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老婆姜若半夜跑去给她的男闺蜜许志昂买**后，我在医院的援外调令上签了字。

我留下一纸离婚协议，远赴欧美，从一名普通外科医生，一跃成为国际知名的医学巨擘。

两年后，她却带着男闺蜜不远万里追来，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两年了还没消气？

我和他只是朋友。”1凌晨三点，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家。连着三十六个小时的手术，

铁打的人也熬不住。我只想倒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客厅的灯没关，空气里飘着一股凉意。

姜若不在家。我脱下外套，身体陷进沙发里，目光无意间扫过茶几。

一张揉得皱巴巴的便利店小票，孤零零地躺在那儿。我拿起来，借着昏黄的灯光，

看清了上面的字。时间：凌晨一点四十七分。商品：男士平角**，L码。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呼吸都停了一拍。L码，不是我的尺码。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姜若的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很嘈杂，像是KTV的包厢。“喂？

干嘛呀，这么晚打电话。”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捏着那张小票，指尖冰凉，

声音却出奇地平静：“你在哪？”“在外面陪志昂呢。”她答得理所当然，

“他今天心情不好，喝多了，吐了一身，裤子都脏了。我出来帮他买条换的，不然怎么回家。

”许志昂，她那位无话不谈的“男闺蜜”。所以，半夜跑出去，

就是为了给另一个男人买贴身衣物。我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音乐声和嬉笑声，

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争吵、质问，在这一刻都显得多余且可笑。我们结婚三年，

我自认做得不差。我在市里最好的医院工作，忙是忙了点，但只要有空，家里的饭是我做的，

地是我拖的，她随口一提想要的东西，我都会记在心上。可这一切，

似乎都抵不过她那位男闺蜜的一句“心情不好”。“知道了。”我轻声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世界安静下来，只剩下冰箱压缩机偶尔启动的嗡鸣。我盯着那张小票，看了很久，

直到眼睛发酸。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是科室王主任的电话。这个点打来，

多半是医院有急事。我定了定神，接了起来。“小陈，睡了没？”王主任的声音有些兴奋。

“还没，主任，有事您说。”“有个天大的好事！”王主任说，“记得之前跟你提过的，

去欧洲的那个联合医疗援助项目吗？为期两年，跟的都是国际顶尖的专家。

本来咱们院只有一个推荐名额，给了李副主任。结果他老婆刚查出来怀孕，去不成了。

现在这个机会就落到你头上了，别人我都没告诉，第一个就问你，去不去？

”去欧洲参与顶级医疗项目，是我从医学院毕业时就有的梦想。但结婚后，姜若不喜欢异地，

我便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以为，家庭的温暖，可以替代梦想的光芒。现在看来，

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那张写着“男士**”的小票，像一根针，

扎破了我用三年时间吹起来的，名为“家庭”的彩色泡泡。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

城市的光在远处闪烁，却照不进这间空荡荡的屋子。“主任，”我的声音干涩，却异常坚定，

“我去。”挂了电话，我从书房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个空白文档，

敲下了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2凌晨四点半，姜若回来了。她哼着不成调的歌，

带着一身酒气和香水味，看到我坐在沙发上，吓了一跳。“人吓人吓死人啊，

怎么不开灯坐在这儿？”她抱怨着，踢掉高跟鞋。我按下了桌上的台灯，

昏黄的光照亮了她身前的茶几，以及茶几上那份打印出来的离婚协议书。

姜若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她走过来，拿起那几张纸，快速地扫了一眼，

然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出了声。“陈屿，你没病吧？

就因为我给志昂买了条**？”她把协议书甩在桌上，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都跟你说了，他喝多了，我是怕他着凉！我们是朋友，纯洁的友谊，你懂不懂？

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上纲上线吗？”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看着她精致的妆容，

看着她因激动而涨红的脸，看着她那双我曾经觉得无比清澈的眼睛里，

此刻充满了不解和鄙夷。“你能不能成熟一点？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心眼？”她见我不说话，

更加来劲了，“我跟志昂认识多少年了？比认识你早多了！我们要是有什么，还轮得到你吗？

你对自己就这么没自信？”这一句句的质问，像是一把把钝刀，

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反复拉扯。我曾经也试图去理解她口中的“纯洁友谊”。

他们可以一起看电影，许志昂会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他们可以一起逛街，

许志昂会自然地拿起她的奶茶喝一口。他们有数不清的共同话题和默契，而我，像个局外人。

我不是没有表达过我的不适，但每一次，换来的都是她更激烈地指责，

说我“思想龌龊”、“不尊重她的朋友”。久而久之，我累了，也倦了。我选择了沉默，

选择了“体谅”。我以为我的退让，能换来家庭的和睦。现在我明白了，我的退让，

只换来了她的得寸进尺和理所当然。我没有再看她，伸手，将协议书推到她面前，

用笔点了点最后一页的签名处。“房子、车子，还有家里的存款，都留给你。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只有一个要求，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我的平静，似乎彻底激怒了她。她或许习惯了我的忍让和妥协，却没料到我会如此决绝。

她漂亮的眼睛里燃起一团火，死死地瞪着我。“陈屿，你来真的？”我抬起头，

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是。”她愣住了，大概是从我空洞的眼神里，

看到了无法挽回的决心。几秒钟的死寂后，她突然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好，好得很！

离就离！”她抓起笔，潦草地在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力气大得几乎要划破纸张。

“陈屿我告诉你，你别后悔！我看到时候你离了我，哭着回来求我的时候！

”她把笔重重地摔在桌上，转身冲进卧室，“砰”地一声摔上了门。我坐在沙发上，

听着卧室里传来她压抑的哭声。没有心痛，没有不舍，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和解脱。

我站起身，走进书房，从抽屉里拿出我的护照和一份文件。文件上，

是医院的公章和王主任的签名，那份援外调令，我已经签好了字。我没有回卧室，

就在书房的沙发上将就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我收拾好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准备出门。

卧室的门开了，姜若走了出来，眼睛红肿，脸上却带着一丝倨傲。她大概以为，

我会像往常一样，先低头服软。我没有看她，只是拉着行李箱，走到了门口。“我走了。

”我说。她愣住了：“你去哪？”“民政局。”说完，我打开门，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

走出单元楼的时候，阳光正好。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湛蓝如洗。真好，一切都结束了。

3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也是最快的催化剂。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在欧洲的这两年，我像一块扔进水里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知识和经验。

我跟着世界上最顶尖的创伤外科团队，出入在各种复杂的救援现场。从爆炸伤到车祸重伤，

从枪伤到坍塌事故，我主刀的手术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有挑战性。我几乎没有休息日，

所有的时间都被工作、学习和研究填满。我发表的几篇关于创伤后快速重建的论文，

在国际医学期刊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我的名字，陈屿（Dr.Chen），

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各种国际医疗论坛和新闻报道中。我从一个国内三甲医院的优秀主治医生，

变成了在国际创伤外科领域都有了一席之地的专家。忙碌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我很少会想起姜若，想起那段失败的婚姻。那段记忆，连同那张写着“男士**”的小票，

被我一起打包，扔进了记忆的垃圾桶。我学会了享受一个人的生活，学会了与自己相处。

而另一边的姜若，这两年过得似乎并不如意。这些都是后来我从我们共同的朋友圈里，

零星拼凑出来的信息。刚离婚那阵子，她确实享受了一段“自由”的时光。

她和许志昂几乎形影不离，朋友圈里晒满了两人在各地旅游、吃喝玩乐的照片。

许志昂在照片里总是笑得温柔体贴，仿佛她是他世界的中心。但**总会褪去。

没有了我这个“保姆式”的前夫，姜若的生活开始变得一团糟。灯泡坏了没人换，

下水道堵了没人通，生病了也只有外卖小哥送来的冰冷餐盒。而许志昂，

他可以陪她风花雪月，却不会在她生病的时候，半夜起来为她倒一杯热水。

他会在她抱怨生活琐事时，不耐烦地打断她，说：“这种小事你自己处理一下嘛，

别总像个小孩子。”她渐渐发现，许志昂的“好”，是有条件的。

他喜欢的是被她依赖和仰望的感觉，而不是去解决她生活中的一地鸡毛。

更让她感到不安的是，关于我的消息，开始通过各种渠道传到她的耳朵里。

先是某个共同好友在同学群里转发了一条新闻链接，

标题是《中国医生陈屿在国际救援中大放异彩》。照片上，我穿着手术服，眼神专注，

被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专家簇拥在中心。群里炸开了锅。“这不是陈屿吗？他这么牛了？

”“**，上国际新闻了都！”姜若没有在群里说话。后来，

她又在微博上看到了关于我的报道，说我主导的一项新技术，

将大大缩短重度创伤患者的恢复时间。报道里，我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

在国际医学峰会上用流利的英语发表演讲，自信而从容。

她看着照片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中的五味杂陈，终于发酵成了明确的悔意。

她一直以为，我离开她，会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吃苦受罪，最终认识到她的重要性。

她怎么也想不到，我非但没有落魄，反而飞得更高，更远，到达了她需要仰望的高度。

她开始给我发信息，一开始是节日祝福，后来是没话找话的寒暄。我一条都没有回。

她开始有些慌了。4为期两年的援助项目终于进入了尾声。回国的日子定下来后，

我心里反而有种近乡情怯的复杂感受。这两年，我变了很多。不知道国内的那些人、那些事，

又变成了什么样。就在我交接完最后一份工作报告，准备收拾行囊的时候，我的助手，

一个叫安娜的德国姑娘，敲门走了进来。“Dr.Chen，”她表情有些古怪，

“外面有两位来自中国的访客，说是你的……朋友，指名要见你。”我有些意外。

我在这里没什么朋友。“让他们去会客室等一下，我马上过去。”我整理了一下白大褂，

走出会诊室。穿过长长的走廊，隔着会客室的玻璃门，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那一瞬间，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是姜若和许志昂。两年不见，姜若还是那么漂亮，

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挥之不去的倦意。许志昂则胖了些，穿着一身名牌，

看起来依然是那副养尊处优的样子。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姜若看到我，眼睛瞬间亮了。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从上到下地打量着，里面混杂着惊艳、陌生，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或许是这两年高强度的工作和规律的生活，让我整个人比以前清瘦挺拔了不少。

常年与国际顶尖专家打交道，也让我的气质沉淀了下来。“陈屿！”她快步上前，

熟稔地想来挽我的胳膊。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避开了她的触碰。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有些尴尬。“你……”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挤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笑容，“两年了，

还没消气呢？你看，我都特地飞过来看你了。”她顿了顿，指了指身后的许志昂，

用一种解释的、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我和志昂只是朋友，真的，要有什么早就有了。

你别误会。”她还是老样子，永远把自己放在一个无辜的位置上，

把所有问题都归结为别人的“误会”和“小心眼”。许志昂走了过来，

脸上带着一丝挑衅的微笑。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搭在了姜若的肩膀上，像是在宣示**。

“陈医生，别来无恙啊。”他冲我扬了扬下巴，“我们这次来欧洲旅游，顺便过来看看你。

看你在这边过得还不错嘛。”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廉价的优越感。仿佛我的“还不错”，

是托了他的福，需要得到他的认可。我看着他们俩在我面前上演的这出蹩脚戏剧，

心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厌烦。就像走在路上，不小心踩到了一坨风干了的狗屎。

恶心，但已经不会让你情绪波动了。你只想快点把鞋底蹭干净，然后离它远远的。

我没有理会他们，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我转过头，

对站在门口的助手安娜用流利的英语说：“安娜，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安保。”安娜愣了一下。

我继续平静地说道：“告诉他们，有两位与医院无关的闲杂人等，闯入了医疗限制区域，

请他们过来处理一下。”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客室里，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

姜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许志昂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也僵住了。他们脸上的表情，

从得意和试探，迅速转变为震惊和不敢置信。“陈屿，你什么意思？

”姜若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对安娜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迈步向外走去。

把他们，连同我们那段可笑的过去，一起关在了身后。5两名高大的保安很快就到了。

面对穿着制服、面无表情的保安，姜若和许志昂所有的“体面”都荡然无存。

他们被半请半强制地“护送”出了医院大楼。我从办公室的窗户，

能看到他们在楼下跟保安争执着什么，但最终还是被拦在了门禁之外，样子颇为狼狈。

姜若站在医院门口，抬头望着我办公室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不甘。

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竟会用这种方式对待她。我拉上了百叶窗，

隔绝了那道让我不舒服的视线。晚上，

当地卫生部门为我们援外医疗队举办了一场规格极高的欢送晚宴。

举办地在莱茵河畔的一座古堡酒店，受邀的都是当地医学界、政商界的头面人物。

我作为医疗队的专家代表，被安排在了主桌。晚宴进行到一半，我端着酒杯，和项目负责人，

德国海德堡大学医学院的院长伊莎贝拉女士低声交谈着。

伊莎贝冷是一位非常优雅且睿智的女性，这两年给了我很多帮助和指导。就在这时，

我感觉有两道灼热的视线，正从宴会厅的某个角落投射过来。我顺着感觉望过去，

看到了姜若和许志昂。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也混进了晚宴。

他们穿着看起来像是临时买来的晚礼服，站在自助餐台的旁边，与整个宴会的氛围格格不入，

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们的目光，都死死地锁在我的身上。

当看到我与身边的伊莎贝拉院长相谈甚欢，甚至院长还亲昵地拍了拍我的手臂时，

姜若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紧紧地咬住了嘴唇。许志昂的脸色也很难看，他大概没想到，

他眼中的“前妻的窝囊废前夫”，如今已经能和这种级别的人物平起平坐。很快，

到了致辞环节。我被主持人邀请上台。我走上讲台，面对着台下几百位衣着光鲜的宾客，

用英语发表了一段简短的感谢致辞。聚光灯打在我的身上，台下掌声雷动。我能清晰地看到，

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姜若和许志昂的表情。

震惊、嫉妒、悔恨、茫然……他们大概听到了身边的人对我的议论。“那就是陈医生，

真是年轻有为。”“我听说了，Dr.Chen在创伤重建领域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