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心声:杀我替身,换他白月光
作者:沉默的羊脂白玉
主角:霍勋姜妩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30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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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将军心声:杀我替身,换他白月光的男女主是霍勋姜妩,由沉默的羊脂白玉精心写作而成,扣人心弦,值得一看。小说精彩节选一刀刀凌迟着我的认知。我呆呆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周围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那些曾经对我关怀备至的仆人,此刻都低着头,不敢看……

章节预览

再次睁眼,回到与竹马将军霍勋大婚的洞房夜。他端来一杯合卺酒,我含笑饮下,

当着他的面“毒发身亡”。我知道这毒是假的,上一世,他用这杯酒试探我,

而后将我囚于后院,迎回了他的心上人。在我闭上眼的瞬间,

却清晰地听见他冰冷的心声:【蠢货,终于死了。这样,

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真正的‘姜妩’从地狱里换回来了。】1.喜烛摇曳,映得满室通红。

我凤冠霞帔,端坐床沿,看着我新婚的夫君——大周最年轻的将军霍勋,

端着合卺酒向我走来。他一身玄色金线蟒纹婚服,衬得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愈发冷硬。「阿妩,

喝了这杯酒,你我今后便是夫妻。」他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听不出半分新婚的喜悦。

我抬眸,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上一世,也是这样一双眼,冷漠地看着我被他囚禁在别院,

日渐枯萎。只因他要迎回他的心上人,那个与我有着一模一样容貌,却体弱多病的女子。

而我,不过是他为安抚朝野,不得不娶的姜家嫡女。重活一世,我不想再当他爱情的绊脚石。

我接过酒杯,在他略带审视的目光中,仰头一饮而尽。酒液滑入喉咙,带着一丝熟悉的苦涩。

我知道,这毒是假的。上一世,这杯酒只是为了让我昏睡,方便他将我转移囚禁。可这一次,

我要让他以为,我真的死了。我含笑看着他,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霍勋,

若有来生……」我顿了顿,轻声说,「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他眉头微蹙,

似乎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下一瞬,我唇角溢出“血丝”,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倒在他怀里之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下了他腰间的玉佩,紧紧攥在手心。

那是他母亲的遗物,他从不离身。上一世,他将我囚禁后,他的心上人便戴上了这枚玉佩。

这一世,我偏要带着它一起“死”。霍勋僵硬地抱住我,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轻。

我闭上眼,唇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终于,可以摆脱他,开始我的新人生了。

可就在我意识将散未散之际,一道冰冷无情的声音,清晰地在我脑海中响起:【蠢货,

终于死了。】我心中一凛。这是……霍勋的心声?【这样,

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真正的‘姜妩’从地狱里换回来了。】什么?真正的‘姜妩’?

我猛地想睁开眼,身体却像被灌了铅,动弹不得。我不是姜妩吗?

我是镇国公府唯一的嫡女姜妩啊!什么叫真正的‘姜妩’?地狱里换回来,又是什么意思?

无数的疑问在我脑海中炸开,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刺痛,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2.我以为我会就此“死去”,然后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醒来,从此天高海阔。

可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幽暗的石室。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和草药混合的怪味,四面是冰冷的石壁,只有头顶一扇小小的天窗,

透进一丝微弱的光。我动了动手指,浑身酸软无力。「醒了?」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转头看去,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满脸褶皱的老婆婆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她按了回去。「将军府,地牢。」她言简意赅,将药碗递到我嘴边,

「喝了它,对你的身子好。」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推开她的手。药碗摔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霍勋呢?他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我厉声质问。

不是说我“死了”吗?为什么不是将我扔到乱葬岗,而是关进地牢?还有他那句心声,

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婆婆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小姑娘,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你只要乖乖听话,就能少受些苦。」她说完,

便转身收拾地上的碎片,不再理我。我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却又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事情完全脱离了我的掌控。我重生归来,本以为手握剧本,可以轻易摆脱上一世的命运。

可霍勋的心声,像一盆冰水,将我浇了个透心凉。我不仅没能逃离,

反而陷入了一个更深的、我完全未知的泥潭。接下来的几天,我被彻底囚禁在这间石室里。

老婆婆每天会送来三餐和汤药,但无论我如何打探,她都守口如瓶。

我的身体在药汁的滋养下渐渐恢复了力气,但心却一天比一天沉。

我开始听到地牢外传来一些模糊的动静。有许多人进进出出,似乎在布置着什么。

我贴在冰冷的石门上,努力分辨着外面的声音。「……阵眼的位置都对吗?这换魂大阵,

一步都不能错。」「回将军,皆已按照古籍布置妥当,只待月圆之夜,便可开阵。」

「‘祭品’的情况如何?」「一切安好,只是……」「说。」霍勋的声音冷得像冰。

「只是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这几日,很不配合。」换魂大阵?祭品?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哼,察觉到又如何?一个被家族从小培养的容器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霍勋冰冷的心声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心里。容器?我?

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挡住了唯一的光源。霍勋站在门口,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像在看一个死物。「把她带出来。」

3.我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架着,拖出了地牢。久违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等我适应了光线,才看清眼前的景象。将军府的后院,

不知何时被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形深坑,坑底用朱砂描绘着繁复诡异的图腾,

四周插满了黑色的阵旗。一群穿着道袍的人正在阵法周围忙碌,嘴里念念有词。这阵仗,

分明就是那些邪门歪道才会用的东西。「霍勋!你要做什么?」我死死地盯着他,

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他没有理我,而是从旁边一个侍女手中接过一件白色的衣裙。那款式,

那料子,我再熟悉不过。是我十五岁生辰时,母亲亲手为我缝制的。可我清楚地记得,

这件衣服,连同我及笄之前所有的东西,都被一场“意外”的走水烧得一干二净。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阿妩最喜欢的衣服。等她回来,看到定会欢喜。

】霍勋的心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可这温柔却让我如坠冰窟。他口中的“阿妩”,

究竟是谁?「给她换上。」他将衣服递给旁边的婆子,语气不容置喙。我拼命挣扎,

却被死死按住,强行换上了那件白衣。冰凉的布料贴在皮肤上,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精心装扮,即将送上祭台的牺牲品。「霍勋,你疯了!我是姜妩,

是你的妻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嘶吼着,希望能唤醒他一丝一毫的良知。

他终于将目光转向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第一次露出了清晰的情绪——是怜悯,

和一丝……厌恶。「你不是她。」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都像重锤砸在我的心上。

「你只是一个,承载了她部分记忆和气运的容器。」【一个鸠占鹊巢,

偷了她十年人生的赝品。】他的心声,残忍地揭开了一个我从未想象过的真相。

赝品……容器……我脑中轰然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不……不可能……」

我喃喃自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是镇国公的女儿,我爹娘……」「他们不是你的爹娘。

」霍勋冷酷地打断了我。「他们是你‘姐姐’的爹娘。」姐姐?我从来不知道我有什么姐姐。

我是国公府唯一的女儿。「你的‘姐姐’,真正的姜妩,十年前为救我,

三魂七魄被恶鬼所伤,只剩一缕残魂陷入沉睡。国公爷和夫人为了保住她的命,寻来秘法,

以你这个与她血脉相连的旁支孤女为‘容器’,温养她的残魂和气运。」「你所拥有的一切,

你的身份,你的记忆,甚至你这张脸,都不过是她的替代品。」霍勋的话,像一把钝刀,

一刀刀凌迟着我的认知。我呆呆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周围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那些曾经对我关怀备至的仆人,此刻都低着头,不敢看我。原来,我活了十七年,

竟然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我不是姜妩。我只是一个,为了“真正的姜妩”而存在的影子。

上一世,霍勋将我囚禁,迎回的那个“心上人”,才是真正的主人。而我,

这个用完即弃的容器,连死都是为了给她腾位置。何其可笑!何其荒唐!

巨大的悲愤和绝望涌上心头,我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意志这么薄弱,

难怪只能当个容器。不过这样也好,省了不少麻烦。】霍勋的心声再次传来,

将我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不。我不能就这么认命。哪怕是赝品,是容器,

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凭什么要为另一个人牺牲?我猛地抬起头,

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霍勋,你会后悔的。」4.霍勋似乎没料到我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微微挑眉,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后悔?我只后悔,没有早点找到换魂之法,

让我的阿妩沉睡了十年。】他的心声坚定而执着,没有半分动摇。我心中冷笑。

好一个痴情的将军。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残魂,不惜用邪术,牺牲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

「时辰到了!」一个老道士高声喊道。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轮血红色的圆月高悬夜空,

诡异的光芒洒在阵法之上,朱砂描绘的图腾仿佛活了过来,缓缓流动。我被两个婆子拖拽着,

一步步走向深坑的中心。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我被按倒在冰冷的阵眼之中,

手脚被铁链牢牢锁住。霍勋站在坑边,手里捧着一个剔透的水晶瓶,瓶中,

一缕微弱的金色光芒若隐若现。那就是所谓的“真正的姜妩”的残魂?「阿妩,别怕,

马上……马上我们就能再见面了。」他对着水晶瓶低语,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那温柔,

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老道士开始念起晦涩难懂的咒语,阵法中的黑旗无风自动,

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有无数冤魂在哭嚎。一股阴冷的力量从地面升起,顺着我的四肢百骸,

钻入我的身体。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仿佛灵魂要被这股力量强行抽出体外。我拼命挣扎,

铁链发出哗啦的声响,却无济于事。【反抗也是徒劳。这换魂大阵一旦开启,除非阵毁人亡,

否则绝无停止的可能。】霍勋的心声充满了自信和冷酷。阵毁人亡?我的脑中闪过一道光。

对,阵毁人亡!我死死地盯着霍勋,将他那张冷漠的脸刻进骨子里。你想让你的白月光回来?

我偏不让你如愿!就算要死,我也要拉着你最珍贵的东西一起陪葬!我放弃了挣扎,

任由那股阴冷的力量侵蚀我的意识。在灵魂即将被彻底抽离的瞬间,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调动起全身的精神,猛地撞向脑海中那道属于“真正姜妩”的残魂烙印。

那是国公府为了让我这个“容器”更合格,强行印在我灵魂深处的东西。这些年,

它一直在汲取我的生命力。此刻,我要引爆它!「轰——!」一声巨响并非来自外界,

而是在我的灵魂深处炸开。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席卷全身,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撕成了碎片。

与此同时,整个换魂大阵发出一声哀鸣,所有的阵旗瞬间化为飞灰,

朱砂图腾上的光芒猛地爆开,化作一片刺目的白光。「噗——!」

主持阵法的老道士们齐齐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站在坑边的霍勋也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脸色瞬间惨白。

他惊骇地看着手中已经变得黯淡无光的水晶瓶,又看向阵法中心,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我。

【怎么会这样?阵法……反噬了?】【她的灵魂……竟然自爆了?】【不!阿妩!

我的阿妩——!】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那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绝望。

我躺在破碎的阵法中心,七窍流血,身体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透过模糊的血色,

我看到霍勋疯了一样冲向我,将我从地上抱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抱着我,

身体不住地颤抖,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我看着他,虚弱地扯了扯嘴角,

想笑,却只能涌出更多的血。我没告诉他,我不仅毁了那个残魂,也毁了我自己。

我更不会告诉他,在我引爆灵魂烙印的瞬间,

我看到了那个“真正姜妩”残魂深处隐藏的画面——那根本不是什么为救他而受伤的白月光,

而是一个修炼邪术,企图夺舍的恶鬼!霍勋,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从头到尾,

都只是想要你的命。可惜,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了。我的意识渐渐沉入无边的黑暗。

可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结束时,一道陌生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突兀地在我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灵魂濒临破碎,符合‘破而后立’条件。】【‘真相系统’激活。

】【新手任务发布:存活下来,并让霍勋知道‘白月光’的第一个真相。

】【任务奖励:灵魂碎片修补*10%,霍勋悔恨值*1000。

】【任务失败:灵魂彻底消散。】我猛地睁开眼。5.入目是熟悉的雕花床顶,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檀香。我不是应该魂飞魄散了吗?我动了动手指,虽然依旧虚弱,

但身体却真实地存在着。「你醒了?」霍勋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带着一丝沙哑和疲惫。

我转过头,看到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俊美的脸上满是憔悴。

他身上还穿着那日的大红婚服,只是早已褶皱不堪,沾染了灰尘和我的血迹。见我醒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有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庆幸。

【她竟然没死……阵法反噬,灵魂自爆,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他的心声充满了困惑。

我没理会他,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脑海中那个所谓的“真相系统”上。

一个半透明的蓝色面板浮现在我眼前,只有我能看见。

【宿主:姜妩(伪)】【灵魂完整度:5%】【任务目标:揭示真相,收集悔恨值。

】【当前悔恨值:0】看着那低得可怜的灵魂完整度,我心中一凛。看来,

我确实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而这个系统,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你……」

霍勋迟疑地开口,「感觉怎么样?」我冷冷地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托福,

死不了。」他的脸色白了白,似乎被我话里的恨意刺痛。【她果然恨我入骨。也是,

我亲手将她送上祭台,她不恨我才怪。】【只是……为什么看着她这副模样,

我心里会这么堵得慌?】【定是因为她毁了阿妩回来的唯一希望。对,一定是这样。

】他在心里这样说服自己。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将军不必如此。我这条命,

本就是为了你的‘阿妩’准备的。如今她回不来了,我这个容器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不如你现在就给我个痛快?」我故意**他。根据系统的提示,我要让他知道真相,

才能获得奖励。而引子,就是让他对我这个“赝品”的生死,产生除利用之外的情绪波动。

霍勋的手猛地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你以为我不敢?」他声音冰冷,眼中重新燃起怒火。

「那你还在等什么?」我迎上他的目光,毫无畏惧。他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

却迟迟没有动手。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在你身上还有阿妩的一丝气息,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能让她死。她是唯一……唯一还留有阿妩痕迹的人了。

】他的心声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和迷茫。我心中冷笑。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是吗?」我轻笑一声,

「那将军可要看好我了。毕竟,我能自爆一次灵魂,就能自爆第二次。」「你敢!」

霍勋猛地站起身,一把扼住我的喉咙。冰冷的杀意瞬间将我笼罩。我毫不怀疑,

只要他再用一分力,我的脖子就会被他拧断。可我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甚至还对他笑了笑。【她不怕死?】【不,她不是不怕,她是在逼我。】【她在赌,

我舍不得她身上那最后一点属于阿妩的气息。】他想得没错。我就是在赌。

赌他对那个“白月光”的执念,会成为我的护身符。窒息感越来越强,我的眼前开始发黑。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玩脱了的时候,他手上的力道猛地一松。「咳咳……」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霍勋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眼神里满是震惊和自我怀疑。

【我……我刚才竟然真的想杀了她?】【不,我只是……只是太愤怒了。】【可为什么,

在我差点杀了她的时候,心口会那么痛?

就像……就像当年阿妩为我挡下那一剑时一样……】他的心声,让我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为他挡剑?我引爆灵魂烙印时看到的画面,可不是这样的。看来,

这就是我完成新手任务的突破口。6.接下来的几天,霍勋像是跟我耗上了。

他没有再离开房间,就守在我的床边,亲自给我喂药。我一言不发,他喂,我就喝。

他似乎想从我身上找出一些属于“真正姜妩”的影子,时常会盯着我的脸出神。【眉眼像,

鼻子也像……可眼神完全不同。阿妩的眼神总是那么温柔,像春日里的湖水。

而她……像一块淬了寒冰的石头。】我听着他的心声,只觉得可笑。温柔?

那个在记忆碎片里,用活人炼制傀儡,笑得一脸天真的女人,哪里温柔了?霍勋,你的眼睛,

是被猪油蒙住了吗?这天,他端着药碗,又一次在我床边坐下。「喝药。」

我面无表情地张开嘴。他舀起一勺药,递到我嘴边,动作间,

他腰间的一块令牌不小心滑了出来,掉在床沿。那是一块玄铁打造的军令,

上面刻着一个狰狞的狼头。是霍家军的最高信物,狼头令。见令如见帅。我心中一动,

一个计划悄然成形。等他喂完药,转身去放碗的时候,我用尽全身力气,

翻身将那块令牌够到了手里,藏进了被子。我的动作很轻,但他还是察觉到了。他猛地回头,

目光如电:「你做什么?」「没什么。」我若无其事地躺好,闭上眼睛。他狐疑地走过来,

搜查似的打量着我的床铺。【藏了什么东西?】【算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还能翻出什么风浪?】他最终还是没有动手搜查,只是冷冷地警告我:「姜妩,别耍花样。

否则,我不介意打断你的手脚。」我没理他,心里却在冷笑。很快,你就没机会了。入夜,

霍勋靠在不远处的软塌上假寐。我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和他脑海里断断续续的心声。

【阿妩……为什么我总觉得,

我好像忘了些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关于十年前……那天……】【头好痛……】看来,

换魂大阵的反噬,不仅伤了他的身体,也让被邪术篡改的记忆出现了松动。这是个好机会。

我悄悄从被子里拿出那块狼头令,紧紧攥在手心。然后,我开始集中精神,

回忆着那天在灵魂碎片中看到的,关于“挡剑”的真实画面。那是在一个阴暗的山洞里,

霍勋被仇家追杀,身受重伤。“真正姜妩”赶到时,他已经奄奄一息。她没有去扶他,

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稻草人,咬破指尖,在上面画了一个符咒。「霍哥哥,别怕,

阿妩来救你了。」她笑得天真烂漫。然后,她将那个稻草人,塞进了我的怀里。是的,

那个时候,我也在场。只是当时的我,年幼痴傻,只是一个被姜家从旁支找来,

准备给“真正姜妩”当药人的小女孩。仇家一剑刺来,目标是霍勋。

“真正姜妩”毫不犹豫地将我推了出去,挡在了霍勋身前。那一剑,穿透了我小小的身体。

而“真正姜-妩”,则趁机用淬了剧毒的银针,偷袭了那个仇家。她才是那个,躲在背后,

借刀杀人的人!而我,是那个替死鬼。只不过我命大,被救了回来,却也因此魂魄受损,

变得更加痴傻,方便了他们后续将我炼成“容器”。而霍勋的记忆,则被她用邪术篡改,

变成了“姜妩为救他身受重伤,情根深种”。我将这段真实的记忆,用尽全力,

附着在狼头令上。这是我从系统那里兑换的一个小技能——真相附着。

可以将一段真实的记忆片段,附着在某个物品上,当目标人物接触时,便能看到。

做完这一切,我几乎虚脱。我将令牌悄悄塞进他的外袍口袋里。霍勋,好戏,开场了。

7.第二天一早,霍勋醒来,习惯性地去摸腰间的令牌。摸了个空。他脸色一变,立刻起身,

目光锐利地扫向我。我正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那块狼头令,对他露出一抹挑衅的微笑。

「将军是在找这个吗?」他脸色铁青,几步跨到床前,一把夺过令牌。「谁准你碰它的!」

他怒不可遏。【这是阿妩当年……】他的心声戛然而止。在他握住令牌的瞬间,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瞳孔骤然收缩。附着在令牌上的记忆片段,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阴暗的山洞,奄奄一息的他,笑得诡异的“姜妩”,还有那个被毫不犹豫推出去,

挡下致命一剑的,小小的、瘦弱的我。画面冲击着他被篡改了十年的认知。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不……这不是真的……」

他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混乱和惊恐,「是幻觉,是你搞的鬼!」「我是不是搞鬼,

将军心里不清楚吗?」我冷冷地看着他,「那一剑,是刺在谁的身上,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闭嘴!」他冲我嘶吼,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不可能!阿妩那么善良,

她怎么会……怎么会推一个孩子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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