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都靠我养活,我反手不干了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林晚张招娣,全家都靠我养活,我反手不干了故事情节经典荡气回肠,内容情节极度舒适。主要讲的是那纸明显有些年头了,边缘发毛,泛着陈旧的黄色。她将那张纸轻轻抖开,平铺在录取通知书的旁边。上面是用钢笔写的,密密麻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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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都靠我养活,我反手不干了穿成八零年代扶弟魔,全家吸血让我打工养侄子。
我反手把工资塞进高考复习班。半年后我拿着北大录取通知书回家,全家傻眼。
妈拍桌:“你上学谁养我们?”我笑着掏出欠条:“要不先算算你们欠我多少?
”---天色彻底暗透之前,林晚挤着最后一班像沙丁鱼罐头似的公共汽车,
摇摇晃晃地回到了棉纺厂家属院。空气里弥漫着晚饭时分各家各户传来的混杂香气,
葱花香、炒鸡蛋的油香,偶尔还有一丝难得的肉香。她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
一步一步挪上吱呀作响的水泥楼梯。在纺织车间站了整整一天,
机器轰鸣声还在脑子里嗡嗡回响,手脚都泛着酸软的疲惫。钥匙刚**锁孔,还没拧,
门就从里面被猛地拉开了。母亲张招娣那张写满刻薄与不耐烦的脸堵在门口,
视线先在她空荡荡的两手扫了一圈,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死丫头,磨蹭什么呢?
这个月的工资呢?你侄子等着买新作业本,你弟弟那边也等着钱买烟,快拿来!
”声音又尖又利,像钢锉一样刮着人的耳膜。屋里,父亲林建国像尊泥塑似的瘫在旧沙发里,
对着那台雪花点乱闪的黑白电视机,眼皮都没抬一下。弟弟林宝蛋,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
正翘着二郎腿,专心致志地抠着指甲缝里的灰,仿佛一切与他无关。而六岁的小侄子虎子,
则在逼仄的客厅里骑着破板凳当马,嘴里“驾驾”地喊着,横冲直撞。
林晚沉默地换着脚下那双洗得发白的解放鞋,垂下的眼睫掩盖了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
就是这样一个家,趴在她身上,吸了她这么多年血的原主,最终在车间晕倒后再没醒来,
才换来了她的进入。“听见没有?钱!”张招娣见她不动,声音又拔高了一个度,
手指几乎要戳到她鼻子上。林晚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平铺直叙:“没了。
”“什么没了?”张招娣一愣。“工资,没了。”林晚重复了一遍,语气甚至称得上平静,
“我报了高考复习班,学费和资料费,正好。”死一样的寂静,足足维持了三秒。随即,
张招娣像是被点着的炮仗,猛地炸开了,声音尖厉得能刺破屋顶:“你说什么?!
你把钱花了?!全花了?!你个杀千刀的白眼狼!赔钱货!谁允许你拿去乱花的!
那是家里的钱!是给你弟弟娶媳妇、给你侄子读书的钱!你拿去填那个无底洞?高考?
考你娘的屁!”唾沫星子溅到了林晚脸上。沙发上的林建国终于有了反应,
他“啪”地一声关了电视机,沉着脸看过来,眼神浑浊带着压迫:“小晚,别胡闹!
那是正用钱,赶紧去跟老师要回来!那是你能想的出路吗?
”林宝蛋也终于舍得放下他的指甲,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姐,你没发烧吧?就你,
还考大学?大学门朝哪边开你知道不?别浪费那钱了,赶紧拿回来是正经。
”虎子学着他爸的样子,冲林晚做鬼脸:“赔钱货!略略略!
”面对这一张张写满了贪婪、理所当然和嘲讽的嘴脸,
林晚心里最后那点属于原主的悲凉和犹豫也彻底散了。她甚至极轻地笑了一下,抬起眼,
目光直直地迎上张招娣那喷火的眼睛。“妈,大学门朝哪开,我很快会知道。至于钱,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的工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以后,没了。
”“你——!”张招娣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打。林晚却不闪不避,只冷冷地看着她,
那眼神里的寒意竟让张招娣高举的手僵在了半空。“反了!反了天了!
”张招娣最终没打下来,一**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哭起来,“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生了个讨债鬼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林晚没再理会身后的鸡飞狗跳,径直穿过客厅,
走进了用布帘隔开的、属于原主的那个狭窄角落。帘子一拉,将所有的喧嚣、哭骂和指责,
都隔绝在外。从那天起,这个家对于林晚来说,彻底成了个临时歇脚的宿舍,
还是最不付钱的那种。家里的活,她不再大包大揽,该谁干谁干;饭桌上,她不再谦让,
伸筷子只夹自己该得的那份,偶尔厂里食堂有油水大的好菜,她甚至敢当着全家阴沉的面色,
稳稳地夹走最大的一块肉。争吵、谩骂、摔打东西,成了家常便饭。张招娣试过断她伙食,
她就用最后一点积蓄在外面买馒头咸菜,
或者干脆在厂里食堂吃完再回;林建国试过用父亲的权威压她,
被她一句“宪法规定公民有受教育权利”顶得脸色铁青;林宝蛋想动手,
林晚直接拎起了墙角劈柴的斧头,眼神狠得像狼,愣是把他吓退了。
她白天在纺织机器轰鸣声中机械地劳作,身体疲惫,眼神却越来越亮。晚上,
就在那方小小的、用布帘隔出来的天地里,就着一盏昏黄的节能灯,
啃那些早已忘干净的高中课本。公式、定理、古文、单词……像蚂蚁搬家一样,
一点点重新塞进脑子里。复习班的老师讲得飞快,她就用别人喝水上厕所的时间拼命追。累,
真的累。车间站一天下来,小腿肿得按下去一个坑,晚上看书看到眼睛发涩发疼。
但她心里憋着一股劲,一股非要挣脱这烂泥潭,非要看看外面广阔天地的狠劲。
时间在紧张的复习和家里的鸡飞狗跳中飞快溜走。半年后,盛夏。
知了在窗外声嘶力竭地叫着,灼热的空气仿佛凝滞了。
林晚揣着一个厚厚的、印着北京大学红色字样的信封,平静地推开了家门。和往常一样,
家里烟雾缭绕,林宝蛋叼着烟在和牌友打电话吹牛,虎子在地上打滚哭闹着要买冰棍,
张招娣在厨房把锅碗瓢盆摔得乒乓响,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讨债的”、“没一个省心”。
林晚走到客厅中央,没说话,只是把那个信封,轻轻放在了积着油污和茶垢的茶几上。
红彤彤的“北京大学”四个字,像有魔力一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电话那头还在嚷嚷,林宝蛋却像被掐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溜圆。
在地上打滚的虎子也忘了哭,好奇地爬过来看。厨房里的乒乓声停了,
张招娣举着锅铲探出头。林建国从沙发上直起腰,浑浊的眼睛盯着那信封,
像是要从上面盯出个洞来。一片诡异的死寂。张招娣最先反应过来,她扔下锅铲,
几步冲过来,一把抓起信封,抖抖索索地抽出里面那张质地硬挺的录取通知书。
她的目光在“林晚”、“北京大学”那几个字上来回扫视,手指用力到几乎要把纸张捏破。
她的脸先是涨红,然后是铁青,最后变成一种难以置信的灰白。
“你……你……”她嘴唇哆嗦着,猛地抬头,眼中没有半分喜悦,全是惊怒和被背叛的狰狞,
她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乱跳,“你考上北大了?!谁让你去考的!你上学去了,
谁养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喝西北风去啊?!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林晚看着她,
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笑意。
她不慌不忙地从自己洗得发白的旧布衫口袋里,又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那纸明显有些年头了,边缘发毛,泛着陈旧的黄色。她将那张纸轻轻抖开,
平铺在录取通知书的旁边。上面是用钢笔写的,密密麻麻,是原主从工作第一年起,
被迫上交的每一笔工资的记录,时间、金额,
甚至连给林宝蛋买烟、给虎子买零食的小钱都记得清清楚楚。最后面,
是一个触目惊心的总和,以及几个鲜红的手指印——那是当初张招娣怕她忘记,
硬逼着她按下的。“妈,别急。”林晚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盖过了张招娣粗重的喘息和屋里其他杂音,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在我考虑要不要放弃名额、继续‘养家’之前……”她的指尖,
轻轻点在那张陈旧的欠条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要不,
我们先来算算清楚——”她抬起眼,目光从张招娣扭曲的脸,移到林建国震惊的眼,
再扫过林宝蛋慌乱的神情,最后,一字一顿,清晰地问道:“你们一家子,到底欠了我多少?
”空气仿佛凝固了。那张泛黄的纸像有千斤重,压在油腻的茶几上,也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张招娣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张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认得那纸,
甚至认得上面那几个歪歪扭扭的红指印——那是她当年逼着大女儿按下的,
为了让这丫头片子记住,她的命是家里给的,赚的每一分钱都该归家里!她猛地伸手想去抓,
想把它撕个粉碎!林晚却像是早有预料,手指轻轻一按,就将那张脆弱的纸稳稳压住。
她的指尖点在那个触目惊心的总和数字上,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你……你胡说八道!”张招娣尖声叫道,声音因为激动而劈叉,带着破锣般的嘶哑,
“哪来的什么欠条!你自己吃家里的喝家里的,这些年不要钱啊?!养你这么大,
你回报家里是应该的!天经地义!”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狠狠剜着旁边的林建国和林宝蛋,
示意他们帮腔。林建国喉咙里咕噜了一声,像是被痰卡住了。他看着那张纸,
又看看林晚平静无波却透着冷意的脸,嘴唇嚅动了几下,
最终却只是烦躁地挥挥手:“一家人……算什么账!不像话!”“就是!
”林宝蛋像是被提醒了,立刻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嚷嚷,“姐,你疯了吧!
拿张破纸想干嘛?还想跟家里要钱?你也不想想,要不是家里把你养大,你能有今天?
你能考上大学?忘恩负义!”虎子被他爸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哇地又哭了起来,
这次却没人理他。林晚听着这些熟悉的、理所当然的指责,嘴角那抹讽刺的笑意更深了。
她甚至轻轻笑出了声,笑声很轻,落在死寂的屋里,却格外刺耳。“吃家里的?喝家里的?
”她重复着,目光扫过这个拥挤、杂乱、弥漫着劣质烟草和剩饭菜味道的家,
“我十五岁顶替爸的班进纺织厂,到今天整整七年。头三年学徒工,每月十八块五,
后四年正式工,从二十八块涨到现在的三十五块五。七年,两千五百多天,
除了厂里发的工装,我没添过一件新衣服,没看过一场电影,没零花过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