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一直不减的短篇言情小说《出狱后三个前妻对我百依百顺》,书中代表人物有沈炼林薇,讲述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是知名大大“焦阳拾光者”的热销作品之一,纯净无广告版阅读体验极佳,主要讲述的是:安排好这一切,沈炼放下手机,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他已经撒下了网,接下来,就是等待鱼儿自己游动,看清这潭水到底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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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炼出狱那天,三个前妻破天荒同时出现在监狱门口。
总裁前妻递来黑卡:“跟我复婚,资产分你一半。”
医生前妻捧来病历:“你女儿的白血病,只有我能治。”
律师前妻晃着U盘:“当年害你入狱的真凶,就在里面。”
她们在雨中争相献媚时——
我低头看了眼刚收到的短信:
“目标已上钩,收网行动开始。”
深秋的雨,带着浸入骨髓的寒意,淅淅沥沥地落下,将郊外这片区域的荒凉感渲染得更加浓重。高大的、布满电网的灰色围墙,在雨幕中显得愈发森严冷酷。沈炼拎着一个半旧的、几乎空无一物的帆布行李袋,踏出了那道禁锢了他十年青春与自由的重重铁门。铁门在身后关闭时发出的沉闷巨响,仿佛一记重锤,敲打在他早已磨出厚茧的心上。
十年。
三千六百多个日夜,在一个方寸之地的辗转反侧,在规则森严下的沉默隐忍,终于在这一刻,画上了一个残缺的句号。说是句号,或许更像是另一个充满未知的问号的开始。
他站在雨里,没有打伞,单薄的、洗得发白的灰色囚服几乎瞬间就被冰冷的雨水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颤。他抬起头,任由冰凉的雨点打在脸上,滑过下颌那道在狱中一次冲突里留下的、略显狰狞的疤痕。空气里是泥土的腥气、远处城市隐约传来的尾气,以及一种名为“自由”的、却无比陌生的味道。这自由,似乎并不比高墙内那压抑的空气更令人愉悦。
他下意识地挺直了些微佝偻的背脊。十年非人般的磨砺,夺走了他曾经的意气风发,却淬炼出一种更深沉、更内敛的东西,像一块被反复捶打的生铁,外表粗糙黯淡,内里却可能蕴含着惊人的韧性。
然而,比这秋雨和陌生自由更让他猝不及防的,是监狱大门外,那三抹突兀而靓丽、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身影。
三把款式各异但一眼便能看出价值不菲的雨伞,像三朵被精心培育、却错误地绽放在这片荒芜之地的妖异花朵,固执地撑开在雨幕中。伞下,是他生命中以不同顺序和身份出现过的三个女人——他的三任前妻:苏晚、林薇、柳青青。
她们竟然同时出现了。
这个认知,像一道无声的闪电,劈开了沈炼脑中因长久禁锢而略显迟钝的思绪。十年牢狱,他与外界几乎断绝联系,曾以为早已众叛亲离,尤其是这三位在他人生不同阶段结合又离散的妻子。离婚手续,都是在他入狱后,通过律师函冷冰冰地完成的。他一度认为,自己早已是她们急于擦去的污点,不愿回顾的噩梦。
可现在,她们就站在那里,衣着光鲜,气质卓然,与他的落魄潦倒形成了无比尖锐的讽刺对比。
最先行动的是苏晚,他的第一任妻子。曾经与他并肩驰骋商场的集团副总裁,时光似乎格外厚待她,褪去了些许当年的青涩,增添了更多的冷艳与干练。黑色的迈巴赫像一头沉默的野兽,无声地停在她身后不远处。她穿着一身剪裁极佳的卡其色风衣,面料挺括,雨水落在上面便迅速滚落,不留痕迹。她迈着沉稳的步伐率先走上前,高跟鞋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富有节奏的声响。她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锐利地刮过沈炼落魄的衣着、憔悴的面容和那道疤痕,眼神深处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緒,有震惊,有审视,或许有一丝极快掠过的物伤其类的悲哀,但绝不仅仅是怜悯。
她走到沈炼面前,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清冷的香水味。没有一句问候,没有一丝久别重逢应有的波动,她直接而高效地将一张触手冰凉、泛着幽暗光泽的黑色金属卡片,塞进了沈炼湿透的囚服上衣口袋。动作干脆利落,像个训练有素的交易员。
“沈炼,”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跟我回去。复婚,我名下的一半资产,签字立刻过户到你名下。”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另外两个女人,补充道,更像是在陈述一个商业条款,“这是我目前能给出的最优条件。”
沈炼的手指下意识地触碰了一下口袋里的卡片,坚硬的棱角膈着皮肤。黑卡。象征着无上限的财富和地位。曾经,他也有好几张。如今,以这种方式回到他手中,充满了荒谬感。
紧接着,是林薇,他的第二任妻子。市医院最年轻有为的心外科主任,此刻撑着一把素雅的纯色雨伞,站在离车门几步远的地方,白色的羊绒大衣衬得她脸色有些过于苍白,仿佛这阴冷的天气也带走了她些许血色。她看着沈炼,眼神里带着医生特有的那种冷静和观察力,但也混杂着一丝难以准确捕捉的波动,像是愧疚,又像是某种决绝。她没有像苏晚那样靠近,只是将一个用透明防水文件袋仔细封好的、略显厚重的文件夹递了过来。
“沈炼,”她的声音轻柔,却像她的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切入要害,“你需要帮助。或者说……是你的女儿‘朵朵’需要。”女儿?这两个字像针一样刺了沈炼一下,他瞳孔微缩。他和林薇婚姻存续期间并未生育,离婚时也从未听闻有任何孩子。
林薇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继续用那种冷静中带着一丝哀伤的语调解释:“朵朵是在你入狱后……我才发现的。她今年九岁,得了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情况很不好,配型极其困难。”她举起文件夹,里面隐约可见病历和检查报告的轮廓,“目前,国内乃至国际上,针对她这种罕见亚型,最有经验和把握的团队,就在我们医院,由我负责。沈炼,现在只有我能最大可能地保住她的命。”
她的语气没有苏晚那么强势,却带着一种更致命的拿捏。骨肉亲情,是比财富更原始、更难以抗拒的诱惑,或者说,绑架。
最后冲上来的是柳青青,他的第三任妻子,也是曾经最依赖他、像菟丝花般缠绕着他的那个女孩。如今,她已是律政界声名鹊起的合伙人,浑身散发着自信与锋芒。她那辆亮红色的保时捷911跑车引擎甚至没有完全熄火,发出低沉的轰鸣。她不顾昂贵的套装裙摆被地上的积水溅湿,几步就冲到了沈炼面前,动作间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泼辣劲头。
她先是用戒备和不满的眼神瞪了苏晚和林薇一眼,然后转向沈炼,脸上瞬间切换出一种混合着心疼、愤怒和急切的表情。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小的银色U盘,几乎要举到沈炼的鼻子底下,语速快得像爆豆:
“够了!都别在这里假惺惺地演了!沈炼,你睁大眼睛看看她们!这十年,她们谁来看过你一次?谁给你写过一封信?现在你出来了,一个个跑来得比谁都快!装的什么深情厚谊?”她激动地挥动着U盘,“你看看我!我这里有东西!能证明当年根本就是有人做了个天大的局害你!是赵坤!你那个狼心狗肺的副手!还有他背后的人!所有证据,能扳倒他们、让你沉冤得雪的关键,都在这里面!沈炼,别被她们骗了!跟我走,我帮你!帮你把失去的一切,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让那些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复仇。这是柳青青抛出的诱饵,直指沈炼这十年来夜不能寐的根源——那被陷害的屈辱和不甘。
雨,下得更急了,密集的雨线连成一片灰蒙蒙的水幕,模糊了远处的景物,也模糊了眼前这三张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却显得如此陌生的面孔。财富、亲情、复仇。三个女人,三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三种极具分量的筹码,却都指向同一个方向——要他沈炼,回到她们身边,回到她们各自编织的网中。
十年的牢狱生涯,他见识过人性最**的恶,也体会过最彻底的凉薄。他早已习惯了在绝望中寻找微光,在背叛中守护内心最后的壁垒。此刻,这突如其来的、近乎荒诞的“热情”与“奉献”,像滚烫的油浇在他早已冰封的心湖上,滋滋作响,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激起更深的警惕和寒意。
他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雨水趁机落进他嘴里,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和铁锈般的腥味。这出狱第一天就上演的大戏,可比监狱里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要精彩、也凶险得多了。
就在这诡异的对峙气氛中,他感觉到口袋里那只出狱时领回的、老掉牙的诺基亚直板手机,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屏幕幽幽地亮起蓝光。这只手机,号码只有极少数他绝对信任的“旧人”知道。
沈炼不动声色,借着抬手抹去脸上肆意横流的雨水和汗水的动作,极其自然地低下头,用宽大的手掌遮挡着,指尖快速划过冰冷的塑料按键。
小小的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只有言简意赅的六个字:
「目标已上钩。行动。」
雨水顺着他略显凌乱的发梢不断滴落,在他脚边肮脏的水洼里溅开一圈圈细小的涟漪。沈炼再抬起头时,脸上那点转瞬即逝的、模糊的笑意已经彻底敛去,只剩下被冰冷雨水冲刷得异常清晰的平静。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平静得近乎冷酷,仿佛刚才那条信息给他注入的不是能量,而是更深的寒意。
他没有看任何一个女人递过来的“诚意”,目光缓缓地、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重量,从苏晚强势而隐藏焦虑的脸上,移到林薇故作镇定却难掩苍白的脸上,最后扫过柳青青急切而充满表演欲的脸上。
“雨大了,”他开口,声音因为长久的沉默和雨水的寒意而显得有些沙哑,但每个字都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稳定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能避雨的地方,我们……慢慢聊?”
他的视线,最终越过她们,投向雨幕深处,那座十年未见、在朦胧中显得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轮廓。高楼大厦在雨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好戏,果然才刚刚拉开帷幕。而他,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容易轻信、任人摆布的沈炼了。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这一次,他倒要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下棋人。
他没有走向任何一辆豪车,而是径直走到路边,伸手拦下了一辆恰好路过的、看起来有些破旧的绿色出租车。在三位前妻错愕、惊讶、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的目光中,他拉开车门,矮身钻了进去,对司机报了一个地名——那是位于老城区、快要被遗忘的一个旧街区的名字。
出租车喷出一股尾气,混入雨幕,很快消失在道路的尽头。留下三位衣着光鲜的女人,站在冰冷的秋雨中,撑着伞,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刚才的“深情”与“急切”都僵在了脸上,仿佛一场精心排练的戏剧,主角却突然不按剧本退场了。
车窗外,城市飞速后退。沈炼靠在有些污渍的座椅上,闭上眼睛。手指,却轻轻摩挲着口袋里那张冰冷的黑卡,和那个小小的、可能藏着惊天秘密也可能一无是处的U盘。
风暴,已经来临。而他,准备好了。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