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代天牧之”创作的短篇言情文《我的金手指是善恶天平》,书中的主要角色分别是林薇小白周峰,详细内容介绍:这或许是我在这场肮脏交易里,唯一的救赎。11.裂缝钱回来了。家里的气氛,却更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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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游走在富豪之间的私人银行理财专员。我的脑子里,住着两个顶级AI。
一个教我守住良心,一个劝我利益至上。直到我亲眼目睹客户的骨灰,
被贴上“陶器”标签寄走,又被迫卷入岳家的金融骗局。此刻,
我必须做出选择:是听从AI的算计笑里藏刀,还是遵循内心的微光虎口脱险?
1.冰冷的“陶器”我叫付绅一。干的活儿,是帮有钱人管钱。今天见的客户,有点特殊。
不是活人。是一对老夫妇的骨灰。房子被债主拍卖了,儿子跑得没影。
特殊清扫公司的人麻利地收拾着,像清理一堆大型垃圾。
直到他们拿起佛龛上那俩落满灰的骨灰盒。“这……怎么处理?”我忍不住问。领头的汉子,
眼皮都没抬。“寄走。”他拿出快递单,笔尖唰唰响。“寄件品名?”他自言自语,
随即写下:陶器一个。我脑子嗡的一声。“陶器?这是骨灰!”他终于瞥我一眼,扯扯嘴角。
“没人要,没地方去,不就是个物件儿?”“跟垃圾没两样。
”【守心】:宿主情绪波动超阈值!启动冷静程序!【墨影】:精准!无用即弃,市场法则!
下载“资源效率评估”模块…“垃圾……”这个词,像冰锥扎进我心口。照片里,
那对老人还在笑啊!手机震了。是我那“完美”老婆林薇。“明晚爸生日宴,别迟到。
”“礼物我备好了。”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例行公事的冷气。我们的婚姻?呵,
两家公司合并重组罢了。她家看上我的脑子,我看上她家的路子。
回到我那能俯瞰黄浦江的冰冷公寓。灌了口威士忌。窗外霓虹璀璨,却暖不了心。
“陶器一个”那句话,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明天那场宴席,又是一台戏。我得笑。
笑得真诚。笑得感恩戴德。【墨影】:策略确认。对岳父势力,表面亲和,实则汲取资源。
下载“微表情管理”,笑容真诚度99.9%!【守心】:警告!
情感纽带不应完全工具化…我仰头干杯。笑,我会。但这笑底下藏着什么,
我自己都快摸不清了。那对被遗弃的骨灰。像一声警报。在我看似稳固的世界里,
拉响了第一声。2.宴无好宴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虚伪的空气,都能拧出水。林薇挽着我,
笑容无懈可击。我们是人人艳羡的“模范夫妻”。岳父拍着我肩膀,声音洪亮。“绅一啊,
好好干!”“老王家的儿子有点闲钱,回头推给你!”我立刻弯腰,酒杯端得恭敬,
脸上笑开花。“爸,太感谢您了!”“我一定不负期望!”语气恳切,眼神真诚。
影帝来了都得给我鼓掌。【墨影】:漂亮!笑里藏刀初见成效!人脉+1!
【守心】:请关注情感真实交流…林薇的手轻轻掐了我一下。我懂。她嫌我演得太浮夸。
岳母和她那群姐妹花的闲聊,像毒蛇一样钻进耳朵:“……还是我们家薇薇命好,女婿能干!
”“不像老李家,投什么私募,亏得底裤都没了,天天闹呢!”“私募”俩字,
像针扎在我和林薇的神经上。她脸色瞬间白了。回到家,那层假笑面具彻底撕下。
林薇猛地抓住我手臂,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绅一!”“我妈……她投的那个‘鑫利财富’,
出问题了!”我心里一沉。“鑫利”?业内著名的坑!“投了多少?”我声音发紧。
“……五百万。”她声音发抖。“妈的私房钱,还拉了几个姐妹……”五百万!要命!
【墨影】:危机!转机!立刻启动“超级英雄”模式!主动揽责,深入财务核心!
【守心】:她是你的妻子!需要的是支持,不是算计!看着她惨白的脸,无助的眼神。
我压下AI的吵闹,握住她冰冷的手。“别怕,”我声音放柔,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有我在。”“天塌不下来。”我笑着安抚她。心里那把刀,却已悄然出鞘。这麻烦,
我得解决。但顺便,也得让我在这个家的地位,彻底变一变。
3.“假离婚”的刀子家里气氛变了。岳母电话轰炸,带着哭腔。岳父看我的眼神,
多了审视。林薇变得沉默。偶尔看我,眼神复杂。我动用所有关系,查“鑫利”的底。
墨影不断下载**、溯源技能。见识了更多**的人性。推诿的经理。装傻的高管。
狗咬狗的投资者……更懂了那“陶器”背后的冰冷。这天,见了个消息灵通的朋友。
他神秘兮兮:“绅一,这事水很深!”“不过……有个‘谭老板’,专处理这种‘烂账’,
手段通天,就是收费黑!”他塞给我一个号码。像塞了块烙铁。晚上回家,林薇坐在沙发上,
眼睛红肿。“绅一,”她抬起头,眼神决绝。“我们……假离婚吧。”我愣住了。“什么?!
”“万一这事闹大,会影响你!”“离了,至少能保住你,保住家……”她眼泪掉下来。
我看着她。心里冰火两重天。是真情?还是……想切割风险,弃车保帅?
【墨影】:高危警报!“假离婚”变“真离婚”概率87%!建议立刻拒绝!
【守心】:她压力太大了!需要的是共同承担!我没说话。走到窗边。城市灯火辉煌,
却照不亮心底的寒。亲情、婚姻。在利益面前,是不是也能像“陶器”一样,说扔就扔?
那个谭老板的号码。在我手里攥得滚烫。前路茫茫,每一步都可能是陷阱。
4.谭老板与一百万我还是联系了谭老板。见面地点,一个偏僻码头仓库。光线昏暗。
堆满废弃集装箱。他穿着中式褂子,盘着串珠。眼神像鹰。“付先生,‘鑫利’的账,
想全拿回来,没戏。”他开门见山。我心一沉。“不过,”他话锋一转。“让他们吐点出来,
有办法。”“看你代价。”“什么代价?”“追回金额,三成。”“先付一百万经费。
”“不成,不退。”三成!一百万打水漂?抢劫!
【墨影】:计算潜在收益与岳家长远价值……可操作!砍价!【守心】:非法!危险!停止!
我脑子飞快运转。岳母的哭诉。林薇的焦虑。岳父的压力……“好。
”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一百万,我尽快筹。”走出仓库,阳光刺眼。
我像从阴沟里爬出来。筹措一百万,不容易。我瞒着林薇,抛了部分理财。肉疼得很。
钱转出去那刻。心里像破了个大洞。我知道。我踏上了钢丝。下面,是万丈深渊。5.转机?
杀机?钱汇出后,谭老板那边没动静了。家里气氛更僵。林薇看我眼神带着探究。
我守着秘密,心力交瘁。几天后,谭老板终于来电。码头仓库,老地方。这次,
他身边多了两个彪形大汉。“付先生,钱收到了。”他吐着烟圈。“事情有进展。”“不过,
对方胃口大了,再加五十万打点。”又加钱?我血往头上涌。“谭老板,这不合规矩!
”“规矩?”他嗤笑。“我这儿,就是规矩。”“不加钱,前面一百万,就当学费?
”他身后壮汉上前一步。我冷汗下来了。【墨影】:极度危险!假意应承,套取证据!
【守心】:快走!人身安全第一!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陌生号码,本地。
“付绅一先生吗?”“我是高冈大法寺居士,姓陈。”“关于寄到本寺的一份骨灰,
资料提到您……”高冈大法寺?骨灰?我猛地想起那对“陶器”老夫妇!电光火石间,
我抓住这根稻草!“陈居士!您好您好!”我语气瞬间凝重。“是,那件事对我很重要!
”“涉及家族遗留问题!”“我现在不方便,稍后给您回电!”我挂断电话。
对谭老板一脸焦急:“谭老板,实在抱歉!”“家里长辈身后事出了大岔子,非常紧急!
”“加钱的事,容我两天处理这家事,一定给您答复!”我利用这突如其来的电话,
制造了“家族紧急事务”的借口。谭老板眯眼盯着我。几秒后,挥挥手。“行,就两天。
”我几乎是逃出仓库。坐进车里。大汗淋漓。手脚发软。守心和墨影都沉默了。绝处逢生。
没想到。那对无人问津的骨灰。竟以这种方式,拉了我一把。是讽刺?还是天意?
我看着那个寺庙来电。心中翻江倒海。岳母的麻烦。谭老板的威胁。婚姻的危机……现在,
又多了远山寺庙的因缘。迷雾更浓了。但我知道,我不能倒下。
为了守住心底那点还没完全冷掉的东西,我也得杀出一条路来。
6.寺庙的回音我拨通了那个寺庙的号码。“陈居士,您好,我是付绅一。
”电话那头声音温和。“付先生,打扰了。我们收到一份骨灰,寄件人信息模糊,
但附了张字条,写着‘或许只有付先生还在意’。”我的心被揪了一下。
是那对“陶器”老夫妇。“字条?谁写的?”“不清楚。骨灰盒上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我们按流程安奉,但觉得应该告知您。”无人认领的骨灰。唯一的相关信息,
竟指向我这个陌生人。荒谬。又让人心酸。【墨影】:无用信息!建议挂断!
当前首要任务是解决谭老板和岳母的危机!【守心】:不,这是一个信号。
连接与责任的信号。宿主,请倾听。“陈居士,感谢您告知。他们……在您那里还好吗?
”“请放心。已按仪轨安奉在大殿,每日诵经。七日后会移入无缘佛骨灰堂,永得供养。
”永得供养。比他们有血缘的儿子强。挂断电话。我久久无言。那通电话,刚才救了我。
现在,又像在拷问我。林薇推门进来。脸色不好看。“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
”“神出鬼没的,电话也躲着接。”“妈那边都快急疯了!”我看着她焦躁的脸。
突然觉得很累。“在想办法。”我敷衍道。“想办法?什么办法需要偷偷摸摸筹钱?
”她居然知道!我心头一紧。“你查我账?”“我是你老婆!我不能问吗?
”她声音尖利起来。“那是我爸妈的血汗钱!你是不是想趁机捞一笔,然后甩了我们?
”猜忌。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我看着她,突然笑了。冷笑。“对,我就是想捞一笔。
”“捞够了,就像扔垃圾一样把你们全甩了。”“满意了吗?”她愣住了。脸色煞白。
眼泪瞬间涌出。转身冲出了门。“砰”的摔门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我站在原地。
手在发抖。不是因为愤怒。是因为我好像。越来越像那个。把骨灰写成“陶器”的人了。
7.五十万的抉择谭老板给的期限,只剩最后一天。五十万。像悬在头顶的刀。
我查了所有账户。凑不出来了。除非……动用那笔钱。我和林薇的联名账户。
里面是我们准备换学区房的首付。动不得。【墨影】:分析利弊。若谭老板成功,
收益远高于五十万。若失败,激怒他后果更严重。建议动用!【守心】:绝对不可!
那是家庭的根基!信任一旦破裂,无法修复!两个AI在我脑子里吵翻天。林薇昨晚没回来。
岳母电话不接。岳父直接打到我办公室。“绅一,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薇薇昨天哭着脸回来,说你……唉!”“那笔钱,不能就这么没了啊!”压力。
从四面八方涌来。把我按在水底。无法呼吸。我开车去了江边。冷风吹在脸上。稍微清醒点。
远处,外滩灯火通明。那些亮着灯的窗户后面。有多少像我一样。表面光鲜。
内里早已千疮百孔的人?手机又响了。是谭老板。我接起来。“付先生,家事处理完了?
”他的声音带着戏谑。我深吸一口气。“谭老板,五十万,我给。
”“但我要看到实质性进展。”“否则,鱼死网破。”我的声音很冷。带着豁出去的狠劲。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笑了。“痛快。”“明天上午,还是老地方。”“带钱,看货。
”货?我猜,是能让“鑫利”吐钱的把柄。挂了电话。我看着滚滚江水。
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我回到家。林薇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眼睛肿着。
我们都没说话。我走过去。把一张卡放在茶几上。“这里面是五十万。
”“我最后能挪动的钱。”“明天拿去给谭老板。”“成败,在此一举。”她猛地抬头看我。
眼神里全是震惊。“你哪来这么多……”“别问。”我打断她。“如果这次失败了。
”“我们可能……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8.仓库里的“货”第二天。码头仓库。我带着卡,独自前往。
谭老板已经在等了。还是那俩彪形大汉。“钱呢?”他开门见山。我把卡递过去。
“密码六个八。”他示意手下查验。很快,手下点头。谭老板满意地笑了。
“付先生是爽快人。”他拿出一个牛皮纸袋。“看看吧。”“鑫利财富,实际控制人,
转移资产的路径,还有几个隐秘的海外账户。”我快速翻阅。心跳加速。这些证据,
虽然不能直接追回钱。但足以让对方感到肉疼。有谈判的筹码了!“怎么用?”我问。
“简单。”谭老板吐着烟圈。“把复印件寄给他们。”“告诉他们,要么吐出一部分钱,
要么,这些材料明天就会出现在经侦和网上。”他看着我。“当然,怎么谈,看你本事。
”“我的活儿,到此为止。”他拿起卡,带着人要走。“谭老板。”我叫住他。
“如果对方不吃这套呢?”他回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那就说明,你手里的‘货’,
还不够硬。”“或者,你这个人,还不够狠。”他们走了。仓库里只剩下我。和手里那份。
不知是救命稻草。还是催命符的“货”。我把它紧紧攥在手里。像攥着一颗,
已经拉响引线的手雷。9.摊牌我没有立刻行动。我需要计划。如何用这份“货”,
换取最大利益。岳母又打来电话。这次,带着一丝希望。“绅一啊,薇薇说……你有办法了?
”“嗯,有点眉目了。”我语气平静。“需要您配合一下。”“你说!阿姨都听你的!
”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我让她联系其他几个被骗的“老姐妹”,统一口径。同时,
我通过一些渠道,放出了点风声。暗示“鑫利”的内部问题已被掌握。打草惊蛇。第二天。
一个陌生号码打到我手机上。声音低沉,带着警惕。“付先生?”“我是。哪位?
”“你手里的东西,开个价吧。”鱼,上钩了。是“鑫利”那边的人。“不是卖。
”我冷冷道。“是换。”“把我岳母和她朋友那五百万,原路退回。”“少一分,这些材料,
明天就会人尽皆知。”对方沉默了一会。“不可能全退。最多三百万。”“五百二十万。
”我加价。“包括利息。”“**抢钱?!”“是你们先抢的。”我毫不退让。
“四百五十万!底线了!”“五百一十万。最后报价。”电话那头传来咒骂声。
然后是长长的沉默。“……账户发来。”“收到钱,东西会还给你们。”“记住,别耍花样。
备份,不止一份。”挂断电话。**在椅背上。手心全是汗。成了?就这么……成了?
【墨影】:漂亮!精准打击!利益最大化!【守心】:宿主,你正在用他们的方式解决问题。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像,赢了第一局。
10.到账与代价两天后。岳母激动地打来电话。声音都在抖。“绅一!钱!钱回来了!
”“五百一十万!一分不少!”“天啊!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我听着她语无伦次的感谢。心里没有任何喜悦。只有一种。虚脱般的疲惫。林薇看着我。
眼神复杂。有感激。有愧疚。但更多的,是陌生。“你……你没事吧?”她轻声问。
我摇摇头。“钱回来了,就好。”晚上。岳父亲自设宴。就在家里。他拍着我的背,
红光满面。“我就知道没看错人!”“绅一啊,以后家里的事,你多操心!”“来,
爸敬你一杯!”我笑着举杯。接受着众人的恭维。像个英雄。但只有我知道。我手里沾了泥。
我和谭老板那种人做了交易。我用了威胁和恐吓。我离那个写下“陶器一个”的世界。
更近了一步。宴席散后。我收到一条陌生短信。“付先生,手段可以。”“下次有‘货’,
再合作。”是谭老板。我删除了短信。走到阳台。夜风很凉。我拿出手机。
找到了高冈大法寺陈居士的号码。拨通。“陈居士。
”“那对老人的骨灰……请帮我给他们立个牌位。”“费用我来出。
”“名字……就写‘归家’吧。”电话那头顿了顿。随即是温和的回应。“好的,付先生。
”“慈悲。”挂了电话。我看着远处的黑暗。心里稍微。暖和了一点。至少。
在这个冰冷的夜晚。我让两个陌生的灵魂。有了一个名字。有了一个。可以“归去”的地方。
这或许是我在这场肮脏交易里,唯一的救赎。11.裂缝钱回来了。家里的气氛,却更怪了。
岳父岳母对我热情得过分。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林薇却更沉默了。她不再问我怎么办。
也不再追问那些钱的来历。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中间像隔了一条银河。一天晚上。
我应酬完回家。满身酒气。客厅灯还亮着。林薇坐在沙发上。面前摊开我的平板电脑。
屏幕亮着。是高冈大法寺的页面。“归家”牌位的确认邮件。她抬起头。眼睛像两口深井。
“付绅一。”“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那些骨灰是谁?
”“你为什么偷偷给他们立牌位?”“你每次接的神秘电话,是不是都跟这些有关?
”她声音很轻。却像锤子砸在我心上。我酒醒了大半。“不关你的事。”我想拿回平板。
她猛地缩手。“不关我的事?”“我是你老婆!”“你宁愿给陌生人立牌位,
也不愿跟我多说一句真话?”她眼泪涌出来。“我越来越不认识你了。
”“你变得好陌生……好可怕。”可怕。这个词刺痛了我。“我可怕?”“我为了你家的事,
去跟谭老板那种人打交道!”“我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把钱弄回来!”“现在你说我可怕?
”我吼出来。积压的情绪彻底爆发。“对!你就是可怕!”她也站起来,对着我喊。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满嘴算计!一身戾气!”“你跟那些我们曾经看不起的人,
有什么区别!”我们像两只困兽。在冰冷的灯光下互相撕咬。直到精疲力尽。
她摔门进了客房。我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昂贵的水晶灯。它折射出冰冷的光。
照得我这个家,像个华丽的坟墓。12.不速之客第二天。头痛欲裂。我强打起精神去上班。
办公室里。秘书说有人等我。没预约。推开门。一个穿着旧西装的中年男人站起来。
神色拘谨。“付……付先生吗?”“我是刘明。刘奋斗的……父亲。”刘奋斗?谁?
我完全没印象。“您可能不记得他了。”男人搓着手,眼神闪躲。“他是个保安。
一个月前……在您住的小区跳楼了。”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想起来了。那个被我利用。
最后背锅跳楼的小保安!他父亲找上门了!“节哀。”我稳住心神,请他坐下。
“您找我有什么事?”他不敢坐。从破旧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信封。
“整理他遗物时……发现的。”“里面是七千块钱。还有……您的名字和电话。
”“奋斗他……是不是替您做了什么事?”“这钱……是不是您给的?”我后背瞬间湿透。
那七千块!是我当初雇他三次的钱!他居然没动!还留了我的信息!他想干什么?
【墨影】:极端危险!必须立刻撇清关系!否认一切!
【守心】:面对一位失去儿子的父亲……宿主,良知比安危更重要。我看着老人浑浊眼睛里,
那点微弱的希望。他想知道儿子死的真相。哪怕只是一点点。我喉咙发干。“刘师傅。
”我深吸一口气。“我确实……通过刘奋斗帮过几次小忙。”“那钱,是正常的劳务费。
”“至于其他……我很抱歉,我不清楚。”我选择了最安全的说法。半真半假。
老人的眼神黯淡下去。他低下头,收起信封。“打扰了,付先生。”他佝偻着背,默默离开。
像一片枯叶。我站在窗前。看着他消失在街角。手里仿佛还捏着那七千块钱。滚烫。
【墨影】:危机暂时解除。建议监控此人,防止后续麻烦。【守心】:宿主,
你刚才又放弃了一次选择善良的机会。我猛地一拳砸在墙上。疼痛让我稍微清醒。这个世界。
怎么选。都是错。13.另一个“付绅一”烦心事一件接一件。公司里也不太平。
董事会暗示。我最近“家务事”太多。影响了工作。几个大客户被对手撬走。
岳父介绍的“老王儿子”那个客户。也迟迟没有下文。我打电话去问。对方语气敷衍。
“再说吧,付总,最近资金紧张。”不对劲。我让墨影查了一下。【墨影】:查询结果。
王栋(老王儿子)近期与“瑞丰资本”的副总接触频繁。【守心】:商业竞争,常态而已。
瑞丰资本?那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他们的副总……叫周峰。一个和我同期入行。
一直被我压一头的家伙。我约王栋出来打球。他推三阻四。最后勉强同意在球场见一面。
果不其然。周峰也在。“哟,付总!真巧啊!”周峰笑着打招呼,春风得意。
“听说付总最近忙得很啊,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他话里有话。我保持微笑。
“劳周副总费心,都解决了。”“那就好。”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不过付总,
咱们这行,信誉最要紧。”“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扯上关系……影响不好啊。”我瞳孔一缩。
他知道了什么?谭老板的事?还是小保安的事?王栋在一旁尴尬地笑着。明显被周峰洗了脑。
这场球不欢而散。周峰临走时,拍了拍我肩膀。“付总,好自为之。”“有时候啊,
爬得太快,容易摔。”看着他得意的背影。我攥紧了拳头。原来。在别人眼里。
我已经是个“不干净”的人了。另一个“付绅一”,正在取代我。14.猎头电话回到公司。
心情恶劣到极点。秘书又进来。“付总,有位猎头找您,说是有急事。”猎头?
我现在哪有心情看机会。“就说我没空。”“他说……是关于‘远山国际’的亚太区职位。
”远山国际?全球顶级的家族办公室。他们怎么会找我?我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
“付绅一先生吗?您好,我是Robert,远山国际的全球猎头顾问。
”一口流利的英伦腔。“我们关注您很久了。您近期的几个案例,
尤其是处理复杂家庭资产和……嗯,一些非常规局面的能力,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
”我心里一紧。他指的“非常规局面”是什么?“我们正在为亚太区寻找一位负责人,
管理超百亿美金的资产。我们认为您是合适的人选。”他报出一个数字。年薪加分红。
是我现在的三倍。还有股权。我心跳加速。这是一个跳出泥潭的机会。
去一个更干净、更广阔的平台。“为什么是我?”我问。“因为我们相信,经历过风雨的人,
更懂得如何守护财富。”Robert意味深长地说。“当然,
我们需要对您进行全面的背景调查。希望您能配合。”背景调查。像一盆冷水浇下来。
谭老板。小保安。那些灰色地带的交易。能经得起“远山国际”的调查吗?
“我需要考虑一下。”我说。“当然。期待您的回复。”挂了电话。我坐在椅子上。
看着窗外。一边是悬崖。一边是青云路。而我,站在中间,摇摇欲坠。
15.抉择我去了高冈大法寺。没告诉任何人。坐最早的高铁。一路昏沉。
寺庙比我想象的古老。安静。陈居士接待了我。一个清瘦温和的年轻人。
他带我去看“归家”牌位。就在大殿旁边一个安静的偏殿。小小的牌位。木质。
刻着“归家”二字。下面一行小字:“漂泊终有止,灵魂得安息。”我看着那牌位。
心里奇异地平静下来。陈居士轻声说:“很多无处可去的灵魂,在这里找到了归处。
”“付先生,谢谢您,给了他们一个名字。”我摇摇头。
“我只是……做了点力所能及的小事。”“很多时候,小事就是大事。”他看着我。
“您看起来有心事。”我沉默了一下。把最近的困扰。含糊地说了一些。关于选择。
关于底线。关于身不由己。他安静地听着。然后说:“佛家讲因果。”“但更讲发心。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选择哪条路,不重要。”“重要的是,走上那条路时,
你的心,是否安稳。”我的心是否安稳?我看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闻着淡淡的檀香味。
第一次。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内心的答案。我不能去远山国际。至少现在不能。
那些不干净的尾巴。会像幽灵一样跟着我。毁掉我。也毁掉那个平台。我拿出手机。
给Robert回了邮件。“非常感谢您的赏识。”“但经过慎重考虑,
我决定暂时留在现任岗位。”“期待未来有机会合作。”点击发送。像卸下了一块大石。
同时。也关上了一扇通往顶峰的门。我跪在蒲团上。对着“归家”牌位。默默上了一炷香。
不为祈福。只为告别。告别那个。曾经一心只想往上爬的。付绅一。下山的时候。天放晴了。
阳光刺破云层。照在山路上。我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我得先把自己,
从泥潭里**。16.清理门户回到公司。我直接去了岳父办公室。他正在看报表,
眉头紧锁。“爸,聊聊?”他抬头,有些意外。“绅一?坐。”我没坐。站在他办公桌前,
开门见山。“王栋那个单子,黄了。”“周峰撬走的。”岳父脸色一沉。“周峰?瑞丰那个?
”“对。他不仅撬客户,还到处散播谣言,说我用了不干净的手段。”我把球场上的事说了。
省略了谭老板那部分。岳父听完,沉默了很久。手指敲着桌子。“这个周峰,是冲着我来的。
”他忽然说。“他叔叔是董事会成员,一直想动我的位置。”我愣住了。原来不只是针对我。
是派系斗争。我是被殃及的池鱼。也是被推上前线的卒子。“您打算怎么办?”我问。
岳父看着我,眼神锐利。“绅一,你是我女婿,是我的人。”“他动你,就是打我脸。
”“这事,你不能软。”他压低声音。“找点他的把柄。工作上,生活上,都行。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看着他。忽然觉得陌生。这个平日里和蔼的岳父。
此刻像个冷血的将军。在指挥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而我。是他的武器。
【墨影】:接受指令!启动“竞争对手弱点分析”模块!检索周峰所有公开及非**息!
【守心】:宿主,你确定要卷入这种斗争吗?我没有回答守心。我只是看着岳父。点了点头。
“明白了。”转身离开办公室。我知道。回不去了。从接受谭老板开始。
我就已经在这泥潭里了。现在。不过是陷得更深一点。17.敌人的敌人调查周峰,
比想象中难。他做事谨慎,滴水不漏。墨影检索到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信息。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联系了我。刘奋斗的父亲,刘明。
他约我在一家廉价的茶馆见面。“付先生。”他比以前更憔悴了。
“我查到点东西……关于那个周峰的。”我心头一跳。“您查他干什么?
”“奋斗死前……接过周峰的电话。”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录音了。
虽然不全……但可能对您有用。”他拿出一个旧U盘,推到我面前。手在发抖。
“我不懂你们那些……但我觉得,该给您。”我拿起U盘,感觉有千斤重。“为什么帮我?
”老人低下头。“奋斗走了……我总得知道,他为啥走的。”“您是个能人……或许,
只有您能查清楚。”他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这个被我间接害死他儿子的“能人”。
讽刺得像一场荒诞剧。我收下了U盘。“谢谢。我会弄清楚的。”回到家。
我在书房插上U盘。里面只有一段嘈杂的录音。
安那边……你处理干净……钱不是问题……”“……事成之后……瑞丰有你位置……”保安!
刘奋斗!我的心跳几乎停止。周峰!是周峰在背后搞鬼!他指使刘奋斗监视我?搞破坏?
那刘奋斗的死……是他逼的?我猛地关掉录音。浑身发冷。原来我一直找的敌人,
早就把刀架在了我脖子上。18.摊牌时刻我约周峰见面。就在他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他姗姗来迟,意气风发。“付总,想通了?要来我们瑞丰?”我看着他得意的脸。
直接把手机放在桌上。播放了那段录音。他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你……你从哪里搞来的?”他声音变了调。“重要吗?”我收回手机。“周副总,你说,
如果这段录音送到董事会,送到经侦,会怎么样?”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像要杀人。
“你想怎么样?”“很简单。”我身体前倾,压低声音。“第一,
停止散播所有关于我的谣言。”“第二,把王栋那个客户,乖乖还回来。”“第三,告诉我,
刘奋斗的死,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他瞳孔猛地收缩。“刘奋斗是谁?我不认识!
”“是吗?”我冷笑。“需要我提醒你,一个月前,在我小区跳楼的那个保安吗?
”“需要我把这段录音,放给他父亲听吗?”周峰彻底慌了。汗水从他额头渗出。
“付绅一……你……你别乱来!”“我们可以谈!”“谈?”**回椅背。“现在,
是我给你开条件。”他像斗败的公鸡,瘫在椅子上。“我说……是刘奋斗自己贪心,
想要更多钱……”“我……我只是让他盯着你,找点你的把柄……”“我没想让他死!
是他自己跳楼的!”他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我看着他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感到一阵恶心。“记住我的条件。”我站起身。“三天内,我要看到结果。”“否则,
你知道后果。”我转身离开。留下他一个人。在咖啡厅里发抖。走出大楼。阳光刺眼。
我却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和弥漫在心口的血腥味。19.薇薇的发现回到家。
林薇坐在客厅。脸色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回来了?”她问。声音没有波澜。“嗯。
”我脱外套,心里有些不安。“今天,刘奋斗的父亲来找过我。”我动作一顿。
“他找你干什么?”“他给了我一个笔记本。”她拿出一个皱巴巴的本子。“刘奋斗的日记。
”我的血凉了半截。“上面写了很多有趣的事。”林薇看着我,眼神像冰。“比如,
他怎么按照你的指示,划车,泼油漆。”“比如,他怎么绑架小白,制造恐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