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娘子是重生者,带我科举带我飞中,柳含烟严嵩陈子昂是一位充满魅力和坚定的人物。柳含烟严嵩陈子昂克服了生活中的挫折与困难,通过努力与坚持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吸金小主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紧凑的情节,将柳含烟严嵩陈子昂的成长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柳含烟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缓缓说道:“刘县令此人,看似清高,实则贪婪。他前年为母亲祝寿,大肆收受贺礼,其……必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感动和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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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娘子问我斩龙之术
大红的喜烛烧了半宿,烛泪堆成了小山。
我,陆云谦,一个兜比脸还干净的穷秀才,正襟危坐了三个时辰,连眼前的合卺酒都没敢碰一下。
成婚三日,我家娘子柳含烟,未与我共寝,甚至连盖头下的脸,我都没能瞧清楚。她就那么安静地坐在床沿,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直到今夜,洞房的最后一刻,她终于动了。
我听见环佩轻响,一阵若有若无的冷香飘来。她没有走向我,而是走到了窗边,推开了那扇雕花木窗。窗外,是清冷的月光和寒鸦的悲鸣。
“夫君。”
她的声音,像碎冰落入古井,清冽,却听不出一丝新婚的喜悦。
我紧张得攥紧了洗得发白的衣角,“娘……娘子。”
她没有回头,只是看着窗外的夜色,问出了一个让我此后无数个日夜都无法忘怀的问题。
“夫君可知,当今北方大旱三月,赤地千里,饿殍遍野。陛下心忧,不惜动用内帑,然杯水车薪。若夫君身在朝堂,当献何策,以解此‘斩龙’之局?”
我懵了。
彻彻底底地懵了。
洞房花烛夜,不问风月,不问家常,却问我朝堂策论?还是“斩龙”这种大逆不道之言?“龙”是谁?是天子!“斩龙之局”,这是在问我如何解决让皇帝都束手无策的难题!
我只是个连县试都考得磕磕绊绊的穷秀才,连县太爷的面都没见过,她却问我治国平天下?
荒谬,诡异,甚至惊悚。
我结结巴巴地回答:“娘子……此等大事,非你我一介布衣所能妄议……”
“为何不能?”她终于回过头来。
烛光下,我第一次看清了她的脸。那是一张美到让人窒息的脸,眉如远山,目若寒星,只是那双眼睛里,盛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深不见底的沧桑与疲惫。
她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素手拿起桌上的酒壶,为我斟满了那杯我不敢碰的合卺酒。
“夫君,”她将酒杯推到我面前,目光灼灼,“北方大旱,根源不在天灾,在人祸。朝廷拨下的赈灾银粮,过一道手,便被刮一层皮。到了灾民手里,十不存一。百姓活不下去,便只能揭竿而起。此为心腹大患。”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惊雷在我耳边炸响。这些事,民间偶有风闻,但谁敢如此笃定直言?
“所谓‘斩龙’,非是斩断龙体,而是斩断附于龙身的腐肉与脓疮。”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陛下缺的不是钱粮,是刀。一把能绕过朝中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精准地将钱粮送到灾民手中的快刀。”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把刀,可以是新提拔的、家世清白、与京中毫无瓜葛的寒门酷吏。陛下以雷霆手段,授其先斩后奏之权,严惩贪腐,方能震慑宵小,打通关节。此策,名为‘引鸩止渴’,却是眼下唯一的生路。”
我呆呆地听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不是一个闺阁女子该有的见识。这……这是一个浸淫官场多年的老吏,才能说出的狠辣之言!
“娘子……你……”
她没有解释自己为何知晓这些,只是将那杯酒又往我面前推了推。
“夫君,喝了这杯酒吧。”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明日,县试开考。头场经义,考题出自《尚书·大禹谟》,题眼在‘克勤于邦,克俭于家’。二场策论,便考这‘北方旱灾’。你只需将我方才之言,用你的文笔,润色一番即可。”
我的心跳,几乎要冲出喉咙。
她连考题都知道?
这怎么可能!
我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脸,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我娶回家的,到底是个什么人?是妖,是仙,还是……什么更可怕的存在?
“你到底是谁?”我颤声问道。
柳含烟看着我惊恐的眼神,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终于泛起一丝涟...波澜。那是一种混杂着怜悯、悲哀,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决绝。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端起她自己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陆云谦,”她放下酒杯,第一次叫了我的全名,“从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信我,或者……和我一起死。”
一碗定心汤,三道必考题
那一夜,我终究是没敢喝下那杯合卺酒。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书房,将门死死地抵住。**在冰冷的门板上,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柳含烟没有追过来。
整个后半夜,我就在书房里枯坐着,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她的话,她的眼神,像梦魇一样挥之不去。一个时辰前,我还是个对未来充满迷茫的穷秀才,可现在,我感觉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场足以粉身碎骨的巨大阴谋里。
她知道考题?她懂朝堂权术?
这太荒诞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一个圈套。一个针对我的,或者说,是针对我们陆家的圈套。可我们陆家,除了三代单传的贫穷,还有什么值得人图谋的?
天快亮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夫君,用早膳了。”
是柳含烟的声音,平静,温和,仿佛昨夜那个语出惊人的女子,只是我的一个幻觉。
我没有开门。
过了一会儿,门外又传来她的声音:“我知夫君心中疑惧。汤在门口,你趁热喝。我……不会害你。”
说完,便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等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拉开一道门缝。门口的青石板上,放着一个食盒。我犹豫再三,还是将它拿了进来。
食盒里,是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和两个白面馒头。
我已经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腹中的饥饿,最终战胜了心中的恐惧。我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馒头,端起那碗莲子羹。羹汤熬得极好,甜而不腻,莲子软糯,入口即化。
一碗热汤下肚,我那颗悬了一夜的心,竟然奇迹般地安定了下来。
是啊,我怕什么呢?我烂命一条,一无所有。她若真要害我,何须如此大费周章?下毒都比这来得直接。
信她一次,又如何?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遏制。我看着桌上摊开的、被我翻了无数遍的《尚书》,鬼使神差地,就翻到了《大禹谟》那一篇。
“克勤于邦,克俭于家……”我喃喃自语。
不知为何,原本晦涩难懂的经义,此刻在我眼中,竟变得无比清晰。柳含烟昨夜那番关于“旱灾”的论述,像一把钥匙,为我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我开始意识到,所谓的科举文章,考的不仅仅是死记硬背的经文,更是经世致用的能力!
那一刻,我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文思泉涌。
我研开墨,铺开纸,将柳含烟那番惊世骇俗的“酷吏斩腐”之策,用《大禹谟》中的圣人言论,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文章写得激昂慷慨,又引经据典,连我自己都觉得热血沸腾。
当我写完最后一个字时,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
我揣着那篇几乎可以说是“离经叛道”的文章,怀着一种奔赴刑场般的悲壮心情,走进了考场。
发下卷子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第一场,经义。
题目赫然便是:《尚书·大禹谟》“克勤于邦,克俭于家”解。
我几乎要软倒在座位上。
中了!
竟然真的中了!
我强压下心中的狂涛骇浪,用微微颤抖的手,将早已烂熟于胸的文章,一字不差地誊写了上去。
第二场,策论。
题目:《论北方大旱之解》。
我的大脑,已经彻底停止了思考。
柳含烟,她不是人。
她是神!
我不再有任何怀疑,将那篇“斩龙策”淋漓尽致地挥洒在卷面上。写到最后,我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就是那个手持尚方宝剑,即将奔赴国难的孤臣。
考完试,我失魂落魄地走出贡院,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一进门,就看到柳含烟正坐在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下,安静地做着针线活。她穿着一身素净的布裙,岁月静好,仿佛就是一个最普通的农家妇人。
看到我回来,她抬起头,对我微微一笑。
“夫君,回来了。”
那一笑,如春风化雪,让我所有的惊惧、惶恐、不安,都在瞬间烟消云散。
我走到她面前,沉默了许久,然后对着她,深深地,深深地作了一个揖。
“娘子,救我。”
我不知道我在求她救我什么。是救我的贫穷,还是救我的迷茫。
柳含烟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第一次,主动为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冰凉。
“夫君,这不是救你。”她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说道,“这是在救我们自己。这条路,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