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季嚣，圈内人称“小季老师”，拿过两次影后，算个演技派。最近接了个现代剧，

投资人杜凯是个油腻的暴发户，非要往剧本里加他那个网红小女友的戏。我拒绝了。

他就开始给我画饼，说要捧我，要给我砸资源。我的实习助理孟璐，眼睛都听直了，

一个劲劝我“抓住机会”。我看着她，就像看一个笑话。她不知道，杜凯投的那点钱，

连我车库里一辆车的车轱辘都买不起。她更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金主爸爸”，

投资的这家影视公司，姓季。我姓季，嚣张的嚣。他想用我的钱，来潜我的人。

还有比这更好笑的局吗？我决定陪他玩玩。看看一个人，能蠢到什么地步。

1.那个叫嚣的投资人“季老师，杜总的意思是，再加几场戏，对我们都好。

”孟璐把一杯温水放在我手边，声音压得很低，眼神却亮晶晶的。那眼神我熟，

叫“一步登天”。我翻着剧本，没抬头。“加什么戏？”“就……杜总带来的那位，

安娜**，让她演的女三号多几个高光时刻。”孟璐的声音更低了，“杜总说，只要您点头，

这部戏的后续投资，翻倍。”我终于抬眼看了看她。小姑娘长得挺精神，刚从电影学院毕业，

托关系塞到我这儿来当实习助理，手脚还算麻利。就是脑子不太灵光。或者说，太灵光了，

全用在歪门邪道上了。“孟璐，你看过剧本吗？”我问。她愣了一下，

点点头：“看……看过的，季老师。”“那你告诉我，一个前期就领了盒饭的卧底警察，

怎么加高光时刻？坟头蹦迪吗？”我的声音不大，孟璐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她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想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也能让死人开口说话”。她不敢说。我把剧本合上，丢在桌上。“告诉杜总，想加戏，

让编剧改。编剧要是同意了，我没意见。”孟璐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部戏的编剧是圈里有名的臭脾气，最恨资本干预剧本。让他改剧本？

不被他拿扫帚打出来就算好的。孟璐还想说什么，化妆间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了。

一股劣质古龙水混着雪茄的味道冲了进来。杜凯挺着他的啤酒肚，一手夹着雪茄，

一手搂着一个硅胶感十足的网红脸，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季影后，好大的架子啊。

”他的声音像含着一口浓痰，油腻腻的。**在椅子上，没动。“杜总，进别人的化妆间，

不知道敲门吗？”杜凯脸上的肥肉抽动了一下，搂着网红脸的手紧了紧。

那个叫安娜的网红马上娇滴滴地开口：“哎呀，杜总，季老师是大明星，脾气大点也正常啦。

”这话听着是打圆场，其实是上眼药。孟璐赶紧上前一步，脸上堆着笑：“杜总，

季老师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跟您开个玩笑。”我看着孟璐那张谄媚的脸，心里有点想笑。

我的助理，胳膊肘已经拐到太平洋去了。杜凯显然很吃这一套，他捏了一把安娜的腰，

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黏糊糊的，像沾了苍蝇的糖纸。“季嚣，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

”他把雪茄在烟灰缸里摁灭，“安娜的戏，必须加。我投了五千万，

不是来听你讲什么艺术的。”“剧本的事，你该找导演和编剧。”我淡淡地说。

“导演编剧那边我自然会去打招呼。”杜凯往前一步，身体凑近我，“但这个剧组，

谁不知道你季嚣说了算？只要你松口，他们谁敢放个屁？”他说着，伸手就想来拍我的肩膀。

我身体微微一侧，躲开了。他的手停在半空，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季嚣，别给脸不要脸。

”他声音冷了下来，“我杜凯想捧的人，还没有捧不红的。我能让你上天堂，

也能让你下地狱。”化妆间的空气瞬间降到冰点。孟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安娜则是一脸幸灾乐祸。我笑了。“是吗？”我看着他，“那我倒想见识见识，

杜总是怎么让我下地狱的。”杜凯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一条准备咬人的毒蛇。良久，他忽然也笑了。“好，很好。”他点点头，“季嚣，你有种。

咱们走着瞧。”他转身，搂着安娜，重重地摔门而去。门“砰”的一声，

震得墙上的镜子都在晃。孟璐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去。她脸色惨白地看着我，

嘴唇哆嗦着：“季……季老师，您……您怎么能这么跟杜总说话啊！他可是我们的投资人啊！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温刚刚好。“孟璐，”我说，“你去给我查查，

这个杜凯，是做什么起家的。”“啊？”孟璐没反应过来。“去查。”我重复了一遍，

语气不容置疑。孟璐不敢再多问，抖着手掏出手机，开始搜索。**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刚才那股劣质古龙水的味道还残留在空气里，熏得我头疼。我给我的首席秘书发了条信息。

“查一下天恒娱乐最新投资的剧《迷雾追踪》，有个叫杜凯的投资人，把他所有资料，

三十分钟内发给我。”三分钟后，秘书回复了。“好的，季董。”我看着那声“季董”，

无声地笑了。杜总，游戏开始了。希望你，玩得起。

2.一场明码标价的饭局杜凯的资料很快就发到了我的私密邮箱。很厚的一份文件，

比剧本还厚。我一目十行地扫过去。杜凯，四十八岁，早年靠搞煤矿发的家，有点黑道背景。

后来洗白上岸，开了家投资公司，什么赚钱投什么。这几年看影视行业火热，

也跟着砸钱进来，投了几个项目，赔多赚少。投《迷雾追踪》，

是他第一次接触我们天恒娱乐旗下的子公司。资料里还附带了他几个主要项目的财务状况。

简单来说，就是个空壳子。外表看着光鲜，实际上资金链已经快断了。

投我们这部剧的五千万，估计是他最后的家底，想靠这个翻本。

怪不得这么急着把小情人塞进来。这是想把一部剧当成他们家的造星工厂，一本万利。

我把资料删得一干二净。孟璐那边也查出了一些皮毛，都是些网上能搜到的**息。

她战战兢兢地向我汇报，说杜凯在圈内风评不太好，喜欢对女演员动手动脚，但因为有钱，

大家也都敢怒不敢言。“季老师，要不……我们还是服个软吧？”她小心翼翼地建议，

“为了这么个角色，得罪杜总，不值得。”我看着她，没说话。她以为我还在犹豫，

赶紧又加了一句：“我听说，他晚上在‘云顶公馆’组了个局，请了导演和制片，

点名要您也过去。这……这是个台阶啊，季老师！”云顶公馆。我知道那个地方。

我们集团旗下的一个高端私人会所。安保极严，私密性极好，是很多脏交易的发生地。

用我的地盘，请我吃饭，还要给我下套。有意思。“我知道了。”我点点头，“你回他，

晚上我会准时到。”孟璐的眼睛瞬间亮了。“太好了季老师！您放心，

我一定会帮您好好跟杜总解释的！”她一脸的“我为你操碎了心”。我看着她这副样子，

忽然觉得有点悲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走捷径，怎么依附权力。

她以为杜凯是权力。她不知道，她眼前这个每天被她端茶倒水的人，才是真正的权力本身。

晚上七点，我准时出现在云顶公馆的包厢门口。孟璐跟在我身后，手里提着我的包，

比我还紧张，手心全是汗。门口的服务生看到我，恭敬地鞠躬：“季董。

”我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他立刻会意，低下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为我推开了门。

包厢里乌烟瘴气。杜凯坐在主位上，左拥右抱，导演和制片人陪坐在一旁，

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看到我进来，杜凯的眼睛亮了。他推开身边的女人，站起来，

张开双臂。“哎呀，我们的季大影后，可算把你给盼来了！”我没理会他虚假的拥抱，

径直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杜总好大的排场。”杜凯也不尴尬，收回手臂，

哈哈大笑：“季影后肯赏光，再大的排场都值得！”他给我使了个眼色，

旁边的安娜立刻端起酒杯，扭着腰走到我面前。“季老师，之前是我不懂事，惹您生气了。

我自罚三杯，给您赔罪。”说着，她仰头就把一杯洋酒灌了下去，然后又是第二杯，第三杯。

喝完，她眼眶红红地看着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套路，我在片场见多了。我不为所动，

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安娜**的酒量不错。”安娜的脸僵了一下。

杜凯出来打圆场：“季嚣，安娜都这么有诚意了，你一个前辈，就别跟小姑娘计较了嘛。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来，坐我这儿来，我们好好聊聊剧本的事。

”导演和制片人埋着头，假装在研究桌上的龙虾。孟璐在我身后，急得快要跺脚了，

一个劲给我使眼色。我放下茶杯。“杜总，”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觉得，

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毕竟，我怕被你传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

”3.合同甩在我脸上我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包厢的空气都凝固了。

杜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铁青。安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我的鼻子，

气得说不出话。导演和制片人把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只有孟璐，

急得快哭了。她冲上来，抓住我的胳膊，压低声音哀求：“季老师！您少说两句吧！

别冲动啊！”我甩开她的手。“冲动？”我看着杜凯，笑了，“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杜总这样夜夜笙歌，还是多注意身体为好。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你！

”杜凯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桌上的碗碟被震得叮当作响。他指着我的鼻子，因为愤怒，

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季嚣！**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他喘着粗气，

胸口剧烈起伏。“一个戏子而已！老子肯捧你，是给你脸！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他从旁边助理手里抢过一个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一份合同，狠狠地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啪”的一声，几张百元大钞从合同里散了出来。“这是五百万！”他吼道，“签了它！

以后你就是我杜凯的人！安娜的戏份，给我加到女二号！不然，我让你在整个娱乐圈，

都混不下去！”他吼完，整个包厢死一般地寂静。所有人都被他这副撒泼的样子镇住了。

我低头，看着桌上那份简陋的合同和那几张可怜的钞票。上面散发着一股廉价的油墨味。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真的太可笑了。这个人，拿着从我公司项目里赚到的分红，来砸我的脸，

让我签一份卖身契。孟璐已经吓傻了。她看着那份合同，又看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她竟然还期望我签了它。我抬起头，

看着气喘吁吁的杜凯。“杜总，”我慢条斯理地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什么？

”他粗声粗气地问。“第一，”我伸出一根手指，“我不是戏子，我是演员。这是我的职业，

我尊重它。”“第二，”我伸出第二根手指，“你这五百万，还不够买我一个包。

想用这点钱收买我，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自己的智商？”“第三，

”我伸出第三根手指，声音冷了下来，“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尤其是，

一个马上就要破产的空壳子老板。”“你……你说什么？！”杜凯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慌。“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胡说八道？”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在城南的三个楼盘全部烂尾，欠了银行十二个亿。

你东拼西凑投进《迷雾追踪》的五千万，是你最后的赌注。杜总，我说的对吗？

”杜凯的脸色，瞬间变得像死人一样惨白。他张着嘴，指着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包厢里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孟璐。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一样。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杜总，饭我吃好了。这顿饭，算我请你的。

”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黑卡，放在桌上。“顺便提醒你一句，这家云顶公馆，也是我的产业。

”“慢慢吃，别噎着。”说完，我转身就走，再也没有看身后那群人一眼。走出包厢，

外面的空气清新了许多。孟璐跌跌撞撞地跟了出来，脸上满是震惊和恐惧。

“季……季老师……”她的声音都在发抖。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从明天起，

你不用跟着我了。”“为……为什么？”她眼睛一下子红了。“因为，”我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顿地说，“我的团队里，不需要一个吃里扒外的废物。

”4.网上的风暴我解雇孟璐的第二天，网上就爆了。铺天盖地的黑料，

一夜之间席卷了所有社交平台。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震惊！影后季嚣片场耍大牌，

辱骂投资人！》《揭秘季嚣的真面目：靠潜规则上位，过河拆桥！》《金主震怒！

季嚣恐遭全面封杀！》每一篇文章都写得有鼻子有眼，细节丰富得像是作者亲身经历。

文章里，我成了一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靠身体交易换取资源的**女星。而杜凯，

则成了一个热爱艺术、一心想为国产剧做贡献，却被演员欺压的可怜投资人。

文章还配了几张**的照片。一张是我在化妆间冷着脸和杜凯说话。

一张是我在饭局上冷眼看着安娜喝酒。还有一张，是我甩开孟璐的手，转身离开的背影。

角度刁钻，配上煽动性的文字，极具误导性。评论区更是一片腥风血雨。

“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一脸清高的样子，原来这么脏！”“心疼杜总，

现在的演员都这么牛了吗？”“封杀季嚣！滚出娱乐圈！”我的微博瞬间被攻陷，

私信箱里塞满了各种不堪入目的辱骂和诅咒。我的经纪人，也就是天恒娱乐的艺人总监，

王姐，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声音急得像是要着火。“嚣嚣！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杜凯是什么人？你惹他干嘛！”王姐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在整个公司，知道我身份的，

不超过三个人。“王姐，你别急。”我声音很平静，“清者自清。”“清者自清个屁！

”王姐在那头爆了粗口，“现在这帮网友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公关部已经快疯了！

你赶紧发个声明，服个软，把这事儿压下去！”“不发。”我说。“什么？！

”王姐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季嚣你疯了？！这事儿闹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王姐，

相信我。”我语气依旧平静，“让子弹再飞一会儿。”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我知道王姐是为我好。但她不知道，这场风暴，正是我想要的。杜凯，比我想象的还要蠢。

他以为用舆论就能压垮我。他不知道，他这是在用小石子，去砸一座雪山。雪崩的时候，

他连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我打开另一个社交软件，登录了一个小号。孟璐的朋友圈更新了。

是一张她在头等舱的照片，配文是：“新的开始，感谢杜总赏识。”下面，杜凯点了个赞。

还有一条，是她转发的那些黑我的文章，配文是：“公道自在人心。”我看着那行字，笑了。

是啊。公道，自在人心。就是不知道，当真相大白的时候，你的人心，还能不能安放。

我把手机丢到一边，继续看我的剧本。外面狂风暴雨，我的世界，风平浪静。我在等。

等杜凯把他所有的底牌都打出来。等他把自己作死到最高点。然后，我再亲手把他推下去。

让他摔个粉身碎骨。5.墙倒众人推舆论发酵了三天，愈演愈烈。公司的公关部几次想下场，

都被我按住了。我告诉他们，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说。任由那些脏水泼过来。

剧组成了风暴的中心。我一到片场，就能感受到无数道异样的目光。有同情，有鄙夷，

有幸灾乐祸。导演和制片人见到我，都绕着道走。

前几天还围着我“季老师长、季老师短”的年轻演员们，现在看到我都像看到瘟神。

安娜成了剧组里最风光的人。杜凯给她又追加了投资，她的戏份被加得乱七八糟。

她现在见了我，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哟，这不是我们的季大影后吗？

”她故意在走廊上拦住我，声音尖锐，“怎么还有脸来剧组啊？不怕被人拿臭鸡蛋砸吗？

”她身边围着几个新来的小演员，都在附和地笑着。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得意而有些扭曲的脸，

觉得没什么意思。跟这种人计较，拉低我自己的档次。我绕开她，想走。她却不依不饶，

又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季嚣，我警告你，识相点就自己滚出剧组！别等杜总亲自动手，

到时候你可就不是丢工作这么简单了！”她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恶毒。“杜总说了，

他要让你在北京城里，连个刷盘子的工作都找不到！”我停下脚步，终于正眼看她。“是吗？

”我问，“他还说什么了？”我的平静似乎激怒了她。“他还说……”她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他要把你弄到床上去，拍下视频，

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我眼底的最后一丝温度，消失了。“很好。”我点点头，

“我收到了。”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她得意的笑声。回到化妆间，王姐又打来了电话。

她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无力。“嚣嚣，有三个代言品牌，向我们发了解约函。”“嗯。

”“公司董事会那边也来施压了，说如果你再不处理，就要对你进行雪藏。”“嗯。

”“还有……你本来定好的那部大**电影，《赤色黎明》，制片方刚刚通知我们，

女主角换人了。”王姐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嚣嚣，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去跟那个杜凯道个歉，低个头，这事儿就过去了。你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人性，永远如此。他们都以为我完了。

他们都急着跟我撇清关系，甚至想上来踩一脚。“王姐，”我打断她，“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以天恒娱乐官方的名义，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我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