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网文写手“爱吃浓香花生”带着书名为《腹黑总裁的孕妻带球跑》的豪门总裁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背景设定和出色的剧情展开,吸引了众多读者的关注。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最初的震惊和恐慌过后,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从心底蔓延开。她抬起眼,直视着傅晏珩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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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晏珩那句话砸在潮湿的空气里,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恳求的颤音。
“沈清秋……跟我回家。”
“傅氏集团……现在归你管。”
周围嘈杂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车**仿佛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只有那句话,还有他脚边那份跌入泥泞、象征着无上权势和财富的合同,无比清晰地存在着。
沈清秋抱着念念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像是要将孩子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以此抵御眼前这个男人带来的、足以摧毁她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一切平静的飓风。
回家?
哪个家?
是那个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用金钱和协议堆砌的牢笼吗?
傅氏集团归她管?
多么可笑又讽刺的施舍。三年前,他可以用一张支票和一份协议打发她,认定她和她的孩子是“麻烦”,是“筹码”。三年后,他凭什么以为,用更大的利益,就能抹去一切?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最初的震惊和恐慌过后,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从心底蔓延开。她抬起眼,直视着傅晏珩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翻涌着复杂情绪的眼眸,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被生活磨砺出的粗粝和坚定:
“傅总认错人了。”她顿了顿,补充道,每一个字都像小石子,砸在傅晏珩的心上,“这里没有你的家,也没有需要你管理的集团。”
她不再看他,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打扰了她清静的陌生人。她低下头,轻轻拍着念念的背,柔声哄着:“念念不怕,妈妈在。”
小念念被妈妈按在怀里,又被这凝滞的气氛弄得有些不安,小声嘟囔:“妈妈,那个叔叔好奇怪……”
傅晏珩看着沈清秋这副完全将他隔绝在外的姿态,看着她对怀里孩子的温柔呵护,再听着那孩子奶声奶气地说他“奇怪”,一股前所未有的窒闷感堵在胸口。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被人无视,被人拒绝,还是被这个他曾经轻易舍弃的女人。
他看着沈清秋身上那件洗得发旧的开衫,看着她因常年劳作而略显粗糙的手指,看着她在这个脏乱环境里努力维持的、脆弱的体面……
这一切,都与他记忆中那个在婚礼上穿着昂贵婚纱、虽然怯懦却依旧带着世家**影子的形象,判若两人。
这三年,她到底是怎么过的?
这个孩子……真的活下来了,还长得这么像他。
一种尖锐的、名为愧疚的情绪,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刺穿了他冰冷的外壳。
“沈清秋,”他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沙哑了许多,试图找回平日里的掌控力,却显得有些徒劳,“我们需要谈谈。”
沈清秋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开始利落地收拾摊位上所剩不多的蔬菜,动作快得带着一种急于逃离的仓促。“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傅总,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们做生意。”
做生意?
傅晏珩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些沾着泥土的、廉价的蔬菜,心脏像是又被无形的手拧了一下。他傅晏珩的儿子,竟然在这种地方,跟着母亲卖菜为生?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三年前他的所作所为,以及这三年的缺席,不是简单一两句话就能揭过的。
他弯下腰,不去理会那份价值亿万的合同依旧躺在泥水里,只是伸出手,想去碰触那个将小脸埋在妈妈颈窝里的孩子。
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有过的、近乎笨拙的小心翼翼。
“他……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
沈清秋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侧身,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傅晏珩伸过来的手。她的动作幅度太大,撞倒了旁边一个装着小番茄的篮子,红艳艳的果子滚落一地,沾满了泥污。
“别碰他!”她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一种母兽护崽般的凶狠和绝望,“傅晏珩,你听不懂吗?我们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三年前就没有了!”
她的眼眶再次红了,但这次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愤怒和积压了太久的委屈。
“你当年不是让我打掉吗?不是说不认私生子吗?现在又跑来假惺惺地问名字做什么?傅总,高高在上的你,何必来我们这种地方,来看我们母子俩的笑话?”
她的话像鞭子,一下下抽在傅晏珩的身上。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然后缓缓收回,握成了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他想说,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她真的生下了孩子,不知道她过得如此……艰难。可这些话在喉咙里滚了滚,却显得无比苍白和推卸责任。当初下达命令的,确实是他。
“妈妈……”小念念被妈妈激烈的反应吓到了,小声地呜咽起来。
孩子的哭声让沈清秋瞬间清醒过来。她不能在这里,在念念面前失控。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腾的情绪,不再看傅晏珩一眼,只是快速地将剩下的东西胡乱塞进旁边一个破旧的编织袋里,然后一把抱起念念,拎起袋子,就要离开。
“等等。”傅晏珩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的身形高大,带来的压迫感让沈清秋寸步难行。
“让开。”沈清秋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傅晏珩的目光紧紧锁着她,和她怀里那个正用泪汪汪的大眼睛偷偷看他的孩子。那孩子的眼神里,有害怕,有好奇,独独没有对父亲的亲近。
这一刻,傅晏珩清晰地意识到,他不能就这么让她走。
无论是因为这个流淌着他血脉的孩子,还是因为……眼前这个变得如此陌生又如此倔强的女人。
“孩子需要父亲。”他试图找一个理由,一个听起来不那么自私的理由。
沈清秋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他不需要。过去的三年他没有父亲,也长得很好。以后,更不需要。”
她试图从他身边绕过去,但傅晏珩再次移动脚步,固执地拦在她面前。
“沈清秋,过去的事情……是我处理不当。”他终于说出了类似道歉的话,尽管依旧生硬,“但孩子是无辜的。他应该拥有更好的生活,接受最好的教育,而不是……”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这个嘈杂混乱的菜市场,未尽之语不言而喻。
而不是在这里,跟着你卖菜,沾染一身市井俗气。
沈清秋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心头的火气蹭地又冒了上来。他永远都是这样,高高在上地用他的标准来衡量一切!
“而不是什么?”她冷笑,“而不是在这里跟着我吃苦受穷,对吗?傅晏珩,在你眼里,只有锦衣玉食才是好的生活?我告诉你,念念跟着我,或许没有山珍海味,没有前呼后拥,但他有妈妈的爱,他活得堂堂正正,干干净净!这比你们那个冷冰冰的、只知道算计利益的傅家,好一千倍,一万倍!”
她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一个母亲全部的骄傲和捍卫。
傅晏珩被她眼中的决绝和光芒震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清秋。记忆里的她,是温顺的,甚至是怯懦的,在沈家不受宠,被推出来联姻,在他面前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可现在,她像一株被风雨摧折过,却在石缝里顽强生长出来的野草,带着惊人的韧性和力量。
就在这时,一直偷偷观察着傅晏珩的小念念,忽然小声开口,带着孩童特有的、过滤了复杂情绪的纯真疑惑:
“叔叔,你是我爸爸吗?”
这一声稚嫩的疑问,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沈清秋浑身一僵,抱紧孩子,厉声道:“念念!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