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骂我没人性,我翻出十年旧账她傻了
作者:虎头虎脑的白海风
主角:李娟李建军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31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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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网文写手“虎头虎脑的白海风”带着书名为《舅妈骂我没人性,我翻出十年旧账她傻了》的短篇言情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背景设定和出色的剧情展开,吸引了众多读者的关注。你现在条件好了,帮一把也是应该的。”应该的?凭什么?我看着他们一张张理所当然的脸,……

章节预览

舅妈带着表弟来我家,哭天抢地,非说我不给他买婚房就是没人性。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妈就你一个儿子,你不帮你表弟谁帮?我们可是一家人!

”我看着她撒泼的样子,只觉得可笑。当初我妈重病在床,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她这个弟媳妇连面都没露过。现在倒有脸来跟我谈“一家人”?我当着所有亲戚的面,

淡然反问:“当年我妈出事她招呼都不打,我一个外甥凭什么背锅?

”01客厅里的空气像是凝固的水泥,闷得人喘不过气。舅妈李娟的哭嚎声是唯一的噪音源,

尖利,刺耳,像一把钝锈的刮刀,一下下刮着我的耳膜。她一**坐在我家的地板上,

两条腿伸得笔直,双手用力拍打着大腿,嘴里喷出的词句混杂着唾沫星子。“没天理了啊!

外甥出息了,就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你妈要是还在,看到你这么六亲不认,

她得从地底下气得爬出来!”“我们家李伟可是你唯一的弟弟,你不拉扯他一把,

你对得起谁?”我站在她面前,隔着三步的距离,冷眼看着这场拙劣的表演。我的表弟,

李伟,那个二十五岁的成年巨婴,就杵在他妈旁边。他低着头,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划动,偶尔抬起眼皮,配合着他妈的哭诉,

挤出一副委屈又无辜的表情。仿佛我欠他的不是一套婚房,而是整个世界。沙发上,

坐着一圈所谓的亲戚。大姑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三叔叼着烟,烟雾缭绕,

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时不时清一下嗓子,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顾全大局”的屁话。

我的父亲,**,坐立不安地在旁边搓着手。他的腰微微佝偻着,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想上来劝,又不敢。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辈子都在当和事佬,想维持所有表面的和平,

哪怕那和平底下早已是溃烂的脓疮。“陈风,少说两句。”他终于鼓起勇气,走到我身边,

压低了声音,“你舅妈也是急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我心里一阵冷笑。

我的视线越过眼前这场闹剧,思绪飘回了五年前。医院那股独有的消毒水味,惨白的墙壁,

母亲日益消瘦的脸庞,还有呼吸机单调的滴滴声。那时候,父亲一个人根本扛不住,

白天要上班,晚上要守夜,整个人像一根被绷到极限的弦。我还在上大学,

只能周末回来替换他。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周二的下午,母亲的情况突然恶化,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父亲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我连夜从学校赶回来。在那个最绝望的夜里,

我把所有能想到的亲戚电话都打了一遍。我没求他们出钱,我只求他们能抽出一天,不,

哪怕半天的时间,来医院搭把手,让我爸能合眼睡一小会儿。大姑来了,带着一锅鸡汤,

陪了两个小时。三叔来了,塞给我五百块钱,叹着气说家里忙。我打给舅妈李娟。

电话那头是哗啦啦的麻将声,和她极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你妈病危?

哎呀我们这边正忙着呢,走不开啊!”我乞求着,说只需要一两个小时。

她在那头高声喊着“胡了!”,然后对我说道:“打麻将呢,没空!挂了啊!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那嘟嘟的忙音,像一把冰冷的锥子,

扎进了我当时只有二十二岁的心脏。从那天起,我对“亲情”这两个字,有了全新的,

刻骨的理解。现在,这个当年连电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的舅妈,正坐在我家的地板上,

用“亲情”这两个字来**我。真是天大的笑话。“陈风,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大姑的声音拔高了,打断了我的回忆,“你舅妈也是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

”三叔也掐了烟,语重心长地开口:“是啊陈风,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李伟是你弟弟,

你现在条件好了,帮一把也是应该的。”应该的?凭什么?我看着他们一张张理所当然的脸,

一股压抑了五年的火气,终于从胸腔里烧了上来。但我没有发作。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依旧在地上撒泼的李娟,一字一句,

清晰地问出了那个盘旋在我心底多年的问题。“当年我妈出事她招呼都不打,

我一个外甥凭什么背锅?”一瞬间,整个客厅的喧嚣都消失了。李娟的哭嚎声卡在了喉咙里,

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大姑和三叔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父亲惊愕地看着我,嘴巴张了张,

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看到李娟的脸色由红转白,

又由白转青。她没想到,我会在所有亲戚面前,把这件陈年旧事翻出来。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恼羞成怒,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我的鼻子,

“你个读了几天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畜生!你这是在咒你妈!”我没有理会她的谩骂。

我的眼神依旧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冰冷。“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她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气急败坏地耍起了无赖,“我不管!

今天这套房子你们家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不走了!我就睡在这!”说完,她又想往地上坐。

父亲慌了,赶紧上前去拉她,嘴里念叨着:“嫂子,嫂子你别这样,有话好商量,

陈风他还小……”“小什么小!他都二十七了!”李娟一把甩开父亲的手,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护着这个不孝子,你就是对不起你死去的姐姐!

”父亲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转过头,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儿子,

要不……要不你先给你舅妈道个歉,这事我们从长计议。”我看着他卑微的样子,

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我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爸,这件事,今天必须说清楚。

”02我的话让父亲愣在了原地。李娟则像是找到了新的攻击点,立刻把矛头对准了我爸。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翅膀硬了,连你这个当爹的都不放在眼里了!

”我没有再跟她废话。我转身走到电视柜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我的旧手机。

那是一部很多年前的智能机,卡得几乎无法使用,但我一直留着,

因为里面存着一些我妈最后的照片。也存着一些,我永远不会忘记的证据。

我花了点时间开机,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李娟抱着手臂,一脸冷笑,似乎在看我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手机屏幕终于亮起。

我熟练地点开那个尘封的社交软件,进入相册,找到了那几张截图。然后,我走回客厅中央,

把手机屏幕举到李娟面前。“舅妈,你记性不好,我帮你回忆一下。”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客厅里,每个字都清晰无比。“你说你当时家里困难,儿子要中考,走不开。

”“我妈病危通知是五月十二号下的,对吧?”“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五月十四号,

你的朋友圈会发全家在邻市‘欢乐谷’的九宫格照片?”手机屏幕上,

是李娟一家三口灿烂的笑脸。背景是巨大的过山车和旋转木马。李娟穿着一条鲜艳的碎花裙,

比着剪刀手,配文是:“难得放鬆一下,儿子中考加油!”那条朋友圈下面,

还有大姑和三叔的点赞。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干了。

李娟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一片煞白。她的嘴唇哆嗦着,

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像是看到了鬼。大姑和三叔的表情尴尬到了极点,眼神躲闪,

不敢看我。“这……这是……”李娟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这是以前的照片!

我……我就是拿出来鼓励一下儿子!”“是吗?”我平静地将图片放大,

指着角落里的日期水印,“这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拍摄日期,五月十四号。

需要我再把当年欢乐谷的门票购买记录也找出来给你看看吗?”李娟彻底说不出话了。

她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徒劳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证据确凿,

任何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你……你……”她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

“你竟然还存着这个!陈风,你心机也太深了!你这是在蓄意报复!”胡搅蛮缠。

这是她唯一的武器了。我收回手机,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父亲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看着李娟,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失望和愤怒。这让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我不是心机深,我只是记性好。”我看着李娟,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我清楚地记得,谁在我家最困难的时候,伸出过援手;也清楚地记得,

谁在我妈最需要亲人陪伴的时候,选择了视而不见。”“现在,你带着你的儿子,

跑到我家来,理直气壮地要求我给他买婚房,张口闭口‘一家人’。”“舅妈,

你不觉得讽刺吗?”“你……”“够了!”一声低吼打断了李娟。是我的父亲。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双眼通红地瞪着李娟。“嫂子,你走吧。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我爸用如此强硬的语气对亲戚说话。李娟愣住了,

显然没想到一向软弱的**会突然爆发。“**你……”“我让你走!

”父亲的声音更大了,“我们家不欢迎你!”表弟李伟,那个一直躲在旁边玩手机的巨婴,

此刻终于有了反应。他收起手机,不耐烦地小声嘀咕了一句:“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

真小气。”声音不大,但我听见了。我爸也听见了。那句话像是一滴油,

溅进了烧得正旺的火堆里。我心底的失望和愤怒,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我看着李伟那张毫无悔意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不是我记仇,

而是从我妈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起,你们,就从来没把我们当成过一家人。”“所以,这锅,

我不会背。”“这房,我更不会买。”“你们走吧。”03那天最终以不欢而散收场。

李娟是被我爸近乎推搡着赶出家门的,走的时候,她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

说我们陈家没一个好东西,会遭报应的。我关上门,将那些污言秽语隔绝在外。

客厅里一片狼藉,亲戚们也早已尴尬地告辞。父亲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

沉默不语。我没有去安慰他,我知道他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一切。

我以为这件事会就此告一段落,但我显然低估了李娟的**程度。第二天,

我们家的“光辉事迹”就在整个家族的亲戚群里传开了。当然,

是经过李娟精心剪辑和艺术加工的版本。在她的描述里,

我成了一个忘恩负义、一朝得志便看不起穷亲戚的白眼狼。

她绝口不提当年我妈病重时她的所作所为,

反而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含辛茹苦帮衬弟弟(我爸)、却被冷血侄子恶语相向的可怜长辈。

她声泪俱下地控诉,说我当众拿出陈年旧事羞辱她,让她颜面尽失。一时间,群里炸开了锅。

那些不明**的远房亲戚,纷纷跳出来主持“公道”。“陈风这孩子怎么这样?

太不懂事了!”“建国,你得好好管管你儿子,可不能让他走歪路。”“亲舅妈啊,

怎么能这么对待呢?”我的手机不断响起,是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打来的“教育”电话。

他们的话术出奇地一致,无非是劝我要大度,要懂得感恩,要维系亲情。我一概不接。

但他们轰炸我爸。父亲的手机几乎被打爆了。他本来就爱面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舆论压力。

晚上,他敲开了我的房门,满脸的疲惫和纠结。“儿子,要不……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吧?

”他试探着开口,“就当是花钱消灾,不然这亲戚以后还怎么处?”我正在电脑前处理工作,

听到这话,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我转过椅子,看着他。“爸,你想怎么‘花钱消灾’?

给她五十万买套房?”“那倒不至于……”父亲搓着手,局促不安,“我的意思是,

能不能先拿个十万八万的,安抚一下你舅妈,让她别再闹了。就当是……就当是借给他们的。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借?你觉得他们会还吗?”“我们是亲戚,总不至于……”“爸!

”我打断了他,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望和愤怒,“你是不是忘了?

忘了妈是怎么走的?忘了当年我们是怎么求人的?忘了她是怎么在电话里说‘没空’的?

”我的质问像一把把刀子,扎向父亲。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那个时候,他们跟我们讲亲情了吗?”我站起身,逼视着他,“现在他们缺钱了,

就跑来跟我们谈亲情,用舆论逼我们,你就又心软了?”“我……我不是心软,

我是怕……”“你怕什么?怕丢脸?怕亲戚在背后戳你脊梁骨?”我冷笑一声,“爸,

你的面子,比我妈受的委屈还重要吗?”父亲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最终颓丧地低下了头,

退出了我的房间。这是我们父子间第一次如此激烈的争吵。我看着他落寞的背影,

心里没有半分快意,只有无尽的疲惫。事情并没有因为我们的争吵而停止发酵。第三天,

李娟把战场扩大了。她直接找到了我公司的楼下。那天我正在开会,前台打电话上来,

说有位女士自称是我舅妈,在大厅里又哭又闹,说我不管她死活。整个部门的同事都听到了。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等我赶下去的时候,她已经被保安拦住了,

但依旧在大声嚷嚷,引得不少人围观。“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大公司的白领,

自己的亲舅妈都不管,连亲表弟的婚房都不给买!

”“我真是命苦啊……”我让保安把她请出去,她就坐在公司门口的台阶上,继续她的表演。

这件事给我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公司里开始有流言蜚语,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异样。

我意识到,一味的退让和冷处理,只会让李娟这种人得寸进尺。她就像一块狗皮膏药,

你不把她彻底撕下来,她就会永远黏着你,吸食你的血肉。那天晚上,我没有再和父亲争吵。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我打开了那个积满灰尘的旧衣柜,在最深处,

搬出了一个母亲留下来的木箱子。箱子里装的都是她的遗物。我需要找一样东西。

一样能让这场闹剧,彻底终结的东西。04木箱子散发着樟脑丸和旧时光混合的味道。

我一件件地拿出母亲的遗物,叠得整整齐齐的旧衣服,一本泛黄的相册,

还有她生前最喜欢的一条丝巾。指尖触碰到这些物品,关于母亲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

她的温柔,她的隐忍,还有她病痛中依旧强撑着的微笑。我的眼眶有些发热。

在箱子的最底层,我找到了那个上了锁的旧首饰盒。钥匙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我找来一把小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撬开了锁扣。盒子打开,里面并没有什么贵重的首饰,

只有几件银质的旧耳环和一枚褪色的发卡。这不是我要找的。我把首饰盒倒过来,

轻轻晃了晃。一个用布包着的小硬物掉了出来。我拆开层层包裹的旧手帕,

里面是一本陈旧的存折,和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齊的信纸。信纸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磨损,

上面的字迹是母亲隽秀的笔迹。是她写给我的。我展开信,深吸了一口气,开始阅读。

“吾儿陈风亲启:”“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应该已经不在了。请不要悲伤,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妈妈只是有些遗憾,不能看到你大学毕业,不能看到你娶妻生子。

”“这封信,是想告诉你一个妈妈藏在心里很多年的秘密。这件事,连你爸爸都不知道。

”“你还记得你舅舅,也就是李娟的丈夫李建军吗?在你很小的时候,大概是九十年代末,

他辞职下海做生意,结果赔得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债。那时候,他们一家人走投无路,

天天被人上门追债。”“你舅妈跑到我们家,跪在地上求我。你爸爸当时也想帮,

但我们家也没什么钱。我看着不忍心,就偷偷地,把我所有的嫁妆钱,一共三万块,

都拿给了他们。”“风儿,在那个年代,三万块钱不是一笔小数目。

那是妈妈攒了半辈子的体己钱。你舅舅当时写了借条,说等他翻身了,

两年之内一定连本带利还给我们。”“后来,他靠着这笔钱东山再起,生意越做越大,

日子也越过越好。但是,关于还钱的事,他们却再也没有提起过。那张借条,

也在一次搬家中,被你舅妈‘不小心’弄丢了。”“妈妈不是没想过去要。可每次话到嘴边,

看到你舅妈那张脸,我就说不出口。我怕为了钱,伤了姐弟的情分。你爸爸又是那个性格,

我更不想让他为难。”“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拖着。拖到后来,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直到我生病,躺在病床上,看着你和你爸为医药费发愁,我才想起来。

我试探着给你舅舅打过一个电话,可接电话的是你舅妈。她一听我提起以前的事,

就说信号不好,把电话挂了。”“那一刻,我才真的心寒了。”“风儿,

妈妈把这件事告诉你,不是要你去追债。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人心复杂,亲情有时候,并不能用血缘来衡量。”“你要记住,

以后做人,要有善心,但你的善良,必须带点锋芒。”“不要像妈妈这样,

一辈子都在为别人着想,却委屈了自己。”“妈妈留给你的东西不多,

这本存折是当年取钱的凭证,已经空了。但这封信,记录了所有。希望你以后,

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爸爸。”“爱你的妈妈,绝笔。”信不重,但拿在我手里,

却有千斤之重。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一滴一滴地砸在泛黄的信纸上,晕开了母亲的笔迹。

我终于明白了。我明白了母亲临终前那双眼睛里的失望和不甘。

我明白了她为什么在最后的日子里,再也不愿意见到舅舅一家人。原来,

在冷漠和无视的背后,还隐藏着这样一桩卑劣的背信弃义。三万块。九十年代末的三万块,

足以在一个小县城买下一套不错的房子。那是母亲的血汗钱,是她的嫁妆,

是她对弟弟一家的全部善意。结果,却喂出了一窝白眼狼。他们不仅不还钱,

还在我母亲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吝啬到连一个小时的陪伴都不愿意给予。甚至,

在我母亲去世后,还敢跑到我家来,逼迫她的儿子,为他们那个被宠坏的废物儿子买房。

愤怒。无尽的愤怒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喷发。母亲在信里说,不希望我去追债。可我做不到。

这笔债,早已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这是我母亲受的委屈,是她被践踏的善良,

是他们一家人欠下的良心债。我小心翼翼地将信和存折收好。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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