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婚纱真美。”顾言洲站在我的面前，明明在夸我，脸上却没有半分温度。

“但想嫁进我们顾家，还差最后一步。”他递过来一份厚厚的文件，

上面的标题刺痛了我的眼睛。“这是什么？”“服从性测试。”他轻描淡写地翻开第一页，

指着第一条规则。“跪下，给我妈敬茶。”1我身上的高定婚纱瞬间变得无比沉重，

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那份名为《婚前忠诚与服从度协议》的文件，像一条毒蛇，

盘踞在顾言洲修长的手指间。每一个字都散发着冰冷的恶意。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或者这只是他众多恶作剧里的一个。毕竟，我们相恋三年，明天就是婚礼，

他怎么会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言洲，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试图扯出一个笑容，

但脸上的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我没有开玩笑。”顾言洲的回答干脆利落，不带一丝情感，

“这是我们顾家的规矩。每一位嫁进来的女人，都必须通过这个测试，

证明她有资格成为顾家的主母。”他的话音刚落，试衣间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暗色旗袍，

气质雍容华贵的女人走了进来。是顾言洲的母亲，秦岚。她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径直走到主位的沙发上坐下，仪态端庄，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一个佣人立刻上前，

在她面前摆好了茶具。一切都像是排练好的剧本，而我是最后一个被通知的演员。

秦岚终于抬起头，视线在我华美的婚纱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落在我脸上，

那是一种审视货物的评估。“沈月，言洲都跟你说清楚了吧？我们顾家不养闲人，

更不要不懂规矩的媳妇。开始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我浑身发冷，血液都好像凝固了。

我看向顾言洲，希望他能站出来替我说一句话，哪怕只是一个解释。可他只是站在那里，

一言不发，默认了他母亲的说法。那个曾经会在雨天脱下外套为我遮雨，

会在我生病时彻夜不眠照顾我的男人，此刻陌生得可怕。“为什么要这样？

”我的声音在发抖，“我们是相爱的，婚姻应该是建立在尊重和平等的基础上，

而不是这种屈辱的测试。”“尊重？平等？”秦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

“沈月，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你嫁的是顾家，是海城的第一豪门。

你享受了顾家带来的荣华富贵，就要承担相应的义务。让你跪下敬杯茶，就是屈辱了？

”她的话像一把把刀子，割开我用爱情编织的美梦，露出底下残酷的现实。在她眼里，

我不过是一个企图攀附豪门的女人，我的爱情和尊严一文不值。“我爱的是顾言洲这个人，

不是你们顾家的钱！”我几乎是吼出来的。“那就证明给我们看。”顾言z洲终于开口了，

他走到我面前，拿起了那份协议，“这上面有十项测试，每完成一项，

你就能获得相应的分数。拿到六十分，就算合格。这第一项，也是最简单的一项，只有五分。

沈月，你连这五分都不愿意为我拿吗？”他偷换了概念，把家族对我的PUA，

变成了我为他付出的考验。我看着他，这个我深爱了三年的男人。他的五官依旧俊朗，

可那份我熟悉的温柔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我心寒的理所当然。

“如果我不呢？”我倔强地问。“那我们的婚礼，就只能取消了。”顾言洲说得云淡风轻，

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顾家的门，永远不会为一个不合格的女人打开。

”婚纱的裙摆散落在地上，像一朵凋零的白玫瑰。我感觉自己被剥光了衣服，

**裸地站在他们母子面前，接受最严苛的审判。我的爱情，我的尊严，我即将到来的婚姻，

在这一刻，都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让我窒息。

我清楚地感觉到，如果我今天跪下，那么我这辈子，都再也站不起来了。2.“取消就取消！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我无法想象，我未来的丈夫和婆婆，

会在婚礼前夜用这种方式来“考验”我。这不是考验，这是彻头彻尾的羞辱和驯化。

秦岚的脸上掠过一丝诧auto，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得如此干脆。她大概以为，

任何一个女人在顾家泼天的富贵面前，都会选择忍气吞声。她重新打量着我，

那审视的评估里多了一丝不悦。“沈月，你可想清楚了。走出这个门，你和言洲就再无可能。

明天各大媒体的头条会是什么，你想过吗？被顾家抛弃的新娘，你以后在海城还怎么做人？

”秦岚的声音不高，但威胁的意味十足。我身体一僵。她说的没错，

顾家的影响力足以让我在这个城市社会性死亡。所有的名媛朋友会嘲笑我，

合作伙伴会重新评估我的价值，我所努力的一切都可能化为泡影。

我把求助的视线投向顾言洲，内心深处还残留着一丝幻想。他爱我，

他一定只是被他母亲逼迫的。只要我坚持，他会心软的。“言洲，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你忘了你对我的承诺了吗？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对我好。”我的声音软了下来，

带着一丝哀求。顾言洲避开了我的注视，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月月，我没有忘。

但作为顾家的继承人，我也有我的责任。这个测试，是我爷爷定下的规矩，

每一代人都必须遵守。我母亲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这不仅仅是为我选妻子，

也是为顾家选择一个合格的管理者。你如果爱我，就应该理解我，支持我。

”他的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却像一把重锤砸在我的心上。他不是被逼的，

他是这个扭曲规则的拥护者和执行者。他所谓的爱，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我必须放弃自我，

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所以，你的责任，你的规矩，比我们的感情更重要？

比我的尊严更重要？”我一步步向他走去，婚纱的拖尾在昂贵的地毯上摩擦出沙沙的声响，

像是对我无声的嘲讽。“这不是一回事。”顾言洲转过身，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

“我只是希望我们的未来能更稳固。沈月，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也别那么幼稚。

这只是一个形式，你走个过场，我们就能顺利结婚，以后我都会补偿你。你想要什么，

我都可以给你。”“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终于彻底失望，心底最后一丝火苗也熄灭了。

“我想要的是尊重，是平等，不是你用金钱来衡量的补偿！”“不可理喻！

”顾言z洲的耐心耗尽，他提高了音量，“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顾言洲看上的一个女人！

我给你机会走进顾家，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这句话像一记耳光，

狠狠地扇在我的脸上。原来，在他心里，我只是他“看上”的女人，我们之间的一切，

都只是他对我的一种“恩赐”。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好，好一个给脸不要脸。

顾言洲，我今天算是认清你了。”我不再看他，转而面向秦岚，

那个从始至终都像个女王一样掌控全局的女人。“顾夫人，很抱歉，你儿子这份‘荣幸’，

我高攀不起。这个儿媳妇，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我不再有任何留恋，

转身就往外走。厚重的婚纱绊住了我的脚，我踉跄了一下，但我没有停下。

我伸手抓住背后的拉链，用力向下一扯。我宁愿就这样衣衫不整地走出去，

也不愿意再多穿一秒这件象征着屈辱的婚纱。“站住！”秦岚厉声喝道，

“你敢就这么走出这个门，我保证你明天就一无所有！”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那我们就试试看。”我的手刚刚触碰到门把手，顾言洲就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从身后抓住了我的手臂。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沈月，你非要闹成这样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下，敬茶。

我们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回过头，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你听清楚了，

顾言洲。让我跪下，你、不、配。”3我冲出那间令人窒息的试衣间，冰冷的空气涌入肺里，

我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去任何熟悉的地方，

只是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街上游荡。城市的霓虹灯在我眼前飞速掠过，像一道道彩色的泪痕。

最终，我在江边停下，拨通了周晓晓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我就忍不住哭了出来。“晓晓，

婚礼没了。”电话那头的周晓晓愣了几秒，随即传来焦急的声音：“月月，怎么回事？

你别哭，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半小时后，周晓晓带着两瓶啤酒找到了我。

她什么都没问，只是打开一瓶递给我，然后陪我静静地坐着，看着江水在夜色中翻涌。

直到我喝完一整瓶酒，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才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周晓晓听完，气得直接把手里的酒瓶砸在了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江边格外刺耳。

“他妈的！这是一家什么神经病！还服从性测试？他们以为自己是皇帝在选妃吗？沈月，

你做得对！这种男人，这种家庭，就算铺满了金子也不能嫁！

”周晓晓的憤怒比我自己的更甚，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大学时就陪在我身边，

见证了我一路走来的所有艰辛和努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不是那种一心只想嫁豪门的拜金女。“我只是……只是觉得很可笑。”我自嘲地笑了笑，

“我爱了他三年，以为他是我的良人，我的盔甲。到头来才发现，

他就是那把捅向我最深的刀。”“什么良人！他就是个被他妈洗脑的妈宝男！

一个骨子里就没把你当平等伴侣看待的渣滓！”周晓e晓愤愤不平，“幸好是在婚前看清了，

这要是结了婚，你还不得被他们一家子啃得骨头都不剩！”朋友的慰藉像一剂良药，

让我混乱的心绪渐渐清晰。是啊，幸好。幸好我还没有彻底踏入那个名为“顾家”的牢笼。

可是，放弃这段三年的感情，就像从身上活生生剜掉一块肉，痛得我无法呼吸。

那些甜蜜的过往，那些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碎片，

反复切割着我的心脏。“我该怎么办，晓晓？”我茫然地看着她，“秦岚说，

要让我一无所有。”“怕什么！”周晓晓一把摟住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用力的拥抱，

“你忘了你是谁了？你是沈月！是凭自己一个人，从一无所有打拼到今天的设计公司老板！

没有顾言洲，你照样活得精彩！她想让你一无所有？我们偏要让她看看，

我们能创造出多大的价值！”周晓晓的话点燃了我心中熄灭的火焰。对，

我不是只能依附男人的菟丝花。我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能力。**自己，也能活下去。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顾言洲。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挂断。

可他锲而不舍地又打了过来。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开了免提。“沈月，

你闹够了没有？现在回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电话里传来顾言洲依旧带着一丝傲慢的声音。“顾言洲，我们完了。”我平静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顾言洲不敢置信的声音：“你为了这么一点小事，

就要放弃我们三年的感情？”“小事？”我被他气笑了，“在你们眼里，

践踏我的尊严是小事。但在我这里，这是天大的事！顾言洲，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好，

好，沈月，你有种。”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倒要看看，没有我，你能撑多久。别忘了，

你公司的几个大项目，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拿到的。你信不信，我一句话，

就能让你瞬间变成穷光蛋。”**裸的威胁。我没有再跟他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周晓晓担忧地看着我：“他不会真的……”“会的。”我惨淡一笑，

“以他和他母亲的行事风格，只会做得更绝。”但奇怪的是，当最坏的结果摆在眼前时，

我反而不那么害怕了。也许是哀莫大于心死。“晓晓，你说得对。”我站起身，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不能就这么被打倒。他们想看我笑话，我偏不让他们如愿。

”我决定回公司，连夜准备应对方案。既然战争已经打响，我没有退路，只能迎战。然而，

当我回到公司楼下，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顾言洲竟然等在那里。他靠在车边，

指间的烟火在夜色中明灭。看到我，他掐灭了烟，朝我走来。“月月，我们谈谈。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不似电话里那般强硬。我以为他是来道歉的，

心里又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他却从口袋里再次拿出了那份协议，只是这一次，

他翻到了第二页。“第一项太仓促，让你没面子，是我们的问题。”他放低了姿态，

“我们可以从第二项开始。只要你完成，第一项就算你通过。你看，

我已经为你争取了最大的让步。”我看着他指着的那第二条规则，

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化为灰烬，只剩下刺骨的冰冷。第二条：公开宣布，

与你的挚友周晓晓断绝一切关系，并承诺永不往来。4“你说什么？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让我和晓晓绝交？这是什么荒唐至极的要求？

“秦岚觉得周晓晓思想太偏激，性格也太冲动，怕她会影响你。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家庭，

妻子的社交圈必须干净纯粹。”顾言洲解释得理所当然，仿佛这不是在要求我背叛朋友，

而是在为我剔除一个不良资产。“干净纯粹？”我怒极反笑，“在你们眼里，

什么是干净纯粹？是不是所有人都变成只会点头哈腰的应声虫，才算干净纯粹？

晓晓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拉过我一把，在我成功的时候为我真心喝彩。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父母之外，最亲的人。

你现在让我为了一个虚无缥pre的豪门入场券，去背叛她？”“这不是背叛，月月。

”顾言洲试图纠正我，“这是选择。选择一个对你未来更有利的生活方式。朋友可以再交，

但顾太太的位置，只有一个。”他的话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我无法理解，

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冷血地将人与人之间的情谊物化、量化，当成可以随时舍弃的筹码。

“顾言洲，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包括感情，都可以用利益来衡量？

”我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动摇和愧疚。然而，什么都没有。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难道不是吗？”他反问我，“你努力工作，

创办公司，不也是为了获得更好的生活？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一条捷径。沈月，别再天真了，

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童话。”我彻底无话可说。我们之间的价值观，

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我曾经以为我们是灵魂伴侣，现在才发现，

我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种语言。“我不会答应。”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我绕过他，想走进公司大楼。他却再次抓住了我，力道比上一次更重。“沈月，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已经为你破例了！你别得寸进尺！”他的耐心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英俊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破例？得寸进尺？”我用力挣扎，手臂被他捏得发紫，

“你所谓的破例，就是从让我下跪，变成让我出卖朋友？顾言洲，你真是慷慨！”“你！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一辆车在我们旁边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温和儒雅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沈月？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是陆泽，我公司一个重要项目的合作方负责人。我们认识多年，他一直是个谦谦君子，

对我颇为欣赏。看到他，顾言洲抓着我的手下意识地松了松。我趁机挣脱出来，

躲到了陆泽的身后，仿佛他是一道安全的屏障。“陆总，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勉强维持着镇定。“我路过，看到你们好像在争吵。

”陆泽的视线在我和顾言洲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顾言洲身上，带着一丝探究，“这位是？

”“我是她未婚夫。”顾言洲抢先回答，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和敌意。他上前一步，

想把我从陆泽身后拉回来。陆泽却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我面前，

微笑着对顾言洲说：“原来是顾总，久仰大名。不过，情侣之间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

总归不太体面。”他的话虽然客气，但维护我的意思十分明显。顾言洲的脸色更加难看。

在海城，还没有几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冷冷地看着陆泽，又看看我，

最后吐出几个字：“沈月，你很好。”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阴鸷。

然后他转身上车，引擎发出一声咆哮，绝尘而去。看着他远去的车尾灯，

我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靠着墙壁才勉强站稳。“你没事吧？”陆泽关切地问，

递过来一张纸巾。我摇摇头，接过纸巾擦了擦脸，才发现自己又哭了。“谢谢你，陆总。

”“举手之劳。”陆泽温和地说，“不过，你那个未婚夫……看起来似乎不太尊重你。沈月，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眼睛要擦亮一点。”他的话点到即止，却让我心里一暖。

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一个外人的关心，都显得弥足珍贵。“我知道了。”我点点头。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不用了，我还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我婉拒了他的好意。

陆泽没再坚持，只是叮嘱我注意安全，然后便驱车离开了。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公司楼下，

心里五味杂陈。顾言洲的威胁还言犹在耳，陆泽的出现像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却让我混乱的思绪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我走进办公室，打开电脑，准备通宵奋战。

我必须赶在顾家动手之前，做好万全的准备。然而，我刚登录邮箱，一封新邮件就弹了出来。

发件人是秦岚。邮件里没有正文，只有一个附件。我颤抖着手点开附件，那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周晓晓正在一个酒吧里喝酒，她似乎喝多了，和一个男人发生了争执，

然后被那个男人推倒在地。视频的角度很刁钻，看起来就像是周晓晓在主动骚扰对方，

然后恼羞成怒。视频的最后，画面定格，一行字缓缓浮现：“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要么，

你亲自解决这个‘麻烦’；要么，我让这段视频，出现在明天所有的新闻头条上。

”5.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握着鼠标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这已经不是威胁，

这是**裸的陷害和逼迫。秦岚的手段比我想象的还要狠毒，她不仅要我众叛亲离，

还要亲手把我最好的朋友推入深渊。视频里的晓晓明显是被人设计了。那个男人，那个角度，

那个恰到好处的“争执”，一切都天衣无缝，

完美地将晓晓塑造成了一个酒后失德、主动挑衅的女人。一旦这段视频曝光，以顾家的能量，

足以让舆论一边倒地攻击晓晓。她的工作、她的声誉，她的一切都会被毁掉。

秦岚这是在逼我做选择题。选项A，我亲手“解决”晓晓，按照协议上的要求，

公开与她断绝关系，让她远离我的生活，这样视频就会被销毁。选项B，我拒绝，

然后眼睁睜地看着晓晓被他们设计的圈套毁掉。无论我怎么选，输的都是我。

我立刻给晓晓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

晓晓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醉意。“月月……嗝……怎么了？”“你在哪儿？

是不是在‘夜色’酒吧？”我急切地问。“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出来喝两杯……”“你身边有没有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灰色西装？

我想想……好像……好像有吧……刚才还推了我一下，

真没品……”晓晓说话已经有些颠三倒四。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一切都对上了。“晓晓，

你听我说，你现在立刻离开那里，马上回家！不要跟任何人说话，尤其是陌生男人！

”我几乎是在命令她。“干嘛呀……你这么凶……我再喝最后一杯……”“不行！

”我提高了音量，“周晓晓，我命令你，现在就走！”或许是我的语气太过严厉，

电话那头的晓晓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声说：“哦……好吧好吧，

我走就是了……你别生气……”挂了电话，我依然心急如焚。我不知道秦岚的后手是什么，

我必须立刻赶到晓晓身边。我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可刚跑到电梯口，我的手机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