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暗恋四年的女神许蔓失恋了，她主动约我借酒消愁。我以为是苦尽甘来，

等到的却是她拿我当走出失恋的工具。那晚之后，她飞往M国，杳无音信。我才明白，

有些人，不是靠深情就能捂热的。后来她回来了，可我身边站着的人，已经是她最好的闺蜜。

1手机在桌上震动的时候，我正在给一盆濒死的多肉浇水。来电显示是“许蔓”。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然后猛地松开。血液冲上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大学四年，我给她这个备注，就没改过。毕业一年，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联系我。我擦干手，

深呼吸，接起电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喂？”“陈屿，是我。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有一丝不易察官的颤抖。

我几乎立刻就想象出她此刻蹙着眉、咬着嘴唇的样子。“是我，怎么了？”我问，

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能听到她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

“我分手了。”她终于开口，三个字，像一颗石子投进我平静了太久的心湖，激起滔天巨浪。

“……和周浩？”我小心翼翼地问。周浩，那个我嫉妒了整个大学时光的男人。家境优渥，

长相帅气，是学生会主席，也是许蔓公开承认的男友。“嗯。”她应了一声，

听起来疲惫又脆弱，“你……有空吗？陪我喝点东西。”“有！有空！”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完全忘了刚才伪装的平静，“你在哪？我马上过去。”挂掉电话，我冲进卧室，拉开衣柜。

毕业后为了省钱租的老破小里，塞满了格子衬衫和廉价T恤。我翻了半天，

才找出一件看起来最体面的外套。镜子里的人，黑眼圈浓重，头发有些乱，

眼神里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出一个笑容。陈屿，

你的机会来了。2我们在学校附近那家常去的清吧见面。许蔓已经坐在角落的卡座里，

面前摆着一排颜色各异的鸡尾酒。她穿了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散，没化妆，

眼眶红红的，看起来楚楚可怜。她见到我，只是抬了抬眼，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

”我在她对面坐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在嘴边盘旋，又觉得苍白无力。

她拿起一杯蓝色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子推到我面前。“陈屿，他们都说你人好。

”她看着我，眼睛里水光潋滟，“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坏？”我心头一梗，拿起一杯酒，

也喝了下去。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没有。感情的事，没有对错。”我说。

她自嘲地笑了一声：“你果然还是这样。周浩说我太无趣了，说跟我在一起，

像对着一个设定好程序的人偶。”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起她和周浩的争吵，讲他们的分歧，

讲周浩是如何轻易地提出分手，然后迅速和另一个女孩打得火热。我静静地听着，

时不时给她添酒，也给自己灌酒。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精麻痹了我的神经，

也放大了我的胆量。灯光昏暗，音乐暧昧。许蔓的脸颊泛着酡红，眼神迷离。她靠得很近，

身上传来好闻的洗发水味道，混着淡淡的酒气。“陈屿，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她喃喃地问，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我的手背。我的身体僵住了。“从大学开始，

你好像就一直在。我参加辩论赛，你在台下。我竞选学生会，你帮我拉票。我生病了，

你给我送药……”她一件一件数着，声音越来越低，“我都知道。”我的心脏狂跳，

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因为我……”“嘘。”她用一根手指抵住我的嘴唇，

冰凉的触感让我一个激灵，“别说。”她凑过来，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今晚，

别当好人，好不好？”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理智告诉我应该推开她，告诉她这样不对。

可我积压了五年的爱恋，在这一刻，彻底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我反手握住她的手，

将她拉进怀里。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又混乱不堪。我们从酒吧出来，

跌跌撞撞地进了一家快捷酒店。门关上的瞬间，她主动缠了上来。

那是一个疯狂的、精疲力竭的夜晚。在一次次纠缠的间隙，我抱着她，

感觉自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我以为，这是我漫长暗恋的终点，是我梦寐以求的开始。

3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光刺醒的。头痛欲裂。我动了动身体，

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并且冰凉。我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房间里很安静，

只有空调还在不知疲倦地运作。许蔓不见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叠整齐的百元钞票，

旁边压着一张酒店的便签纸。我颤抖着手拿起来。上面是许蔓清秀的字迹，

却写着最冰冷的话。“谢谢。昨晚的酒和房间钱，够了。”没有称呼，没有落款。

像是一场交易结束后的凭证。我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昨晚的温存和疯狂，

此刻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荒谬的笑话。我抓起手机，疯狂地拨打许蔓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一遍又一遍，都是同样冰冷的系统女声。我又打开微信，

给她发消息。红色的感叹号，醒目又刺眼。【许蔓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

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她把我删了。我坐在床上，

像一个被抽空了所有零件的木偶，一动不动。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我不死心，穿上皱巴巴的衣服，冲出酒店，打车去了她和朋友合租的公寓。

开门的是她的室友，姜莱。姜莱和我也是大学同学，一个短发，看起来总是酷酷的女孩。

她和许蔓关系最好，几乎形影不离。她看到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意外，

反而带着一丝复杂的怜悯。“你找许蔓？”她问，倚在门框上，挡住了我的去路。

“她……她在家吗？她手机关机了，微信也……”我语无伦次。姜莱叹了口气，

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她很少抽烟，除非心情极度不好。“别找了，陈屿。

”她吐出一口烟圈，“她走了。”“走了？去哪了？”我追问。“M国。”姜莱看着我，

一字一句地说，“今天早上九点的飞机。现在，应该已经起飞了。”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像是被重锤击中。M国。我记得，

许蔓大学时就拿到了M国一所知名大学的研究生offer。但为了周浩，她放弃了，

选择了留校保研。现在，她和周浩分手了，所以她就走了。那我呢？我算什么？她临走前，

用来告别过去的一件工具？一个荒唐的句点？“她……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姜莱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烟雾模糊了她的表情。“或许，

她觉得没必要吧。”4我在许蔓的公寓楼下站了很久，直到双腿麻木。

姜莱最终还是让我上去了。房子里很安静，许蔓的房间门紧闭着。

客厅里还残留着她常用的那款香水味，若有若无，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我坐在沙发上，

像一尊石像。“喝点水吧。”姜莱递给我一杯水。我没有接。“我要一个解释。”我抬起头，

眼睛通红地看着她，“姜莱，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姜莱沉默了。她把水杯放在茶几上，

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陈屿，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不。

”我固执地摇头，“我要知道。我要知道我到底算什么。”姜莱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挣扎。

最终，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她站起身，

走进许蔓的房间，很快拿出来一个粉色的日记本，还有一个信封。她把信封递给我。

“这是她留给我的。她说，如果我实在拦不住你，就让你看。”我颤抖着打开信封，

抽出里面的信纸。信是写给姜莱的。“莱莱，我走了。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和周浩这几年，像做了一场梦，现在梦醒了，我也该醒了。昨晚我和陈屿在一起了。

我知道你肯定会骂我，骂我**，骂我利用他。是，我就是利用他。周浩说我无趣，

说我死板，那我总得证明一下，我也可以疯狂，可以不计后果。陈屿是最好的人选，不是吗？

他那么喜欢我，喜欢到没有底线。他安全，可靠，而且……事后不会纠缠。

我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一个让我彻底告别过去的仪式。他刚好出现了。这件事，

你不要告诉他。就让他以为我只是不告而别。时间久了，他会忘了我的。他是个好人，

他会找到一个真心对他的女孩。那个人，不是我。至于M国那边，我早就联系好了。

放弃周浩，总得抓住点别的什么。勿念。”信不告而别。时间久了，他会忘了我的。

他是个好人，他会找到一个真心对他的女孩。那个人，不是我。至于M国那边，

我早就联系好了。放弃周浩，总得抓住点别的什么。勿念。”信很短，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安全。可靠。不会纠缠。

原来在她的计划里，我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最好的人选”。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

大颗大颗地砸在信纸上，晕开了那清秀的字迹。我以为的得偿所愿，

不过是她精心策划的一场报复性狂欢。我以为的深情不负，不过是她权衡利弊后的最优选择。

我像个傻子，一个彻头彻尾的、自作多情的傻子。姜莱看着我崩溃的样子，什么也没说，

只是把那本日记推到我面前。“许蔓不知道，她有次喝醉，告诉过我这本日记的密码。

”姜莱的声音很低，“她说，这里面藏着她所有的秘密。或许，看完这个，你会彻底死心。

”我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那本粉色的、看起来很少女的日记本。我不需要看了。

那封信，已经足够将我打入地狱。我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陈屿！

”姜莱叫住我。我没有回头。“谢谢你。”我嘶哑着说，“也替我谢谢她。

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拉开门，走了出去，把所有的不堪、屈辱和心碎，

都关在了那扇门后。5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活得像个游魂。

我辞掉了那份薪水微薄、看不到前途的工作。整日把自己关在那个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里，

不见天日。房间里堆满了外卖盒子和啤酒罐，散发着一股馊掉的味道。

我一遍又一遍地回想那个夜晚，回想许蔓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然后，

再用那封信里的内容，把那些温存的画面凌迟得支离破碎。我恨她，恨她的冷酷和自私。

但更多的时候，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的卑微和天真。是我的纵容，给了她伤害我的权力。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烂死在这个出租屋里的时候，门被敲响了。我没理。

敲门声固执地持续着。“陈屿！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开门我报警了！

”是姜莱的声音。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过去拉开门。

刺眼的阳光和新鲜的空气一起涌了进来。我眯起眼，看到姜莱皱着眉站在门口，

手里提着两大袋东西。她看到屋里的景象，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是打算在这里发酵成蘑菇吗？”她毫不客气地把我推到一边，走了进来。

她打开所有窗户，然后开始动手收拾。把垃圾装进垃圾袋，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动作麻利，

嘴上也没闲着。“看看你这鬼样子，为个女人，至于吗？”“值得吗？

她现在在M國享受阳光沙滩，你在国内的出租屋里制造生化武器。”“陈屿，你再这样下去，

毁掉的不是她，是你自己。”我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任由她像个陀螺一样在我的小房间里转来转去。等她收拾完，屋子总算恢复了一点人样。

她从袋子里拿出饭盒，摆在桌上。是三菜一汤，还冒着热气。“吃吧。”她命令道。

我看着她，忽然开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姜莱正拧着一块抹布，闻言动作一顿。

“没什么。”她把抹布扔进水桶，“就当……替许蔓还债吧。毕竟，

我也算半个知情不报的共犯。”“你不用……”“闭嘴，吃饭。”她打断我，语气不容置喙。

那天，我吃了一个月以来第一顿正经饭。从那以后，姜莱隔三差五就会过来。有时带饭，

有时拖着我去楼下公园跑步，有时只是坐在我对面，什么也不说，看我写代码。是的，

我重新开始写代码了。大学时我痴迷于游戏设计，做过几个独立游戏的小样。

毕业后为了留在许蔓在的城市，随便找了个工作，就把梦想搁置了。是姜莱，

在我那个乱糟糟的房间里，翻出了我尘封的硬盘。她花了一个下午，

把我做的那些小游戏玩了个遍。“这个，”她指着屏幕上一个像素风的冒险游戏，

“挺有意思的。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我看着屏幕上那个挥着剑的小人，沉默了很久。

“没钱，没时间，也没……心情。”“钱可以想办法，时间可以挤，至于心情，

”她转头看着我，眼神锐利，“你打算让那个女人毁了你的心情，再毁了你的才华吗？

”她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我用颓废伪装的硬壳。是啊，我凭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

来惩罚我自己的人生？6我开始重新拾起我的游戏设计。我把之前那个小样拿出来，

扩充世界观，优化玩法，重新设计美术。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饿了就啃面包，困了就灌咖啡。姜莱成了我唯一的访客。她会带来热腾腾的饭菜，

然后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书，或者用她的笔记本电脑处理她自己的工作。

她是一家广告公司的文案，总有写不完的稿子。我们很少说话，但她的存在，

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支撑。有时候我写代码到深夜，一抬头，发现她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身上盖着我的外套。那一刻，房间里只有键盘的敲击声和她平稳的呼吸声。我的心里，

会涌起一种陌生的、安定的情绪。三个月后，我的游戏demo完成了。

我把它投递给了国内几家知名的独立游戏发行商。然后是漫长的等待。那段时间，

我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焦虑。我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这个耗尽我所有心血做出来的东西，

是不是又一个笑话。是姜莱陪我度过了那段难熬的日子。她会拉着我去电影院，

看一场不知所云的文艺片。她会带我去电玩城，跟我比赛打拳皇，

然后输掉的人请客吃冰淇淋。她会租一辆车，在周末带我开到郊外的山上，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