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换身体后,太子和太子妃HE了
作者:我是流寇
主角:苏婉如赵宸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31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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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换身体后,太子和太子妃HE了》是一部令人惊喜的古代言情小说,由作家我是流寇创作。故事围绕着主角苏婉如赵宸的成长和奇幻冒险展开,读者将被带入一个充满魔法和惊险的世界。莫要因小事伤了君臣和气。”赵宸(苏婉如魂)心中警铃大作!这话听着是关心,实则句句是坑!若他(她)承认自己气色好是用了秘方……。

章节预览

第1章:死对头“甜的?”苏婉如用银匙轻轻搅动着白玉碗中雪白的豆腐脑,

眼角余光扫过身旁正襟危坐的赵宸,声音里淬着冰碴,“太子殿下果真与众不同。

”赵宸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他面前那碗淋了浓稠酱汁的咸豆腐脑正散发着芝麻油的香气。“太子妃若有意见,

大可回你的将军府享用。”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东宫的规矩,还轮不到你来改。

”“规矩?”苏婉如轻笑一声,银匙“叮当”一声落在碗沿,“殿下口中的规矩,

就是让满宫上下都迎合您的口味,连豆腐脑是甜是咸这等小事都要统一?”她忽地站起身,

锦凳在青石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就像您非要那些江南百姓改种您认为‘高产’的水稻,

全然不顾他们世代植桑养蚕的生计?”赵宸猛地抬眸,眼底寒光乍现:“苏婉如,

注意你的身份!朝政大事,岂容你妄议?”“身份?”苏婉如几乎要笑出声来,

“殿下何时在意过我的身份?若非我姓苏,若非我父亲手握二十万边军,您会多看我一眼吗?

”空气骤然凝固。侍立在侧的宫人们齐刷刷垂下头,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缝里。

掌事宫女手中的玉壶微微倾斜,醇香的豆浆险些溢出,她慌忙稳住,脸色煞白。

赵宸缓缓放下筷子,动作优雅,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苏家满门忠烈,

为大靖戍守边关,朕…我自然敬重。”他刻意放缓语速,每个字都砸在苏婉如的心上,

“但太子妃需谨记,既入东宫,便该恪守妇道,安心主持中馈。军国大事,自有前朝决断。

”“牝鸡司晨,”他轻轻吐出这四个字,如毒针刺入苏婉如的耳膜,“唯家之索。

”苏婉如胸口剧烈起伏,嫁衣上繁复的金线凤凰仿佛要振翅飞出。

她死死盯着赵宸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恨不得一拳打碎他完美的面具。「赵宸!

你这个刚愎自用的**!」「苏婉如!你这个不可理喻的泼妇!」

两道心声在寂静的膳厅内激烈碰撞,虽无声响,却刀光剑影。一场因豆腐脑引发的口角,

再次毫无意外地滑向彼此底线与原则的厮杀。对他们而言,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一年前,老皇帝一纸诏书,将镇北将军府的嫡长女指婚给当朝太子。

一个是根基未稳、急需军权支持的储君,一个是功高震主、急需与皇室捆绑的将门。

一场各取所需的政治联姻,成就了这靖国最尊贵也最貌合神离的夫妻。他嫌她行事张扬,

不懂收敛,满身军营里带来的“野气”,处处挑战东宫的规矩。她厌他刻板守旧,

被礼法束缚得如同庙里的泥塑木雕,永远用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她的一切。

他们是彼此命中注定的灾星。“殿下,太子妃,请、请用膳……”内侍监硬着头皮上前,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赵宸拂袖起身,玄色龙纹袍角划开一道冷硬的弧度。“撤了。

”他看也未看苏婉如一眼,转身离去。苏婉如站在原地,望着他挺拔却疏离的背影,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赵宸,你永远不知道,你轻飘飘一句话,断送的是多少蚕农的生计。」

「苏婉如,你永远不会懂,储君一言一行,关乎国体,岂能随心所欲?」早膳不欢而散。

宫人们悄无声息地上前收拾几乎未动的膳食,动作轻缓,生怕制造出一点噪音。

整个东宫终日笼罩在这种低气压下,人人自危。太子与太子妃关系不睦,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只是今日这冲突,似乎比往日更加尖锐了几分。无人知晓,一场离奇的意外,

即将为这冰封的关系,撬开第一道裂缝。殿外,赵宸停下脚步,回望那扇紧闭的殿门,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或许,当初不该应下这门婚事。」殿内,苏婉如走到窗边,

望向宫墙外那片被切割得四四方方的天空,眼神黯淡。「这黄金铸就的牢笼,

何时才能挣脱……」第二章意外皇家祭祀的钟鼓声庄严肃穆,回荡在圜丘坛上空。

赵宸与苏婉如身着繁复隆重的礼服,并肩立于御阶之下,距离近得衣袂相触,

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冰墙。百官列队,仪仗森严。香烛缭绕,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赵宸目不斜视,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嗓音低斥:“苏婉如,

收起你那副上阵杀敌的架势!这是祭祀,不是你们苏家军的校场。

”苏婉如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同样压低声音反唇相讥:“殿下倒是将泥塑木雕的功夫学了个十成十。只是不知,

这般刻板模样,是做给陛下看,还是做给天下人看?”「粗鄙!」「虚伪!」

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锋,火花四溅,随即又嫌恶地各自移开。

周遭的宗室勋贵、文武百官皆眼观鼻鼻观心,只当看不见这对至尊夫妻之间诡异的气场。

祭祀流程冗长,一步步按祖制进行。直到皇帝亲执香烛,迈向最高处的祭台时,异变陡生!

那尊象征着江山社稷的庞大青铜鼎,因底部固定榫卯的悄然松动,

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随即带着千钧之势,朝着皇帝的后背轰然倾倒!“父皇!

”“陛下!”惊呼声四起!电光石火之间,站在皇帝斜后方的赵宸与苏婉如,

几乎是凭着本能同时动了!赵宸想的是这女人虽可恶,但武将之女反应迅捷,或可救驾,

他必须将她推开,自己迎上。苏婉如想的却是这太子虽迂腐,但身份贵重不容有失,

她身手更好,理应由她抵挡。两人心思各异,动作却惊人一致——猛地向前扑去,手臂伸出,

意图将对方推离危险区域。混乱中,他们的手没有碰到彼此的身体,却阴差阳错地,

一左一右,同时按在了祭坛中央那枚用来镇压气运、传承数百年的蟠螭纹古玉璧上!

触手温润。下一刻,异象突生!那沉寂多年的古玉陡然爆发出刺目欲盲的炽烈白光,

如同一个小型太阳在祭坛上炸开!一股庞大而古老的力量以玉璧为中心,轰然扩散!

赵宸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拽住了他的神魂,眼前一片雪白,耳边是嗡鸣巨响,

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扔进了漩涡里搅碎。苏婉如同样如此,

她感觉自己像狂风中的一片落叶,被强行从赖以支撑的枝干上剥离,卷入无尽的混沌。

白光只持续了一瞬,便倏然收敛,仿佛从未出现。“护驾!护驾!”“快传太医!

”祭坛上一片混乱,侍卫们蜂拥而上,扶住受惊的皇帝,查看那尊已然倾覆的青铜鼎。

赵宸用力晃了晃眩晕的头,只觉得浑身不对劲。视线似乎变低了些,

身上繁重华丽的太子礼服变得异常宽松,几乎要从肩膀上滑落。

他下意识地想开口呵斥混乱的场面,

却听到一个绝不属于自己的、清亮却带着惊怒的女声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怎么回事?!

”他愕然低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皙纤细、却指节分明的手,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透着力量感——这绝不是他的手!他猛地抬头,看向对面。对面,“他”正站在那里,

穿着属于太子妃的翟衣深青礼服,那张原本属于苏婉如的脸上,

此刻却布满了与他如出一辙的惊骇与难以置信。那双熟悉的、总是带着倔强与锋芒的杏眼里,

此刻写满了属于他赵宸的震怒与茫然。“苏婉如!

”他(赵宸的灵魂)用苏婉如的嗓子厉声喝道,声音却因极度的震惊而微微变调。“赵宸!

”她(苏婉如的灵魂)用赵宸的喉咙低沉回应,语气里是同样的天崩地裂。

两人死死盯着对方的脸——那张原本属于自己的脸,

看着“自己”脸上露出全然陌生的、属于死对头的表情。四周的喧嚣仿佛瞬间远去。

世界寂静无声。只剩下两个灵魂在错误的躯壳里,面对着惊世骇俗、荒诞至极的现实。他们,

互换了身体。第三章混乱赵宸是在一阵窒息感中惊醒的。并非遭遇危险,

而是胸前莫名多出的沉重累赘,以及满头青丝被自己无意中压住牵扯头皮的刺痛。

他猛地坐起,视线下垂,映入眼帘的是丝质寝衣下起伏的、绝不属于自己的柔软曲线。“!

!!”他触电般弹开,差点从宽大的凤纹拔步床上栽下去。环顾四周,这不是他的寝殿!

悬挂的繁复裙裳……记忆如潮水回涌——祭坛、白光、古玉、还有……苏婉如那张惊愕的脸!

他踉跄下床,扑到那面清晰的西洋水银镜前。镜中映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眉眼是苏婉如的眉眼,此刻却因惊骇而睁得极大,嘴唇微张,

带着一丝属于他赵宸的、近乎僵硬的震惊。这是苏婉如的身体。

那苏婉如……一个可怕的念头让他浑身发冷。与此同时,太子寝殿内。

苏婉如被内侍尖细的“殿下,该起身准备早朝了”的嗓音吵醒。她烦躁地想挥手让人退下,

却感觉手臂沉重无比,视野也似乎高了许多。她皱着眉坐起,低头。平坦结实的胸膛,

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她愣了一瞬,猛地掀开锦被,往下看去——“啊——!!!

”一声短促的、属于男子的低吼从她喉咙里溢出,带着十足的惊恐。她连滚带爬地跌下床,

冲到镜前。镜中,太子赵宸那张俊美却常年冰封的脸,正对着她,

扭曲出一个她绝不可能做出的、近乎崩溃的表情。“孤……我……”她试着开口,

低沉稳重的男声让她瞬间闭了嘴,脸色惨白。完了。“伺候殿下/太子妃更衣!

”两边的宫人捧着衣物鱼贯而入,真正的混乱开始了。

赵宸(苏婉如魂)面对宫女递来的太子妃常服,那层层叠叠的系带、扣绊,

比他看过的边境布防图还要复杂。他试图自己动手,却将衣带扯成了死结,

头发被梳头宫女摆弄时,他因不习惯被人触碰头皮而几次险些出手将人撂倒,

吓得宫女面无人色,跪地请罪。“太、太子妃恕罪!

”赵宸(苏婉如魂)看着镜中那个云鬓半歪、衣衫不整的女子形象,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头的咆哮,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妨。”另一边,

苏婉如(赵宸魂)的情况同样糟糕。太子的朝服更加繁琐,十二章纹,玉带钩环,

她根本无从下手。内侍要为她(他)戴上沉重的远游冠时,她下意识偏头躲开,

动作间竟带了几分属于武将之女的利落,看得内侍一愣。“殿下,

您……”苏婉如(赵宸魂)强行定住身形,模仿着赵宸平日那冷硬的语调:“快些。

”声音倒是像了,但那细微处透出的紧绷与僵硬,却难以完全掩饰。金銮殿上。

苏婉如(赵宸魂)高坐储君之位,只觉得**下有针毡。底下大臣们奏报的事项,

什么漕运改制、边疆互市,她听得云里雾里。那些文绉绉的言辞,引经据典的辩论,

让她头大如斗。她只知道,若按她苏家军的风格,这些问题或许有更直接了当的解决方式,

但绝不是在朝堂上这样打机锋。当一位老臣出列,详细陈述江南税赋之弊时,

她(他)因走神,未能及时回应。“太子殿下?”老臣疑惑地抬头。

众臣的目光也聚焦过来。苏婉如(赵宸魂)心头一紧,

努力回想赵宸平日处理政务时的神态,勉强沉声道:“爱卿所奏,事关重大,容……孤细思。

”语气虽竭力平稳,但那片刻的迟疑,以及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茫然,

还是落入了某些有心人眼中。几位大臣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太子殿下今日,

似乎心神不属?皇后宫中。赵宸(苏婉如魂)正经历着另一场煎熬。

他被迫坐在一群莺莺燕燕之中,听着皇后和几位妃嫔讨论最新的衣料花色、宫廷妆容。

皇后拿出一幅新得的双面绣屏风让他品鉴,他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针脚,只觉得眼花,

憋了半晌,干巴巴道:“……工整。”一位宠妃掩唇轻笑:“太子妃姐姐真是惜字如金。

听闻苏老夫人当年绣工乃京中一绝,姐姐想必是眼光太高了。”那笑声里的嘲讽,

赵宸(苏婉如魂)如何听不出?若在平日,他一句“牝鸡司晨”就能堵回去,

可如今顶着苏婉如的脸,他只能强行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堪称扭曲的“微笑”。粗鄙?

他此刻才真切体会到,苏婉如平日身处这等环境,是何等憋闷!午后,御花园僻静处。

两人终于寻到机会,屏退左右,首次以“对方”的身份面对面。“苏婉如!看看你干的好事!

”赵宸(苏婉如魂)压着嗓子,用女声怒吼,配上苏婉如那张明艳的脸,显得格外怪异。

苏婉如(赵宸魂)同样火大,用男声反驳:“赵宸!你还有脸说?若非你非要推我,

怎会碰到那邪门的玉璧!”“孤那是为了救驾!谁让你多事!”“呵,若非我‘多事’,

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吵?”“你……你今日在朝堂上那副蠢样!简直丢尽了孤的脸面!

”“你呢?在母后宫里被人讥讽‘将门粗鄙’,连句像样的回击都没有,

岂不是更丢我苏家的人!”两人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确切说,是自己原来的鼻子),

吵得面红耳赤,场面比互换之前还要混乱不堪。一阵风吹过,

赵宸(苏婉如魂)感觉宽大的裙摆被吹得拂动,极为不适,下意识想并拢双腿,

却差点被裙角绊倒。苏婉如(赵宸魂)看着他(她)笨拙的模样,

再想到自己刚才在朝堂上的窘迫,一股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争吵声戛然而止。

两人看着对方顶着属于自己的脸,露出同样挫败而茫然的神情,

第一次意识到——这场荒唐的互换,若处理不好,毁掉的,将是他们两个人。

第四章约法三章“失魂症”三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东宫书房。老太医斟酌着语句,

上方坐着的是面色凝重的皇帝。皇帝目光如炬,

在脸色同样苍白的“太子”与“太子妃”之间扫过,带着探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

祭坛惊变,紧接着储君与储妃同时行为异常,这太过巧合。“好生调养。

”皇帝最终只沉声吩咐了一句,但那份威压却让书房内的空气几乎凝固。送走皇帝与太医,

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苏婉如(赵宸魂)猛地攥紧了拳,指节泛白。

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皇室对“妖孽”、“邪祟”是何等忌讳。若被坐实,

等待他们的绝不是汤药,而是鸩酒或白绫!赵宸(苏婉如魂)亦是后背发凉。

他(她)想起史书上那些因“言行乖张”而被废黜、甚至秘密处死的宗室子弟,

冷汗浸湿了内衫。死亡的阴影,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笼罩下来。必须合作!这个念头,

在两人心中同时升起,压倒了一切私人恩怨。是夜,亥时初刻。

太子书房的门被悄无声息地合拢,内外侍从皆被屏退。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书案,

两人隔案对坐。一人身着太子常服,身姿却略显僵硬;一人穿着太子妃的便装,

坐姿却带着男子般的挺直。“情况,你都清楚了。”苏婉如(赵宸魂)率先开口,

声音是赵宸的低沉,却透着一丝疲惫,“你我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赵宸(苏婉如魂)抿了抿唇,用苏婉如的清亮嗓音,努力吐出沉稳的语调:“……不错。

当务之急,是绝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沉默片刻。“约法三章。”两人异口同声。

随即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最终还是苏婉如(赵宸魂)拿起笔,铺开一张宣纸:“说。

”赵宸(苏婉如魂)深吸一口气,条理清晰地陈述:“其一,情报共享。

每日亥时于此密会,交换当日所得重要信息,尤其是涉及对方身份之事,不得隐瞒。

”苏婉如(赵宸魂)笔下不停,落墨有力。“其二,竭力扮演。

你我需尽快熟悉对方职责、习惯、人际往来。你,”他(她)看向对面顶着自己脸的灵魂,

“需恶补朝政典章、礼仪规制;我,”他(她)指了指自己(苏婉如的身体),

“需了解后宫规矩、女红品鉴,乃至……你苏家军的内部事务。

”苏婉如(赵宸魂)笔尖顿了顿,抬眼看他,眼神复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继续书写。

“其三,”赵宸(苏婉如魂)语气加重,“互不干涉。不得利用对方身份、身体,

行有损彼此名誉、家族利益之事。否则……”他(她)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警告意味分明。

苏婉如(赵宸魂)冷哼一声,却也在纸上完整记下。写完,她(他)放下笔,

将墨迹未干的契约推到对方面前。“画押。”没有朱砂,

赵宸(苏婉如魂)直接咬破了自己(苏婉如身体)的指尖,摁下一个鲜红的指印。

苏婉如(赵宸魂)愣了一下,有样学样,也在赵宸的手指上咬了一下,用力摁下。

两份血指印,落在雪白宣纸上,触目惊心。契约已成。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抬起头,目光再次交汇。这一次,没有了平日的剑拔弩张,

也没有了互换初期的惊慌失措。烛光下,他们看着对方眼中那份同样的凝重、无奈,

以及一丝不得不依靠彼此的认命。一种奇异的、微妙的联系,

在这寂静的深夜书房里悄然滋生。他们依旧是彼此最讨厌的人。但从这一刻起,

他们也成了彼此唯一的盟友,共享着这个惊世骇俗的秘密,命运被紧紧捆绑。

苏婉如(赵宸魂)看着契约上并排的两个指印,忽然低声道:“明日早朝,

户部会奏请增加江南丝绢税,你……我平日会驳回,理由是‘恐伤民力’,你记牢。

”赵宸(苏婉如魂)怔了怔,下意识回应:“……知道了。后日……母后要考校宫务,

重点是核对各宫用度,账册在我……你书房左侧第三个书架。”话音落下,两人都愣了一下。

这种心平气和地交换信息,竟是他们成婚一年来的第一次。夜更深了。

第五章太子之苦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像一座座沉默的山峦,压得她(他)几乎喘不过气。

她(他)深吸一口气,模仿着赵宸平日握笔的姿势,翻开最上面的一本。

是江南巡抚弹劾漕运总督贪墨的折子,言辞激烈,证据罗列了七八条。

她(他)看得眉头紧锁,这案子牵扯甚广,绝非表面那么简单。若按她军中作风,

有嫌疑先拿下审了再说,可折子后面附着的几位阁老批注,却意见相左,各有倾向。

「原来他每日面对的,是这样错综复杂的局面。」早朝更是煎熬。丞相林文正,三朝元老,

须发皆白,说话慢条斯理,却字字机锋。他领着几位官员,再次提出增加边关军屯赋税,

以充国库。“殿下,北境虽安,然军费开支浩大,国库空虚,长此以往,恐难以为继啊。

”林相语重心长,目光却锐利地扫过“太子”的脸。苏婉如(赵宸魂)心头一紧。

她(他)太清楚边关将士的辛苦,军屯那点产出勉强糊口,再加税,是要逼反戍边儿郎吗?

她(他)几乎要拍案而起,却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是“赵宸”,想起昨日契约,

想起他平日那副冷硬模样。她(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用赵宸那冷淡的语调开口:“林相所言,关乎国本。然边关稳定,更系社稷安危。赋税之事,

需从长计议,容后再议。”她(他)看到林相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

以及几位武将投来的、略带感激的目光。心头莫名一松,却又立刻被更深的疲惫席卷。

「只是驳回,便要权衡这许多……」接下来是工部请求拨款修缮黄河堤坝,

户部哭穷;吏部考核官员,各方势力暗中较劲;还有宗室请求恩赏的,

地方报灾请求减免赋税的……每一件事都牵扯无数利益,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她(他)坐在那高高在上的储君之位上,听着底下臣子们或慷慨陈词,或委婉暗示,

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她必须集中全部精神,才能勉强跟上那些文绉绉的奏对,

揣摩字里行间的深意,做出符合“太子”身份的反应。一个上午,唇焦舌燥,

精神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午后,回到书房,还有更多的奏折需要批阅。

她(他)拿起朱笔,模仿着赵宸的笔迹,

在奏折上写下“知道了”、“准奏”、“再议”……手腕很快就酸痛起来。

她(他)从未觉得笔如此沉重,每一笔落下,都仿佛有千钧之力。

她(他)批到一份关于西北旱情的紧急奏报,看着上面描述的“赤地千里,流民渐起”,

心头猛地一沉。这让她(他)想起了苏家军护送粮草时见过的民间疾苦。

她(他)下意识想写“速拨粮赈济,严惩当地瞒报官员”,笔尖悬在半空,却犹豫了。

「国库空虚,拨多少粮?从何处调?严惩官员,会不会引起地方动荡?」

这些问题像乱麻一样缠绕着她(他)。她(他)第一次发现,有些事,

并非手握权柄就能快意恩仇。她(他)最终只批了“着户部、工部速议赈灾方案,

呈报于孤”,一种无力感漫上心头。夜深了。烛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书房内孤寂的身影。

苏婉如(赵宸魂)终于处理完最后一本奏折,几乎是瘫倒在椅背上。

她(他)揉着酸痛不堪、几乎抬不起来的手腕,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比在军营里操练一整天还要累。她(他)踉跄起身,走到书房角落那面巨大的铜镜前。镜中,

映出太子赵宸那张年轻却写满疲惫的脸。眼下的乌青,紧蹙的眉头,

紧抿的薄唇……这张她曾经无比厌恶、认为只会死守规矩的冰冷面孔,此刻看来,

却仿佛承载了太多她未曾看见的重压。她(他)抬手,轻轻抚上镜中那紧蹙的眉心。「原来,

这就是你每日的生活。」「原来,所谓的‘牝鸡司晨’,并非轻视,

而是你独自扛着这万里江山的重量,早已习惯了沉默。」一种前所未有的触动,

混杂着酸涩与理解,在她(他)心底悄然蔓延。这太子的身份,并非只有荣耀和权柄,

更多的是责任、是束缚、是无人可诉的孤独。她(他)对着镜中的“赵宸”,低声呢喃,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复杂情绪:“现在……我好像有点明白你了。

”第六章太子妃之难赵宸(苏婉如魂)揉了揉因保持标准微笑而发僵的脸颊,

只觉得比连夜批阅奏折还要耗费心神。他(她)刚想喘口气,掌事宫女便捧着一摞账册上前,

恭敬道:“太子妃,这是上月东宫及各司用度明细,请您过目核销。

”他(她)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数字条目,眼前一黑。在朝堂上,他处理的是军国大事,

何曾见过这般琐碎?衣料、脂粉、食材、器皿……每一样都需仔细核对,

以防底下人从中贪墨。他(她)硬着头皮,模仿苏婉如平日利落的姿态,拿起朱笔,

却不知从何下手。「她每日都要处理这些?」午后,德妃与贤妃前来“闲话家常”。

德妃拈起一块芙蓉糕,状似无意地笑道:“太子妃近日气色极好,

可是得了什么新的养颜方子?不像我们,人老珠黄,只能靠着些俗物点缀。

”目光却似有似无地扫过他(她)发间一支略显素净的玉簪。贤妃接口,

声音温婉:“姐姐说笑了。太子妃出身将门,英气勃勃,自是不似我等庸脂俗粉,

需靠珠翠增色。只是……”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听闻昨日殿下在朝堂上,

为江南丝绢税的事,驳了林相的面子?哎,殿下年轻气盛,太子妃还需多劝着些,

莫要因小事伤了君臣和气。”赵宸(苏婉如魂)心中警铃大作!这话听着是关心,

实则句句是坑!若他(她)承认自己气色好是用了秘方,便是奢靡;若附和将门不需珠翠,

便是默认粗鄙;若接茬朝政,更是犯了后宫干政的大忌!他(她)端着茶杯的手稳如磐石,

脸上扯出苏婉如式略带疏离的浅笑:“德妃娘娘谬赞,不过是寻常作息。贤妃娘娘关心朝政,

用心良苦,只是殿下行事,自有分寸,非我等后宫妇人可妄加揣测。”四两拨千斤,

将话头全部挡回。两位妃嫔笑容微僵,又闲扯几句,便悻悻离去。他(她)刚松半口气,

贴身宫女便匆匆进来,面色愤愤又惶恐:“娘娘,不好了!不知哪个杀千刀的乱嚼舌根,

说、说您因不满殿下,在宫中摔打器物,

还……还诅咒陛下……”赵宸(苏婉如魂)猛地站起身,血液几乎倒流!诅咒陛下?

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他(她)瞬间明白了,这是冲着他(苏婉如)来的!不,

是冲着太子妃这个位置来的!只因苏家势大,只因他(赵宸)与太子妃“不和”,

便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构陷!「她平日里,就活在这样的刀光剑影里?」

他(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苏婉如处理此类事件可能的方式。不能慌,

不能直接去找皇帝或皇后哭诉,那只会显得心虚。他(她)沉声吩咐:“去查,

流言从哪个宫最先传出的。将平日里与东宫往来密切、嘴巴不严的宫人,找个由头,

当众敲打一番。再去库房挑几件像样的首饰,明日我去给母后请安时戴上。”打草惊蛇,

敲山震虎,同时示弱于皇后。一套组合拳下来,流言虽未立刻平息,

但传播的势头明显被遏制。处理完这一切,赵宸(苏婉如魂)独自坐在窗边,

看着庭院中被高墙切割的天空。夕阳的余晖给冰冷的宫墙镀上一层暖金,

却驱不散那深入骨髓的压抑。他(她)想起自己曾经讥讽苏婉如“牝鸡司晨”,

认为她不安于室,挑战规矩。如今他才明白,这四方宫墙之内,从来就不是安享富贵之地。

每一句笑语,每一次往来,都可能暗藏杀机。她面对的,

是一场没有硝烟、却同样残酷的战争。所需的隐忍、机变、韧性,

丝毫不亚于他在朝堂上与那些老狐狸周旋。他(她)低头,

看着这双属于苏婉如的、习武之人的手,指腹有薄茧,蕴含着力量。这双手,本应挽弓执剑,

驰骋沙场,如今却要困在这金丝牢笼里,与无形的敌人搏斗。

一种混合着愧疚、震撼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怜惜,在他(她)心中翻涌。

他(她)对着窗外渐沉的落日,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苦涩地低语:“苏婉如……原来,

是孤……一直错看了你。”第七章默契金銮殿上,气氛肃杀。主战派将领慷慨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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