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欢伯尔斯钢琴的尤然写的《行长致命三十秒》这本书是短篇言情类型的书,让人看过后回味无穷,强烈推荐大家看一下!主角为苏梦怜宇诚洲林昊天,主要讲的是:她拿出手机,快速调出地图确认了一下,然后看向宇诚洲,眼神复杂:“那里离李静柔的别墅,车程正好十五分……
章节预览
宇诚洲没有死。
在扣动扳机的那一瞬,苏梦怜精准地射出了一颗橡胶子弹,击中了宇诚洲的手腕。剧痛让他手指痉挛,真正的手枪脱手飞出,子弹打偏,擦着他的头皮射入了身后的货物箱。
他被当场制服,戴上手铐,押上警车。银行董事赵博涛和岳父林国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被带走,林婉仪则早已转身,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仓库的灯光熄灭,黑暗吞噬了一切,如同吞噬了他曾经拥有的一切。
---
城洲市华隆银行行长宇诚洲因涉嫌多项重大经济犯罪被警方带走调查的消息,在第二天如同重磅炸弹,震动了整个金融圈和上流社会。新闻铺天盖地,标题极尽渲染之能事:“金融骄子一夜陨落”、“完美人设下的惊天黑幕”、“岳父是前市长也救不了他”。
宇诚洲被关进了城洲市第一看守所。从奢华的行长办公室到狭窄阴冷的囚室,不过短短十几个小时。囚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霉味混合的刺鼻气味,坚硬的板床,锈蚀的铁栏,一切都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
他穿着橙色的囚服,坐在床沿,手腕上被橡胶子弹击中的地方依然隐隐作痛,但更痛的是他的心。妻子的背叛,岳父的冷漠,苏梦怜的算计,一幕幕在脑中回放。
“宇诚洲,提审!”狱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审讯室里,灯光刺眼。对面坐着两位警官,其中一位正是苏梦怜,此刻她穿着笔挺的警服,神情冷峻,与之前那个风情万种又咄咄逼人的“苏梦怜”判若两人。
“宇诚洲,我们是城洲市公安局经侦支队的。”年长的警官开口,“关于你涉嫌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违规发放贷款、内幕交易、洗钱等罪名,希望你如实交代。”
宇诚洲抬起头,目光直接跳过那位警官,落在苏梦怜脸上,声音沙哑:“李静柔,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苏梦怜眼神锐利如刀:“宇诚洲,现在是我们在审讯你。你的犯罪事实,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证据,包括你昨晚交出的‘账本’原件。”
“那些贷款,是你们设的局。”宇诚洲陈述着这个事实,带着一丝嘲讽。
“不错。”苏梦琳承认得很干脆,“从李静柔死后,林婉仪女士就怀疑你涉及经济犯罪,并将她掌握的初步线索提供给了我们。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拿到你核心的犯罪证据,我们设计了这次行动。我以特聘顾问的身份接近你,那些公司都是空壳或已被我们控制的企业。你批准的每一笔违规贷款,都是钉死你的铁证。”
宇诚洲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他自以为聪明,步步为营,却不知自己早已落入别人精心编织的罗网之中。
“李静柔的死,和我无关。”他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那这个你怎么解释?”苏梦怜推过去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小巧的U盘,样式独特,接口处有一个小小的火焰纹饰。“这是在李静柔遇害现场,泳池过滤系统缝隙里找到的,防水性能很好。里面存储着她与你之间所有的资金往来记录,以及她记录的多次通话录音,包括你威胁她的那一次。”
宇诚洲瞳孔骤缩。这个U盘他见过,是李静柔生日时他送的定制礼物,当时觉得那个火焰纹饰很配她名字中的“静”字带来的反差感。
“这不可能……我后来清理她的遗物时,找过这个U盘……”
“因为你做贼心虚!”苏梦怜逼视着他,“你害怕她手里有你的把柄,所以急于销毁证据。你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间接证明!”
“我没有杀她!”宇诚洲低吼,拳头砸在桌面上,引得旁边的警官立刻戒备起来,“那晚我是去找她了,我们发生了激烈争吵,我承认我说了混账话,但我离开的时候,她还活着!我以我父母的性命发誓!”
苏梦怜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伪。审讯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
与此同时,林家别墅气氛凝重。
林国明坐在书房的红木椅上,面色铁青。林婉仪坐在对面,低着头,手中捧着一杯早已冷却的茶。
“糊涂!”林国明猛地一拍桌子,“你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吗?万一苏梦怜身份暴露,或者宇诚洲狗急跳墙伤害你怎么办?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周全?”
“爸,我当时……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林婉仪声音很轻,“静柔来找我时,那种绝望和恐惧不是假的。她说诚洲背后可能牵扯到更庞大的势力,她害怕自己会成为弃子。她死后,我更加确信这一点。如果按正常程序调查,很可能什么也查不出来,还会打草惊蛇。”
“所以你就联合警方,用自己的丈夫做诱饵?”林国明痛心疾首,“婉仪,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这种方式……太极端了!现在满城风雨,我们林家的脸都丢尽了!”
“林家的脸面比真相和公道更重要吗?”林婉仪抬起头,眼中含泪,却带着倔强,“比一条人命更重要吗?”
林国明一时语塞,重重叹了口气。
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推开,林昊天端着两杯新泡的茶走了进来。他穿着休闲服,神情温和,与此刻紧张的氛围格格不入。
“爸,姐,喝点热茶,消消气。”他将茶杯放在两人面前,然后站在林婉仪身边,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姐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姐夫……宇诚洲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咎由自取。姐及时止损,避免了我们林家被他拖入更深的深渊,我们应该支持她。”
林国明看了儿子一眼,眼神复杂,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没再说话。
林婉仪感激地看了弟弟一眼,拍了拍他的手背。
没有人注意到,林昊天在转身离开书房时,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他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拿出一个加密手机,发送了一条简短的信息:
“U盘已引起注意,确保所有痕迹清理干净。”
看守所内,第一次审讯结束,宇诚洲被带回囚室。他躺在硬板床上,盯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脑中思绪纷乱。
李静柔死亡那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再次浮现。
他记得她哭喊着,说他利用了她,说要把他的事情全都抖出来。他记得自己愤怒地摔了杯子,说她疯了。他记得自己离开时,她瘫坐在泳池边,无声地流泪……
然后呢?
他用力回想。那天晚上下着毛毛雨,他心情烦躁,把车开得很快。离开李静柔的别墅区后,他并没有直接回家,也没有去董事长的派对……
他去了哪里?
一个模糊的画面闪过脑海——江边,灯塔,以及一个背光而立的高大身影。
他和那个人说了话,内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段记忆像是被硬生生抹去了一块,只留下令人不安的空白。
为什么他之前从未深究过这段缺失的记忆?是潜意识里的恐惧在作祟吗?
“宇诚洲,有人探视。”狱警的声音再次打断他的思绪。
会是谁?律师吗?
探视室里,隔着厚厚的玻璃,宇诚洲看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他的母亲,王菜凤。
老人显然是从老家匆匆赶来的,身上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刻满了担忧和旅途的疲惫。她拿起对讲电话,手在微微颤抖。
“洲啊……”只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眼泪就落了下来。
宇诚洲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父母。他们含辛茹苦供他上学,他却为了攀附权贵,几乎与贫寒的出身划清界限。结婚后,他很少回家,甚至不愿让同事知道他的父母是卖菜的。
“妈……”他声音哽咽,隔着玻璃,想替母亲擦去眼泪,却只能徒劳地伸出手,触碰到冰冷的隔板。
“儿啊,怎么会这样啊?婉仪打电话说……说你犯了法……”王菜凤老泪纵横,“你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家里穷,你才……才走了歪路?是爸妈没用,拖累了你啊……”
母亲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刺中了宇诚洲内心最深的愧疚和羞耻。他拼命摇头:“不是的,妈,不是你们的错!是我……是儿子不好,是儿子鬼迷心窍,是儿子对不起你们……”
他从未像此刻这样,痛恨那个追逐权力和虚荣,最终迷失了自我的宇诚洲。
“洲啊,不管怎样,妈等你出来……家里,家里永远有你一口饭吃……”王菜凤泣不成声。
探视时间到了,母亲一步三回头地被狱警带离。宇诚洲看着母亲佝偻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家里永远有你一口饭吃……”
这句话,比任何审讯、任何威胁都更让他崩溃。
他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悔恨的泪水从指缝中渗出。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现在后悔,是不是太晚了点,宇大行长?”
宇诚洲猛地抬头,泪眼模糊中,他看到不知何时,苏梦怜站在了他身旁的通道上,正冷冷地看着他。
她没有穿警服,而是一身便装,眼神里除了职业的冷漠,似乎还多了一点别的东西。
“看来,你想起了一些事情?”苏梦怜微微俯身,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关于那晚,在李静柔家之后,你究竟去了哪里?”
宇诚洲心中巨震,骇然地看着她。
她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