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婚约破碎苏家祠堂。空气里是陈年香灰和朽木头的味道。陈凡站在堂下，

背挺得像一根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竹竿，又直又硬。他看着上面牌位，心里什么都没有。

就是空。“陈凡，今日，我苏家，清影，与你解除婚约。”声音从他左边传来。

是苏家的老爷子，苏振邦。他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两颗油亮的核桃，核桃滚动的声音，

格当，格当，一下一下，敲在陈凡的骨头上。陈凡没回头。他只是看着牌位。

那些牌位上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但他们好像都在看着他，看他丢人。“好。

”陈凡说出一个字。声音不大，祠堂里每个人都听见了。他旁边站着苏清影。

她穿着一身白裙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从头到尾，她没看过陈凡一眼。

她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好像那里开出了一朵花。陈凡等了一会儿。没有下文了。

就这么完了。他转过身，往外走。脚步踩在青石板上，空空的响。走到门口，

他看见苏清影的妹妹，苏灵儿。小姑娘站在门槛外，手里攥着衣角，眼睛红红的，

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她看着陈凡，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没出声。

陈凡从她身边走过去。风一吹，他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是苏灵儿身上的。

他走出苏家大门，太阳晒在身上，有点刺眼。他抬起手挡了一下。心里那块空着的地方，

好像被这太阳光给烫了一下，有点疼。他没回家，直接去了城东的酒馆。“老板，

一坛最烈的。”陈凡把钱拍在桌上。酒坛子咚一声放在他面前。他不用碗，

抱起坛子就往嘴里灌。酒很冲，像一条火线从喉咙烧到胃里。他咳嗽，眼泪都呛出来了。

但他没停，继续灌。周围有人在看他，说闲话。“那不是陈家的废柴吗？

”“听说刚被苏家退婚了，啧啧。”“活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想攀高枝。

”陈凡听不见。他只听见自己喝酒的声音，咕咚，咕咚。他把一坛酒喝完，趴在桌上。

桌子是凉的，脸贴上去，也跟着凉。心里那股疼，好像被压下去了一点。他想起三年前，

苏清影对他说：“陈凡哥哥，等我长大了，就嫁给你。”那时候她的眼睛里有光，

像天上的星星。现在，星星没了。只剩下一片天，灰蒙蒙的天。他趴着，一动不动。

酒馆里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最后，什么都听不见了。

2酒后真情陈凡是被摇醒的。他睁开眼，天已经黑透了。酒馆里只剩下老板在擦桌子。

“客官，醒啦？我们要打烊了。”陈凡坐起来，头还是沉的。他晃了晃脑袋，站起身，

往外走。夜里的风比白天凉。他走在街上，脚步有点飘。路灯一盏一盏，拉长他的影子，

又把它缩短。他走到家门口，刚要推门，看见门口蹲着一个人影。那个人影听见声音，

猛地站起来。是苏灵儿。她站在那里，小手攥着衣角，看起来很紧张。“你……你怎么来了？

”陈凡开口，声音有点沙哑。苏灵儿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眼睛在夜色里，

亮得像两颗珠子。“有事？”陈凡又问。苏灵-儿还是不说话，眼泪却先掉下来了。

大颗大颗的，往下滚，砸在地上，没有声音。她一哭，陈凡就有点乱了。他最怕女孩子哭。

“别哭啊，”他挠挠头，“有什么事你说。”苏灵儿抽噎着，终于开口了。

“陈凡哥哥……我姐姐……她不是故意的。”陈凡心里冷笑。不是故意的？那是有意的？

“她有苦衷的，”苏灵儿往前走了一步，离他很近，“长老说，她要是还跟你有婚约，

就不能进内门。”苦衷。又是苦衷。“所以，我就可以被一脚踢开？”陈凡说。“不是的！

”苏灵儿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我姐姐她……她也很难过。”“她难过，我看不出来。

”陈凡说。他想起苏清影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苏灵儿低下了头，小声说：“她性子冷，

不会表现出来……”“那关我什么事。”陈凡不想听了。他觉得很累，想进去睡觉。

他绕过苏灵儿，要去推门。苏灵儿忽然从背后抱住他。她的胳膊很细，但抱得很用力。

她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很软，很热。“陈凡哥哥……你别这样……”陈凡的身体僵住了。

他能闻到她头发上的桂花香，比白天更浓。“你放开。”他说，声音很硬。“我不放。

”“我叫你放开。”“就不放。”陈凡火了。他掰开她的手，转过身，“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灵儿被他甩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站稳了，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她看着看着，忽然说了一句让陈凡愣住的话。“她不要你，我要你。”陈凡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我说，”苏灵儿抹了把眼泪，眼神变得很倔，“我姐姐不嫁给你，

我嫁给你！”陈凡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傻子。这个小姑娘，脑子坏掉了？“你胡说什么。

”陈凡说。“我没胡说！”苏灵儿往前又凑了一步，几乎贴到他身上，“陈凡哥哥，

我从小就喜欢你。以前我姐姐在，我不敢说。现在……现在她不要你了，你为什么不能要我？

”她的眼睛里，有火焰在烧。那是一种不管不顾的疯狂。陈凡后退了一步。“你太小了。

”“我不小了！我马上就要及笄了！”苏灵儿追了上来。“我们是兄妹。

”“我们不是亲兄妹！”“你爹不会同意。”“我不用他同意！”苏灵儿说，

“我只要你同意。”她抓着陈凡的衣袖，抓得很紧，好像一松手，他就会消失掉。

陈凡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有荒唐，有烦躁，还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想把手抽回来，但没抽动。“你先放手。”他放缓了声音。“你答应我，你就放手。

”“我答应不了。”“为什么？我是哪里比不上我姐姐？”苏灵儿的眼睛又红了，

“我比她好看，比她会疼人，我……”她的话还没说完，陈凡忽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是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可能是一时冲动，

也可能是……他心里太堵了。苏灵儿的嘴唇很软，带着一点泪水的咸味。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眼睛瞪得老大。陈凡很快就退开了。他看着她呆住的样子，心里那块堵着的石头，

好像松动了。“现在，可以放开了吗？”他说。苏灵儿摸着自己的嘴唇，呆呆地看着他，

半天没说话。过了很久，她才松开手。陈凡没再看她，推开门，走了进去。门关上的声音，

把两个人隔开。门外，苏灵儿还站在那里。她摸着自己的嘴唇，忽然笑了。笑得又哭又难看。

3神秘木牌第二天，陈凡醒得很早。脑袋里还嗡嗡的，像是住进了一窝蜜蜂。他坐在床边，

想起昨晚的事，觉得像一场梦。苏灵儿说，她要嫁给他。他亲了她。陈凡揉了揉太阳穴。

这叫什么事啊。他起身下床，走到院里。院里的石桌上，放着一个食盒。他走过去，打开。

里面是热乎乎的白粥，还有两碟小菜。一碗粥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陈凡拿起纸条。

上面是娟秀的字迹。“陈凡哥哥，趁热吃。——灵儿”陈凡看着那几个字，愣了半天。

他把纸条叠好，放进口袋里。然后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喝粥。粥熬得很烂，入口即化。

小菜腌得也爽口。他一口一口地喝着，喝得很慢。阳光照在院子里，暖洋洋的。吃完早饭，

陈凡出了门。他没别的地方去，就往城外的山上走。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走到半山腰，

他看见一棵大槐树。他走到树下，靠着树干坐了下来。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木牌。

木牌很旧了，上面什么字都没有。这是他师傅留给他的东西。他师傅是个怪人，

教了他一堆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东西，然后就消失不见了。临走前，只给了他这块木牌，

告诉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什么是万不得已？被全城的人当成废物嘲笑算不算？

被未婚妻当众退婚算不算？陈凡把木牌攥在手里，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盯着木牌，

看了很久很久。最后，他叹了口气，又把木牌塞回怀里。算了。就这么过一辈子吧。

废物就废物，反正也习惯了。他闭上眼，靠在树干上，准备打个盹。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

一阵说话声传了过来。“……听说了吗？林家的公子林风，今天要来我们青云宗参加考核。

”“当然听说了！林公子可是咱们附近几城里百年不遇的天才啊，十五岁就炼气七层了！

”“是啊，听说苏老爷子已经有意把大**许配给他了。”“那不是正好？郎才女貌，

天作之合。”“唉，就是可怜了大**原来的那个未婚夫……叫什么来着？哦，陈凡。

听说是个废物，炼气三层都不到。”“啧啧，这差距也太大了。人家林公子在天上，

他还在泥里呢。”陈凡睁开了眼。林风。这个名字他听过。苏家老爷子昨天盘着核桃的时候，

嘴里念叨过。原来，这就是苏清影的“苦衷”。他心里那点刚被阳光晒暖的地方，

又冷了下去。他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算了，都跟他没关系了。他转身，

准备下山。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支箭带着破空声，从林子里射了出来，直奔他的后心！

陈凡的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他猛地往旁边一扑，整个人狼狈地滚在地上。

箭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去，钉在他刚才靠着的大槐树上，箭羽还在嗡嗡地抖。陈凡趴在地上，

回头一看。林子里走出几个人，都穿着黑衣，手里拿着刀，眼神不善。为首的是个刀疤脸，

他看着陈凡，露出一口黄牙。“小子，反应挺快啊。”陈凡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灰。

“你们是？”“杀你的人。”刀疤脸话音刚落，几个人就冲了上来。陈凡心里一沉。

他炼气三层的修为，打一个都费劲，何况是好几个。他转身就跑。但他哪里跑得过这些人。

没跑几步，身后一阵恶风。他下意识地一躲，但还是慢了半步。一刀砍在他的后背上。

血一下就冒了出来。陈凡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后背**辣地疼。他挣扎着想爬起来，

但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背上，把他死死地压在地上。“跑啊，怎么不跑了？

”刀疤脸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带着嘲讽。陈凡咬着牙，不说话。“不说？那就准备死吧。

”刀疤脸举起刀，对准了陈凡的后颈。刀落下来的瞬间，陈凡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摸向怀里。

那块木牌。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翻了个身，把木牌举了起来。刀疤脸的刀，

停在了离他脖子一寸的地方。刀疤脸看着陈凡手里的木牌，脸色变了。

“你……你是‘那个人’的弟子？”4力量觉醒刀疤脸的声音里带着恐惧。

他身后的几个人，也看着陈凡手里的木牌，脸上是同样的表情。陈凡自己也愣了。

他不知道这块破木牌还有这本事。他看着刀疤脸，脑子飞快地转。“是又怎么样？

”他故作镇定地说。刀疤脸的脸色更白了。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前辈，还请前辈恕罪！”他身后的人也跟着跪了一地。

陈凡趴在地上，后背还流着血，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感觉像在做梦。这就……跪了？“滚。

”陈凡说。他现在不想多说一个字。“是是是！我们滚！我们这就滚！”刀疤脸如蒙大赦，

带着他的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跑得比兔子还快。林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陈凡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身体坐起来。

后背的伤口还在疼，但他好像感觉不到了。他看着手里的木牌，眼神复杂。这东西，

到底是什么？他师傅，又是谁？他把木牌收好，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角，

简单地捆了一下后背的伤口。然后，他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往山下走。他得赶紧处理伤口，

这事不能让人知道。他没回自己的家，而是去了城西一个偏僻的小院子。

这是他师傅留下的地方，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院子里很乱，长满了杂草。他推开房门，

一股尘土味扑面而来。他走进里屋，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箱子里有一些伤药，

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他脱下上衣，看着后背的伤口。不深，但很长。他用清水冲洗了一下，

撒上药粉。药粉撒在伤口上，一阵钻心的疼。他疼得直抽冷气，但咬着牙没叫出声。

处理好伤口，他躺在床上，盯着屋顶发呆。今天发生的事，太诡异了。那块木牌，

到底有什么来历？他师傅……陈凡想不明白。他闭上眼，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听见院子里有声音。他猛地睁开眼，从床上一跃而起，抄起放在床边的一根木棍。

他走到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院子里，苏灵儿正蹲在地上，费力地拔着草。

她今天穿了一身粉色的裙子，脸上蹭了几道灰，像只小花猫。陈凡松了口气，

把木棍放回原处。他推开门，走了出去。苏灵儿听见声音，回过头。看见他，眼睛一亮。

“陈凡哥哥！你回来啦！”她跑过来，像一只小鸟。“你怎么来了？”陈凡问。

“我来看你啊，”苏灵儿理所当然地说，“我怕你没吃饭。”她指了指院墙边，

那里放着一个食盒。陈凡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以后别来了。

”他说。“为什么？”苏灵儿不高兴了，嘴巴撅了起来。“我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陈凡说。“我就觉得好看。”苏灵儿说，“只要你在，哪里都好看。

”陈凡被她这句话噎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苏灵儿看着他，忽然“呀”了一声。

“你受伤了！”她绕到他身后，看着他后背简陋的包扎，眼圈又红了。“你怎么弄的？

谁欺负你了？”“没事，不小心摔的。”陈凡随口编了个理由。“我不信！”苏灵儿说，

“肯定有人打你！是谁？”她拉着陈凡的胳膊非要问。陈凡被她缠得没办法，

只好说：“真没事，小伤。”“都流血了还说小伤！”苏灵儿瞪着他，“你等着，

我回家给你拿最好的伤药！”她说完，转身就要跑。陈凡一把拉住她。“不许去！

”他的声音很大，有点吓人。苏灵儿被他吼得一愣，眼巴巴地看着他。“不许告诉你家里人，

听见没有？”陈凡放缓了声音。“可是……”“没有可是。”陈凡说，“这是命令。

”苏灵儿看着他严肃的样子，乖乖地点了点头。“那……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她小声说。陈凡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苏灵儿跑进屋里，把他那个破箱子翻了出来，

找到干净的布条和剩下的药粉。她让陈凡坐好，小心翼翼地帮他解开之前那个脏兮兮的布条。

看到伤口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都化脓了……”她用温水把伤口清理干净，

又撒上新的药粉。她的动作很轻，很柔。陈凡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偶尔会碰到他的皮肤，

有点凉，还有点痒。他心里一动，想起昨晚那个吻。“好了。”苏灵儿说。她帮他包好伤口，

打了一个漂亮的结。“谢谢你。”陈凡说。“跟我还客气什么。”苏灵儿说，她看着他，

“陈凡哥哥，那些人为什么要打你？”陈凡沉默了。他总不能说，是因为一块神秘的木牌吧。

“是……是因为我姐姐吗？”苏灵儿试探着问。陈凡愣了一下。

“我听说……林公子今天要来，

他身边有很多高手……是不是他们……”苏灵儿的声音越来越小。陈凡心里一沉。林风？

他刚到青云宗，就派人来杀自己？这也太狠了。“不是他。”陈凡撒了谎。

他不想把苏灵儿也牵扯进来。“哦……”苏灵儿信了，她低下头，小声说，

“那就好……”她抬起头，看着陈凡，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陈凡哥哥，

你以后……要小心一点。”“我知道。”“你以后不要一个人跑出去了，好不好？

”陈凡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一软。“好。”他答应了。5天才对决第二天，

青云宗的考核场人山人海。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宗门考核，也是新弟子拜入宗门的日子。

陈凡混在人群里，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他后背的伤还疼，但已经好多了。他来，

是想看看那个所谓的天才，林风。看看他到底长了几头几臂。考核开始了。先是老弟子考核。

一群弟子上台，展示自己的修为，引得台下阵阵惊呼。然后是新弟子考核。

一个个年轻人上台，接受测试。就在苏灵儿也要上台的时候，考核场入口一阵骚动。

一队人马簇拥着一个白衣少年，走了进来。那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走路带风，

顾盼之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他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

“是林公子！”“他真的来了！”“好俊啊……”台上的苏灵儿也停住了脚步，

回头往入口看。她看着林风，眼神里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看一个陌生人。

林风也看到了人群里的苏灵儿，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走了过去。“灵儿妹妹，

你也来参加考核？”林风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磁性。“嗯。”苏灵儿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陪你一起。”林风很自然地站在她身边。苏灵儿没说什么，转身走上了测试台。

她把手放在测试石上。“炼气，五层。”测试结果出来了。这个成绩，在新弟子里，

算是相当不错的了。台下响起一片掌声。苏灵儿走下台，林风迎了上去。“灵儿妹妹，

好身手。”苏灵儿没理他，径直走到人群里，找到了陈凡。她把一个水囊递给他。“喝点水。

”陈凡接过水囊，没说话。他的目光，一直看着不远处的林风。林风也看见了他。

林风的目光扫过陈凡，就像扫过一粒灰尘，没有丝毫停留。他转过头，继续跟苏灵儿说话。

“灵儿妹妹，这位是？”“我朋友。”苏灵儿说。“哦。”林风又看了陈凡一眼，这次，

他眼里多了一丝不屑。轮到林风上台了。他走上台，整个考核场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他。他甚至没用手，只是把掌心按在测试石上。

嗡——测试石发出了耀眼的白光。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光芒散去，

测试石上显示出几个大字。“筑基，一层！”全场哗然！“天啊！筑基一层！他才十六岁！

”“怪物！真正的怪物！”“我们青云宗要出龙了！”苏老爷子从主席台上站了起来，

笑得合不拢嘴。考核官也激动得满脸通红。陈凡站在角落里，捏紧了拳头。筑基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