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末日彩票电视里那个西装裤永远熨得笔直的主播，正用他那堪比手术刀的语调，

一片一片切割着本就紧绷的神经。右上角的红色“紧急”二字像块烧红的烙铁，

冲突升级”、“战略威慑力量部署”、“民用防空设施启用指南”……我烦躁地抓起遥控器，

指节用力到发白。“啪”一声，屏幕暗下去，世界暂时被塞进了一个没有嘶吼的罐头里。

窗外的天是脏抹布色的，压得人胸口发闷。我趿拉着拖鞋晃进厨房，

冰箱里除了半盒发霉的芝士，就剩三袋老坛酸菜牛肉面——上个月超市打折，图便宜囤的。

肚子饿得咕咕叫，像有只野猫在里面挠。裤兜里硌得慌，是昨天路过彩票站时，

被那个唾沫横飞的老板硬塞的一张破纸。五块钱，权当听个响。我摸出来，屏幕亮得刺眼，

点开那个万年不用的彩票APP，漫不经心地对号码。第一个，7。中了，五块钱，

今晚能加个蛋。第二个，15。也中了，运气不错。第三个，23……第四个，

29……第五个，31……特别号，5。指尖突然僵住。我把手机怼到脸上，

屏幕光映得我毛孔都清晰可见。退出，重进，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数，像个刚学数数的傻子。

一遍，两遍，三遍。彩票被我攥成了咸菜干，边缘卷得像朵烂菊花。心脏“咚咚”擂着胸腔，

震得耳膜发麻，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有一万只蜜蜂在开派对。血“轰”地冲上头顶，

又“哗”地沉到脚底，四肢发麻，差点顺着冰箱滑下去。十二亿。

后面跟的零能绕我手指三圈，像一群金色的小蝌蚪，在我眼前游来游去，越变越大，

差点把我整个人吞进去。没有跳起来欢呼，也没有痛哭流涕。我就那么钉在原地，五分钟，

像被雷劈了的电线杆。然后一步一晃挪回沙发，重重砸下去，陷进那堆起球的海绵垫里，

浑身力气被抽得一干二净。这钱来得真不是时候。外面都快核平了，我拿着十二亿买个别墅？

刚住进去就得被辐射尘腌成腊肉。包架私人飞机？怕是刚起飞就被防空导弹打下来，

给天空放个烟花。接下来三天，我活得像个幽灵。白天拉着窗帘装死，

晚上戴着口罩出去晃荡，脑子里一团乱麻，像被猫抓过的毛线球。兑奖那天，

银行VIP室的经理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递来的文件上数字刺眼。我签字时手在抖，

不是紧张，是荒诞——这钱，难道是买末日门票的？直到在某个犄角旮旯的论坛，

刷到条被沉底的旧闻：中东某个富豪在自家后院挖了个几百平米的地下堡垒，

抗核爆等级MAX。一道闪电“咔嚓”劈中天灵盖。对啊！地下！一个能扛住天塌地陷，

挡住核弹辐射，让我在末日里舒舒服服当土皇帝的……堡垒！这念头一冒出来就疯长，

瞬间占满所有思绪。第一个想到王胖子，我大学上铺那货，学建筑设计的，

毕业后在个小破设计院画着永远用不上的图纸，但专业功底扎实得能当承重墙。“胖子，

来我这儿，有大事。”视频里，我的声音抖得像筛糠，却透着股抑制不住的狂热。那头，

王胖子顶着鸡窝头，嘴角挂着泡面汤，推了推啤酒瓶底似的眼镜：“啥事儿？

我这儿甲方刚改第八版图纸，正想跳楼呢。”“别跳了，”我盯着他，“帮我盖个东西，

钱不是问题。”王胖子沉默三秒，突然眼睛亮得像探照灯：“盖啥？金库？

还是……”“比那靠谱，”我压低声音，“地下堡垒，抗核的那种。”他眼镜差点滑到鼻尖，

凑近屏幕看了我半天，确认我没疯，一拍大腿：“干！这活儿**！”人选是现成的。

堡垒建好了，总不能我一个人住吧？多没意思。第一个是林薇。医学院高材生，比我低一届，

清冷得像月光下的冰雕，话少得像惜字如金的老学究，但做事靠谱得让人想哭。

上次我急性肠胃炎，疼得在宿舍打滚，是王胖子把她叫来的。她背着医药箱，

面无表情地给我扎针，手指冰凉，触到皮肤时，我却奇异地冷静了。她说话声音很轻，

却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放松，只是急性炎症。”我在微信上敲她：“林薇，

我需要个医生，不是玩笑，为最坏的情况准备。”附上地址和堡垒草图。

以为她会觉得我疯了，或者直接拉黑。没想到十分钟后，她回了，

简洁得像手术刀：“资料发我。地址收到，下周到。”第二个是苏茜。

甜得像颗水果糖的学妹，眼睛大得像小鹿，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说话总带着点软糯的鼻音。记得社团户外活动，我中暑晕乎乎坐在地上，

是她红着脸递来冰镇矿泉水和薄荷糖：“学长，你没事吧？”找到她时，

她正抱着纸箱子站在公司门口掉金豆豆，试用期没过被裁了。“茜茜，来帮我打理后勤吧，

管吃管住，让大家在下面活得舒服点。”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愣了几秒，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却坚定：“好！默哥，我啥都能干！”最后是李莎莎。

健身房认识的私教，一身腱子肉，马甲线清晰得能当解剖模型，头发挑染成张扬的粉色，

笑起来有点痞气。据说练过自由搏击，上次有醉汉闹事，被她三下五除二撂倒，

动作干净利落，看得我目瞪口呆。我直接甩过去聘用合同，

薪水数字足以让她把杠铃当棉花糖啃。找到她时，她正指导壮汉卧推，穿紧身运动背心，

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又充满力量。“李教练，看看这个。”她挑眉扫了几眼，

吹了声口哨：“老板，你这是要干票大的？保镖兼安全顾问，还得住你指定的地方？

”“安全问题上，得完全听我的。”我盯着她眼睛。她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龙飞凤舞签了名，突然伸手捏我胳膊，力道不轻不重：“老板，你这身板可不行，得加练。

真遇事了，跑都跑不动。”她指尖有常年握器械的薄茧，触到我胳膊上的软肉，

我莫名有点痒，往后缩了缩：“莎莎姐，这不有你保护吗？”“我能护你一时，护你一世？

”她挑眉，眼神带点戏谑，“真遇事了，指望我背着你跑？”城郊，

一片废弃工厂被我悄悄买下，正好掩人耳目。

王胖子带着他那帮被三倍薪水和保密协议砸晕的工友，没日没夜地干。

钢筋混凝土一车车运进去，巨大的蛋形结构在地下慢慢成型。

护层、独立空气循环、水循环净化、小型水培种植园……王胖子拿着图纸在工地咆哮的样子，

比任何甲方都严苛。而我，带着这三位风格迥异的“红颜知己”，开始了近乎疯狂的采购。

批发市场里，苏茜推着购物车，像只快乐的小鸟在货架间穿梭。“默哥！这个巧克力好吃！

多拿点！”“还有这个薯片，烧烤味的！”“咖啡奶茶粉不能少，不然日子没法过了！

”她仰着小脸，举着一大包棉花糖，**嫩的，像她的人。我看着她，末日的阴霾都淡了，

笑着点头：“都拿，仓库装得下。”林薇拿着平板，上面是她列的药品清单，一项项核对。

“抗生素要广谱的，多备几箱。”“外伤处理包，至少五十套。”“维生素A到K，

每种都要最大剂量。”她蹲在地上，认真检查碘伏生产日期，阳光透过高窗照在她身上，

给白皙的侧脸镀了层金边。头发束成低马尾，露出纤细的脖颈，我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像有感应，转过头淡淡瞥我：“怎么了？”“没、没什么，”我赶紧移开目光，“有你在，

真踏实。”她愣了下，耳根微微泛红，很快低下头，声音轻了些：“应该的。

”李莎莎直接把我拖到户外用品区。“老板，这复合弓不错，射程远，不用子弹。

”她拿起黑色复合弓，拉弦动作行云流水。“还有这工兵铲，能砍能挖，关键时刻救命。

”她突然把沙袋扔我怀里，沉甸甸的。“举起来试试。”我费九牛二虎之力抱起来，

她摇头走过来，伸手按住我腰：“核心收紧，别晃。”她的手很有力，隔着薄T恤，

能感觉到掌心温度和若有若无的肌肉线条。“你看你，软得像棉花糖，”她嗤笑，

突然捏我胳膊一把，“回头给你制定计划，每天两小时，三个月练出马甲线。”她靠得近，

身上有淡淡的汗水混着沐浴露的味道，不算香，却很有冲击力。我被捏得有点痒，

往后躲：“莎莎姐，有你保护还不够？”“我能护你一时，护你一世？”她挑眉，眼神戏谑，

“真遇事了，指望我背着你跑？”王胖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

啃着苏茜塞的“末日能量棒”（味道一言难尽），摇头叹气：“默哥，你们仨这打情骂俏，

能不能分点场合？这是末日求生，不是恋爱综艺现场！”我正想反驳，

李莎莎一巴掌拍我背上，力道不小：“听到没？赶紧练！不然下次把你当人肉沙包。

”苏茜跑过来，递我瓶可乐：“默哥，别理莎莎姐，她刀子嘴豆腐心。

”拧开瓶盖递到我嘴边，手指不小心碰到我嘴唇，像触电似的缩回去，脸颊瞬间红透。

林薇也走过来，拿着体温计：“陈默，你脸色不好，量个体温。”不由分说塞我腋下，

指尖冰凉，触到皮肤激起一阵战栗。王胖子看着我们，长叹一声，

对着货架拜了拜：“老天爷，赶紧核爆吧，不然我得先被狗粮齁死。

”日子在紧张又微妙的氛围里过着。地堡主体完成，开始内部装修。

我们五人暂时住附近租的小别墅，每天一起去工地监工，采购物资，

晚上围着桌子吃苏茜做的、味道奇怪但暖心的晚餐。深夜，

我还在房间对着空气循环图纸发愁，王胖子画的管道像团乱麻。敲门声响起，

我随口应：“进。”门开了，是林薇。她穿浅色睡衣，头发披散着，少了白天的清冷，

多了几分柔和。端着温牛奶，还拿着血压计。“还没睡？”她走到桌边放下牛奶。“嗯，

看图纸呢，头疼。”我揉太阳穴。“伸手。”她打开血压计，语气不容置疑。我乖乖伸手，

她把袖带缠上来，手指不小心划过我手腕内侧，痒痒的。她离得近，

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混着牛奶甜香，很舒服。“心率有点快，”她看数字，

眉头微蹙，“压力太大了。躺下，我给你放松下。”我愣了：“啊？怎么放松？

”她从随身小箱子拿出针灸包，细长的银针在灯光下闪微光：“针灸，安神的。”我有点怂，

但看着她认真的眼神，还是乖乖趴床上。她动作很轻，解开我睡衣扣子，露出后背。

指尖冰凉触到皮肤，我忍不住缩了缩。“放松。”她轻声说，温热的气息吹在我后颈，

有点痒。银针一根根扎进来，酸胀感慢慢蔓延，紧绷的神经真的松弛了。

她俯身为我调整银针角度，发梢偶尔扫过我后背，像羽毛轻拂，激起一阵细微战栗。“林薇，

”我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愿意跟我来？你本该在医院，有更好的前途。”她动作顿了下，

过了会儿才说：“没什么。跟着你，比外面安全。”“就只是安全？”我追问。她沉默了，

房间里只剩空气循环的嗡鸣，和她调整银针的细微声响。不知过了多久，她拔掉最后一根针，

轻声说：“好了，能睡着了。”她起身要走，我突然坐起来：“林薇。”她回头，眼神疑惑。

“谢谢你。”我认真说。她嘴角似乎弯了下，很浅，却像春风拂过湖面，漾起涟漪。“晚安。

”她说完，轻轻带上门。我躺回床上，后背还残留着她指尖的冰凉和发梢的触感，

心里乱糟糟的，却奇异地平静，很快沉沉睡去。第二天被香味弄醒。走出卧室，

苏茜在厨房忙碌，穿粉色围裙，扎两个小丸子头，踮脚够橱柜上的锅，小**微微撅着，

可爱得让人想捏一把。“茜茜，早啊。”她吓了一跳，锅差点掉下来，

转过头脸红红：“默哥，你醒啦？我看你睡得香，没叫你。煮了粥，煎了鸡蛋。”“辛苦了。

”我走过去帮她拿锅，“小心烫着。”“嗯！”她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默哥，

尝尝我煎的鸡蛋，心形的哦。”她献宝似的端出盘子，四个歪歪扭扭的心形煎蛋，

边缘有点焦，却透着可爱。我拿起一个咬一大口，外焦里嫩，淡淡的盐味，很好吃。

“不错啊茜茜，手艺越来越好了。”她笑得眼睛眯成缝：“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李莎莎和王胖子走进来，李莎莎打哈欠，看到煎蛋挑眉：“哟，苏茜妹妹有心了，心形的，

给谁吃的？”苏茜脸瞬间红透，低下头小声说：“给、给大家吃的。

”王胖子拿起一个塞进嘴，含糊不清：“好吃！比我妈做的强。默哥，你走什么桃花运，

天天有美女做早餐。”我正想反驳，李莎莎一巴掌拍我背上：“吃完跟我去训练，

昨天说的计划，今天开始。”“啊？现在就练？”“不然呢？”她挑眉，露两颗小虎牙，

“等辐射散了，你顶着这身肥肉被怪物追？”早餐在吵闹中结束。

上午王胖子带我们熟悉动力系统，苏茜跟着林薇整理药品，分工明确。地堡的日子，

封闭却充实。中午休息，李莎莎果然拉我去健身房。说是健身房，其实是隔出的小房间，

放着简易器材和她买的弓、工兵铲。“先来组热身，”她扔我条毛巾，“开合跳，一百个。

”我跳了二十个就气喘吁吁，她抱臂靠墙上，一脸嫌弃：“就这？陈默，你这身体，

比七十岁老头还虚。”“没办法，以前天天宅着。”我喘着说。“所以才要练，

”她走过来站我面前，“看着我，动作标准点。”她做示范，开合跳干净利落，

胸前肌肉线条随动作起伏，充满力量感。我学着跳，总觉得别扭。“胳膊抬高点，

”她抓我胳膊往上提，“腿分开大点，别像小姑娘似的。”她靠得近，

汗水混着沐浴露的清香更明显了。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拂过脸颊，心跳不由自主快起来。

“喂，你看哪儿呢？”她突然抬手弹我额头，“专心点！”“没、没看什么。

”我赶紧移开目光，心跳更快了。她嗤笑，眼神带点戏谑：“怎么？被你莎莎姐迷住了？

”“才没有！”我嘴硬。“没有就好，”她收回手拍我肩膀，力道不轻，“赶紧练，

不然晚上罚你站岗。”接下来的训练，我练得格外认真，不是怕罚站，是她偶尔纠正动作时，

指尖不经意的触碰，总让我心跳加速。下午，林薇找到我，拿个笔记本：“陈默，

我看了你的体检报告，你有点低血糖，以后饮食多注意。”“啊？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上次急性肠胃炎，我就发现了，”她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我的指标，

“以后每天早上喝杯蜂蜜水，我让苏茜准备好了。还有，别顿顿吃泡面了。”“知道了，

林医生。”我笑着说。她白我一眼，眼神没责备：“晚上我给你炖红枣粥，补补血。

”“不用这么麻烦……”“这是医嘱。”她合上笔记本转身走，到门口停下，“对了，

苏茜说想种花，你去仓库找几个花盆，帮她下。”“好嘞！”我去仓库找花盆，

苏茜正蹲种植园角落，看刚冒芽的青菜发呆。模拟日光灯管的光照在她身上，

镀层柔和的光晕。“茜茜，找花盆呢？”她回头笑着站起来：“默哥苏茜听到声音，

猛地回过头，手里还攥着一把小铲子，泥土沾在她的指尖，像不小心蹭上的星子。

阳光透过种植园的模拟灯管洒在她脸上，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黑葡萄。

“默哥！”她声音里带着点惊喜，小碎步跑过来，围裙上沾了些草屑，“你找到花盆啦？

”“嗯，找了几个陶瓷的，看着结实。”我把手里的花盆递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

温温的，软软的，像碰了团棉花糖，她嗖地缩回手，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谢、谢谢默哥。

”她低下头，用脚尖轻轻踢着地面，声音细若蚊蚋。我蹲下来帮她往花盆里装土，

营养土是王胖子特意买的，松软得很，带着点潮湿的草木香。她的头发垂下来，

扫过我的手背，痒痒的，像有小虫子爬过。“茜茜，”我故意放慢动作，

“你种的这是什么花啊？”“是、是多肉，”她小声说，“我以前在宿舍养过，特别好活。

地堡里都是钢筋水泥的，摆几盆看着热闹。”她拿起一小株胖乎乎的多肉，

小心翼翼地放进花盆，手指纤细，捏着那点绿色的小生命，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什么珍宝。

“默哥，你说……这些花能活下去吗？”“肯定能，”我帮她扶着花盆，

“有你这么用心照顾，比在外面长得还好。”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睫毛上还沾了点土屑，像只受惊的小鹿。“真的吗？”“真的。”我看着她的眼睛，

认真地点头。她突然笑了，两个梨涡陷得深深的，比任何花朵都好看，

我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这时，李莎莎的声音像颗炸雷似的在门口响起：“陈默！

躲这儿偷懒呢？训练还没结束！”我吓得一哆嗦，手里的花盆差点掉地上。苏茜赶紧扶住，

抿着嘴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李莎莎走过来，穿着黑色运动背心，

马甲线清晰得像刻上去的，胳膊上的肌肉线条随着走路的动作起伏，充满了力量感。

“笑什么？”她瞪了苏茜一眼，转而看向我，眼神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赶紧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