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宿敌的婚》里面的内容这本小说是亦泪出的,主角是沈栖月萧玦萧景珩,主要讲述的是:动静闹得越大越好。里面养了些看场子的打手,凶得很,你……小心些。”那声“姐姐”叫得突兀又亲昵,沈栖月耳根微热,横了他一眼……
章节预览
>我,镇北侯独女,在边关长大,善使长枪,不懂诗书。被一纸婚约逼回京城,
听说我那未婚夫端王世子是个病秧子。我当即拎着长枪上门退婚:“本姑娘不嫁短命鬼!
”却被一个昳丽狡黠的少年拦住,他眨着眼给我出主意:“姑娘霸气!我帮你搅黄这婚事,
事成后,你请我喝酒?”我与他联手,将京城搅得天翻地覆。直到大婚当日,我掀开盖头,
看到那个穿着大红喜服、笑吟吟坐在我婚床上的少年。“娘子,”他托着腮,眼神亮得惊人,
“这婚事,你我还退吗?”1镇北侯府的马车驶入京城时,
沈栖月正擦拭着她的银枪“逐月”。车外是软语喧阗,是她十六年来最陌生的繁华。车内,
父亲的信已被她攥得发烫——一纸婚约,一道枷锁,将她从纵马驰骋的边关,
锁回这四方皇城,嫁给那个据说病骨支离、汤药不断的端王世子。“姑娘,端王府到了。
”侍女的声音带着怯意。沈栖月抬眼,端王府的朱漆大门紧闭,门前石狮威严,
却透着一股子沉闷的药气。她冷笑一声,一把推开车门,逐月枪尖在秋日下划过一道寒芒。
“里面的人听着!”她扬声,清越嗓音打破长街静谧,“那个叫萧景珩的病秧子呢?滚出来!
本姑娘沈栖月,今日特来退婚!”哗然声四起,街边行人纷纷驻足,
惊骇地看着王府门前那抹红衣灼眼的身影。府门纹丝不动。沈栖月耐心告罄,手腕一抖,
逐月枪破空而出,“铛”一声巨响,狠狠钉在端王府那块御赐金匾之上!匾额剧烈晃动,
木屑纷飞。“再不出来,我拆了你这王府大门!”死寂片刻。“吱呀——”一声,
沉重的府门并未全开,只隙开一道缝。一个少年倚着门框,探出半张脸来。刹那间,
周遭喧嚣仿佛被无形的手抹去。那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穿着一身月白常服,墨发未冠,
仅以一根玉簪松松挽着。肤色极白,近乎透明,衬得眉眼秾丽如画,唇色却淡,
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病气。他扶着门框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也泛着一种久不见日光的苍白。真真是个琉璃做的人儿,仿佛一碰即碎。
沈栖月心头莫名一堵,这就是她那未婚夫?果然……弱不禁风。可下一秒,那少年抬起眼,
眸光精准地捕捉到她。那双眸子,并非她想象中的浑浊黯淡,而是清亮如浸在寒潭里的星子,
带着一点好奇,一点狡黠,甚至……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他掩唇低低咳嗽了两声,
肩头微颤,声音也带着气弱:“这位姑娘,好……好的身手。”沈栖月拧眉,
硬邦邦道:“我找萧景珩!”少年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扑扇,他声音放轻,
带着怂恿般的善意:“姑娘霸气!不过……我那位世子大哥,他自幼体弱,
实在经不得这般惊吓。姑娘这般闯进去,万一把他吓出个好歹,这婚怕是更退不成了。
”沈栖月一怔,这话……似乎有点道理?她是不怕,但若那病秧子真被她吓死,倒是麻烦。
“那你说如何?”少年弯起唇角,那笑容干净又无辜,却莫名让沈栖月想到边关雪地里,
那些善于伪装、步步靠近猎物的白狐。“在下萧玦,是世子不成器的堂弟。”他自报家门,
语气温软,“我看姑娘是真不愿嫁,巧了,我也觉得我大哥那般人物,
实在配不上姑娘这般巾帼英雄。不如……我们联手?”“联手?”沈栖月挑眉。“对,联手。
”萧玦站直了些,眼中光华流转,“我知道大哥的弱点,可以帮姑娘出谋划策,
咱们里应外合,定能把这桩婚事搅黄。事成之后……”他顿了顿,
眸光落在她因愠怒而格外明亮的脸上,笑意加深,“姑娘请我喝顿酒,如何?”秋风掠过,
卷起他月白衣袍的一角,也带来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清冽药香。
沈栖月看着眼前这个看似纯良无害的“盟友”,又瞥了眼钉在匾额上兀自震颤的逐月枪。
一个病秧子世子,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堂弟。这端王府,果然没一个正常人。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利落地拔回长枪,挽了个枪花背在身后,朝萧玦扬了扬下巴,
笑容明烈张扬:“成交!”2三日后,西市最大的“千金台”赌坊前,人来人往,喧嚣鼎沸。
沈栖月换了一身利落的玄色骑射服,长发高束,看着眼前这乌烟瘴气之地,眉头拧得死紧。
她侧头看向身边那个穿着月白长衫,仿佛走错地方的清隽少年。“你确定,
砸这里最能败坏你那‘好大哥’的名声?”她掂了掂手里的包着布条的逐月枪头——萧玦说,
直接亮兵器太扎眼。萧玦手里不知从哪儿摸出把折扇,轻轻敲着掌心,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眼神却亮得惊人:“千真万确。这‘千金台’明面上是别人的产业,
背地里最大的东家就是我那好大哥。他平日里装得清风朗月,就靠这些地方敛财呢。砸了它,
断他财路,看他还能不能安心当他的病弱世子。”他凑近些,压低声音,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带着若有似无的药香:“姐姐,一会儿你只管动手,挑最贵的砸,
动静闹得越大越好。里面养了些看场子的打手,凶得很,你……小心些。
”那声“姐姐”叫得突兀又亲昵,沈栖月耳根微热,横了他一眼,却见他眼神纯良,
满是关切。她压下心头那点异样,冷哼一声:“管他多凶,能凶过北狄的狼骑?”话音未落,
她已率先踏步而入。赌坊内烟雾缭绕,呼喝声、骰子声、银钱碰撞声混杂在一起。
沈栖月目标明确,径直走向中央最大的那张赌桌,逐月枪(裹着布)往桌上重重一杵!
“都给我听好了!”她声音清越,压过满场嘈杂,“这赌坊坑蒙拐骗,
小爷我今天来替天行道!”满场皆寂,所有目光聚焦在她身上。下一刻,
呼哨声、骂咧声四起,七八个膀大腰圆、面目狰狞的壮汉从各处围拢过来,眼神不善。
“哪儿来的小娘皮,敢在千金台撒野?!”为首一人狞笑着伸手抓来。沈栖月眼神一厉,
不闪不避,手腕一翻,裹着布的枪头精准敲在那人腕骨上。“咔嚓”一声脆响,
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战斗瞬间爆发。沈栖月身形如电,在壮汉丛中穿梭,
她的招式毫无花哨,全是战场上搏杀练就的简洁与狠辣。
肘击、膝撞、枪杆横扫……每一次出手,必有一人哀嚎着倒下。她像一团黑色的旋风,
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赌具乱飞,筹码洒落一地。萧玦就倚在门框边,悠闲地摇着折扇,
仿佛在欣赏什么绝妙的歌舞。偶尔有漏网之鱼想从背后偷袭沈栖月,
他会“恰好”被门槛绊一下,或者“不小心”将扇子甩出去,
精准地打在偷袭者的膝弯或手肘,为沈栖月创造出绝佳的补刀机会。
他看着她红衣(内衬)翻飞,看着她眼神明亮如星,看着她以绝对的力量碾压着一切阻碍。
这京城人人畏惧的虎狼窝,在她面前,竟成了可以随意撒野的游乐场。
他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某种压抑已久的东西,在她飒爽的英姿里,悄然破土。
不过半柱香功夫,赌坊内能站着的,只剩下他们两人。满地狼藉,哀鸿遍野。
沈栖月气息微喘,额角沁出细汗,眼神却愈发晶亮。她走到萧玦面前,挑眉:“下一个地方?
”萧玦收起折扇,指了指外面渐暗的天色,笑容纯良又无辜:“姐姐威武!不过天色已晚,
咱们去个‘更好玩’的地方——‘软红阁’。”“青楼?”沈栖月眉梢挑得更高。“对,
青楼。”萧玦眨眨眼,“我那大哥偶尔会‘抱病’去那里听曲儿,咱们去堵他!
你扮作我的护卫,咱们去……捉奸!”沈栖月:“……”她总觉得这路子有点野,
但看着萧玦那张写满“我是为你着想”的脸,又想想那病秧子世子的可恶,心一横。“带路!
”软红阁不愧是京城第一销金窟,香风缭绕,丝竹靡靡。沈栖月一身男装,
绷着脸跟在萧玦身后,努力忽略那些黏在她身上的探究目光。萧玦却如鱼得水,
丢给老鸨一锭金元宝,要了间雅阁,点了几个唱曲的姑娘。雅阁内,熏香暖融。
姑娘们抱着琵琶咿咿呀呀地唱,萧玦斜倚在软榻上,指尖随着节拍轻轻叩着桌面,
眼神却时不时飘向窗外,或是在送酒水的丫鬟进来时,状似无意地低声问几句。
沈栖月抱着枪,像个门神一样站在他身后,浑身不自在。她看着萧玦与那花魁娘子低声谈笑,
看着他接过对方递来的酒杯,指尖似乎若有若无地碰触……心头莫名窜起一股无名火。
这家伙,到底是来办正事,还是真来寻欢作乐的?她忍不住,用枪尾轻轻戳了一下他的后背。
萧玦回头,对上她隐含薄怒的眸子,先是一愣,随即恍然,眼底漫上真切的笑意。他挥挥手,
屏退了左右。房门关上,室内只剩他们二人。“吃味了?”他凑过来,声音带着笑,
气息拂过她颈侧。沈栖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一步,瞪他:“胡说八道!
我是提醒你,别忘了正事!”“正事没忘。”萧玦敛了玩笑神色,压低声音,“刚才那花魁,
是我的人。这地方,消息灵通。我查到,明日宫中夜宴,我那好大哥可能会在御前‘病发’,
以示弱来固宠,顺便……坐实你‘悍妇’之名,让你迫于压力无法退婚。
”沈栖月眼神一凛:“他想得美!”“所以,我们得提前准备。”萧玦看着她,目光灼灼,
“明日宫宴,你信我吗?”窗外是软红阁的喧嚣旖旎,
窗内是两人之间无声流动的默契与试探。沈栖月看着眼前这个心思难测的少年,
他像一团迷雾,看似柔弱,却总能精准地抓住问题的关键。她不喜欢算计,但此刻,
她发现有个“盟友”一起算计人的感觉,似乎……不坏。“信你一回。”她哼道,
“若你敢骗我……”“任凭姐姐处置。”萧玦接口得快,笑容狡黠如狐,
带着一种让人无法真正生气的无赖劲儿。这一刻,沈栖月隐约觉得,她招惹上的,
恐怕不只是个单纯的“盟友”。而萧景珩看着眼前这轮被他一步步拉入自己世界的边关烈阳,
心中的棋局,正悄然铺开新的篇章。3自千金台和软红阁之后,
沈栖月和萧玦的“盟友情谊”迅速升温。
京城里关于端王世子的“恶名”也添了浓墨重彩的几笔——纵容手下开设**、流连青楼,
甚至与不明身份的堂弟厮混,带坏了刚回京的镇北侯**。流言蜚语如同长了翅膀,
飞入高门大户的深宅内院。这日,沈栖月应邀参加某个郡主办的诗会。她本不愿来,
奈何父亲叮嘱需稍作应酬。席间,她一身利落红衣,
与周遭环佩叮咚、弱柳扶风的贵女们格格不入。她们谈论诗词歌赋,
她插不上话;她们品评香道茶艺,她只觉得繁琐。几个贵女聚在远处的水榭边,
目光时不时瞟向她,掩唇低语,发出细碎而刺耳的笑声。“……边关来的,果然不懂规矩,
整日喊打喊杀,成何体统。”“听说还跟着那萧家堂弟混迹市井,真是……不知所谓。
”“可惜了端王世子那般人物,竟要与这等粗鄙女子绑在一起……”声音不大,
却足够清晰传来。沈栖月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指节微微发白。她可以一枪挑翻**,
却难以用长枪堵住这些绵里藏针的口舌。一股闷气堵在胸口,让她呼吸都不畅快。“姐姐,
可是这茶不合口味?”一个温软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沈栖月回头,
只见萧玦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碟精致的荷花酥。他今日穿了件雨过天青色的长衫,
更衬得人清俊如玉,只是脸色依旧带着几分刻意的苍白。“你怎么来了?”沈栖月有些意外,
这种闺阁诗会,按理说他不该出现。萧玦将糕点放在她面前,
笑得眉眼弯弯:“听说这里有热闹,我来给姐姐撑腰啊。”他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水榭那边,
那几个嚼舌根的贵女立刻噤声,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他拿起一块荷花酥,
自然地递到沈栖月嘴边:“尝尝,甜而不腻,或许能压压火气。”众目睽睽之下,
这动作过于亲昵。沈栖月脸颊微热,想避开,却对上他清澈含笑的眸子,
鬼使神差地张口接了。酥脆香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竟真的驱散了几分胸中郁结。
“跟她们计较什么?”萧玦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一群被规矩束缚久了,
只会靠贬低他人来抬高自己的可怜虫罢了。姐姐是翱翔九天的鹰,何必在意檐下雀鸟的啁啾?
”他的话像一阵清风,吹散了她心头的阴霾。沈栖月看着他,忽然觉得,
这京城也并非全然无趣,至少……有这个看似体弱,却总能精准安抚她的“盟友”在。然而,
她没看到的是,在她转开头后,萧玦望向水榭那边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戾气。隔了两日,
沈栖月正在自家后院练枪,忽闻下人来报,
说是永昌伯家的二公子、吏部尚书家的三少爷等几位那日在诗会上非议过她的纨绔,
联袂上门拜访,指名要向她赔罪。沈栖月疑惑地来到前厅,
只见那几位平日眼高于顶的公子哥,个个鼻青脸肿,有的胳膊吊着,有的腿脚不利索,
见到她,如同见了猫的耗子,战战兢兢,态度恭敬得近乎惶恐。“沈、沈姑娘,
前日我等酒后失言,多有冒犯,还请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是我们嘴贱,该打!
姑娘您巾帼英雄,我等敬佩不已……”几人放下厚礼,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镇北侯府。
沈栖月看着他们的背影,满心疑窦。她昨日确实生气,但并未出手,
父亲也不可能为此等小事大动干戈。是夜,她鬼使神差地翻墙出了侯府,
熟门熟路地摸到了端王府后园,萧玦常待的那处僻静水榭。月光如水,
萧玦披着外袍坐在廊下,正就着一盏孤灯看书。侧影清瘦,偶尔低咳一声,显得格外脆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