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旅游归来瘸了腿
作者:渡岸轻舟
主角:邢砚修林絮季桐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0-31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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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说《妻子旅游归来瘸了腿》,类属于都市生活风格的经典之作,书里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邢砚修林絮季桐,小说作者为渡岸轻舟,文章无删减精彩剧情讲述的是:他仿佛没看见她的痛苦,目光专注得近乎冷酷,只盯着那圈伤痕。药油的气味浓烈地弥漫开,混合着林絮身上残留的一丝陌生的、……

章节预览

闹钟尖锐地响起来,粗暴地撕裂了卧室里那点虚假的宁静。

邢砚修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眼,眼神清明,没有半分刚睡醒的惺忪。他利落地按掉闹钟,起身下床。动作间带着一种刻意的、稍重的声响。

“唔…”旁边床上的林絮被吵醒了,皱着眉,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想把受伤的右脚缩进被子里,一动之下,立刻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彻底清醒过来。

邢砚修走到她这边,弯下腰,声音听不出喜怒:“能动吗?起来洗漱,吃完早饭我带你去医院。”

林絮脸上瞬间没了血色,眼神慌乱地避开他的注视:“砚修,我…我想了想,还是不用了吧?昨天你揉开了药油,感觉好多了,真没那么疼了……”她试图活动一下脚踝证明,但纱布的束缚感和内侧深处传来的锐痛让她再次僵住。

“动都动不了,叫好多了?”邢砚修直起身,语气没什么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起来。”他伸出手臂,是搀扶的姿态,但更像一个必须执行的命令。

林絮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臂,嘴唇动了动,像被逼到绝路的小兽。最终,她认命般闭了闭眼,伸手抓住了邢砚修结实的小臂,借着他的力量,咬着牙,左脚使力把自己一点点挪下床。右脚始终虚点着地面,不敢真正受力。

邢砚修稳稳地架着她,把她半搀半抱地弄到洗手间。整个过程沉默得令人窒息,只有林絮压抑的抽气声和脚下拖鞋与地板摩擦的拖沓声。他看着她笨拙地单脚站立,对着镜子刷牙洗脸,动作迟缓,神情压抑。

饭桌上摆着简单的白粥、煮鸡蛋和小咸菜。

邢砚修拉开椅子,让林絮坐下。他自己坐在对面,拿起剥好的鸡蛋,慢条斯理地吃着。

“瑶瑶的电话,”邢砚修咽下一口粥,忽然开口,语气平常得像在聊天气,“昨天你回来太累,忘了问,给我一个吧。你脚伤成这样,她那边总得道个歉,再问问后续情况。”

“啪嗒。”

林絮手里的汤匙掉进了粥碗里,溅起几滴滚烫的米汤溅到她的手背上。她像是被烫着了,猛地一颤,脸色瞬间白得像纸。

“啊?电话?”她飞快地低下头,掩饰般地想去捡汤匙,手指却在微微发抖,“不用…不用给她打电话!真的!这事儿…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呀?是我自己不小心,怪不到瑶瑶头上。她那天也挺自责的,一直跟我道歉来着……”

她的声音又急又快,像一串乱了节奏的音符。

邢砚修放下筷子,拿起旁边干净的纸巾,抽出一张递过去:“手。擦擦。”他看着林絮慌里慌张地接过纸巾擦拭手背和汤匙,继续平静地说道:“不是怪她。就是觉得该说一声。毕竟在她家门口出的事,她也照顾你了。还有,”他抬眼,目光定定地落在林絮脸上,“昨天忘了问你,瑶瑶在临州哪个区开店?叫什么名字来着?她朋友圈好像屏蔽我了?以前加过,找不着了。”

“啊?”林絮捏着纸巾的手骤然收紧,指关节都泛了白。她眼神乱飘,根本不敢与邢砚修对视,“名字…名字就叫‘静心’…静心瑜伽馆好像…具体在哪个区…我也记不太清了…你知道我不记路的…地方挺偏的,在一个…一个创意园旁边……”她语无伦次,每一个停顿都透着心虚,“电话…电话我…我手机好像没存她新换的号?对!她换号了!我之前存的打不通了!”

“新号也没给你留?”邢砚修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甚至拿起粥碗喝了一口。

“留…留了!”林絮急切地点头,像抓住救命稻草,“留了!在我…在我手机里!我…我吃完饭就找给你!”她低下头,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开始喝那碗早就凉了的粥,仿佛那是唯一能堵住她嘴的东西。

邢砚修没再说话。他沉默地吃着早饭,目光偶尔扫过林絮低垂的头顶,那上面有个小小的发旋。空气凝滞,只剩下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和林絮因为紧张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早高峰的医院大厅,人声鼎沸,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邢砚修推着租来的轮椅,林絮坐在上面,受伤的右脚搭在前面的搁脚板上,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放在腿上的小包带子,像是要把那带子勒进肉里。

“邢砚修?”导诊台护士高声叫着名字。

“在。”邢砚修推着轮椅上前。

“骨科专家号,季同季大夫诊室,走廊尽头右转第三间。”

“季大夫?”林絮猛地抬起头,看向导诊台屏幕上的挂号信息,又飞快地瞥了一眼邢砚修,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恐。

“怎么了?”邢砚修低头看她。

“没…没什么。”林絮迅速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就是…这医生名字有点怪。”她放在腿上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的肉里。

邢砚修推着她,穿过嘈杂拥挤的走廊。轮子碾过光滑的地面,发出单调的滚动声。终于停在挂着“季同副主任医师”牌子的诊室门口。门虚掩着。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

邢砚修推门进去。诊室不大,窗明几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医生坐在办公桌后,他面容清癯,气质儒雅,正在低头写着什么。

“季医生,”邢砚修开口,“我太太,脚踝受伤。”

季同抬起头,目光先是看向轮椅上的林絮,脸上带着职业性的温和微笑。然而,当他的视线扫过林絮的脸时,那笑容似乎极其短暂地僵滞了一下,快得几乎无法捕捉,旋即又恢复了正常,甚至显得更加温和。

“嗯,你好,坐下说。”季同的声音依旧平稳,他站起身,示意邢砚修把轮椅推到检查床边。

邢砚修把林絮扶到检查床上坐好。林絮自始至终死死低着头,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双手,仿佛要把自己缩进角落里。

“这位女士,是哪里不舒服?”季同戴上一次性橡胶手套,走到林絮面前,温声询问。

“脚…脚崴了。”林絮的声音细若蚊蚋。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受伤的?”季同一边问,一边蹲下身,动作专业而轻柔地开始解开林絮脚踝上的纱布。

“国庆假期…十月…二号晚上。下台阶…没踩稳。”林絮的声音抖得厉害。

季同解开了纱布,露出了里面肿胀依旧、紫得发黑的脚踝。他修长的手指按在肿胀的皮肤上,轻轻按压,检查着韧带和骨头的状态。他的动作很轻,但林絮还是疼得身体一缩,咬住了下唇。季同的目光落在脚踝内侧靠近腿根的地方,那里有几道非常细微、已经结了暗红痂皮的擦伤痕迹,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像某种隐秘的烙印。

他的手指在那几道几乎看不见的擦痕上,极其短暂地停顿了半秒。金丝眼镜片后的目光似乎凝了凝。

“当时在哪里?有去医院处理过吗?”季同抬起头,看着林絮,语气依旧温和平静。

“在…在一个朋友家楼下。去了…去了那边社区医院。”林絮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含混不清。

“哦?”季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手指继续在脚踝周围按压检查,“哪个朋友家?临州那边的社区医院吗?”

“嗯…是…”林絮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邢砚修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他看着季同医生检查的动作,看着他镜片后偶尔掠过林絮脸侧的目光,看着他手指在那几道细微擦痕上的停顿。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药膏混合的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名为紧张的东西,在三个人之间无声地流淌、缠绕。邢砚修插在裤兜里的手,一点一点地攥紧。

季同的手离开了林絮的脚踝。他站起身,摘掉沾了些药渍的手套,随手丢进旁边的医疗废物桶里,动作流畅自然。

“初步看,扭伤比较严重,韧带二级撕裂,需要制动休息。骨头从外观看没明显问题,但稳妥起见……”他转身走向办公桌,拿起笔在病历本上唰唰写着,“还是去拍个核磁共振(MRI)确诊一下,看看深层韧带和软骨有没有损伤。”

他一边写,头也没抬地问了一句:“当时在临州社区医院,他们给你做了什么处理?”

林絮正被邢砚修搀扶着从检查床上挪下来,闻言身体一僵,差点没站稳。邢砚修手臂稳稳地托住她,力道有些大。

“就…就冰敷了一下,开了点…开点药油和口服的消炎药。”林絮慌乱地回答,眼神死死盯着季同笔下的病历本,仿佛那上面写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没打石膏或者让你戴支具固定?”季同终于抬起头,目光透过镜片看向林絮,带着一丝职业性的探究,“这种程度的扭伤,早期固定很重要。”

“没…没有……”林絮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垂了下去。

季同没再追问,把开好的检查单递给邢砚修:“缴费后去三楼影像中心做核磁,片子要等一两个小时出来。等下带着片子再回来看结果。”他的目光在邢砚修脸上停留了一瞬,语气平和,“好好照顾病人,尽量别让她受伤的脚落地受力。”

邢砚修接过单子,指尖冰凉:“谢谢季医生。”他推着轮椅上的林絮,转身离开诊室。

轮椅的橡胶轱辘压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单调的“咕噜”声。诊室的门在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里面季同医生平静的视线。走廊的喧嚣瞬间包裹上来,消毒水的味道似乎更浓了。

林絮坐在轮椅上,后背绷得笔直,像一块僵硬的木板。一直到邢砚修推着她拐过走廊的弯,她才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肩膀微微垮塌下去,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气,额角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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