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总裁小说《总裁,夫人她签完字就消失了》最近在网络上引发一阵追捧狂潮,主角陆沉舟沈知意圈粉无数,大家对大神“李可妮”的文笔持赞誉态度,内容详情:手续在她离开前就已经委托办理完毕,刚刚走完流程。”“全部捐赠?”陆沉舟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确定是全部?”“确定。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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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我又在玩“欲擒故纵”的老把戏,直到看见离婚协议上我提前签好的名字。
“这次又想要什么?直接说。”他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车子,还是新出的那个岛?
”我安静地整理好材料,没有像往常一样哭泣或争吵。第二天,
佣人只在我房间找到一份签好字的股权**书和一封给他的信。他疯了一样翻遍全球,
动用了所有关系,却只查到我名下捐赠了全部资产的消息。三个月后,
他在我空荡荡的衣帽间里,发现了一张皱巴巴的癌症晚期诊断书,
日期显示在我彻底消失的前一天。第一章静默的伏笔指尖下的纸张触感微凉。
我坐在书房宽大的红木书桌边缘,离他那张象征绝对权力、价值不菲的主位远远的。
台灯的光线被调节到恰到好处的柔和,足以照亮面前的文件,
却又不会在我过于苍白的脸上投下憔悴的阴影。离婚协议书。一式三份。
旁边摆着的是股权**协议,以及几封已经贴好邮票、封好口的信件,
收件人分别是我的律师、几家慈善基金会的负责人,还有一位久未联系、定居瑞士的老友。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雪茄残留的淡淡焦香,混合着书架上精装书脊散发出的皮革与油墨气味。
这是陆沉舟的地盘,每一寸空气都刻着他的印记。往常,
我踏入这里总会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但今天没有。心口那片持续了几个月的钝痛,
像一块浸透了水的厚重棉花,塞在那里,
奇异地将所有激烈的情绪——爱、恨、委屈、不甘——都吸附、沉淀了下去,
只留下一种近乎真空的平静。我拿起笔,是那支他去年随手送我的万宝龙,据说价值不菲,
但我从未在意过它的价格。笔尖落在离婚协议“乙方(女方)”签名处,
流畅地划下“沈知意”三个字。我的字迹一向清秀,此刻更是稳得惊人,一笔一划,
清晰利落,仿佛不是在签署一份终结五年婚姻的契约,只是在完成一件寻常的日常琐事。
签完一份,再一份。第三份。股权**协议上也需要我的签名。
我将名下持有的、来自当年结婚时他“馈赠”的陆氏集团那点微不足道的股份,
全部无偿转回给他。签名的动作没有一丝犹豫。做完这一切,我将文件分门别类放好。
协议归协议,信件归信件。然后,我起身,走到书桌对面,
将他常坐的那张皮质扶手椅稍稍拉开一些,将其中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端端正正地放在桌面正中央。他明天一早进来,第一眼就能看到。这像是一个仪式,安静,
却充满了决绝的意味。身后似乎有极轻微的脚步声掠过书房门口,或许是佣人张妈,
或许是那个总用探究眼神打量我的新来的管家。陆家这栋别墅,太大,太空,眼睛也太多。
但我并不在意。所有的戏,今晚是最后一幕了。
我回到卧室——这间五年來我独居的、宽敞冰冷得如同酒店套房的卧室。衣帽间里,
属于我的那一半已经空了大半。一些常穿的、有纪念意义的衣物,早在过去几个月里,
被我以各种“捐赠”、“过时清理”的借口,分批处理掉了。剩下的,
都是些华而不实、标签都未拆的当季新品,或者是他偶尔兴致来了让人送来的礼服珠宝。
它们会被留下,连同这房子里的一切。梳妆台上,首饰盒敞开着,
里面价值连城的珠宝一件不少,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浮华的光。
我取下无名指上那枚五克拉的婚戒,钻石的光芒依旧刺眼。我把它轻轻放进首饰盒最上层,
合上盖子。“咔哒”一声轻响,像是为某个时代画上了句点。最后,我从枕头底下,
摸出一张折叠得有些皱巴巴的纸。展开,
最上方一行清晰的黑色宋体字刺目无比:病理诊断报告。
下面是那个我早已默诵过无数次的诊断结果,以及更下方的日期——昨天。
视线有那么一瞬间的模糊,不是源于泪水,而是身体深处一阵熟悉的、虚弱的眩晕感袭来。
我扶住冰凉的梳妆台边缘,深吸一口气,等待那阵晕眩过去。然后,
我将这张轻飘飘却又重逾千钧的纸,重新折好,塞进了衣帽间最底层抽屉的角落里,
上面随意压了几件我不打算带走的崭新羊绒披肩。那里,他大概率永远不会去翻找,
但若他某日真的疯魔到要掘地三尺……或许,会是一个“惊喜”。这不算报复,我知道。
对于陆沉舟这样的人,我的生或死,或许最初能激起一点波澜,
但最终大概也只会被他归咎于“脆弱”和“麻烦”。留下这个,更像是一种冰冷的陈述,
陈述一个事实:看,你所以为的算计和纠缠,其背后,是这样一种真相。无关原谅,
也无关怨恨。只是……到此为止了。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时间是晚上十一点。
屏幕上是预定好的专车信息,一小时后出发,前往机场。一张单程机票,
目的地是一个遥远到需要转机三次、地图上需要仔细寻找的南太平洋小岛。
那里没有陆氏的产业,没有认识陆沉舟和沈知意的人,只有阳光、海水,
以及……最后的宁静。我拉开门窗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最简单的衣物,必要的证件,
一瓶止痛药,还有一本夹着几张旧照片的护照夹。轻便得仿佛只是出门短途旅行。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低沉轰鸣,由远及近,最后在别墅门前熄灭。是他回来了。
我关掉卧室的主灯,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然后走进与卧室相连的浴室。拧开水龙头,
温热的水流哗哗作响,营造出我正在洗漱的假象。脚步声沿着旋转楼梯上来,沉稳,笃定,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或许是刚从某个应酬或温柔乡里抽身。脚步声在经过卧室门口时,
几乎没有停顿,径直走向了走廊另一端——他的主卧。也好。
省去了今晚最后的、无谓的照面。水声持续了十分钟。我关掉水,
用毛巾擦拭着并未沾湿的手,走到门边,贴着门板细听。走廊外一片寂静。时间差不多了。
我最后环顾了一眼这间承载了我五年婚姻、却从未真正给予过我“家”的感觉的卧室。然后,
拉起行李箱的拉杆,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房门。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吞噬了轮子滚动的声音。
我像一道幽灵,熟练地避开可能遇到佣人的路径,从侧面的楼梯下楼,穿过空旷的客厅,
走向通往花园的后门。夜风带着凉意拂面而来。远处城市的霓虹光晕模糊地映在天际。
专车已经准时等在别墅区外的路口。我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
第二章惯性的嘲讽第二天清晨,我是被窗外刺眼的阳光晃醒的。
宿醉般的头痛钝钝地敲打着太阳穴,提醒我昨晚那场商业酒会喝了多少。身边是空的,
触手一片冰凉。这很正常,五年来,除了某些特殊场合需要维持表面和谐,
我和沈知意大多数时间分房而眠。她大概还在她那间卧室里,或许正红着眼圈,
盘算着今天该用什么方式来“引起我的注意”。绝食?哭泣?或者,
又一次提起那个可笑的“离婚”话题?想到这里,一阵烦躁涌上心头。陆沉舟掀开被子下床,
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走向浴室。冷水冲刷过身体,稍微驱散了些许不适,
但那股莫名的焦躁感却挥之不去。他讨厌失控,讨厌一切偏离计划的情绪。而沈知意,
最近越来越像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虽然她的那些小把戏,
最终目的无非是想要更多的关注、更多的物质,或者……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或者是指望他能像普通丈夫一样,给她那些虚无缥缈的爱与陪伴?天真得可笑。洗漱完毕,
换上熨帖的手工西装,他习惯性地走向书房,准备在早餐前处理一些紧急邮件。推开门,
空气中似乎有哪里不一样。是一种过于……整洁和安静的感觉。然后,
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桌正中央。那份文件。白色的封皮,再普通不过的A4纸打印,
但上面加粗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字,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他的视线。
他脚步顿住,眉心几不可察地拧了一下。又是这一套。
他几乎能想象出沈知意是怀着怎样一种“悲壮”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把这份协议放在这里,
然后躲回房间,等待着接下来的风暴——他的怒气,或者,她所期待的,他的“挽回”?
真是……腻了。他迈步走过去,并没有立刻拿起那份协议,而是先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才在宽大的扶手椅上坐下。指尖触及纸张,翻到最后一页。
“乙方(女方)”签名处,“沈知意”三个字,清秀端正,墨迹看起来已经干透了。
签得倒是爽快。他几乎要冷笑了。这次玩得比以往都逼真,连名字都签好了。是下了血本,
还是换了新的策略?以退为进?他随手将协议丢回桌上,拿起内线电话,
接通厨房:“早餐送到书房。另外,”他顿了顿,声音没什么起伏,“去看看夫人醒了没有,
如果醒了,请她过来一趟。”他倒要看看,她这次,又想索要什么代价。几分钟后,
早餐送来了。又过了几分钟,书房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是小心翼翼的敲门声。“进。
”门被推开,沈知意站在门口。她穿着一条简单的米白色连衣裙,
脸色看起来比平时更苍白些,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没有化妆,
整个人透着一股……奇怪的安静。没有预想中的红肿眼眶,没有委屈巴巴的表情,
甚至连往常那种带着怯懦和讨好的眼神都没有。她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他,
仿佛只是在等待一个寻常的指令。这种反常的平静,
让陆沉舟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又升腾起来。他压下不适,用银质餐刀慢悠悠地抹着黄油,
头也没抬,用那种惯有的、带着淡淡嘲讽的语调开口:“说吧,这次又是什么新花样?
”他切下一小块煎蛋,送入口中,咀嚼了几下,才抬起眼皮,
目光掠过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最后落在她空空如也的无名指上。“签得这么干脆,
”他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身体向后靠进椅背,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
“是终于想通了,还是……又看上了哪款新车?或者,
上个月拍卖会你多看了两眼的那座私人小岛?”他的语气轻松,
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购物清单。每一个字,都带着居高临下的施舍和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等着看她破功。等着看她像过去无数次那样,要么崩溃大哭,
指控他的冷漠无情;要么强装镇定,却掩不住眼底的慌乱和真实目的。然而,什么都没有。
沈知意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被戳破的难堪或愤怒,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她甚至极轻微地弯了一下嘴角,那弧度太小,小到让人怀疑是否是错觉,
更像是一种……疲惫的了然。“文件我已经签好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平稳,
没有任何哽咽或颤抖,“放在这里。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联系赵律师处理后续就好。
”赵律师是负责陆氏法律事务的资深律师。说完,她甚至没有等他回应,只是微微颔首,
便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一丝留恋或迟疑。书房门被轻轻带上,
发出“咔”的一声轻响。房间里只剩下陆沉舟一个人,对着那份冰冷的协议,
和桌上已经渐渐失去温度的早餐。空气中,
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极淡的、他从未在意过是什么香味的气息。
一种前所未有的、脱离掌控的感觉,毫无预兆地攫住了他。他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眉头彻底锁紧。这一次,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第三章蒸发与寻踪沈知意离开书房后,陆沉舟试图将注意力拉回到电脑屏幕的邮件上,
但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仿佛都变成了无意义的符号。那份离婚协议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即使不看,也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按下内线电话,
这次是打给管家:“夫人呢?”管家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先生,
夫人刚才……好像出门了。”“出门?”陆沉舟看了一眼窗外,时间还早,“她去哪儿了?
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夫人没说。只是提了一个很小的行李箱,
看起来……不像是平常出门逛街的样子。”很小的行李箱?陆沉舟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他挂断电话,立刻拨打沈知意的手机。“您好,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的系统提示音传来。关机?这不可能。
沈知意的手机永远是24小时开机,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条信息或电话,
哪怕他一年也主动打不了几次给她。这种失联的情况,从未发生过。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像细密的蛛网,开始缠绕上他的心脏。他猛地站起身,
大步走向沈知意的卧室。卧室里整洁得过分。床铺铺得一丝不苟,梳妆台上,
护肤品、化妆品排列整齐,但……他目光一扫,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那瓶她最近常用的、味道很淡的香水不见了。还有,她放在床头柜上,
那个边角已经磨白的旧相框——里面是她和她已故母亲的合影——也不见了。
他拉开衣帽间的门。属于她的那一半,空荡得令人心惊。只剩下一些晚礼服、**款手袋,
以及他送的珠宝,孤零零地悬挂或陈列着,像博物馆里无人问津的展品。
常穿的衣物、鞋子、围巾,全部消失了。她惯用的那个半旧的行李箱也不在。这种空,
不是临时出门的空,是彻彻底底的、搬离的空。陆沉舟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冲回书房,
一把抓起那份离婚协议,飞快地翻到财产分割部分。上面明确写着,
她自愿放弃所有婚内财产,净身出户。净身出户?沈知意?那个每次闹离婚,
最终目的都是为了索取更多东西的沈知意?荒谬!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一定是她的新手段。用消失来加重筹码。她肯定躲在城市的某个角落,等着他去找她,
等着他低头,给出更优渥的条件。“备车!”他对着闻声赶来的管家厉声吩咐,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去查!查她所有的信用卡消费记录,查她名下的车辆GPS定位,
查她可能去的所有地方!朋友家,美容院,常去的咖啡馆!立刻!
”整个陆宅的佣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低气压震慑得大气不敢出。管家连忙应声去办。然而,
一天过去了。信用卡没有任何消费记录。她名下的那辆保时捷安静地停在地库,
GPS最后定位就是家里。她常去的那些地方,都没有她的踪影。
她那几个为数不多的、陆沉舟知道的所谓“朋友”,也都表示最近没有联系。
沈知意就像一滴水,蒸发了。陆沉舟坐在书房里,手下的人不断汇报着毫无进展的消息。
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继续找!扩大范围!机场、火车站、长途汽车站!
把她身份证信息发下去,就算把这座城市翻过来,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他对着电话低吼,
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控。第二天,依旧一无所获。第三天,调查有了初步结果。
沈知意于失踪当晚,乘坐一辆普通网约车离开了别墅区,目的地是国际机场。监控显示,
她独自一人办理了登机手续,通过安检,飞往了……法国巴黎。巴黎?她去巴黎做什么?
旅游?散心?还是……去找那个几年前曾对她表示过好感的法国画家?
一股无名火夹杂着一种尖锐的刺痛感,猛地窜上陆沉舟的心头。
他立刻下令:“订最快去巴黎的机票!联系我们在法国的人,给我查她入境后的行踪!
”他亲自飞抵巴黎。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和力量,
查遍了巴黎大大小小的酒店、机场、火车站、租车公司……甚至查了那个法国画家的近况。
结果显示,沈知意确实入境了法国,但她在戴高乐机场落地后,
就直接转机去了一个北欧小国。然后线索在那里又断了。她像是有意规避着追踪,
行程路线曲折得毫无逻辑。时间一天天过去,一周,两周……陆沉舟的耐心在一点点耗尽,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深的不安和……恐惧。他开始意识到,这或许真的不是一场简单的闹剧。
沈知意是认真的。她真的走了,而且是不打算回头的那种。
他第一次开始真正回想她离开前的种种细节。那份过分的平静,那句“你看一下,
如果没问题,联系赵律师处理”,还有那空了一半的衣帽间……她不是临时起意。
她是早有准备。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一个月后,
陆沉舟带着一身疲惫和无法言说的焦躁回到了国内。公司堆积如山的公务需要处理,
但他却无法集中精神。那个曾经被他视为麻烦、视为摆设的女人,她的消失,
竟然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远比他想象的要大,要持久。他开始失眠,
习惯性地在深夜走到沈知意空荡荡的卧室门口。房间里还残留着极淡的、属于她的气息。
他第一次注意到,她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因为无人浇水,已经彻底枯萎了。
他鬼使神差地走进去,坐在她梳妆台前的椅子上。镜子映出他略显憔悴的脸。他拉开抽屉,
里面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化妆品小样和发饰。另一个抽屉里,放着几本她常看的书,
大多是些诗歌和散文集。他随手拿起一本,书页间飘落一张便签,上面是她清秀的字迹,
抄录着一句诗:“世界这么大,人生这么长,总会有这么一个人,让你想要温柔的对待。
”落款日期,是两年前。他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闷闷的疼。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忽略了什么?不,不可能。沈知意那样的女人,
除了会耍些小心思,还有什么?她的温柔,她的存在,对他而言,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
他用力合上书,像是要甩掉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赵律师打来的。
“陆总,有件事需要向您汇报。”赵律师的声音有些凝重,“是关于夫人的。
”陆沉舟的心猛地一提:“找到她了?”“不是……是夫人名下资产的处置情况,
我们刚刚收到几家慈善基金会的确认函。”赵律师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
“夫人将她个人名下所有的资产,包括她婚前继承的那部分沈家遗产,
以及……她这些年的一些投资所得,全部……无偿捐赠了。
手续在她离开前就已经委托办理完毕,刚刚走完流程。”“全部捐赠?
”陆沉舟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确定是全部?”“确定。总计金额……相当可观。而且,
捐赠协议上有附加条款,要求基金会不得透露捐赠人信息,并且资金用途必须完全透明公示。
”陆沉舟握着手机,僵在原地。净身出户。捐赠全部个人资产。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欲擒故纵”或者“索要筹码”的范畴了。这根本是……斩断所有后路,
要与过去彻底决裂!她到底想干什么?!一种巨大的、失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将他淹没。他对着电话低吼,声音嘶哑:“找!继续找!动用一切力量!
就算把地球翻过来,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第四章尘封的真相三个月。整整三个月,
陆沉舟动用了陆氏庞大的商业网络,雇佣了顶尖的私人调查团队,
几乎将全球可能**的地方都筛了一遍。从繁华的国际都市到偏僻的度假小镇,
甚至是一些战乱频仍的边缘地带,都留下了寻人的痕迹。然而,沈知意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没有留下任何有效的线索。她似乎极其精通如何隐藏自己,
用的身份、行踪路线都经过精心设计,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监控和追踪。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他生存的、看似柔弱的陆夫人,而成了一个冷静、决绝的消失者。
希望一次次燃起,又一次次熄灭。陆沉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郁、易怒。
公司里人人自危,家里的气氛更是压抑得如同冰窖。他不再去沈知意的卧室,
那间空屋子成了别墅里的一个禁忌,一个无声嘲讽着他失败的存在。直到一个周末的下午。
陆沉舟因为一个跨国视频会议,罕见地在家里书房工作。会议结束后,
他感到一阵疲惫和空虚,鬼使神差地,他又走到了那间卧室门口。佣人定期打扫,
房间一尘不染,却毫无生气。那盆枯萎的绿萝已经被清理掉,窗台空荡荡的。
他推开门走进去,漫无目的地环视四周。目光掠过梳妆台,掠过空了大半的衣帽间。
一种说不清的冲动,让他走到衣帽间最底层那个抽屉前。这个抽屉,他从未打开过,
想来也只是放些她不当季的配饰或者杂物。他蹲下身,拉开了抽屉。
里面果然是一些柔软的羊绒披肩、丝巾,看起来都是崭新的,标签都还没拆。
他随手拨弄了几下,指尖却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角落。不是丝巾柔软的质感。他动作一顿,
将上面的披肩拿开。抽屉最里面,靠角落的位置,
安静地躺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略显皱巴巴的纸。纸张的质地,不像普通的便签或信件。
陆沉舟的心跳,毫无缘由地漏跳了一拍。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
倏然缠上了他的脊椎。他伸出手,指尖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将那张纸拿了出来。
纸张有些分量,是医院常用的那种打印纸。折叠的痕迹很深,显然被反复打开又折起过。
他缓缓地,将纸展开。顶头,是本市那家以肿瘤科闻名的顶尖私立医院的logo。紧接着,
意性别:女年龄:28岁诊断结果:胃腺癌(IV期)伴多发转移建议:入院进行姑息治疗,
缓解症状报告日期,清晰地印在右下角。——就在她彻底消失的前一天。
IV期……伴多发转移……姑息治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匕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