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夏且藏冬极具东方思想的优美文字写《雪与阳光与春》这本书,让人心潮澎湃的传奇,绝不比其他短篇言情类型小说的逊色,主角是苗苗林越,小说精选:伤口基本上是愈合了。但是你还不能出院,需要再养几天。”听见他说:“真的吗护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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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着没有任何意义。”那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苗苗,山花又开了。
”那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啊,山花开了,春天来了。可你为什么偏偏是白雪。
最后——融化在春天温暖的阳光里。1.天气好不容易放晴,
我踏着稍许泥泞的土再次走上了那条路。一路上没什么特别的。这里湿热又多虫子,
崎岖还不好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弄死了第十三只蚂蝗二十只隐翅虫以及九只臭虫之后,前面传来了人声。
我有些好奇地快步过去,看到领头人后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呦,宋叔,又来新人啦?
”我这才想起最近正是新兵入伍的时候。宋叔冲我皱眉:“欸你这丫头,
都叫你别来了怎么还来这里。”我挤了个鬼脸:“我都走了多少次了,
这山里的一草一木我都认得。”宋叔叹了口气:“既然撞见了,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不要乱走了。”我不服气:“这哪叫乱走!我这是巡逻!巡逻!
”他摆摆手:“诶诶诶对对对,巡逻,巡逻。来吧,和你宋叔一起看看这批新兵质量怎么样。
”又到了每年最期待的时候了,我清清嗓,转过头对呆愣的他们放话:“你们可别小瞧我,
在某种意义上我也算是一个老兵了。先说说你们为什么来这当兵吧。
”新兵们一个个兴奋起来,大声呼喊。“为了保卫国家!”“为了击退敌人!
”“当时看到了征兵,觉得我应该来奉献什么。”“因为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血洒战场!
”……我听着他们澎湃的发言,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这次的人稍微多一点,有十一个人。
但我发现有个人很奇怪,他一直看向边界线那头,没有任何发言。我拨开众人,向他走过去,
扬了扬下巴:“你嘞?怎么不说话?”他的视线从远处落在我身上,
像是迷离世间的人突然被拉回。他张了张口,没发出一点声音,又闭上了。
他把目光又放在了远处,轻声说:“因为我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所以,
还不如把我的一切还给祖国。”2.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我也是。但我希望他活着,
希望每个人活着。因为见证过悲壮的死亡,所以想要每个人都好好活着。
3.再次见到他是一个雨天。当时我看着窗外的大雨没来由地烦躁。
一切心绪都仿佛被拉回那天,泥泞,绝望,悲痛。
于是我趁着妈妈午睡的时候偷偷拿了伞跑了出去。又是熟悉的路。
我安慰似的自言自语:“虽然这还没修水泥路,但这泥巴路遇水,不就成了水泥路?
”“天才!”来自自己的夸奖。雨天的路又滑又湿。我穿着的套筒很快沾了一堆泥巴,
抬起来时又重又粘。我知道这样的天气还来这种地方很危险,我甚至好几次打滑差点摔跤。
但我就是想来,遏制不住地想来。
就像我每次发呆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往那边看过去——那是无意识的、从小到大的习惯。
撑着随手捡的棍子走了一段路,突然看到了一处滑坡,那上面还有人摔倒滑落的痕迹,
形成了一大块凹陷与拖痕。我连忙赶过去查看,发现这个坡不是很大,
有个人正坐在坡底呆呆地看着对面。我冲他喊:“喂!你还能上来吗!
”他有些惊诧地抬起头,然后指了指腿,略带嘶哑的声音回复:“不好意思,
摔下来的时候伤到腿了。”我这才发现他是上次那个一鸣惊人的牛人。他说完后我皱了皱眉,
这就有点难办了,如果我现在回去找宋叔的话时间要很久,万一出什么意外了怎么办?
但是我一个人又很难救他上来,这里信号也不好,也不能直接呼救。
我只好先问他:“你队友呢?”“他说帮我去叫肖连长了。”我叹了口气,不愧是新兵,
直接把人丢在这。幸好没出什么事。“那我陪着你吧,免得到时候出什么事。
”他语句难得显出了一点揶揄:“你在这我好像更不安全了。
”我拳头硬了:“我第一次出现在这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爬呢!
”我好像听到了一声轻笑,在磅礴的雨幕中显得那么微弱,如梦似幻。
气氛再一次沉默了下去。我斟酌着开口:“你上次没有被宋叔为难吧?”要知道,
宋叔最讨厌这种要死不活的了。
当时他每看我一眼都要翻个白眼然后冷哼一声还要阴阳怪气嘲讽几句。
他说:“要不是看你不是我手下的兵,我高低把你打几顿再说!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种话!
不负责任!任性!不把生命当回事!”虽然他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
我看到他的眼泪在打转了。可他还在嘴硬:“看什么看!你叔没这么脆弱!不像你!
小丫头片子,这么点事就把你打败了!你看到时候老杨会怎么说你!”回忆总是悲伤。
但人不能总是活在回忆里。他略带开玩笑的话把我拉回现实:“还好吧,
你宋叔也就打了我几大板子而已。也不疼,就躺了三天。”我不禁笑了。
4.等待的过程属实有些许漫长。我无聊地用棍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图案。我还撑着伞,
本来打算给他也挡一部分雨。但是看那把伞只能挡住他一小片后脑勺,
导致所有的雨往他脑袋中心滴,只好在他“姐你是要谋杀我吗”的声中作罢。又有点无聊了,
我看着远处一成不变的风景。或许每天都是在变化吧。每天都有人深陷那片土地,哭喊,
绝望。可在这片土地的又何尝不是呢?分界线分开的只是国家,而不是心。
我们已经做到所能做的最好了。可我还是会为了那片土地悲伤。雨幕朦胧,远处愈发不清晰。
5.人还没来。不过这种天气也很正常。于是我率先打破了越发沉寂的气氛。“同志,
你叫什么啊?”他好像很惊讶我会向他搭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林越。丛林的林,
清越的越。”我挑挑眉:“呦呵,是个好名字呢。我叫杨苗苗。白杨的杨,春苗的苗。
”他附和鼓掌:“也是个好名字。”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你那时候为什么这么说啊?
”他好像知道我的试探,深叹一口气,在这场春雨中显得额外寒凉。“你不用安慰我什么的,
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活着浪费我的生命,还不如为祖国做些贡献。
”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种想法呢?
可我竟不敢问他——问他这样想你的父母呢?那些爱你的人呢?于是我衡量着开口。
“那你有想去的地方吗?”他却好像明白了我想问什么。“嗯?
我还以为你会像他们一样开导我哈哈哈。这么说吧,我出生后不久就遭遇了大地震。
父母双亡,只有被他们死死保护的我幸存了下来。那之后我大姨领养了我。然后在前两年,
我最后的亲人,就是领养我的大姨,也因为癌症去世了。“我的人生大概就这样,
我确实找不到生活的意义,身边的人都死去了,像个诅咒一样。而我,在大姨死后一蹶不振。
于是在某一天我突然想到了当兵,就算死了也是为国捐躯,也不枉来这人间一趟。
我父母和阿姨在天之灵也会为我感到骄傲的吧。”我一阵沉默,低垂着头看他漆黑的头顶。
嘶哑着声开口:“没关系,现在的你有很多亲人了。你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僵硬,他突然爽朗地笑了:“别搞这么紧张嘛。或许我该叫你一声学姐?
兵姐?苗苗姐?哎呀人的称呼实在是一件复杂的事。姐你别那么拘束嘛,我已经看开了。
我会好好珍惜我的生命的,直到祖国需要它的时候。”被他的话逗笑,
我连忙说:“你叫我苗苗姐就好了。”只某一瞬,他身上又迸发出了那死灰复燃的少年气。
他仰头看向我,眼中光芒碎如星子:“好的,苗苗姐~以后多多指教喔~”我也笑了起来,
连带着山间的阴霾都仿佛被驱散。不久我听到了宋叔的声音,转头看去。他果然在不远处了。
我迅速收拾好东西:“宋叔快来了,我先走咯!不然被他看到又是一顿好骂。”向林越道别,
走了好一会儿,听到了宋叔的一声大吼:“嘿那丫头!又偷跑出来!”撑着来时捡的拐杖,
想到宋叔那张气坏了又无可奈何的脸,我止不住地笑了。6.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在一切静谧中走过了冬季,迎来了春分。此间我经常遛弯经过肖叔他们的营地,
或者是在山上散步的时候偶遇他们巡防。于是当我再一次与他们迎面碰上的时候,
所有人都笑着跟我打招呼:“苗苗姐!你来啦?”我也笑着回应,
顺便往他们身后瞟两眼:“今天你们有发现什么异常吗?对了,你们的宋连长呢?
”王炜挠挠头:“宋连说要锻炼我们,让我们自己先走熟悉这段路。他在前面不远处等我们。
”我松了一口气,笑着说:“上次哪个小兔崽子一见到我就大喊,
让我大老远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你们的宋连逮住了,我妈罚了我一整天禁足呢!
”王炜身侧的李晟探出头:“欸?
那苗苗姐你是……”我得意地一笑:“你苗苗姐我三岁的时候就会和我妈躲着玩了!
这点小困难可拦不住我!”他们十分捧场地鼓掌:“不愧是苗苗姐!
”我看着这一个个阳光的面孔,却有几分恍惚。好像有一瞬回到了小时候,而最前方,
本该站着我的父亲。游离的思绪被他们的欢笑声拉回。我听见他们问我:“苗苗姐,
你今年多大了啊?”有人打趣:“喂!你小子想做什么?
知不知道女生的年龄是不能随便问的!”有人附和:“就是!
你小子平时看着老实没想到啊~”有人插科打诨:“苗苗姐别理他!他这人有脚臭!
”在他们的声音中,我假装严肃:“你们想知道啊……”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
我话音一转:“在我们族,你们这样问可是对女方求爱的行为哦~所以啊,别乱问。
”我语重心长地拍拍为首男生的肩膀,便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后方传来一阵哄笑声与调侃声,我也笑着,稍微转过了头想要看看这愈发盎然的春意,
却只见处处欢声笑语中唯独有一个人在看着山的那边。在无边喧闹中,
我的心脏突然有一瞬间和他共鸣。我转回头,面上的笑意如同薄纸般虚虚挂着。
我对他很有印象,他是林越。我也再次向远方看去。7.边防的工作还是十分凶险的,
我从母亲这打听到过几次宋叔的动向。有几次那边的人差点偷渡成功,
好在被宋叔他们及时发现,赶回去了。我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听妈妈说最近的事。
“听说老宋他们队伍里面啊,有个男娃好猛啊。上次有个人偷渡过来,都被抓了,
没想到他还有同伙!那个同伙对着老宋就是就是一枪!那个男娃看见了直接朝他扑过来!
为老宋挡了一枪。要不然老宋可能就……”说到这里,我听见妈妈的声音有点哽咽,
而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太对劲,连忙说:“哎呀不说这个了,苗苗,
最近山上不太平静,你别去了啊。”我趴在椅背上一下一下地晃着脚尖:“知道啦妈妈。
”“对了妈妈,那个男生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医院吗?”“对啊,好像还在那个医院待着。
”“我想去看看他。好歹也是救了宋叔一命。”她转过头,思索几分:“也是,
毕竟是救了你宋叔,你等会儿啊,我给做点菜送过去。”8.又来到熟悉的医院,
我轻车熟路地走向前台,询问了林越的病房之后便提着一袋子东西过去。
我也不知道来这做什么,来看林越有什么更加真实的目的。但此刻我就站在病房门口,
手中提着妈妈给他的东西。我轻轻地敲了敲门,看到林越的目光从窗外转了过来。
他似乎有些惊讶我会来。我晃了晃手中重重的东西,走进病房:“伟大的英雄,我来看你了。
”他似乎被我逗笑,眼眸弯弯的:“算不上算不上。
”我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你伤到哪了啊?”“苗苗姐别担心,一点儿也不严重。
全都被我的脂肪挡着了。”我看向他,偏了偏头:“是吗?那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能吃肉?
”见被拆穿,他也没有多说,就只是生疏客套地笑笑。
我把妈妈带过来的汤、水果以及一些饭菜一一摆好之后便坐在他床边看着他。
他好像不太适应如此专注的视线,又将目光看向窗外。似乎过了很久,
我打破了这个沉默:“你见过我们族的神树吗?”他转过头回应我:“没见过。
”“那我哪天带你去见见!神树好漂亮,好高好大,我们每年都会去向它祈愿。
等节日那天我带你去见一见。”他温柔地笑了。阳光拂过他的眼睫与唇角,
我见到了他眼中微弱的光芒。“好啊。”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任何拒绝。
仿佛心照不宣地接受了我有些逾矩的亲密。而我呢?我只是想通过如此悲伤的他,
来挽救一个破碎的我。9.我一直待到晚上。看着他吃完了妈妈送的汤以及饭菜,
看着护士来来往往为他换吊瓶拆吊瓶。听见护士叮嘱:“你已经住院几天了,
伤口基本上是愈合了。但是你还不能出院,需要再养几天。”听见他说:“真的吗护士姐姐?
可是我感觉我明天已经可以上阵杀敌了!我明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吧?
”听见护士敲了一下桌子:“不!行!你这小孩怎么不把身体当回事儿呢!
你现在连肉都吃不了,就只是外伤快愈合了!你还要再住两天院!就这么说好啦,
不要搞一些小动作啊。我会跟你们连长反应的。”他笑着应下,却是垂着眼睛。我有点恍惚,
看着他俊朗的侧脸有些失神。直到他再次出声:“苗苗姐?你怎么啦?
难道是看到我帅气的脸了?”我晃了晃脑袋:“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事。好啦,我要走啦,
你好好养伤。”在我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开之后,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苗苗姐,你说,
夜晚的神树好看吗?”10.我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就突然带着病号来爬山了。
也说不上是爬山,只是一路弯弯绕绕有些费劲罢了。
我听见林越在我身后问:“怎么这么多岔路啊?”我想了想,
回他:“因为怕被敌人发现神树的具**置。所以我们做了很多掩饰。
”后方传来的声音略带笑意:“那苗苗姐就不怕我是间谍吗?”我想也没想:“你救了肖叔,
也算是我们半个族人了。”顿了会儿,我转过头:“你身体还好吗?痛吗?
”或许是在路边灯笼的映照下,我看见他露出了比以往明媚许多的笑容,
眼中层层叠叠漾开无尽意气风发:“苗苗姐可不要小看我啊,
我在当时的招兵测试中可是排前几名的!”我有些脸热地转过头:“没事就行,
神树马上就到了。”在又走了几个岔路之后,我们停在一面巨大的古树前。已经入夜,
神树上的灯笼都亮起,乍一眼看过去像是一个个正向天空靠近的的孔明灯。
林越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呆立在原地。我轻轻地走过去,
在如同一幢古旧小楼的神树面前虔诚地闭眼。再睁眼时,我看见林越也有模有样地学我祈祷。
我走近古树,看着祂微微垂下的枝条,像是一位长者的致意。
我抚摸着祂干涸土地般沟壑纵横的树干,把头轻轻靠在那。闭上眼,
就听到了祂的呼吸与心跳。风是祂的呼吸,山是祂的心跳。静谧的夜晚,
林越也跟着我一起靠着神树,仿佛迷途的孩子找到了足以依靠的母亲。而我此刻再次认识到,
在世间万物面前,人微小如同草芥。而我们生来就臣服于自然。11.“我们信奉万物有灵。
”在如此轻盈灵动的山风中,夜晚也变得温柔无比。我突然想说些什么。他睁开眼。
我看见了他被火红灯光覆盖的眼睫与仿佛闪烁着烈焰的眼眸。
我蹲下指着地上的某株植物:“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他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不知道诶,小小的,好漂亮。有点像兰花?”“是的!
就是兰花的一种,叫春兰。是长在我们这的一种常见花。现在它的花期快结束了,
我们可能看到的是它最后绽放的样子了。”他忽地看向我,笑了:“那我们可真幸运。
”我一怔。他又笑着说:“我曾经听说过春兰的花语,是青春。
象征着年轻活力与充满希望的未来。而我们刚好见证了它最后的花期,
不就是充满希望的未来在向我们招手吗?”我沉思着点点头,垂下眼眸,
指着另一朵花:“那你说说这个是什么?”他似是苦恼地皱起了眉:“嗯……你先别说!
让我先猜猜……按照现在的时间以及常见的山花……是迎春花吗?”我瞪大了双眼:“哇!
没想到林越你这么厉害!”他还是笑着看着我:“迎春花啊,
也是象征着美好的充满希望的未来。”我听见他说:“所以啊,以往的一切都过去了,
未来总是一片光明的。”我迅速眨了眨眼睛,却依旧控制不住地眼涩。
我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钻出了心脏,从眼中泄露。在眼前一片模糊中,
我听见他略带慌张的声音:“苗苗姐你别哭啊!你你你我我我哎呀我今天怎么就没带张纸来!
”最后我眼睛感受到他温热的触碰。他用袖子为我拭干了泪水。我只是想到了老杨。
他曾这么温柔地指着它们:“苗苗,你说这是什么花?”而我只是想到了我的爸爸,
我就泣不成声。那你呢,林越?你失去了父母,失去了阿姨,你会有多想念?你会有多难过?
总是陷入黑暗的人们相伴着走进光明。像是受伤的幼兽互相搀扶舔舐着前进。
12.“你知道吗,我爸爸曾经也偷偷带我来过这。他也是一名边防军。那时候我九岁生日,
我就吵着闹着要爸爸来陪我。当时的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工作离家里这么近,
但是却不肯回来陪我过一个生日。“然后他就真的为了我请假了,但也就是请假了半天。
他带着我来到这里,给我指一朵朵小花,告诉我它们的名字,它们的故事。他说万物有灵,
我们只是其中小小的一点。“我当时不懂,问爸爸是多小的一点呢?
比妈妈准我吃的糖果还小吗?我还记得他当时笑得很大声,摸了摸我的头,说是的。
“神树的位置离军营很近很近,近到九岁的我昏昏欲睡的时候,
他没时间送我回家就因为看到远处有情况匆匆回营了。而从那以后,
他就再也没有陪我过过一个生日。”或许是今晚的风真的太温柔了,我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在这沉默的静寂中,万物都像是睡着了,只有风还醒着。良久良久,我听到他说。
“今天的风真好,我们再待一会儿吧,听听风的故事?”13.过来的时候是雀跃的,
待在神树下的时候是温馨的,回去的时候是狼狈的。在月亮高挂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