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前男友让我设计婚房》这部短篇言情类型的小说很吸引人,是由作者流泉一轮月写的!主角为江臣张奇小说描述的是:早就被他抛在脑后的玩笑。我在电话这头,久久没有说话。张奇在那头试探着问:“林工?……
章节预览
分手五年后,我接到了一个指名要我的奇葩订单:为前男友江臣和他的未婚妻,设计婚房。
中介张奇发来户型图。图纸加载出来的那一刻,我握着鼠标的手僵住了。竟是同五年前,
我和江臣在出租屋里画下的“梦想之家”分毫不差。看着屏幕上“婚房”两个字,
指甲不自知地陷进了掌心。我回拨过去,冷笑出声:“告诉江臣,这单我接了。
”1.电话那头,张奇大概是被我的反应噎了一下。沉默片刻,才干巴巴地回了句“好的”。
挂断电话,我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张熟悉的户型图,很久没有动作。工作室里很安静,
只有老旧空调的送风声,呜咽的像是在哭。记忆像失控的潮水,
淹没了五年间我辛苦筑起的堤坝。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夜。出租屋里唯一的风扇摇着头,
咯吱作响,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我和江臣挤在一张小桌子前,汗水浸湿了后背,黏糊糊的。
他握着我的手,在一张泛黄的草图上,一笔一划地勾勒。空气里有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
很便宜的香皂,混着窗外廉价烧烤摊飘来的烟火气。却是那时候,我最安心的味道。“这里,
”他指着图纸的一角,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亮得惊人,“给你做一个巨大的步入式衣帽间。
”我笑他痴人说梦。我们连下个月的房租都还没凑齐。他却很认真,指尖蹭过我的脸颊,
留下一点铅笔灰的印子。触感有些粗糙,痒痒的。“等我毕业,一切都会好的。
”他的掌心很烫,带着薄茧,是我最熟悉的温度。那时我总是在深夜被饿醒。
他就会一声不吭地爬起来,用那个吱嘎作响的小电锅,给我煮一碗挂面,再卧上一个荷包蛋。
热气氤氲,模糊了他清瘦的脸。他看我吃得狼吞虎咽,就只是笑,自己一口都不碰。
“你多吃点,太瘦了,风一吹就倒。”他说着,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还记得,
那张草图画完的晚上,突然停电了。小小的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漆黑。我有些害怕,
他便从身后抱住我。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窝,呼吸很轻,却带着滚烫的热度。
我们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一遍遍地描摹着图纸上的线条,他说那是我们未来的家。
一个有巨大衣帽间,有摇椅,有可以看星星的飘窗的家。2.可后来,一切都没有好起来。
同样是一个夏夜,同样的闷热。那台老旧的风扇坏了。出租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一切都和昨天一样,仿佛他只是出门去楼下买包烟。直到我看到,那张被可乐杯压住一角的,
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条。字迹潦草,像是急着要走。“我拿到了国外的offer,
不想被感情拖累,忘了我吧。”我把那张纸条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每一个字我都认识,
连在一起却像天书。我甚至还可笑地检查了一下字迹,确认那是他的。
我把那张纸条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每一个字我都认识。连在一起,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耳边只剩下嗡嗡的鸣响。整个世界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然后,他就和那张图纸一起,
人间蒸发了。我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过的。只记得天亮的时候,房东来敲门催房租。
我打开门,她看着我红肿的眼睛,愣了一下。最后什么都没说,
只是把催租单默默地塞进了门缝里。那之后的五年,我再也没哭过。我退了那个出租屋,
搬进了更小的隔断间。我拼了命地工作,通宵画图,在尘土飞扬的工地上跟施工队吵架,
陪着难缠的甲方喝酒喝到胃出血。有一次冬天,为了赶一个方案,
我在没有暖气的工作室里待了三天三夜。出来的时候,差点一头栽在雪地里。
被人扶起来的时候,我脑子里闪过的,竟然是他那双温热的手掌。真可笑。
手机**突兀地响起,将我从回忆里惊醒。是张奇发来的微信,
一份详细的“业主特殊要求清单”。我点开。「客厅要留一个秋千位。」
「主卧那面墙要砸掉,做一个巨大的步入式衣帽间。」「书房的窗台要加宽,
要能让一个人舒服地蜷在上面。」……我没再往下看。直接退回聊天界面,
点开了张奇的头像。我找到那份报价单,放大,将尾款那个数字截了个图。然后,
把截图发给了他。后面跟了一句话:“告诉江先生,设计费,我要加一倍。
”我猛地关掉手机,起身走到窗边,点了支烟。烟雾缭绕,呛得我眼眶发酸。五年了,江臣。
原来这就是你给我的结局。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是一笑泯恩仇。
而是让我亲手给你和你未来的妻子,贴上你们婚房的第一块瓷砖。真是……体面。
手机又亮了,是张奇发来的报价单。尾款的数字很长,
长到足够支付我工作室未来一年的租金。
长到足以让那个曾经因为交不起房租而被房东甩脸色的我,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我盯着那个数字,看了很久。然后,我掐灭了烟头,拿起手机给张奇回了条信息。
“方案明天发你。告诉你的业主,保证让他和他的新娘满意。”3.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把初步设计方案发给了张奇。效率高得不像话。他几乎是秒回,
发来一个震惊的表情包。后面跟着一句话:“林工,你昨晚没睡?”我没回。半小时后,
他发来了盖好章的电子版合同,以及一笔高额的预付款。动作快得像是生怕我反悔。
合同签完,我约了张奇去现场量房。他似乎有些不情愿,在电话里支吾了半天。“林工,
要不您自己去?钥匙在物业那,密码我发你。”“不行。”我打断他,“业主的具体要求,
我需要当面跟你确认。”他沉默了。最后,还是约了第二天下午在工地见。
再次踏进那间毛坯房,比昨天更压抑。阳光被乌云挡住了,房间里光线昏暗,
只有风穿过空洞的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张奇比我先到,正蹲在角落里抽烟。看见我,
他赶紧把烟掐了,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没理会他的情绪,拿出卷尺和记录本,
公事公办地开始测量。每一个尺寸,都和记忆里那张草图的数据严丝合缝。
江臣是个严谨的工科男,当年画图时,连承重墙的厚度都算得分毫不差。我一边记录,
一边状似无意地开口。“张奇,你跟这位江先生很熟?”他正帮我拉着卷尺的另一头,
闻言手一抖,尺子“啪”地一下弹了回去。“不,不熟。就,就一朋友介绍的客户。
”“是吗?”我直起身,看着他闪躲的眼神,“他和他未婚妻,感情很好?
”张奇的额角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移开视线,看向窗外,叹了口气。
“江先生……和他未婚妻都在国外,比较忙,全权委托我处理。”他那一声叹息,
像是在同情什么。我没多想。只是“未婚妻”那三个字,像一块冰,瞬间堵在了我喉咙里。
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连呼吸都忘了。
4.为了挑选一款符合整体风格的复古瓷砖,我开车去了城西那家老旧的建材市场。五年前,
我和江臣曾手牵手在这里逛了一下午,为我们那个不存在的“未来之家”挑选打折的地板。
那时我们没钱,只能在次品区里翻翻拣拣。我还记得江臣蹲下来,认真地对我说:“溪溪,
你记下你喜欢的花色,等我将来一定给你铺满。”阳光从市场的铁皮棚顶漏下来,
照在他年轻的侧脸上,镀上一层金边。如今,我一个人开着辛苦赚来的车,
停在了市场的VIP车位上。当年的小老板已经成了大老板,热情地迎上来,亲自给我引路。
“林**,好久不见!这次是给哪位大客户挑好东西?”我跟着他,
径直走向最里面的进口区。射灯的光很刺眼,照得那些光滑的瓷砖像一面面镜子,
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我下意识地伸手,指尖触到一块样品。指尖冰凉。我猛地缩回手。
老板还在热情地介绍着花色和产地,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真好看。
当年我和江臣,连一块最便宜的残次品都买不起。量完房,我开始出详细的设计稿。
一切都还算顺利,直到我开始设计那间朝南的小卧室。张奇在微信里说,江先生指定了,
那是儿童房。我看着屏幕,自嘲地笑了一声。动作倒是快,孩子都有了。
我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点开了环保材料的供应商列表。不管这孩子是谁的,他是无辜的。
5.方案发过去不到半小时,张奇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为难。“林工,
江先生说……儿童房的墙,他要用一种特定的工业风水泥漆。”我当即就火了,
声音都冷了下来:“他疯了吗?水泥漆有甲醛,对孩子不好,这是常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甚至能听到张奇压抑的呼吸声。“林工,
”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甚至带着一丝恳求,“我跟他说了,我把您说的原话,
掰开揉碎了跟他分析了三遍。”“他说什么?”“他说……他说他知道。
”我愣住了:“知道他还坚持?”“对。”张奇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他就回了我一句,
他说,‘就用这个,她会明白的。’林工,我实在没办法了,您看这事……”我瞬间愣住。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我们挤在出租屋里看建筑杂志。
江臣曾半开玩笑地指着一个极简风格的设计说:“以后我们的孩子,要是敢不听话,
就把他关在水泥墙的房间里反省。”那是一个只属于我们之间的幼稚玩笑。一个我以为,
早就被他抛在脑后的玩笑。我在电话这头,久久没有说话。张奇在那头试探着问:“林工?
你还在吗?这个……”“就按他说的做。”我打断他,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但合同里必须注明,材料是甲方指定,一切后果由甲方承担。”这是我作为设计师,
最后的底线。最终版方案定稿那天,我将所有心血整理成了一份精美的PPT。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把所有相关的资料都放进了一个文件夹,准备带去会议室。
整理的时候,我在文件夹的最底层,翻出了那张被我藏了五年的手绘草图。鬼使神差地,
我没有把它抽出来。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已经麻木了。我就那么放任它,
静静地躺在一堆冰冷的商业文件下面。我盯着它看了很久,犹豫再三,
还是把它扫描进了PPT的最后一页。标题是——“设计灵感来源:一个破碎的梦”。
PPT发给张奇的第二天,他打来了电话。语气听起来有些疲惫,又带着一丝紧张。“林工,
方案江先生和他未婚妻都看过了,非常满意。”我“嗯”了一声,没什么情绪。“下周三,
他们会专程从国外飞回来,想跟你开个方案汇报会,当面聊聊软装的细节。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林工,”张奇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业主对这次见面很重视,
希望你能准备充分。”6.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日夜地完善方案。困了就喝黑咖啡,
饿了就啃面包。我把自己变成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没有情绪,只有工作。
直到约定的开会那天。我提前半小时到了会议室。空调的冷气开得很足,
直往我**的脖颈里钻。我没选靠前的位置,径直走到了长桌的尽头,
那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拉开那把沉重的皮椅,坐下。我打开电脑,屏幕的冷光照在脸上,
有些刺眼。门开了。先进来的是张奇,他看见我,表情比哭还难看。他身后,跟着江臣。
五年未见。他瘦了些,轮廓比记忆中更硬朗。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
手腕上戴着一块我不认识的表。他身上没有了当年淡淡的皂角味,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冷的木质香调。像换了一个人。他的视线扫了过来,
与我的目光在空中撞上。足够我看清他眼底的冷漠。然后,他率先移开了目光,
仿佛先看过来的人是我。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妆容精致,笑容得体,
浑身上下都写着“昂贵”两个字。张奇介绍:“这位是江先生,这位是他的未婚妻,赵**。
”我站起身,朝他们点了点头,递出自己的名片。“江先生,赵**,我是设计师林溪。
”我的声音很稳,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赵**微笑着接过名片,指尖的蔻丹很漂亮。
她的目光在名片上“独立设计师”那几个字上停了停,才抬起头看我,
笑容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赞许。“林**,真厉害。一个人打拼一定很辛苦吧?
”她的声音很温柔,却让我后背的汗毛,瞬间都立了起来。会议开始了。我站在投影幕前,
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强迫自己不去看来宾席上的那两个人,把所有的注意力,
都集中在屏幕上移动的光点上。我听见一个声音,冷静平稳地在介绍着方案和布局。“这里,
”我指着客厅的墙,“我们会把它砸掉,做一个巨大的步入式衣帽间。”我没说那面墙,
是我们当年靠着吃泡面的地方。在我讲到这面墙的结构改动时,一直沉默的江臣突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比记忆里低沉、粗糙了许多。“林设计师,你确定这面墙的改动,
不会影响整栋楼的垂直荷载分布?计算书有吗?”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凝固。
我看到角落里的张奇,把头埋得几乎要缩进领子里。我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
“江先生是结构工程师出身,提的问题很专业。”我回到电脑前,调出结构图和计算数据,
投到幕布上。“这栋楼的剪力墙结构集中在东西两侧,我改动的这面墙是非承重填充墙,
厚度120毫米。”“它的移除对主体结构的影响,在安全系数的千分之三以内。
相关的计算数据在这里,公式用的是您大学时最喜欢用的那套有限元分析法。
”说完最后一句,我才缓缓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江臣盯着屏幕上的数据,
下颌线绷得很紧,看了很久。但我站得笔直,没有半分退让。直到他身旁的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