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频文的早死原配重生后》是春月今和创作的一部令人过目难忘的短篇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顾琅阿荷经历了曲折离奇的冒险,同时也面临着成长与责任的考验。小说以其紧凑扣人的情节和鲜活立体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读者。臆测道:“他会不会是因为权势,向一个贵族女郎许了诺言,所以才变成如今这般啊?”阿荷斩钉截铁,说大人永远不会背叛**。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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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第十年,夫君位极人臣,可我们仍然没能生下孩儿。大夫说,我早年跌落冰湖,
伤了身子,所以轻易不能成孕。顾琅开始对我冷言冷语,拒绝与我同房。有时连日不归家,
即便回来,也是一身酒气,推开我搀扶他的手。直到有一次,他口中唤出我从没听过的名字。
我这才知道。他最近所为,像是,突然开始为谁守贞。1月落西墙,我在房中枯坐一夜。
在他醒来时,我强忍难过,故作大度道:“你若是有了心悦之人,我同意你将她接进府来,
不要再两头跑了。”如今朝廷注重官声,御史台紧盯官员后宅之事,他寒窗苦读十年,
不该因为这样的事,影响了仕途。哪个朝臣没有妾室呢?我自觉已经万分妥帖。
可他突然暴怒。一向温润的人,死死拽住我的衣领,绝望质问:“赵晚棠,
你非要这么对我吗?”“我是哪里得罪了你?“我一脸惊愕。先变心的人,不是他吗?
2可一开始。我跟顾琅,是青梅竹马的夫妻。曾经,他只是个买不起书,
到别人窗外去偷听先生上课的穷小子。而我家虽有薄财,可因为娘亲生不出儿子,
父亲便对我们极度苛刻,动辄打骂。可因为是上门入赘,不能纳妾,我娘又不肯休夫。
二人就做了这样一对怨偶。直到十岁那年,我父母再一次起了争执。推搡之间,
在房中意外打翻了油灯,双双死在大火之中。一夜之间,我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
他们刚一去世,那些甚至都没见过几面的叔伯便跳了出来,要夺走剩下的家财。
是十三岁的顾琅挡在我面前,手握菜刀,不要命似的在人前挥舞,骇得那些人连连后退,
一时不敢上前。还腾出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他把纸高高举起,
扬声道:“此乃婚书!我跟赵晚棠是她父母亲自定下的未婚夫妻,我看谁敢吃这个绝户!
”顾琅虽出身贫寒,只有个病秧子秀才爹。但他的族亲众多,可不好惹。一时之间,
叔伯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不甘心地走了。临走前,
还留下一句狠话:“你顾家又都是些什么豺狼?离成婚还有那么多年,且先守得住吧!
”直到他们走后,我才心有余悸,讷讷问:“什么婚书?”我怎么不知道?
顾琅揉了揉因为连夜为人做功课而疲惫的眉眼,低声道:“是假的。”我立时反应过来,
他这是为了护我。可终究只是权宜之计。一旦此事东窗事发,失去家产事小,就连顾琅,
也要背上谋夺旁人家产的罪名。我那时尚且年幼,根本不知道成亲是什么。
只知道他是个对我很好的人。自幼年一次父母争吵,将我扔出门外遇到他起,
他便每次都如同第一次见面一般,给我买一支糖葫芦。
即便那银钱还刚沾着他刚干完活炙热手心的温度,他仍旧每一次都温柔笑着。
“你长得像我的妹妹。“他这样说。我后来才知道,他曾经确有一个妹妹。
因为高热又没钱医治,病死在三岁那年。所以才每一次见我,
都仿若见到当初无力保护的妹妹,忍不住要对我好。如今,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他。
所以我沉默许久,懵懂开口:“那你……那你不能真的跟我成亲么?”他皱了皱眉,
第一句却是问:“谁教了你这些?”我尴尬地低下头。“爹娘吵架,我偷听到的。
”可顾琅却说,要缓缓。我还太小,根本没有到能决定自己婚事的那一天。
可为了消除旁人的怀疑,他还是搬进了我家的宅院。自此以后,我们未有一日分开。
3从前往事,恍若一场旧梦。如今在我面前怒气冲冲的,是二十八岁的顾大人。文采风流,
前途无量。他仿佛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一字一句,恨极了似的:“我心里的人是谁,
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更加不用你管。”“你也不许用这副面容,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话,
你根本不配。”我踉跄两步,跌坐在小榻上,眼泪汩汩流出来。他站在我身前,
定定看了我许久,终是闭了闭眼。声音也低下来。“别哭了。”他嗓音沙哑。
“仔细哭坏了眼睛。”随后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我隔着一层泪光,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心中一片寒凉。一时竟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突然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只记得从某一日开始,他就不再近我的身,不跟我说话。甚至连同住的院子也不肯回。
我端着参汤去找他,却只得到他使人送出来的一件崭新披风,和毫不留情的驱赶。
“大人公务繁忙,夫人,您就先回去吧。”我在门外固执地了半个晚上,直到冻伤了手,
他才一脸怒容推门出来。“不要糟蹋自己的身子。”他冷着脸说。“更不要用这种手段。
”我怔在原地。他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我。我咬着下唇,万分难堪,却还是跟了上去,
体贴道:“书房的炭够不够?”然而,他没有回。从那时起,他就常常对我说的话视而不见。
不喝我煮的汤。**我缝的衣。更再也没有温言软语、耳鬓厮磨。
我以为是他顾忌大夫的嘱咐,提醒道:“上次邱大夫来过,说……说我如今身子好转了些,
是可以坐得稳胎的。”可他只是用厌恶的眼光看过来,直看得我尊严全失,主动低下了头。
这才作罢。这一次,我明明已经做得这样好。可他仍旧是摔门而去。我着了魔一般,
一把拽住身旁丫鬟阿荷的袖口。“你去,找两个人跟着老爷,看他最近下了值都是往何处去,
见了些什么人。”阿荷跟我自小一起长大,即便是我父母离世,
她也没有像别人一样离我而去。如今,我能信任的,只有她。果然,她没多犹豫就点了头。
“我今日就去。”有了这句话,我才稍稍平息了些心绪,麻木地伸手抹去眼角泪水。
4不过数日,阿荷就找到了不对劲。在她告诉我的那一刻,我当机立断,带上她便出了府。
如她所说,顾琅果真在下值之后,会固定去一个偏僻的小院,有时一待就是一整天。
我到那儿时,才发现自己忘了时辰,正好赶上顾琅下值不久。院门大开,
我紧张地握住了阿荷的手。她任由我握着,轻声说:“进去吧,**。”我压下心头紧张,
踏入了那扇门。却在一进门的瞬间,就头目眩晕,险些站不稳。只见不大的院中,
摆满了秋日开花的绿植。便是春日宴上,也难见这样多的珍贵品种。
可见要何等花销、何等用心,才打理得出这样的一个园子。最显眼的,是院子正中的大树。
如今是深秋,叶片早已掉光,看不出是什么树。可是也跟底下花草一般,
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打理的。我提起裙摆便往里冲。却在看见屋中端坐的人时,彻底失了声。
——只见我那温润俊美的夫婿,身着月白寝衣,坐在窗边榻上,闭目养神。屋中香气扑鼻,
床品寝具,屏风陈设,分明都是女子所用。甚至妆台之上,还放着打开的半盒香粉。
此情此景,刺痛了我的双眼。我想过顾琅或许移情了。也想过他或许早已有了别人。
可真让我亲眼目睹这一切,我还是眼前一黑,几乎晕过去。我颤抖着出声:“顾琅,为什么?
”榻上的人没有露出半分惊讶,慢慢睁开了眼,反是冷冷说了一句。“出去。
”“我还未穿衣衫,恕我无法这样与你对话。”我终于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
“我是你的妻子!”“你在我面前不能衣衫不整,却能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别人的院中。
”“那个**是谁?”等到浑身气力散尽,我扶住门框,打算继续质问。可他却站起身来,
慢悠悠用一张白绸,隔开了手掌。轻轻拍下了我的手。随后,毫不犹豫,将我关在了门外。
院中一片死寂。连阿荷也不出声。我就那样站着,心中一片茫然。5可是当初,
一切并不是这样的。顾琅住进我家之后,对我无微不至,简直当成了亲妹妹在养。
他不愿意用我的银子,便日日出去为人抄书写信,赚些碎银。我再三劝解,他也只是拒绝。
那时,家中的丫鬟几乎跑光了,只留下一个阿荷,还有车夫云叔。因此,
家中琐事都落在了他头上。早间出去前,要为我做好饭食。为瘫痪在床的父亲换好衣物。
晚上回来,又急匆匆一头扎进厨房。他那时那样辛苦,却也常常面带笑容。
直到叔伯们又在某个日子,突然发难,找上门来。顾琅还未换下在外奔波时穿的旧衣,
清泠泠一个人影,被围在院子正中。他们的声音带着底气:“还说你们是未婚夫妻,
我弟弟要真是将女儿许给了你,会让你整日在外做工?”“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我们真是着了你的道!”话音落下,院中便响起他们愈加高亢的声讨声,吵嚷着要看婚书。
甚至有人抄起木棍,要往顾琅身上砸。他却是低笑了声。“各位叔伯,
婚书确实不是伯父签下的。”我跑出去的脚步顿住。在那些人再度出声之前,
他却是慢条斯理,擦净了手,才唤阿荷,让她去取一个木盒。“叔伯们上门之前,可看清了,
宅门姓赵,是晚棠母亲的姓氏。”“婚书之上,家主名姓,自然也姓赵。”此话一出,
人群中顿时静了静。叔伯面色难看,却在看到顾琅取出婚书,
并补上一句“已在官府备过案了,销毁也无用”时,面色齐齐灰白下去。好半晌,
终于传出一声不甘心的“走”。我这才来到他身旁。见我疑惑,他抿唇笑了,
上扬的眉眼透出些同平常沉稳所不符的狡黠:“这次也是骗他们的。”“婚书没有备过案。
”话音落下。少女情怀,一朝之间,便如同春日草种一般疯长起来。我这才知道,
阿娘早已看透了父亲那边亲戚的贪得无厌,早早为我做了打算。我看着面前唇边带笑的顾琅,
玉面朗目、云鬓霜姿。即便出身贫寒,也长得挺拔如松。心里悄悄烫了一下。顾琅哥哥,
他真的是我未婚夫君。6十五岁前,他在我的缠磨下,答应读书科举。只因我说,只有这样,
才能护得住我。他却并不愿动用太多银钱。只是用了我爹书房里的书,和必要的开销。
与此同时,还在外头开了些铺子。我有了人撑腰,生活惬意。再等他考上举人,
更是无限风光。顾琅是个当之无愧的天才。幼时得父亲开蒙,却还没来得及上学堂,
家中就遭遇变故。母亲去世,父亲伤心之下病倒。族亲非但不帮忙,还落井下石,
抢走了仅剩的家财。如今见他中举,一家子夜不能寐,想出来个昏招。
——他们趁我外出游玩时,使人将我引到湖边,说那边有种补身子的鱼,专卖给书生。
我信以为真。却在刚站在湖边时,就被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人,一把推入冰湖之中。
冰水刺骨,我大声呼救,却迟迟无人前来。我以为我要死了。可我最后没死。
是被顾琅亲手捞了上来。我第一次见他那样难看的脸色。呼吸微弱间,
听见他沙哑着声音向我道歉:“是顾家对不住你。”“他们想将你害死,
将族长夫人娘家的侄女塞给我。”我只觉浑身麻木,开始发热。他第一次手足无措,
失声叫道:“别睡!“一路狂奔,好不容易冲进家门时,他抱着我,险些双双跌落在地。
等大夫来时,他已经满脸是泪。三天三夜,他坐在我身边,哪儿也不去。直到我睁开双眼,
他才似哭似笑,怕碰碎了我一般,隔空轻抚我的鬓角。烛光昏黄之下,
他温柔道:“顾琅哥哥会替你报仇的。”“晚棠,等你好起来,我们就成亲。
”我咳得心肺俱震,却忍不住红了脸颊。7自十五岁成亲,不过三年,顾琅不仅高中状元,
还带着我一起奔赴长安。授官之后,他有更多的时间陪伴我。即便大夫说我无法生育,
他也从来不提纳妾之事。顾父去世那一年,他辞官丁忧,抚平悲痛过后,更是日日与我相伴,
没有一日分离。在京中,我们是人人皆知的恩爱夫妻。可这一切,在三年前,突然就变了。
他一夜之间,变得痴迷权柄。对我的态度,也如同滚水结冰,骤然万分冷淡。
在那些互相试探的日子里。他一边对我冷言冷语,一边又担心我真的受了伤。那点担心,
让我如同飞蛾扑火,一边讨好他,一边拼命寻找原因。日子就那样过去。
他过往的温声软语、就连看着我一个人绣花写字时也满面带笑的模样,通通消失不见。
仿佛过往所有,从未存在过。最难过时,我曾彻夜不眠,抱着阿荷,
臆测道:“他会不会是因为权势,向一个贵族女郎许了诺言,所以才变成如今这般啊?
”阿荷斩钉截铁,说大人永远不会背叛**。可今时今日,院中的一切,
却击毁了我所有的猜测。什么样的贵女,能给一个三品侍郎做外室呢?他不是畏于权势。
就是移情别恋罢了。还嫌我挡了他的路。我明明见过他只对我一个人好的样子。如今,
这份好只是从给我,变成了给别人。他舍不得那个女子为奴为妾。也不想要我生的孩子了。
可我又能如何呢?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等到那扇门再度打开。我的夫君,
在我面前避嫌如此,已经衣着整齐。俊美面容之上,双唇开合,微微笑开。
“你怎么找到了这里?”这句事不关己的话彻底激怒了我。在他逐渐变得惊恐的目光中,
我拔下金簪,猛然刺中手腕。鲜血喷涌而出。他目光破碎,冲了上来。昏迷之前,
只看见他一脸悲痛,手足无措地为我止血。夕阳西下,残余的日光从我眼中滑过。
我轻声问:“为什么呢?”顾琅。为什么呢?你要这样伤害我,却又担心我真的去死。
可他没有回答。回府之后,立马就将我软禁起来。8那间囚禁我的房中,没有铜镜,
没有首饰。就连一片桌角,都被棉绸层层包裹。每日饭食,有人准时来送,
顾琅却是从不露面。阿荷陪我坐在房中,为我沐浴更衣,梳理长发。我推了推紧闭的门窗,
忍不住咬牙:“他真是疯了。”阿荷不接话,而是柔声劝慰:“今日多吃些饭食吧,
**都瘦了。”我鼻腔酸涩。还好有阿荷。否则,我孤身一人,不知要怎样熬过这些日子。
日子便这样过下去。如今,我没有了顾琅的消息,不知道他何时出门,又何时归家。
见了哪些人,又升了什么职位。反而平静了下来。直到一个夜里,我察觉房中有人。
心脏忍不住扑通作响。却在睁眼之前,闻到熟悉的松柏香气。——是顾琅。夜深人静,
外头寒风刺骨。屋中暖融融的,是他在往炉中添炭。我强忍住睁眼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