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题材小说《我用恶犬,撕开他们伪善的脸》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该书以林伟林芊芊为主角,主要讲述的内容有:怪不得爸爸会那么绝望,选择息事宁人。因为在他们口中,我们才是过错方。“爸,你信吗?”我擦掉眼泪,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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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走出了房门。
爸爸正坐在餐桌旁,默默地喝着粥,一夜之间,他的头发白了许多。
看到我,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吃饭吧,我给你热了包子。”
我没有动,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爸,我们家养的大黄呢?从妈出事那天起,我就没见过它。”
苏建国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
“……它,它可能被吓跑了吧。”
“吓跑了?”我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我们家大黄养了十年,它连鞭炮声都不怕,会被一条小土狗吓跑?”
“苏明!”苏建国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在掩饰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死死地盯着他:“那天,你回家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大黄到底去哪了?”
苏建国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良久,他才颓然地坐回椅子上,双手抱着头,声音嘶哑。
“……我回去的时候,你妈已经……大黄倒在楼道口,身上都是血,已经没气了。”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捏住。
“我怕你看了难受,就……就趁你不在,把它在后山埋了。”
“林家人说……说可能是大黄先攻击了他们的狗,他们的狗才会受惊乱窜……”
“他们赔了五百块钱。”
五百块钱。
一条养了十年的狗,一条陪伴了我们整个青春的生命,就值五-百块钱。
我妈的一条命,连五百块钱都没有。
只有一个“意外”的结论。
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们早就编好了一套完美的说辞。
怪不得他们那么有恃无恐。
怪不得爸爸会那么绝望,选择息事宁人。
因为在他们口中,我们才是过错方。
“爸,你信吗?”我擦掉眼泪,看着他。
苏建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信吗?
他怎么可能信。
但他又能怎么样?
对方有钱有势,而我们,只是最普通的工薪家庭。
拿什么去跟人家斗?
“苏明,算了吧。”他疲惫地说,“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我没说要斗。”
我转身,拿起桌上的钥匙。
“我只是去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没有去找林家。
我现在需要的,不是冲动,是证据。
能把他们钉死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的铁证。
那个化学品的味道,是唯一的突破口。
我跑遍了城里所有的五金店和化工厂,描述着那种带着甜腥味的气味。
大部分人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直到我走进一家偏僻的,几乎快要倒闭的化工原料店。
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大爷听完我的描述,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
“甜腥味?你说的,是不是一种叫‘犬类定向引诱剂’的东西?”
“犬类定向引ou剂?”
“对。”大爷推了推眼镜,“那玩意儿是违禁品,早就被禁了。专门用来训练猛犬的,有很强的**性,能让狗在短时间内变得极具攻击性,并且会朝着涂抹了引诱剂的目标疯狂攻击。”
“而且,”大爷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这东西挥发性很强,味道散得快,事后很难检测出来。以前那些搞地下斗狗的,最喜欢用这个。”
我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了。
**性。
疯狂攻击。
难以检测。
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妈不是被吓到失足的。
她是……被攻击的!
被那条涂抹了引ou剂的狗,当成了目标,疯狂攻击!
我几乎能想象出当时的画面。
妈妈提着菜,哼着歌走上楼梯。
突然,那条平日里温顺的土狗变得疯狂,面目狰狞地朝她扑了过来。
她惊慌失措,连连后退,最终在撕咬和冲撞中,失足滚下楼梯……
而我们家的大黄,为了保护主人,冲上去和那条疯狗搏斗,最后却惨死在楼道里。
“大爷,这东西,哪里还能买到?”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沙哑。
大爷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小伙子,我劝你别碰这东西,犯法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钱,拍在柜台上。
“我只要知道,哪里有。”
大爷看着那沓皱巴巴的钞票,沉默了。
许久,他才叹了口气,写下了一个地址。
“城西,黑水巷,有个叫‘鬼哥’的,你去那里问问吧。”
我收起地址,转身就走。
走出店门,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林家。
你们用狗当刀,杀了我妈。
那我就用你们的刀,为我妈报仇。
我要让你们,也尝尝被自己养的狗,反噬的滋味!
当天晚上,我再次连接上了灰团的意识。
它依然被关在地下室的笼子里。
林家人似乎已经把它彻底遗忘了。
很好。
这正是我需要的。
我开始尝试控制这具身体。
一开始很困难,狗的本能总是会和我的意志对抗。
但那股滔天的恨意,成了我最强大的驱动力。
站起来。
趴下。
转圈。
我像一个最严苛的驯兽师,一遍遍地对自己下达指令。
身体的控制权,在我和狗的本能之间反复拉扯。
汗水浸透了我的衣服,我的大脑因为精神力的高度集中而阵阵刺痛。
但一想到妈妈惨死的样子,我就再次充满了力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笼子里的那具身体,终于完全听从了我的指令。
我让它站起来,它就站起来。
我让它抬起左爪,它就抬起左爪。
成功了。
我成功夺取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灰团。
灰团,就是我复仇的武器。
我控制着灰团,在笼子里安静地趴下,等待着时机。
深夜,别墅里万籁俱寂。
我听到了楼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们都睡着了。
机会来了。
我控制着灰团的身体,用牙齿和爪子,开始对付那个看似坚固的铁笼门锁。
那是一种很老旧的插销式门锁。
我用爪子拨动插销,用牙齿咬住锁环,一点点地往外拉。
这是一个极其考验耐心和技巧的过程。
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每一次轻微的碰撞,都让我担心会惊醒楼上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那根插销,被我从锁孔里,完整地拔了出来。
咔哒。
一声轻响。
笼门,开了。
我控制着灰团,悄无声息地从笼子里钻了出来。
我站在黑暗的地下室里,抬头“看”向楼梯的方向。
我的复仇,现在,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