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网文写手“一切都是不确定的代码”带着书名为《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短篇言情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背景设定和出色的剧情展开,吸引了众多读者的关注。张兰被锁在屋里,每天都能听到林晚秋的声音在耳边哭,看到墙上出现林晚秋的影子,她开始用头撞墙,用手抓自己的脸,嘴里不停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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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腊月雪,断情殇腊月廿九的雪,下得绵密又沉,把青石镇的屋檐都压弯了弧度。
林晚秋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抚过红绸嫁衣的盘扣,金线绣的并蒂莲在烛火下泛着暖光,
像极了陈阿明看她时的眼神——温和,又藏着化不开的欢喜。再过一天,
她就要嫁去镇东头的陈家了。陈阿明昨天还红着脸,把一支银钗塞到她手里,
钗头雕着小巧的鸳鸯,说是托人从县城捎来的,“等你嫁过来,我天天给你插发间”。
想到这儿,林晚秋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指尖轻轻按在小腹上——那里正孕育着一个三个月大的小生命,是她和阿明的秘密,
本想明天拜堂后再告诉他,给他个惊喜。“晚秋!开门!快开门!
”院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拍门声,夹杂着张兰带着哭腔的呼喊。
张兰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俩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林晚秋赶紧起身,
拢了拢棉袄去开门,冷风裹着雪沫子灌进来,呛得她咳了两声。张兰站在雪地里,
头发乱得像枯草,脸上满是泪痕,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烟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兰兰,
咋了这是?”林晚秋把她拉进屋里,倒了杯热水递过去,“是不是你哥又惹事了?
”张兰的哥哥是个赌鬼,前两年欠了一**债,还是陈阿明凑了钱才帮他还上。
此刻张兰捧着杯子,手抖得厉害,眼泪“吧嗒吧嗒”掉在杯沿上:“晚秋,
你救救我哥……他这次欠了外地老板的钱,那人说今天不还上,就要打断他的腿,
还要把我家房子拆了!”林晚秋心里一紧:“欠了多少?
”“五千……”张兰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那老板说,只要你陪他去茶馆喝顿酒,
这事就算了,还能给我哥找个正经活儿干。晚秋,就一次,你就去陪他喝两杯,啥也不用干,
我哥就有救了!”林晚秋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明天就是她的婚期,这种时候陪陌生男人喝酒,
传出去不仅她没法做人,陈阿明也会被人戳脊梁骨。更何况,她早听镇上人说过,
最近来的那个外地老板姓黄,整天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在茶馆晃悠,眼神贼溜溜的,
不像是正经做生意的。“不行。”林晚秋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语气斩钉截铁,
“婚期就快到了,这种事我不能做。钱的事,我现在就去找阿明,咱们再想想办法,
就算把我陪嫁的首饰当了,也不能让你哥出事。”张兰急了,抓住她的手腕,
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晚秋!来不及了!黄老板说今天必须给答复!
阿明要是知道我哥又赌钱,肯定不会帮的!你就去一次,算我求你了,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
”林晚秋看着张兰通红的眼睛,心里不是不软,可一想到陈阿明的期待,想到肚子里的孩子,
还是摇了摇头:“兰兰,不是我不帮你,这种事真的不行。你再跟黄老板说说,宽限几天,
我们一定凑钱。”张兰见她态度坚决,脸色慢慢沉了下来,猛地松开手,
抓起桌上的烟盒就往门外走:“林晚秋,你别后悔!我哥要是出事了,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门“砰”地一声关上,林晚秋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里堵得慌。
她知道张兰急,可这事她真的不能妥协。正想着,厨房传来娘的声音:“晚秋,阿明来了,
给你带了糖糕!”陈阿明裹着件旧棉袄,头上落满了雪,手里提着个油纸包,看到林晚秋,
冻得通红的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晚秋,我刚从西街买的糖糕,热乎着呢,你快尝尝。
”林晚秋接过油纸包,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把刚才张兰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陈阿明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握住她的手:“别担心,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张兰她哥也太不像话了,这次帮了他,下次还不知道要出啥幺蛾子。你别管了,
好好在家待着,明天就是咱们的好日子,不能受气。”“可我怕……”林晚秋咬着唇,
“张兰刚才那样子,好像真的很着急。而且我看她手里的烟盒,上面印着‘缅甸’两个字,
黄老板一个外地老板,怎么会跟缅甸扯上关系?”陈阿明愣了一下,
随即摇了摇头:“可能是烟盒上的广告吧,别多想了。我现在就去镇上问问,
看能不能借点钱,你在家等着我,别出去乱跑。”陈阿明走后,林晚秋坐在屋里,
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她想起前阵子镇上失踪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是卖豆腐的小李,
一个是裁缝铺的学徒,当时大家都以为他们是出去打工了,可这都快半年了,
一点消息都没有。会不会……跟黄老板有关?越想越不对劲,林晚秋索性披上棉袄,锁上门,
朝着张兰家的方向走去。张兰家在镇子西头,靠近河边,平时很少有人去。她刚走到巷口,
就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说话声,一个是张兰的声音,另一个是陌生男人的声音,
带着外地口音,应该就是黄老板。“……她不同意怎么办?婚期就快到了,
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咱们这趟就白来了!”是张兰的声音,带着焦虑。“急什么?
”黄老板的声音冷笑一声,“她不同意,就给她点颜色看看。你不是说她怀了孕吗?
三个多月,正是怕出事的时候,只要你把她骗出来,还怕她不答应?实在不行,就把她绑了,
直接送缅甸去,那边正好缺个漂亮的‘货’。”林晚秋浑身一僵,像被泼了一盆冰水,
血液都快凝固了。怀孕的事,她只告诉过张兰一个人,怎么会被黄老板知道?
而且他们说的“送缅甸去”“货”,是什么意思?她屏住呼吸,继续听下去。
“可她跟陈阿明感情好得很,要是被陈阿明知道了,肯定会闹翻天。”张兰的声音带着犹豫。
“闹翻天?”黄老板嗤笑一声,“等把她卖到缅甸,陈阿明就算想找,也找不到了。
你忘了前阵子那两个小子?现在还在缅甸的矿里挖矿呢,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
咱们这是在‘做生意’,只要有钱赚,管他们死活?”卖到缅甸?挖矿?
林晚秋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前阵子失踪的小李和学徒,
竟然是被他们骗走了!“还有那些账本,你藏好了吗?”黄老板又问,
“上面记着这半年骗走的人,要是被人发现了,咱们都得完蛋。”“藏好了,
就在我家床底下的木箱里,用布包着,没人会发现。”张兰说,“黄老板,等咱们拿到钱,
真的能去城里过好日子吗?我不想再待在这个破镇子了。”“放心,等这批‘货’送到,
咱们就能赚一大笔,到时候在城里买套大房子,吃香的喝辣的。”黄老板的声音带着贪婪,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林晚秋搞定,她长得漂亮,又怀了孕,送到缅甸的‘黑市’上,
能卖个好价钱。”林晚秋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就想跑,可脚下一滑,
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一声响。“谁在外面?”巷子里的声音瞬间变得警惕,
黄老板的脚步声快速靠近。林晚秋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往回跑。
身后传来黄老板的呼喊:“站住!别跑!”还有张兰的声音:“晚秋!是我!你别跑!
”她不敢回头,拼命往前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快回家,快告诉陈阿明,
让他赶紧去报官!可就在她快要跑到家门口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胡同里冲出两个黑影,
一左一右抓住了她的胳膊。林晚秋拼命挣扎,喊着“救命”,可雪天的镇子格外安静,
她的声音很快被风雪吞没。“晚秋,别挣扎了。”张兰从后面走过来,
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泪痕,只有冰冷的笑意,“你既然听到了,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林晚秋转过头,看着张兰扭曲的脸,心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兰兰,
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朋友?”张兰冷笑一声,
伸手狠狠推了她一把,“我跟你做朋友,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比我好!你长得漂亮,
陈阿明喜欢你,连你爹娘都待你如宝,我呢?我哥是赌鬼,我娘天天骂我,我早就受够了!
凭什么你能嫁得好,还怀了孩子?我就是要毁了你,把你卖到缅甸,让你生不如死!
”黄老板走上前,手里拿着一根麻绳,眼神阴鸷地盯着林晚秋:“把她绑起来,带到仓库去,
明天一早就送她走。”两个黑影把林晚秋的手反绑在身后,用布条堵住了她的嘴。
她被拖进了镇子东头的废弃仓库,冰冷的地面硌得她生疼,腹部传来一阵一阵的剧痛,
她能感觉到血正从身体里流出来,染红了她的棉袄。“把她看好了,别让她跑了。
”黄老板说完,就带着张兰走了,仓库的门“吱呀”一声关上,
只剩下林晚秋一个人在黑暗里。风从破窗户里灌进来,吹得她瑟瑟发抖。她拼命扭动身体,
想挣脱麻绳,可绳子绑得太紧,她的手腕很快就磨出了血。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她能感觉到那个三个月大的小生命正在慢慢离开她,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在冰冷的脸颊上结成了冰。她想起陈阿明给她买的糖糕,想起那支雕着鸳鸯的银钗,
想起明天本该举行的婚礼,
想起她还没来得及告诉陈阿明的惊喜……心里的恨意像野草一样疯长,张兰的背叛,
黄老板的残忍,还有那些被他们骗到缅甸失去自由的人,这些画面在她脑海里盘旋,
让她几乎要窒息。不知过了多久,仓库的门被推开了,黄老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瓶酒,
眼神猥琐地盯着林晚秋。他走到林晚秋身边,蹲下来,伸手扯掉了她嘴里的布条。“小美人,
别挣扎了,明天你就该去缅甸享福了。”黄老板的手摸着她的脸颊,冰冷又恶心,
“不过在那之前,先让哥哥快活快活。”林晚秋狠狠地啐了他一口,骂道:“你这个畜生!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黄老板被啐了一脸,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在林晚秋脸上,
打得她嘴角流血:“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就只好硬来了!
”他伸手去扯林晚秋的棉袄,林晚秋拼命挣扎,用脚踢他,可她的力气越来越小,
身体越来越冷。她看着仓库的屋顶,雪花从破洞里飘进来,落在她的脸上,
像极了陈阿明温柔的吻。“阿明……救我……”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微弱的呼喊,
然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当林晚秋再次恢复意识时,天已经亮了。
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烂不堪,腹部的剧痛已经消失了,
只剩下一片麻木的冰冷——她的孩子,没了。仓库里空无一人,黄老板和张兰已经走了。
她挣扎着坐起来,手腕上的麻绳还绑着,嘴里的布条也被重新塞了回去。她看着地上的血迹,
看着自己残破的衣服,心里的恨意像岩浆一样喷发出来,眼泪混合着血水,
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她想起那些被黄老板骗到缅甸的人,想起他们可能正在遭受的苦难,
想起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想起陈阿明还在等着她……一股强烈的怨气从她的身体里涌出来,
弥漫在整个仓库里,连窗外的雪都仿佛变得更加阴冷。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头发慢慢变长,遮住了她脸上的伤痕。她的眼睛里没有了泪水,只剩下一片血红,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张兰……黄老板……”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们欠我的,欠我孩子的,欠那些人的,我会一点一点,
全部讨回来……”仓库外传来陈阿明焦急的呼喊:“晚秋!晚秋!你在哪儿?
”林晚秋飘到窗户边,看着陈阿明在雪地里奔跑的身影,心里一阵刺痛。她想回应他,
想抱抱他,可她的手却穿过了窗户的栏杆——她已经死了,变成了一只厉鬼。“阿明,
对不起……”她轻声说,“等我报了仇,就来陪你……”说完,她的身影消失在仓库里,
只留下一股阴冷的气息,和地上那滩早已凝固的血迹。窗外的雪还在下,
把青石镇的一切都掩盖在白色之下,可谁也不知道,一场血腥的复仇,即将开始。
2怨缠魂,蚀心魄青石镇的雪还没化,清晨的雾裹着寒气,把镇子笼得像个鬼蜮。
陈阿明在废弃仓库里找到林晚秋时,她已经没了气息,身上的红棉袄被撕得稀烂,
腹部的血迹冻成了黑紫色,那支雕着鸳鸯的银钗掉在旁边,钗头的鸳鸯沾着血,像在哭。
陈阿明抱着林晚秋的尸体,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天,哭声混着风声,听得镇上人都红了眼。
没人知道林晚秋经历了什么,只当是黄老板和张兰逼死了她,
可等大家想去寻黄老板和张兰算账时,却发现他们早就带着行李,连夜离开了青石镇。
没人知道,林晚秋的魂还没走。她飘在陈阿明身边,
看着他把自己的尸体埋在镇子东头的桃树下,看着他日渐消瘦,眼神空洞,
心里的恨就像藤蔓一样疯长——黄老板和张兰还活着,他们还在逍遥法外,
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可她刚成鬼,力量微弱得很,连碰一下实物都做不到,更别说杀人了。
她试过跟着风去追黄老板和张兰,可刚出青石镇的边界,
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了回来——她的怨气还没强到能离开埋骨之地,
只能在青石镇范围内徘徊。“不能急……”林晚秋飘在桃树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
眼神冷得像冰,“我杀不了他们,就毁了他们的精神,让他们日夜不得安宁,
让他们活在恐惧里,最后疯癫而死。”她记得张兰临走前,
把藏账本的木箱埋在了自家院子的老槐树下——那天她躲在巷口听他们说话时,
清清楚楚听到张兰说过。账本上记着这半年来被他们骗到缅甸的人的名字和地址,
还有黄老板和缅甸那边的联系方式,这是他们的罪证,也是她折磨他们的武器。当天夜里,
林晚秋飘到了张兰家的院子里。老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歪歪扭扭,像个张牙舞爪的鬼。
她试着用意念去碰那棵老槐树,树枝突然“咔嗒”一声断了,掉在地上,
砸出一个小坑——她的力量虽然弱,却能影响周围的事物,能制造出一些诡异的动静。
她围着老槐树转了一圈,用意念催动周围的土,一点点把埋在地下的木箱翻了出来。
木箱上积满了土,锁已经生锈了。林晚秋集中意念,对着锁芯用力,锁“啪”地一声开了,
里面的账本露了出来。她翻开账本,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是张兰的笔迹,记着“小李,
卖豆腐,二十岁,欠赌债五百,骗至缅甸矿场”“学徒,裁缝铺,十八岁,想找工作,
骗至缅甸纺织厂”……每一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一行小字,写着他们的“去向”,
看得林晚秋的怨气越来越重,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张兰,黄老板,
你们等着……”林晚秋把账本放在张兰家的门槛上,
又用意念把院子里的石子摆成了“血债血偿”四个字,“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第二天一早,张兰的娘开门时,看到门槛上的账本和地上的石子,吓得尖叫起来。
镇上的人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翻开账本一看,
才知道前阵子失踪的人都是被黄老板和张兰骗到缅甸去了,还有不少人已经死在了那边。
“造孽啊!”镇上的老人叹着气,“张兰这丫头,怎么能干出这种缺德事!”“还有黄老板,
抓着他一定要送官!”消息很快传到了外地——黄老板和张兰逃到了邻镇,
租了个小院子躲着,想等风头过了再去缅甸。那天早上,张兰正坐在院子里择菜,
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议论青石镇的事,说账本被找出来了,还说林晚秋的鬼魂在找他们报仇。
张兰手里的菜一下子掉在地上,脸色惨白。她总觉得这几天不对劲,
夜里总听到有人在耳边哭,院子里的灯也会无缘无故地灭,现在又听到这种话,
心里的恐惧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不可能……林晚秋已经死了,
怎么会有鬼魂……”张兰喃喃自语,可手却控制不住地发抖。就在这时,
院子里的晾衣绳突然断了,她刚洗的衣服掉在地上,
上面还沾着几根长长的黑发——那不是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没这么长。张兰吓得后退一步,
撞到了身后的桌子,桌上的碗“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了片。“谁?谁在那里?
”张兰大喊着,声音带着哭腔。没人回应,只有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吹得窗户“吱呀”作响,
像是有人在外面盯着她。张兰不敢待在院子里,赶紧跑回屋里,锁上门,
又用柜子把门窗抵上,可心里的恐惧却越来越重,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她不知道,
林晚秋就飘在窗外,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她用意念催动周围的空气,让屋里的温度一点点降下来,又让桌上的水杯轻轻晃动,
发出“叮咚”的声音。“兰兰,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在河边洗衣服吗?
”林晚秋的声音轻飘飘的,顺着门缝飘进屋里,“你说要做我的伴娘,
要看着我嫁给阿明……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张兰听到林晚秋的声音,吓得瘫坐在地上,
双手抱着头,大喊着:“不是我!是黄老板逼我的!你别来找我!”“逼你的?
”林晚秋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你骗那些人去缅甸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是被逼的?
你看着我被黄老板欺负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是被逼的?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你怎么不说你是被逼的?”屋里的灯突然灭了,黑暗中,
张兰看到墙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长发披肩,穿着破烂的红棉袄——那是林晚秋的样子!
“啊!”张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爬起来就往门外跑,可门被柜子抵着,她怎么也推不开。
影子一点点靠近她,她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林晚秋尸体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欠我的,欠我孩子的,你要怎么还?”影子停在她面前,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张兰吓得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屋里的灯亮着,柜子还在原来的位置,
墙上也没有影子,可地上却有一滩水渍,形状像个女人的脚印——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从那天起,张兰就变得疯疯癫癫的。她不敢待在屋里,整天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嘴里喊着“别来找我”“我错了”,还总说看到林晚秋的影子在跟着她。
黄老板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发毛,可又不敢丢下她一个人,只能每天把她锁在屋里,
自己出去打听消息。林晚秋没有放过黄老板。那天晚上,黄老板从外面回来,刚走进院子,
就看到晾衣绳上挂着一件红棉袄——和林晚秋死的时候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红棉袄在风里飘着,衣角扫过他的脸,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谁干的?”黄老板心里一紧,
伸手去扯红棉袄,可刚碰到衣角,红棉袄就“哗啦”一声碎成了片,落在地上,
变成了一堆纸钱。黄老板吓得后退一步,转身就想进屋,可屋里的灯突然灭了,
窗户也一扇扇地打开,风从窗户里灌进来,吹得桌上的杯子“叮咚”作响,
像是有人在里面走动。“黄老板,你还记得仓库里的事吗?”林晚秋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带着血腥气,“你把我当成货物,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害死,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黄老板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想起林晚秋临死前的眼神,想起她嘴角的血,
想起仓库里的血迹,心里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别装神弄鬼!”黄老板强装镇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我不信什么鬼神,
你有本事就出来!”没人回应,只有风在屋里呼啸,桌上的账本突然自己翻了起来,
翻到记着“林晚秋,青石镇,二十岁,怀身孕,骗至缅甸”那一页,然后“哗啦”一声,
账本燃起了绿色的火焰,烧得干干净净。“这是你的罪证,你烧不掉的。
”林晚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些被你骗到缅甸的人,他们的魂会来找你,
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来找你……”黄老板吓得扔掉刀,转身就往门外跑,可刚跑到门口,
就被门槛绊倒了,额头撞在地上,流出了血。他爬起来,不管不顾地往前跑,
嘴里喊着“别追我”“我错了”,像个疯子一样冲进了夜色里。林晚秋飘在他身后,
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眼神冷得像冰。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她要让黄老板和张兰日夜活在恐惧里,让他们的精神一点点被消磨,
让他们体会到她曾经承受的痛苦。接下来的几天,张兰和黄老板的日子越来越难熬。
张兰被锁在屋里,每天都能听到林晚秋的声音在耳边哭,看到墙上出现林晚秋的影子,
她开始用头撞墙,用手抓自己的脸,嘴里不停地喊着“我错了”“放过我”。
黄老板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不敢回那个小院子,只能在外面流浪,可不管走到哪里,
都能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血债血偿”,看到穿红棉袄的女人在远处盯着他。他开始失眠,
开始产生幻觉,看到那些被他骗到缅甸的人来找他索命,看到林晚秋的孩子在他面前哭。
有一天,黄老板在街上看到一个穿红棉袄的女人,以为是林晚秋的鬼魂,
吓得大喊着“别过来”,然后疯狂地往前跑,结果被一辆马车撞倒,腿断了。他躺在地上,
看着围观的人,嘴里还在喊着“林晚秋饶了我”“我错了”,样子疯癫不堪。
张兰听到黄老板被撞的消息,彻底崩溃了。她从屋里跑出来,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嘴里喊着“林晚秋”“孩子”,然后突然冲到河边,跳了下去。等人们把她救上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