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人煎蛋的笔下,许晓雨霍云升成为了一名被注定要与命运抗争的英雄。他面对着一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需要勇气和智慧来战胜邪恶势力。这部现代言情小说融合了冒险、奇幻和爱情元素,带给读者无尽的惊喜和感动,离婚时倒没什么财产纠纷。房子是许晓雨出钱买的,也是许晓雨还的房贷,但是是婚后买的,属于共同财产,许晓雨提出房子归儿子源……将让你欲罢不能,引发内心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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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晓雨在新昌市一家房地产公司做了多年会计,因这家公司距离家和学校都很近,方便照顾家和孩子。她三点一线的生活过了多年,直到把儿子送进初中住校,才把三点一线的固定路线变成两点一线。同时她的婚姻状况也从已婚变成了离异,许晓雨离婚后独自承担起儿子的生活教育开支。然而,这两年来,房地产行业如同陷入了漫长的寒冬,行情愈发低迷,她的工资也如同公司老总近乎秃顶的头发,越发稀少。每到月底,看着那微薄的收入,她总是感到捉襟见肘,仿佛生活的重担就要将她压垮,那种即将无法生存下去的绝望感,如影随形,时刻折磨着她的心灵。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公司的正式通知还没下发,要裁员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就在今天,出纳娜娜神秘兮兮的对她说:“我听说市场部已经有人收到裁员通知了,听说咱们财务部也要裁一个人。”许晓雨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她在心里面早盘算过了,如果财务部裁一个人,那个被裁的人必定是自己。财务部五个人,除了经理邱瑞玲,他们四个人中娜娜最年轻,李姐有资源有靠山,小赵进财务部时,就听说是作为下一任的财务经理培养的。而自己呢,一个四十岁的离婚妇女,一个小县城来的外地人,没人脉没资源,即使有点技术也不占优势,市场上有中高级职称的人多了去了,她靠什么能竞争过别人。
明天就是周末了,许晓雨决定回老家陵安县一趟。从小到大,许晓雨的梦想就是开一家甜品店,嫁人后,她就再没有幻想过,她认为她的梦想比起做家务和照顾孩子,是多么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离婚后,身心都自由了,如果再被裁员了,就更自由了,以前的梦想像冰封了几个世纪的草原,自由的春风吹过就野蛮生长起来。因经济拮据,苦于没有本钱,才迟迟没有行动。前几天,她和哥哥通电话时,听哥哥无意中说起家里的商铺还没租出去,就动了回陵安县城开店的念头。她想回陵安县城生活,这里生活成本低,亲戚朋友多,相互也好有个照应。她们家在老城区翰文路上有三间临街商铺,外公外婆在世的时候说过,商铺是留给他们兄妹二人的,她却从没奢望过占有房屋所有权份额,只是想临使用一下,等赚钱了再把房租给母亲王翠兰补上。瀚文路上有小学和初中、高中两所学校,也是许晓雨的母校,那三间商铺就在学校斜对面,许晓雨打算开一家甜品店,把儿子从新昌市转学回来,开店的同时还能照顾儿子学习。
用房子的事情她想当面对母亲说,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同意?另外这次回陵安县,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许晓雨准备见一网友,她在一家知名的交友网站认识一网友,看照片很是清爽干净的一个人,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形容再贴切不过了。当初在交友平台注册时所在地都是乱填的,许晓雨填的是新疆,“世无双公子”填的更离谱——安哥拉。谁会去填**实的资料呢?有的甚至连性别都是假的,聊过后才知是老乡,感觉网络上这么多人,能遇到老乡,太有缘分了。再说,老乡还会骗老乡吗?作为一个长期生活在他乡的人,看见老乡这个词就有不一样的感觉。许晓雨萌生了见面的想法,于是给“世无双公子”发消息说:“有句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想不想一起哭一场。”
世无双公子很快回复:“哈哈,见面不许假哭,不许带眼药水。”
“我是单身离异,可以把离婚证发给你,婚内人士我不见。”
“我不看我不看,我相信你,不是早给你说了吗,我也是单身离异,如果不是单身再出来约美女就是**流氓。”世无双公子回复道。
许晓雨想如果能在县城开一家甜品店,还能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人生岂不是圆满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许晓雨骑上电瓶车就往车站赶,如果赶不上末班车,出租车她是坐不起的。正值晚高峰时刻,许晓雨骑着电瓶车在惊涛骇浪般的车流人流中穿梭前行,一路上,车声人声喧泄嘈杂不断,凭她多年驾驶电瓶车的经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驾驶技术,终于成功抵达了车站。
许晓雨在公司里是罕见的无车族,虽然早就考了驾照,但始终没钱买车。她的每一分钱都花在了家里。结婚后,她拿出娘家的陪嫁钱,首付买了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她是房地产公司的普通员工,前几年房地产行情好的时候,收入还算不错,除维持一家人的开销外,提前把房贷还完了。前夫李建是个"创业专业户",不是在创业,就是在创业失败的路上。结婚这些年,他从来没往家里拿过一分钱,反而经常要从家里拿钱去填补生意的窟窿。
离婚时倒没什么财产纠纷。房子是许晓雨出钱买的,也是许晓雨还的房贷,但是是婚后买的,属于共同财产,许晓雨提出房子归儿子源源所有,等儿子成年再过户产权,并写进了离婚协议,李建也同意了。家里根本没有存款,唯一值钱的就是那辆红旗轿车,那是李建父亲送给儿子的,离婚时自然被他开走了。
把电瓶车停在停车点,锁上车头,又加了一把铁链锁,许晓雨这才放心地走进车站里面。车站里面冷冷清清,有三三两两的人,慢悠悠的走着,许晓雨拿出身份证,买了张去陵安县城的车票,过安检,验了票,终于登上了开往陵安县城的公交车。她挑了靠窗户的位置坐下,这才想起给母亲王翠兰打个电话,把自己要回去的消息告诉她,手机**响了很久,就在许晓雨准备挂掉电话前的半秒钟,王翠兰终于接了电话,“妈,我今天回去,刚坐上公交车。”王翠兰“哦”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公交车司机是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此刻正懒洋洋的在驾驶座上半躺着。许晓雨问司机:“师傅,我们这车几点开?”司机没有答话,后排一位乘客说:“10分钟一班。”
半个小时过去了,许晓雨已经在抖音上刷完了一部短剧,公交车还是稳稳当当的停在车站,车上乘客的抱怨声、催促声越来越多,有乘客喊着要退票,司机还是如对牛弹琴一般不予理会。后来又陆续上来了几个人,车上已经没有空座位了,公交车才启动。许晓雨以前多次乘坐这趟车回陵安县城,她知道,当司机的收入和乘客人数挂钩时,再催促也没用。何况司机手握方向盘,你坐上了这趟车,等于把命交到了司机手里,她可不敢惹恼一个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万一遇上一个有心理疾病的人,一时不开心把车开河里了。许晓雨是惜命的,所以她不敢有一句怨言。一路上走走停停,公交车像一只蜗牛,慢慢爬行在城际快速公路上,从新昌市到陵安县三十公里的路程,大约走了一个小时,终于在天黑时分,开进了陵安县车站。车子熄了火,车门缓缓打开,一路上慢条斯理开车的司机这时候显得异常急躁起来,只见他率先跳下车,站在车前面,扯着喉咙不停的大声催促,“终点站到了,都下车,快点下车。”催促声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急。
许晓雨被人流裹挟着,不由自主的往前走。走出车站,正前方一轮圆月挂在树梢,前面就是古柳街。许晓雨走进古柳街,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此刻她的心情是忐忑的,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接纳一个漂泊在外的人。
古柳街如它的名字一样,是这座县城最古老的一条街,坐落在陵安县东城区,东城区是老城区,保留了原有的风貌,有古塔、古庙、鼓楼、老城墙,居住在此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年人,见证了这座小县城的历史。西城区是近几年开发建设的新城区,亦是生态园林景观城区,新修的街道笔直宽阔,路两旁高楼林立。一个个新开发的居民小区仿若古代园林,小区内人工湖与假山相互映衬,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居住在此的大多是年轻人。
落日的余晖隐去最后一抹嫣红,古柳街上,街灯宛如璀璨的星辰,次第亮起,小商小贩的摊位杂乱的摆放在街道俩边,原本不算宽阔的道路仅剩中间一车道的宽度可以通行,车辆的鸣笛声、人们的笑闹声以及小贩们的叫卖声,仿佛是一群高高低低杂乱排列的音符,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烟熏火燎般嘈杂却又真实无比的人间交响乐。临近中秋,暑热还未完全消退,许晓雨缓步走在古柳街上,没多大一会,汗水便湿透了衣衫。
走到古柳街尽头,左转拐进了一条胡同,嘈杂的喧闹声便消失了,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许晓雨停在一座蓝砖红瓦的院落前,轻轻的叩门,许久没人应,心生疑惑,在回来的公交车上和母亲王翠兰通过电话了,这时候她应该在家,许晓雨不由得加重了叩门的力度,这时王翠兰在院子里面回应:“听见了,别敲了。”王翠兰打开大门,扭头就往回走,许晓雨紧跟着她身后踏入了屋内。客厅中,一盏昏黄的小吊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一只孤独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们。“妈,我哥不在家吗?”许晓雨问,“你没看见?不在家!”王翠兰不耐烦的说。
哥哥许晓林离婚后,就从西城区搬回来和母亲一起住了,西城区的房子留给了前嫂子和侄女。许晓林刚离婚那会,王翠兰竭尽全力撮合他们复婚,身为退休小学教师的王翠兰,平日里就善于用知识和道理去引导他人。此刻,她便开始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地进行大道理说教,希望他们能够明白婚姻的真谛和家庭的价值。然而,儿子和儿媳似乎不为所动,这让王翠兰心急如焚,她甚至使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极端手段,试图以此来逼迫他们改变主意。但这些威逼利诱的招数用尽之后,依然没有取得任何效果,儿子和儿媳的态度依然坚决。看着自己的努力都付诸东流,王翠兰心中满是无奈,最终她只好选择了放手,随他们去了。再后来许晓雨也离婚了,王翠兰听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每天必须吃饭睡觉一般,好像她离婚是多么一件稀松平常的事。王翠兰对于她离婚的事情一点态度都没有,反而让许晓雨轻松了许多,倒是堂姐许小米哭了许久,还专门跑到新昌市找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你怎么就离婚了?离婚后就没家了,离婚这种事情对女人伤害最大,你以后怎么办呢,源源呢?有后妈就没爹了,你的命苦哇。”惹得许晓雨陪她掉了几滴泪。她不明白以前一向清冷孤傲的堂姐会说出这么老套的话。
许晓雨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母亲,许久未见,她竟苍老憔悴了许多。那曾经熟悉的面容,如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中却依然透露着一贯的冷漠和疏离,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她们母女俩隔得远远的。感觉时间过了很久,母女俩都没有开口说话,房间内的寂静仿佛凝结成了石头,沉重地压在母女二人的心头。许晓雨强忍着内心的不安,陪着笑,用讨好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对王翠兰说道:“妈,您还没吃饭吧?要不我去做饭,您想吃什么?”王翠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缓缓吐出一句:“你要做饭就做你自己的,我吃过了。”那冰冷的语调,仿佛一盆冷水浇在了许晓雨的心头,她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许晓雨沉默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妈,翰文路上的房子不是还没租出去吗?我想把源源带回来在家上学,然后开家甜品店。”王翠兰听后,冷冷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没有租出去?用房可以,先交房租。”许晓雨瞬间愣住了,她没想到母亲会这么说,她本来就想赚钱后把房租补上,只是现在没有钱交房租。这些年来,她在婚姻中过得并不如意,离婚后更是一贫如洗。见母亲这种态度,她也不好再往下说了,忙改口说:“我只是随便问问,不用房子了”。
王翠兰加重语气说:“谁用都要先交房租。”说完转身进了卧室,留下许晓雨一个人呆愣在客厅,母亲竟然连一句‘为什么要回来’都没有问。
经历过许多事情,许晓雨早就应该明白,这个家,自始至终都未曾真正属于她,可为什么还总是抱有幻想?用房子的事情,她本来就不应该抱什么希望,如果没有希望,此刻也不会这么失望。婚前,这里并非她的栖息之所,她不过是偶尔暂居的客人,没有真正的归属感。从儿时起,便常听闻那一句话,“女儿嘛,早晚都是别人家的人,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仿佛早已注定了她的命运。
婚后,公婆家同样不是她的家,那一家人始终将她视为外人,从未真正接纳她。那她的家究竟在何处呢?是她与儿子居住的房子吗?也只是暂时的栖居之地,她似乎从未拥有过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那扇门背后,总与她有着若有若无的距离,让她始终无法真正融入其中,感受家的温暖与安心。她的内心,始终在寻找着那个能让她真正安心停留的地方,那个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可那究竟在哪里呢?
许晓雨决定晚上和“世无双公子”见一面,她拿起手机发了信息,“有空吗?晚8点半,古柳街上见?”对方很快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