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我是暖暖的班主任，关于周五的感恩节活动，

学校要求每个孩子都要上台给妈妈洗脚，您看……”电话那头，

老师的声音公式化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我捏着手机，指节发白，声音冷得像冰，

“我妻子死了，你让她给谁洗？”“要不，你来？”电话那头瞬间死寂。我叫林风，

一个死了妻子，独自带着女儿的男人。他们要在感恩节，在我女儿面前，

揭开我血淋淋的伤疤，还要逼着我，笑着说谢谢。1“林风！你是不是有病！

”我刚挂断老师的电话，妻子苏晴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

“你跟老师说什么了？人家好心好意组织活动，你冲人家发什么疯！”她的声音尖利刺耳，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在我最痛的地方。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翻涌的恶心和怒火，“苏晴，我们已经离婚了。暖暖的妈是陈雪，她死了，

死在三年前。你忘了吗？”“我没忘！”苏晴的声音更高了，

“但现在我是暖暖的监护人之一！学校的活动，你凭什么不让她参加？不就是洗个脚吗？

你至于吗？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都对不起你！”“是，我是至于。”我冷笑一声，

“因为陈雪就是为了救王校长的儿子死的！现在，他要在全校面前搞一场感恩戴德的秀，

让我的女儿上台，你说我至于吗？”电话那头沉默了。苏晴当然知道这件事。三年前，

陈雪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子，自己再也没能从冰冷的河水里上来。那个孩子，

就是暖暖现在小学校长的独生子。事后，王校长一家提着果篮来过一次，

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感谢，然后就再无下文。陈雪的死，成了他们一家飞黄腾达的垫脚石。

王校长因为“舍己救人的英雄家属所在学校校长”这个名头，评上了优秀，一路高升。而我，

失去了我生命里唯一的光。现在，他们还要我的女儿，去感恩他们。“林风，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苏晴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安抚，

“王校长也是为了学校好，为了孩子们好。暖暖在他们学校上学，

你总得为孩子的前途着想吧？你这样闹，让暖暖以后在学校怎么待？”“她的前途，

就是上台表演给杀人凶手的家属洗脚？”我的声音里满是嘲讽。“林风你说话别那么难听！

”苏晴被我激怒了，“什么杀人凶手！那是个意外！你不能一辈子活在过去！

你也要为暖暖想想！她需要合群，需要融入集体！”“所以就要忘记她妈妈是怎么死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晴的声音里充满了烦躁，“我只是觉得你太偏激了！

王校长的爱人是我闺蜜，她都跟我说了，这次活动谁家孩子表现好，将来小升初的时候，

是可以优先推荐的！你为了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就要毁了暖暖的前途吗？”原来如此。

为了所谓的前途，为了她闺蜜的面子，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把我和暖暖的尊严踩在脚下。

我只觉得一阵阵发冷。当年，我和苏晴是商业联姻，毫无感情。直到我遇见陈雪，

那个像太阳一样温暖的女孩。我才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爱。我为了她，不惜净身出户，

和苏晴离婚。可陈雪死了。按照离婚协议，暖暖的抚养权归我，但苏晴作为名义上的母亲，

也拥有部分监护权。我本以为，她至少会对暖暖有一丝怜悯。现在看来，我错了。“苏“晴，

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有我在一天，

谁也别想逼暖暖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好，林风，你行！”苏晴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等着，我今晚就过去！我非要带暖暖去参加不可！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拦我！”说完，

她狠狠地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心里一片冰凉。晚上七点，门铃被粗暴地按响。

我打开门，苏晴和她的母亲，我的前丈母娘，像两尊煞神一样站在门口。“林风，

你给我滚开！今天我非要带暖暖走不可！”前丈母娘一把推开我，径直冲了进去。

苏晴跟在后面，冷冷地看着我，“我已经给暖暖请好假了，这几天她跟我住，

周五我亲自带她去学校。”“妈妈，外婆。”暖暖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她们，

脸上有些胆怯。“暖暖，快过来！”前丈母娘一把将暖暖拉到身后，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你看看你这个当爹的，把孩子教成什么样了？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自私自利！

像你那个死鬼妈一样，短命相！”“你闭嘴！”我双眼赤红，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我可以忍受她们骂我，但她们不能侮辱陈雪。“我说错了吗？”前丈母娘双手叉腰，

一副撒泼的样子，“要不是她非要去救人，她会死吗？现在倒好，自己死了，

还连累我们家苏晴被人指指点点！现在让你女儿参加个活动，你还推三阻四的，

你安的什么心！”“妈，别说了！”苏晴拉了拉她的胳膊，却并没有真心阻止。

“我为什么不能说！”前丈母娘的声音更大了，“林风，我告诉你，

暖暖身上也流着我们苏家的血！她的事，我们管定了！今天，我们必须带她走！

”暖暖被这阵仗吓坏了，躲在苏晴身后，小声地哭了起来。“爸爸，我……我想去参加活动。

”她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我，“老师说，不参加的就不是好孩子。”我的心，

瞬间沉到了谷底。我看着女儿被她们洗脑后恐惧又渴望的眼神，

再看看苏晴母女那副志在必得的嘴脸。我忽然笑了。“好，你们想带她走，是吗？

”我慢慢地说道，“可以。”苏晴和她母亲都愣住了。她们大概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妥协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我看着她们，眼神冰冷，“你们带走暖暖可以，但必须签一份协议。

”“什么协议？”苏晴警惕地问。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摔在桌子上。

“抚养权变更协议。”“从今天起，林暖暖的抚养权，彻底归我所有。你们苏家，

永世不得再以任何理由探视、干涉我女儿的生活。”“只要你们签了字，人，

你们随时可以带走。”“并且，我保证，周五的活动，我亲自送她去学校。

”2苏晴母女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林风，你疯了！？”苏晴尖叫起来，

“你凭什么剥夺我的探视权！”“凭什么？”我冷笑一声，目光如刀，

“就凭你们今天逼着我的女儿，去给害死她亲生母亲的仇人表演感恩！

就凭你们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利益，完全不顾一个六岁孩子的心理创伤！”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重锤一样砸在她们心上。前丈母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

“你……你血口喷人！我们是为了暖暖好！”“为了她好？”我一步步逼近她们，

眼中的寒意几乎要将空气冻结，“为了她好，就是让她对着王校长的老婆，

喊‘妈妈我爱你’？为了她好，就是让她在全校师生面前，跪下来给你苏晴洗脚，

表演母慈子孝？”“你知不知道，这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

她会一辈子都活在‘我妈妈的死是我的错’的阴影里！”“你们根本不是为了她好，

你们只是在吃人血馒头！”我的话像一把尖刀，彻底撕碎了她们伪善的面具。

苏晴的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爸爸……”暖暖怯生生地拉了拉我的衣角，

小脸上满是泪水，“我……我不想去了。”我心头一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轻轻拍着她的背，“好，暖暖不怕，爸爸在，谁也不能逼你。”“林风，你别得意！

”苏晴回过神来，色厉内荏地吼道，“协议我不会签的！暖暖我今天也必须带走！

我们走着瞧！”说完，她拉着她妈，灰溜溜地逃走了。看着她们狼狈的背影，

我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心中反而更加沉重。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苏晴和王校长一家是利益共同体，她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第二天一早，我送暖暖去学校。

刚到校门口，班主任李老师就像等候多时一样，立刻迎了上来。“林先生，您来了。

”她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假笑，眼神却带着一丝审视和不悦，“关于活动的事情，

苏女士都跟我说了。您看，这毕竟是学校的集体活动，林暖暖同学不参加，影响不太好。

”“影响不好，是影响谁不好？”我淡淡地反问，“是影响她自己，还是影响某些人的政绩？

”李老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林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也是为了孩子好。

”“为了孩子好，就可以不顾事实，强行煽情？”我看着她，“李老师，我敬你是老师，

但请你也尊重一下逝者和家属。我太太陈雪的事，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李老师的眼神有些闪躲，“听……听说过。陈女士是英雄，我们都很敬佩。”“既然敬佩，

为什么还要逼她的女儿，去参加这种活动？”我的声音陡然转冷，

“王校长心安理得地坐在这个位子上，享受着我妻子用命换来的荣誉，

现在还要消费她的女儿，你们不觉得残忍吗？”“这……这是两码事。

”李老师的额头渗出了细汗，“林先生，您不要这么激动，有话好好说。

”“我一直在好好说。”我平静地看着她，“我只希望学校能取消这个强制性的环节，或者，

至少允许我的女儿不参加。这个要求，很过分吗？”“不过分，不过分。”李老师连连摆手，

语气已经软了下来，“我……我再去跟校领导反映一下。”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我知道，

我的话起作用了。但我也清楚，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就解决。果然，

下午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林风先生吗？我是市教育局的，姓张。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客气。我心里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张科长，您好。

”“林先生，我们接到了育才小学的投诉，说您无故阻挠学校正常教学活动，

并且对老师进行人身攻击，是这样吗？”我冷笑起来。恶人先告状，他们的速度还真快。

“张科长，事情的经过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包括陈雪和王校长的恩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林先生，您说的情况，我们了解了。

”张科长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凝重，“但是，学校方面坚持说，这次活动是本着自愿原则，

是您自己思想偏激，误解了学校的好意。”“自愿？”我气笑了，

“班主任亲自打电话强制要求，这叫自愿？苏晴带人上门抢孩子，这也叫自愿？”“林先生，

您先别激动。”张科长说道，“这样吧，我们这边会派人去学校进行调查。但是，

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还是希望您能配合学校的工作。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我就是因为孩子是无辜的，才不能让她受到这种伤害。”我沉声说道，“张科长，

如果教育局也是这种和稀泥的态度，那么对不起，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

来为我的妻子和女儿，讨一个公道。”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指望他们，

是没用的。这个所谓的“感恩教育”，背后牵扯着王校长的利益，甚至可能还有更高层的人。

他们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官官相护。我必须想别的办法。我打开电脑，

开始在网上搜索关于“**感恩教育”的新闻和评论。很快，一篇帖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个匿名网友发的帖子，控诉自己孩子所在的学校，为了应付检查，

搞各种**活动，其中就提到了“集体洗脚”。而发帖的IP地址，就在我们这个城市。

我的心猛地一跳，立刻私信了这位网友。一个小时后，我收到了回复。

对方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他的孩子，也在育才小学。3和这位叫老王的家长聊了之后，

我才知道，育才小学这种**的活动，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还搞过什么“让学生回家数一亿粒米”、“观察一个月的月亮画成图”等等，

全都是为了应付上面的检查，为了给王校长的履历添上光鲜的一笔。家长们怨声载道，

但都敢怒不敢言。毕竟，孩子还在人家手上，谁也不想当那个出头鸟。“林兄弟，我跟你说，

这个王校长，背景不简单。”老王在电话里压低了声音，“听说他姐夫是市里的大领导，

教育局那帮人，都得看他脸色。”“所以，我们这些普通家长，根本斗不过他。

”老王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那也未必。”我看着电脑上我整理好的资料，眼神坚定，

“他有他的背景，我们有我们的道理。只要我们能团结起来，把事情闹大，

我不信这个社会没有说理的地方。”“闹大？”老王有些犹豫，“怎么闹？

我们连校门都进不去。”“我有办法。”我说道，“老王，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把其他有同样想法的家长，都拉到一个群里。我们一起商量对策。”“行！这个没问题！

”老王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我这就去联系！”挂了电话，

我看着窗外，夜色渐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很快，老王就拉起了一个三十多人的家长群。

群里一开始还很安静，大家都在观望。我把我的遭遇，

以及我搜集到的关于王校长利用**活动捞取政绩的证据，都发到了群里。

一石激起千层浪。群里瞬间就炸开了锅。“原来王校长是这种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怪不得我们家孩子天天被折腾！原来都是为了他自己升官发财！”“太过分了！

我女儿上次为了画月亮，熬了好几个通宵，都发烧了！”“那个洗脚活动我也听说了，

简直是道德绑架！我正愁怎么跟老师说呢！”家长们的愤怒被彻底点燃了。

“我们不能再沉默了！我们必须联合起来，**这种行为！”“对！**！

”“我们去找媒体！曝光他们！”看着群情激奋的家长们，我知道，第一步成功了。

我立刻在群里说道：“各位家长，曝光是必须的，但我们不能盲目行动。

王校长在本地势力不小，一般的媒体可能不敢报道。我们需要一个更有分量的平台。

”“林先生，你有什么好办法？”有人问道。我敲下了一行字：“省电视台的王牌民生节目，

《焦点追踪》。”我之所以选择这个节目，是因为它的影响力足够大，而且，它的制片人，

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一个极富正义感的人。我拨通了学长的电话。“喂，阿哲，是我，林风。

”“林风？你小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我没有寒暄，

直接开门见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还有这种事？”学长听完，

直接爆了粗口，“这他妈的哪是教育，这简直是犯罪！你放心，这件事，我管定了！

”“你把手上的证据都整理好，发给我。我马上跟台里申请，派最好的记者过去！

我倒要看看，这个王校长的后台到底有多硬！”有了学长的保证，我心里顿时有了底。

接下来的两天，我一边安抚暖暖，一边和家长们秘密联系，收集更多的证据。

苏晴那边倒是没再来骚扰，大概是觉得胜券在握，在等周五看我的笑话。周五很快就到了。

这一天，天气阴沉，像是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我给暖暖穿上最漂亮的裙子，

开着车送她去学校。“爸爸，我们真的要去吗？”暖暖坐在后座，小脸上满是紧张。

我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温和地笑了笑，“暖暖，你记住，今天我们不是去参加什么感恩活动，

我们是去为你妈妈，讨一个公道。”“爸爸会保护你，你什么都不用怕。

”暖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眼神却坚定了不少。到了学校门口，果然看到了苏晴。

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挽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正和王校长站在门口，迎接学生和家长。

那个女人，应该就是王校子的妻子，苏晴的闺蜜。她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仿佛在炫耀她的胜利。苏晴也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风，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怎么，想通了？”我没有理她，只是牵着暖暖的手，径直往里走。

“站住！”苏晴一把拦住我，“今天暖暖的活动，由我陪同。你，可以回去了。”“是吗？

”我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恐怕，你还决定不了。”就在这时，

几辆印着“焦点追踪”标志的采访车，呼啸着停在了校门口。车门打开，

学长带着一大批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冲了过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校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苏晴和她闺蜜也傻眼了。“请问，您就是育才小学的王校长吗？

”学长将话筒直接递到了王校长的嘴边，目光锐利，“我们接到大量家长举报，

称贵校存在严重的教学**，并强制学生参加‘感恩洗脚’等商业化表演活动，

请问您对此有何解释？”王校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4王校长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政绩秀”，

会突然杀出这么一帮不速之客。“你……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王校长色厉内荏地吼道，试图用气势压倒对方。“我们是省台《焦点追踪》栏目组的。

”学长亮出了记者证，声音洪亮，确保周围的家长都能听见，

“我们有权对社会事件进行舆论监督。倒是王校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王校长眼神躲闪，矢口否认，“我们学校的活动，

都是本着自愿原则，深受学生和家长欢迎的！”“是吗？”我冷笑一声，站了出来，

牵着暖暖的手，走到镜头前。“王校长，你还认识我吗？”王校长看到我，瞳孔猛地一缩，

脸色更加难看了。“我叫林风，是林暖暖的父亲。我的妻子，叫陈雪。”我每说一个字，

王校长的脸色就白一分。周围的家长们听到“陈雪”这个名字，也开始议论纷纷。

三年前那件事，在这个城市，很多人都还有印象。“三年前，我的妻子，

为了救你那掉进冰河里的儿子，永远地留在了那条河里。”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泣血，

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这三年来，你们一家，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愧疚？

可曾对我女儿，有过一句真心的问候？”“没有！你们没有！

”“你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妻子用生命换来的荣誉，踩着她的尸骨步步高升！”“今天，

你还要搞这么一场虚伪的‘感恩’大戏，逼着我六岁的女儿，上台去表演给你们看！

”“王校长，我问你，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的质问，像一把把尖刀，

狠狠地扎在王校长的心上。他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你……你胡说！

”王校长的妻子，那个苏晴的闺M，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扑向我，“那是个意外！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污蔑我先生！”“我是不是胡说，

大家心里有数。”我直接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录音文件。那是我和班主任李老师的通话录音。

“……学校要求每个孩子都要上台给妈妈洗脚……”“……这是学校的集体活动，

林暖暖同学不参加，影响不太好……”清晰的录音，通过记者的话筒，传遍了整个校门口。

铁证如山！“王校长，请问这就是你所谓的‘自愿原则’吗？

”学长再次将话筒对准了王校长。王校长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而此时，

那些之前被我联系过的家长们，也纷纷站了出来。“记者同志，我们也要举报！

王校长不光搞**，还乱收费！”“对！每个学期都要交好几百的‘自愿’补课费，

不交就给孩子穿小鞋！”“还有食堂的饭菜，又贵又难吃，听说都是他亲戚承包的！

”“他还收礼！我去年为了孩子能进个好班，给他送了两条好烟！

”一个又一个的家长站出来，一条又一条的罪状被揭露。王校长彻底慌了，他指着那些家长，

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们……你们这是污蔑！是诽谤！我要告你们！”“好啊，你去告。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这里，还有更劲爆的证据，不知道王校长想不想在全省人民面前，

看一看？”我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一个视频文件的缩略图。王校長的脸色，瞬间死灰。

那个视频，是老王偷偷录下的。视频里，王校长正和一名书商，在一个茶馆里，

商议着教辅材料的回扣问题。这是他贪腐的铁证！“不！不要！”王校长彻底崩溃了，

他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却被几个记者死死拦住。现场一片混乱。苏晴和她的闺蜜，

早就吓得躲到了一边，脸色惨白，不敢出声。她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一场她们眼中的“胜利”，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苏晴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可置信。她大概无法理解，我这个在她眼里一无是处的窝囊废，

怎么会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能量。我没有再看她一眼。从她选择站在王校长那边，

逼迫我女儿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无任何情分可言。很快，

接到报警的警察和闻讯赶来的教育局领导都到了现场。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

王校长被当场带走调查。那场荒唐的“感恩节”活动，自然也就不了了之。学校门口，

家长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我牵着暖暖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下，平静地离开了学校。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我们身上。

我低头看着女儿，她也正仰着小脸看着我，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有星星。“爸爸，

你好厉害。”我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因为爸爸要保护暖暖啊。”回家的路上，

我接到了学长的电话。“林风，干得漂亮！王校长那家伙，已经被**了！他那些破事，

够他喝一壶的了！教育局那边也连夜开了会，全市通报批评，还要搞什么教育整顿。

”“谢谢你，阿哲。”“谢什么，这是我该做的。”学长顿了顿，又说道，“对了，

你那个前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听记者说，她跟那个王校长的老婆，合伙开了个美容院，

学校里很多女老师的业务，都是她拉的。这次王校长倒了，她也跑不了。

”我心中没有丝毫波澜。那是她应得的报应。“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学长问道。

“给暖暖办转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说道，“然后，好好生活。”“好！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开口！”挂了电话，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中一片宁静。

一切，都结束了。然而，我没有想到，苏”晴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疯狂。

5我低估了苏晴的恶毒。王校长倒台，她的美容院生意也一落千丈，

那些靠着王校长妻子关系拉来的客户，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把这一切，

都算在了我的头上。三天后的一个深夜，我被一阵急促的门**惊醒。打开门，

苏晴带着两个满身酒气的壮汉，闯了进来。“林风，你毁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她双眼通红，面目狰狞，像个疯子一样。“把这个家，给我砸了！”她指着屋里，

对那两个壮汉吼道。壮汉们狞笑着，举起手里的棍棒，就要动手。我下意识地将刚刚被惊醒，

穿着睡衣跑出房间的暖暖护在身后。“苏晴，你敢！”我怒吼道。“你看我敢不敢！

”苏晴疯狂地大笑，“你不是最宝贝这个家吗？因为这里有你跟那个**的回忆！

我今天就把它砸个稀巴烂！”“上！”两个壮汉挥舞着棍棒，冲了上来。我退无可退，

只能将暖暖紧紧护在怀里，用自己的后背，去抵挡那呼啸而来的棍棒。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那两个壮汉刚冲到我面前，还没来得及动手，就突然惨叫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们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面容冷峻的男人。男人手里，

还拿着一个刚刚放倒了人的电击器。苏晴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惊恐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你……你是谁？”男人没有理她，

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微微躬身，“先生，您没事吧？”我愣住了。我不认识这个男人。

“您是？”“我是周先生派来保护您和**的。”男人恭敬地说道。周先生？

我脑海里迅速搜索着这个姓氏，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周氏集团的董事长，周文海。

一个跺一跺脚，就能让整个城市抖三抖的商界巨鳄。可是，我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