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乌克丽丽的水手精心创作的《一笔三万块的烂账,她竟想用一盒过期粉饼打发我》是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篇言情小说。故事以主角张导安菲的成长为线索,通过独特的叙述方式和令人难以预料的剧情,带领读者探索了人性、命运和自由意志的复杂关系。我把它拿起来,翻到背面,看了一眼生产批号。然后,我笑了。“安总,谢谢你的礼物。”“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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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的工作间,空气里都是硅胶和酒精的味道。
这个味道,比安菲办公室里那股又甜又腻的香水味,好闻多了。
我坐下来,继续弄我手里的那道刀疤。
手机震了一下。
是安菲发来的微信。
一张截图,我的考勤表,上面用红笔画了好几个圈。
下面跟着一行字:【季羽,你这个月迟到了三次,早退了两次,按照公司规定,要扣全勤奖和一半的绩效。】
我看着那张图,笑了。
她圈出来的日子,有两天是她让我去剧组跟妆,凌晨五点出发,晚上十二点才回来,打卡机早就关了。
还有一次,是她那个金主,一个脑满肠肥的房地产老板,来工作室视察,她把我叫过去,给那个老板的女儿讲了一个小时的化妆技巧,完美错过了下班时间。
现在,这些都成了我迟到早退的证据。
真是,又蠢又坏。
她心里肯定在想:“治不了你的人,还治不了你的钱?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我没回她。
跟这种人辩论,是浪费时间。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专心做我的刀疤。
做我们这行,手上功夫最重要。
人心里的疤看不见,但脸上的疤,得做得跟真的一样。
我得让导演满意,让观众信服。
这才是我的价值。
而不是去酒会上,陪一个油腻的导演喝酒。
过了大概半小时,工作室另一个化妆师,叫小艾,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
“羽姐,羽姐。”她压低声音。
“怎么了?”我头也没抬。
“安总她……她好像气疯了。”
小艾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胆子小,最怕安菲发火。
“我刚才路过她办公室,听见她在里面打电话,好像在骂你。”
“骂就骂吧,又不会少块肉。”
“不是啊,羽姐。”小艾的声音更急了,“我好像听到她说……要找人……找人教训你一顿……”
我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
我抬起头,看着小艾。
她脸上全是担忧和害怕。
我能“听见”她心里的想法:“羽姐对我们这么好,可不能让她出事啊。安总太坏了,简直不是人。”
我心里一暖。
这个工作室里,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安菲那样。
我对小艾笑了笑。
“没事,别怕。她不敢。”
“她那个人,色厉内荏。叫得越凶,心里越虚。”
我当然知道安菲不敢真的找人来“教训”我。
她那点钱,都用来买包和维持表面的风光了,哪有闲钱去雇打手。
她打电话,不过是做样子给别人看,发泄一下情绪而已。
我安抚了小艾几句,让她回去工作。
工作间又恢复了安静。
我看着桌上那道快要成型的刀疤,它狰狞,丑陋,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暴力和痛苦的故事。
安菲这种人,她以为的“教训”,无非就是扣钱,穿小鞋,背后说坏话。
格局太小。
真正的狠角色,是不会大喊大叫的。
他们只会安安静静地,递给你一杯下了毒的酒。
或者,在你背后,挖一个你永远也爬不出来的坑。
手机又震了。
这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了。
“喂,是季羽季老师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
“我是。”
“季老师你好,我是《迷城》剧组的副导演,我姓刘。”
刘副导。
我想起来了,就是安菲说晚上要去见的那个张导的跟班。
“刘导你好,有事吗?”
“是这样,张导对您上次做的那个老年妆,特别满意。他有个想法,想跟您当面聊聊。”
“哦?什么想法?”
“电话里说不清楚。晚上有个酒会,在金爵酒店,您方便过来一趟吗?张导特意嘱咐我,一定要请到您。”
我拿着电话,没说话。
看来,安菲已经行动了。
她知道我不会听她的,就让剧组的人直接来请我。
她算准了,我不敢得罪导演。
毕竟,我还指望着这一行吃饭。
这盘棋,下得挺脏。
刘副导在电话那头,还在不停地说着。
“季老师,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张导下一步戏,是部大**,特效妆特别多。他要是看中你了,你可就……”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暗示和引诱。
我甚至能隔着电话,想象出他那副谄媚的嘴脸。
安菲肯定给了他不少好处。
说不定,还承诺了什么更诱人的东西。
我能“听见”,电话那头潜藏的、没有说出口的恶意。
“小妞,识相点就自己过来。”
“把张导伺候舒服了,别说尾款,下部戏的合同都是你的。”
“要是不识抬举……呵呵,以后这个圈子,你就别想混了。”
我拿着手机,看着窗外。
天色暗了下来。
城市的霓虹灯,一盏一盏地亮起,像一张巨大的、闪着光的网。
我们都是这张网里的虫子。
有人在织网,有人在挣扎。
“季老师?季老师你在听吗?”刘副导的声音有点不耐烦了。
我忽然笑了。
“在听。刘导。”
“那您的意思是?”
“我去。”
我说。
“地址和时间,发给我。”
电话那头,刘副导的声音瞬间轻松了下来。
“哎,好嘞!季老师果然是爽快人!晚上七点,金爵酒店三楼宴会厅,我在门口等您!”
挂了电话。
我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安菲,张导,刘副导。
他们以为,他们布了一个局,就等着我这个猎物自投罗网。
他们觉得,为了钱,为了前途,我一定会妥协,会屈服。
他们想看我挣扎,想看我被羞辱,想看我最后不得不低头的样子。
可他们不知道。
有时候,猎物走进陷阱,不是因为蠢。
而是因为,她也想看看,当陷阱倒塌的时候,那些猎人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我转过身,打开了我的工具箱。
不是装化妆品的那个。
是另一个。
里面装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微型摄像头,录音笔,还有一些我自己配的、能让人皮肤过敏起疹子的“特效粉底”。
去参加酒会,总得化个妆。
今天晚上,我要给他们,画一个终生难忘的妆。
六点半,我准时出现在金爵酒店门口。
我没换衣服,还是那身黑色工装。
安菲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她穿着一身酒红色的高开衩晚礼服,画着精致的妆,身边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应该就是张导。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菜市场里一块待价而沽的肉。
“季羽!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安菲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对我说。
她心里的声音更响亮:“**,故意的吧!想让我难堪?没关系,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我没理她,直接看向张导。
“张导,您好,我是季羽。”
张导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重点在我的脸和身材上。
“哦,小季啊,不错,真人比照片上看着有灵气。”
他说着,就伸出手,想来拍我的肩膀。
我退了半步,躲开了。
“张导,我们进去说吧,外面冷。”
张导的手停在半空,有点尴尬。
安菲赶紧打圆场:“哎呀,张导,小羽她害羞,怕生。”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拧了我胳膊一下。
我能“听见”她心里的咒骂:“不识抬举的东西!装什么清高!”
酒会现场很热闹。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每个人脸上都戴着恰到好处的面具。
张导带着我和安菲,穿梭在人群中,跟各种“大佬”打招呼。
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特别“热情”地介绍我。
“这是我们剧组的特效化妆师,季羽,小季。技术特别好,人也年轻漂亮。”
那些大佬们的眼神,都和张导如出一辙。
我像个商品,被他们轮流观赏、估价。
安菲在一旁,笑得像朵花。
她觉得,这是我的荣幸。
她心里在盘算:“多认识几个人,把她推销出去。以后就不止张导一个了,李导王导,都能用得上。这可是一棵摇钱树。”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转了一圈,张导把我带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刘副导也跟了过来。
“小季啊,坐。”张导指了指沙发。
我坐下了。
安菲也想坐,被张导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你去那边跟王总聊聊,他最近想投个美妆节目。”
安菲脸上有点挂不住,但还是乖乖地走开了。
她心里在想:“死老头子,过河拆桥。等我拿到投资,看我还理不理你。”
现在,沙发这边,只剩下我,和他们两个男人。
张导给我倒了一杯酒,推到我面前。
“小季,喝一杯。”
我看着那杯酒。
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很好看。
我能“听见”张导的心声:
“喝下去,快喝下去。里面加了点好东西。”
“等会儿你就会浑身发热,头晕眼花,到时候,还不是任由我摆布?”
“楼上房间都开好了。”
我心里冷笑。
下药。
这么老套的手段,也亏他们想得出来。
我端起酒杯,放在鼻尖闻了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