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相亲第十次，我遇到了陈默。一个37岁的程序员，月薪三万，不抽烟不喝酒，

没不良嗜好。在我们这个三线城市，这条件堪称天花板。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面试，

又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林薇，37岁，未婚，本地户口，父母退休，独生女，

广告公司客户总监，年薪二十万左右。”他平静地复述着我的资料，像在念一份产品说明书。

我尴尬地笑了笑：“你调查得还挺清楚。”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镜片反射着餐厅吊灯的冷光。“不，这不是调查，是数据匹配。

根据我们双方的年龄、收入、家庭背景等数十个维度分析，我们的匹配度高达93.7%，

是理论上的最优选择。”我端起水杯的手僵在半空。最优选择？这顿饭，

他点的每一道菜都精准地符合我在交友软件上填写的口味偏好，

甚至连我忌口的香菜都特意嘱咐厨房不要放。他聊的话题，

从我喜欢的冷门电影到我关注的旅行博主，无一错漏。他就像一个拥有顶级算法的机器人，

完美地执行着“理想男友”的程序。可我感到的不是惊喜，而是从脚底板升起的一股寒意。

整个过程，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实情绪流露。他的笑，嘴角上扬的角度都像是计算好的。

他讲的笑话，是我三天前在微博上点过赞的段子。吃完饭，他送我到楼下。

“根据数据模型预测，我们第三次见面时，确立恋爱关系的成功率将达到88%。

下周三晚上七点，我预订了江边那家旋转餐厅，有你喜欢的乐队驻唱。

”他语气平淡地发出邀请。我看着他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一个荒谬的念头钻进脑子。“陈默，

”我鬼使神差地问，“你……爱我吗？”他愣了一下，

似乎这个问题超出了他的处理器能力范围。几秒钟后，他才重新开口，

声音依旧平稳：“爱是一个复杂的概念，涉及多巴胺、内啡肽等多种激素的分泌。

从行为学角度看，我对你表现出了高度的关注和投入。如果这就是你定义的爱，那么，是的。

”我如坠冰窟。回到家，我瘫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闺蜜莉莉的电话打了进来。

“怎么样怎么样？那个极品程序员！”我把晚上的经历说了一遍。

莉莉在电话那头尖叫：“我的天！这不就是传说中的‘AI男友’吗？林薇，

你走了什么狗屎运！月薪三万，对你言听计从，把你研究得透透的，

这不就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吗？什么情啊爱的，能当饭吃吗？你都37了，还想什么呢？

”是啊，我37了。我还能想什么呢？挂了电话，我打开了我们小区的业主群。

一条消息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所有人，紧急通知！

近期小区混入一名行为怪异的男子，特征：身高一米八左右，戴黑框眼镜，程序员打扮。

此人专门接近独居女性，通过非法手段获取对方信息，进行所谓的‘社会学实验’。

已有女业主上当，被其记录下大量生活习惯及隐私数据！大家务必提高警惕！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和我晚上见到的一模一样的格子衬衫。正是陈默。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门口，把门反锁了一遍又一遍。心脏狂跳，

我忽然想起他送我到楼下时，似乎抬头看了一眼我家的窗户。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住在哪一层哪一户？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是陈默发来的微信。“很晚了，早点休息。我刚通过你家窗帘的透光度变化，

分析出你还没关灯。长期熬夜，会增加心血管疾病风险，为了我们未来的健康，

请务必在十一点前入睡。”我盯着那行字，手脚冰凉。他还在楼下！他正在监视我！

2恐惧像一张大网，将我牢牢罩住。我冲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

楼下路灯的昏黄光晕里，一个瘦高的身影静静地站着，正是陈默。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窥探，

缓缓抬起头，冲我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标准化的微笑。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业主群里的警告、他那机器人般的言行、还有此刻楼下鬼魅般的身影，所有线索串联在一起，

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ar然的真相——我，成了他的实验品。我立刻拨打了莉莉的电话，

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莉莉，你快看业主群！那个陈默是个变态！他现在就在我楼下！

”莉莉被我的语气吓到了，连忙打开群聊，随即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就是诈骗吗？

你赶紧报警！”“报警？我跟警察说什么？说我相亲对象太了解我了？

说他站在楼下让我早点睡？警察会管吗？”我的理智在恐慌中挣扎着回归。他没有闯进我家，

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害。从法律上讲，他只是个行为有些怪异的追求者。“那怎么办？

你今晚别一个人在家，来我家住！”“不行，”我立刻否定了这个提议，

“如果他真是个偏执的变态，我去找你只会把你牵扯进来。”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林薇，

在广告圈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什么难缠的客户没见过？什么操蛋的危机没处理过？

我不能就这么被一个程序员吓倒。我深吸一口气，走到玄关，

从鞋柜后面抽出了一根高尔夫球杆。这是我几年前为了附庸风雅买的，一次都没用过，

此刻却成了我唯一的武器。我再次拨通陈默的电话，打开了免提，并且按下了录音键。

“陈默，你还在楼下吗？”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是的，林薇。我计算过，

你从我家到你公司的通勤时间比我长17分钟，而我住的小区环境更好，物业费也更低。

从性价比角度，我们婚后住我那里更合适。不过，考虑到你对现有社区的熟悉度和情感依赖，

我也可以搬过来。”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逻辑清晰，毫无感情。

他竟然连婚后住哪里都计算好了！我压下心头的怒火，

继续套话：“你好像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那么多事情的？”“数据，

”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大数据时代，任何个体行为都会留下痕迹。

你的社交媒体、消费记录、公共平台的浏览偏好……只要有足够的数据样本和正确的算法，

就能构建出你的人格模型，预测你的行为。”“所以，业主群里说的那个‘社会学实验’，

主角就是你，对吗？”我终于问出了口。电话那头沉默了。长达十几秒的死寂，

比任何回答都更让我心惊。就在我以为他会挂断电话时，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像是好奇的冰冷。“你是怎么发现的？根据我的模型预测，

你应该在第七次约会后，才会对我的行为产生初步怀疑。你的反应，超出了预设阈值。

”我握着高尔夫球杆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小白鼠吗？

”“不，林薇，你不是小白鼠。”他认真地纠正道，“你是迄今为止，

与我的模型拟合度最高的‘完美样本’。你是我项目的希望。”项目？希望？

我只觉得一股恶心混杂着愤怒涌上心头。“陈默，我警告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否则我马上报警！”“报警是你的权利，但从实际效果来看，意义不大。

我并未触犯任何实质性法律。”他冷静地分析，“另外，我需要提醒你。

我不仅掌握了你的个人信息，还分析了你的社交关系网络，包括你的父母、朋友，

比如你的闺蜜，在城西开花店的莉莉。我不希望我的项目受到非理性因素的干扰。

”这是**裸的威胁！他不仅在监视我，还在调查我身边所有的人！挂断电话，

我浑身都在发抖。我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变态，

而是一个高智商、毫无同理心、并且掌握着我所有软肋的魔鬼。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既然他擅长数据，那我就用数据来对付他。

我在广告公司做客户总监，最擅长的就是用户画像分析和舆论引导。我要把他从暗处揪出来，

让他所有的“实验”都暴露在阳光之下。我注册了一个新的微博小号，开始编辑第一条帖子。

“坐标XX市，姐妹们，我遇到了一个恐怖的‘数据男友’……”我没有指名道姓，

只是将我与陈默的相遇，用一种悬疑故事的笔调，详尽地写了出来。我隐去了他的职业，

只强调他“通过数据精准控制一切”的恐怖行为。写完后，我利用自己工作上积攒的人脉，

找了几个本地的营销号，付费请他们转发。做完这一切，天已经蒙蒙亮。我一夜未眠，

双眼布满血丝，但精神却异常亢奋。陈默，游戏开始了。你以为你是猎人，我只是猎物？

你错了。现在，我才是猎人。3奉陪到底帖子发酵的速度，超出了我的想象。

“数据男友”这个词，像病毒一样在本地社交圈里蔓延开来。

猎奇、恐惧、共鸣……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这个话题迅速冲上了同城热搜。

评论区炸开了锅。“**！这不就是现实版的《黑镜》吗？太可怕了！”“细思极恐，

感觉自己每天都在裸奔。”“博主快跑！这种男人就是高智商反社会人格！绝对不能沾！

”莉莉一大早就把热搜截图发给我，kèmtheo一排感叹号：“薇薇，你牛逼！

这下全城都知道有这么个变态了，看他还怎么装！”我看着不断上涨的转发和评论，

心里却丝毫不敢放松。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舆论是把双刃剑，能伤人，亦能伤己。

陈默那种人，绝不会轻易被舆论打倒。果然，上午十点，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林薇女士，你好，我是XX律师事务所的张律师。我受我的当事人陈默先生的委托，

正式通知您，您在网络上发布的言论已严重侵犯了陈默先生的名誉权。

我们要求您在十二小时内删除相关内容并公开道歉，否则我们将采取法律措施。

”我冷笑一声：“张律师，请问我哪句话提到了你当事人的名字？我只是分享我的个人经历，

难道这也犯法吗？”“您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您描述的细节具有高度指向性，

已经在客观上对我的当事人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林薇女士，

我的当事人只是一个不善言辞、希望用自己的方式对你好的人，你这样做，对他非常不公平。

”律师的口气义正言辞。不善言辞？用自己的方式对我好？这套说辞，

简直比陈默本人还像AI。我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将律师函的内容截图，发了第二条微博。

“最新进展：‘数据男友’找来了律师，说我侵犯了他的名誉权。

他只是一个‘不善言辞、希望用自己方式对我好’的人。姐妹们，你们觉得呢？

”这条微博像一块巨石砸入已经沸腾的油锅。“笑死，新时代的PUA话术吗？

用监控和威胁的方式对你好？”“姐妹挺住！我们支持你！告他！让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

”“我已经开始人肉了，这种垃圾就不配活在世界上！”看到“人肉”两个字，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只想让他停止对我的骚扰，并不想把事情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更重要的是，我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我立刻编辑了一条新微博，呼吁大家理性吃瓜，

不要进行人肉搜索，避免网络暴力。但情绪的洪流一旦开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下午，

陈默的公司、职位、甚至大学时期的照片，都被万能的网友扒了出来。他所在的公司官网，

一度因为访问量过大而陷入瘫痪。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他会怎么报复我？

我一整个下午都坐立不安，不敢出门，甚至不敢叫外卖。

我把家里的所有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傍晚时分，门铃响了。我吓得一个激灵，

从猫眼里看出去，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我的父母。“薇薇，快开门啊！

”我妈在外面焦急地拍着门。我打开门，我妈一把抓住我的胳it，

上下打量着我：“你这孩子，出这么大事怎么不跟家里说？要不是你王阿姨在朋友圈看到，

我们还蒙在鼓里！”我爸则是一脸怒气：“那个姓陈的到底怎么回事？

我跟你妈现在就去找他算账！”我头都大了：“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你们别掺和，

这事我能处理。”“你能处理？你都快被人逼疯了！”我妈指着网上的帖子，“这上面说的，

是不是真的？他真的在威胁你？”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我的手机响了，是陈默。

我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并开了免提。“林薇，游戏该结束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以为舆论能保护你？你错了。舆论只会暴露你更多的弱点。”“比如，你年迈的父母。

他们有高血压和心脏病史，应该经不起太大的**吧？”我爸妈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了。

我爸更是气得一把抢过手机，对着话筒怒吼：“你个小畜生！你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试试！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叔叔，您误会了。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就像现在，

你们的情绪波动，心率加快，血压升高，这都是可预测的生理反应。如果这种**持续下去，

后果不堪设想。”“我给你两个选择，”陈默的声音再次对准我，“第一，删除所有帖子，

公开向我道歉，然后，继续我们的‘关系’，直到项目完成。第二，你可以继续。但是，

我无法保证，你的父母、你的朋友莉莉，以及你身边所有你在乎的人，

会不会成为我下一个‘数据分析’的对象。”这已经不是威胁，是宣战。

他要用我最在乎的人，来逼我就范。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我妈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我看着他们担忧又愤怒的脸，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崩断了。我从我爸手里拿回手机，

一字一句地说道：“陈默，你听好了。你想玩，我奉陪到底。但是，

如果你敢动我的家人和朋友，我林薇发誓，我会让你付出你无法想象的代价。”说完，

我挂了电话，然后看向我的父母。“爸，妈，你们先回家。相信我，我能赢。”我的眼神，

是从未有过的坚定。4送走忧心忡忡的父母，我反锁上门，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

瘫倒在地。我刚才的狠话，一半是说给陈默听，一半是说给自己听。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赢。他就像一个躲在暗处的幽灵，掌握着我所有的信息，

而我对他却知之甚少。不行，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既然他用数据做武器，

我就必须找到他的“数据库”，找到他的“服务器”，从根源上摧毁他。我强打起精神，

开始复盘我们之间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他提过，他住的小区环境更好。

我迅速在房产网站上，以他的收入水平为标准，筛选出了本市几个高档小区。他又提过，

他上班比我远17分钟。我打开地图软件，以我的公司为终点，将那几个高档小区设为起点，

计算通勤时间。很快，我锁定了一个目标：位于城东的“瀚海云庭”。这个小区的通勤时间，

与他所说的完全吻合。接下来，就是确定他具体住在哪一栋，哪一户。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我盯着地图，脑子飞速运转。他是一个极度依赖数据和逻辑的人，

他的行为模式一定有迹可循。他为什么选择我？真的是因为那93.7%的匹配度吗？

我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放他说过的话。“你是迄今为止，

与我的模型拟合度最高的‘完美样本’。”“完美样本”……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立刻打开了我当初注册的那个交友软件。我点开我的个人资料，一行一行地仔细看。

当我看到“兴趣爱好”那一栏时，我的瞳孔猛地一缩。我填写的爱好里，

有一项是“城市徒步”。我曾经在个性签名里写过：“喜欢在周末的清晨，

用脚步丈量这座城市的每一寸肌理。”瀚海云庭，

就位于本市最著名的一条徒ou步路线“环湖绿道”的起点！他选择住在这里，绝不是偶然！

这是他“数据筛选”出来的最优解，既符合他的居住标准，又可能与“实验对象”产生交集！

我仿佛抓到了一丝线索。一个计划在我脑中迅速成形。第二天是周六，我换上了一身运动装，

戴上鸭舌帽和墨镜，一大早就坐地铁来到了瀚海云庭。我没有进去，

而是在小区门口的咖啡馆坐下，点了一杯咖啡，假装在玩手机，

实际上是在观察着小区门口的动静。从早上七点到十点，

我看到了无数晨练归来、买菜回家、遛狗散步的居民，但没有陈默的身影。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难道我猜错了？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他穿着一身专业的骑行服，推着一辆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公路自行车，从小区里走了出来。

正是陈默。他没有注意到我，径直朝着环湖绿道的方向骑去。我立刻结账，远远地跟了上去。

我不敢跟得太近，只能保持着一个勉强能看到他背影的距离。他骑得很快，我只能一路小跑，

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大约二十分钟后，他停了下来，在绿道边的一个驿站休息。

他从车上取下一个水壶，喝水的姿势都像教科书一样标准。我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悄悄拿出手机，拉近焦距，拍下了他的照片。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同样骑行服的女孩笑着朝他走了过去。“陈默！好巧啊！你也来骑车？

”陈默看到她，脸上露出了那种我熟悉的、标准化的微笑：“你好，周**。

根据你的朋友圈记录，你每周六上午都会来环湖绿道骑行，我们相遇的概率是78.5%。

”那个姓周的女孩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笑了笑：“你说话还是这么有意思。”我躲在树后，

心脏狂跳。周**？又一个？难道他同时在进行好几个“实验”？

我看到那个周**热情地和他聊着天，而陈默则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时不时地回应一两句数据分析。他们聊了大概十分钟，周**似乎有些失望，

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了。陈默则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击着，像是在记录着什么。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手机。那上面，一定有我想要的东西。等他收起手机，

重新跨上自行车准备离开时，我心一横，从树后冲了出去。我故意做出脚下不稳的样子，

直直地朝着他的自行车撞了过去。“啊！”我夸张地叫了一声，摔倒在地。自行车倒了，

陈默也从车上摔了下来。“你没事吧？”他站起来，第一反应不是扶我，

而是检查他那辆昂贵的自行车。我坐在地上，抱着脚踝，

痛苦地**着：“我的脚……我的脚好像扭到了……”他检查完车子没问题，

这才把目光转向我。他蹲下来，盯着我的脚踝看了几秒钟，

然后冷静地说道：“从你的表情和姿势判断，你伪装疼痛的可能性为82%。你故意撞向我，

目的是什么？”我心里一惊，他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但我不能承认。我咬着牙，

挤出几滴眼泪：“我没有……我真的扭到了……好疼……”他静静地看着我表演，

镜片后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就在我快要演不下去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

拿起了我掉在一旁的手机。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打开了我的手机。幸好，我早有准备，

屏保是我家猫的照片。他滑动了几下，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然后，他把手机还给了我。

“看来是我多虑了。”他伸出手，做出要扶我起来的姿acy态，“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我看着他伸出的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机会来了。我假装要去够他的手，

身体却猛地向他怀里倒去。在他下意识扶住我的瞬间，我的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从他的骑行服后兜里，抽走了他的手机。5“谢谢，我自己能起来。”我一把推开他，

假装挣扎着站起来，同时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机塞进了我的运动裤口袋。这个过程快如闪电，

我相信他绝对没有察觉。“我的脚好像没那么疼了，可能就是刚才那一下有点猛。

”我一边揉着脚踝，一边故作轻松地说。陈默扶了扶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像X光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林薇，你的行为模式出现了严重的逻辑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