感觉。我甚至开始觉得,

之前那个在出租屋里吃泡面的自己,既可怜又可笑。

我几乎快要忘了那个每天送包裹的快递员,忘了那份来自未知的恐惧。

包裹成了我生活中最理所当然的一部分,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我不再感到害怕,

只剩下理直气壮的索取。我已经不满足于几百万的财富了。我的野心,像一个无底的黑洞,

疯狂地吞噬着一切。我开始谋划一个更大的局。张总,我以前那个上司,在我辞职后不久,

就自己出来单干了。他拉走了公司的大部分客户,成立了一家新的广告公司,搞得有声有色。

我恨他。我恨他曾经对我的颐指气使,恨他把我当狗一样使唤。现在我发达了,

我怎么能容忍他还活得那么滋润?我要搞垮他。我要让他一无所有,跪在我面前求我。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我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璀璨灯火,

酒精和仇恨在我血管里燃烧。我对着虚空,说出了我的愿望。

“我要张德海(张总的大名)的公司破产,要他身败名裂。”说完,

我甚至都没有像以前那样紧张和期待。因为我知道,我的愿望,一定会被满足。第二天下午,

门铃响了。我打开门,快递员递给我一个沉甸甸的盒子。我签了字,回到客厅。这一次,

我连拆包裹的兴趣都淡了许多。我把它随手扔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威士忌。

反正里面无非就是一些商业文件,或者他挪用公款的证据。太没有新意了。我摇晃着酒杯,

过了一会儿,才懒洋洋地拿起美工刀,划开了纸箱。箱子里,是一块手表。

一块钢制的、表带上满是划痕的旧手表。我认得它。这是张总经常戴的那块,

据说是他老婆送给他的结婚纪念物,他宝贝得不得了。可现在,这块手表的样子有些奇怪。

表盘的玻璃碎裂了,像一张蜘蛛网。指针扭曲地停在一个诡异的时刻。更让我感到恶心的是,

表带的连接处,似乎沾着一些暗红色的、已经干涸的粘稠物。那颜色,像是血。一股寒意,

毫无征兆地从我的尾椎骨升起,瞬间传遍全身。我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毯上,

琥珀色的液体浸湿了一大片。这和我预想的不一样。我想要的,是让他公司破产,

不是……不是这个。我猛地把那块手表扔回箱子里,像是扔掉一个烫手的山芋。

我冲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地冲着自己的脸。镜子里,我的脸色惨白如纸。

“不会的,不会的……”我喃喃自语,“只是巧合,一定只是巧合。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客厅,打开了电视,把音量调到最大,

试图用嘈杂的声音来驱散心里的恐惧。本地新闻频道正在播报晚间新闻。

“……今日凌晨三点,本市环城高速发生一起严重交通事故。一辆黑色轿车因雨天路滑失控,

撞上护栏。驾驶员张某被困车内,

经消防人员紧急救援后送往医院……”我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据悉,

驾驶员张某因伤势过重,右臂手腕处已被截肢,目前仍在重症监护室,

尚未脱离生命危险……”新闻画面上,出现了一张打了马赛克的脸。

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张总。电视里,记者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但我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见了。我的耳朵里,只剩下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咚,咚,

咚……”一下,又一下,像是为某个人敲响的丧钟。我缓缓地转过头,

看向沙发上的那个纸箱。那块断掉的、沾着血的手表,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像一只嘲弄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我。我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寒意。这不是游戏。

这不是许愿机。这是一个会吃人的魔鬼。第6章我病了。不是身体上的病,是精神上的。

我把自己关在公寓里,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出门。我拉上了所有的窗帘,房间里一片漆黑,

只有电视屏幕闪烁着幽幽的光。我不敢睡觉。一闭上眼,我就会看到张总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看到那只断掉的手表。我开始害怕那个下午三点十五分的门**。那不再是天籁之音,

而是催命的符咒。每天下午三点,我都会躲进卧室最里面的衣帽间,用被子蒙住头,

堵住耳朵。但我还是能听到那三声清晰的敲门声。咚、咚、咚。它像是直接敲在我的心脏上。

我不敢去开门,更不敢去收那些包裹。我任由它们堆在我的公寓门口,越堆越多。

可这并没有用。那些包裹里的东西,似乎有一种穿透一切的力量。即便我不去拆开它们,

它们的“内容”也依然会以各种方式,呈现在我面前。一天早上,我饿得实在受不了,

点了一份外卖。外卖小哥把餐盒递给我的时候,无意中说了一句:“哥,

你门口的包裹不收一下吗?其中一个好像在滴水,有点腥味。”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差点吐出来。我砰地一声关上门,连外卖都没拿。我不敢想象那个滴着水的包裹里装着什么。

是一块新鲜的肉?还是某个人的器官?我快要疯了。我意识到,

我根本无法控制这个“能力”。是我太天真了,我以为我是它的主人,其实从一开始,

我就是它的奴隶。我赚来的那些钱,现在看来,每一分都沾着血。张总还在医院里,

没有脱离危险。我从他以前的同事那里打听到,他公司因为他出事,资金链断裂,

已经快要倒闭了。我的愿望,以一种我完全没想到的、最残酷的方式实现了。

我成了杀人凶手。虽然法律无法制裁我,但我的良心,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对我进行着最严厉的审判。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停止这一切。

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停止许愿,停止思考任何“需要”。我要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

也许这样,那个魔鬼就会放过我。我开始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我每天就躺在沙发上,

像一具尸体一样,盯着天花板发呆。我不再去想赚钱,不再去想报复谁,不再去想任何欲望。

我只想活下去。刚开始的几天,似乎真的起作用了。门口的包裹虽然还在增加,

但至少没有再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也许,只要我无欲无求,

这个诅咒就会慢慢消散。我开始尝试着走出公寓,去楼下的便利店买点东西。阳光照在身上,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周围行人的说笑声,在我听来也格外刺耳。我像一个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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