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与污垢描绘了沈叙林晚沈振山的一段异世界冒险之旅。他身世神秘,被认为是命运的守护者。烟詩雨巧妙地刻画了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动机,小说中充满了紧张、悬疑和奇幻元素。精彩的情节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探索那些隐藏在黑暗背后的秘密。
章节预览
父亲带回新妻子的那天,我就知道这个家完了。她只比我大十岁,眼尾有颗淡褐色的痣。
深夜她总端着牛奶敲我房门:“小叙,早点休息。”指尖在杯沿摩挲,留下胭脂印。
直到在继母的抽屉发现那张诊断书:“情感认知障碍,需监护人密切陪伴。
”而监护人签名栏,是父亲的笔迹。我捏着病历冷笑时,
带着哭腔的告白:“你爸从来不在家…妈妈太寂寞了…”第一章:夜莺沈叙把自己摔进床里,
钝重的响声隔绝了楼下隐约的谈笑。黑暗压下来,沉甸甸地盖在眼皮上。
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晚饭时的画面——父亲沈振山难得在家,餐桌上却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林晚,我妻子。”沈振山的介绍简短得像一份商业文件摘要,甚至懒得修饰。
然后转向沈叙,“小叙,叫阿姨。”阿姨?沈叙当时几乎要冷笑出声。那女人坐在他对面,
穿着一件质感很好的米白色丝质衬衫,头发松松挽着,垂下的几缕发丝衬得脖颈纤细。
灯下看,她确实年轻,皮肤光洁,只有眼角细微的纹路和那颗点缀在眼尾的、淡褐色的痣,
透出点不同于少女的风情。当他看过去时,她对他微微笑了一下,眼神却有些飘,
像落不到实处。“小叙。”她的声音也是软的,带着点刻意的放低。沈叙没应声,
低头用力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刀叉刮过骨瓷盘,发出刺耳的噪音。沈振山皱了皱眉,
但没说什么。这房子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他父亲而言,
大概和添置一件新家具没什么区别。有用的,摆在那里,仅此而已。这个家,
从母亲病逝后就没真正有过“家”的样子,现在,不过是彻底完了。
沈叙心里一片冰冷的麻木。夜深了,别墅彻底安静下来。沈叙房间的灯还亮着,
他戴着耳机打游戏,激烈的枪战音效灌满耳膜,却压不住心底那股无名火。
敲门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很轻,叩叩两声,带着点迟疑。他动作顿住,扯下耳机。“谁?
”“小叙,是我。”门外是那个柔软的女声,“看你灯还亮着,给你热了杯牛奶。
”沈叙盯着门板,几秒后,才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开门。林晚站在门外,
手里端着一杯冒着微微热气的牛奶。她换了睡衣,真丝的,贴着身体曲线,
外面随意披了件开衫,却掩不住那股在深夜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柔媚。
她的目光先在他脸上停留一瞬,然后像受惊般飞快地扫过他穿着背心、**出的手臂和肩膀。
“早点休息。”她把牛奶递过来,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温凉的触感。沈叙接过杯子,
指尖立刻感受到了杯壁另一侧残留的、不属于牛奶的温度,
以及一个清晰的、浅浅的胭脂唇印,蹭在白色的骨瓷上,格外扎眼。他抬眼,
看到她唇上的颜色确实淡了一些。“知道了。”他的声音硬邦邦的。林晚似乎还想说什么,
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最终却只是又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然后转身走了。丝绸睡衣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行渐远。沈叙关上门,
背靠着门板,看着手里那杯牛奶,突然觉得无比碍眼。他走到卫生间,
毫不犹豫地把牛奶倒进了洗手池,看着乳白色的液体打着旋被冲走。
这成了之后许多个夜晚的固定节目。每当深夜降临,沈振山要么还没回来,
要么已经在书房或者自己卧室睡下,林晚总会找各种理由出现在他门口。
有时是一盘切好的水果,有时是一句无关紧要的问候,
每次都穿着那些质地柔软、勾勒曲线的睡衣,每次都会留下一点若有似无的触碰,
或是一个含义不明的眼神。那暧昧像潮湿闷热的藤蔓,
在这座冰冷华丽的别墅里悄悄滋生、缠绕,让沈叙烦躁不堪,却又无法彻底撕破。
他厌恶这种感觉,厌恶她看他的眼神,更厌恶父亲对此的视而不见。沈振山要么是彻夜不归,
要么回到家,也极少与林晚有交流,他们不像夫妻,
更像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最熟悉的陌生人。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
在一个周末的下午达到了顶峰。沈振山难得没有应酬,坐在客厅看报纸,
林晚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插花。沈叙从楼上下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和谐”的画面。
他走过去,想从饮水机接杯水。经过林晚身边时,她正拿起一支百合,手臂似乎无意地一抬,
恰好撞到他端杯子的手。冰水猛地晃出来,泼了他一身,也溅了几滴在她胸前的衣襟上。
“哎呀!”她低呼一声,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抽了几张纸巾就往他胸口擦拭,“对不起小叙,
我没注意,衣服都湿了……”她的动作很快,手指隔着湿透的薄薄T恤,
清晰地贴在他的胸膛上。沈叙身体猛地一僵,像被电流击中,想也不想地一把狠狠推开她,
力道之大,让林晚踉跄着跌坐回沙发里,撞翻了旁边的花瓶,清水和花枝散落一地。
“别碰我!”沈叙的声音因为愤怒和一种被侵犯的恶心感而微微发颤。客厅里瞬间死寂。
坐在对面的沈振山终于放下了报纸,眉头紧锁,
目光在脸色煞白、跌坐在沙发里眼圈迅速泛红的林晚,
和浑身湿透、紧握拳头、像头被激怒的豹子般的沈叙之间扫了个来回。“闹什么?
”沈振山的声音沉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跟你妈妈道歉。”妈妈?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沈叙的耳膜。他猛地看向父亲,
眼中是难以置信的暴怒和深深的失望。他看着父亲那双平静无波、甚至带着责备的眼睛,
突然什么都明白了。父亲不是没看见,他只是不在乎,或者说,他默许,甚至……纵容?
一种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比刚才泼在身上的冰水更刺骨。他死死咬着牙,
齿根都泛酸,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她配吗?”说完,他不再看那两人一眼,
转身大步冲回楼上,重重摔上了房门。他需要证据。证明这个女人别有所图,
证明这个家已经腐烂到根子里的证据。机会在一个午后降临。沈振山出差,
家里的保姆请了假。沈叙听到林晚接了个电话,似乎是朋友邀约,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答应了。他听着她上楼、打扮、最后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地远去,别墅大门咔哒一声轻响,
彻底安静下来。沈叙从自己房间出来,像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走进了主卧。
房间里弥漫着和林晚身上一样的、甜腻的香水味。他目标明确,
直接走向那个属于她的床头柜。抽屉上了锁,但这难不倒他。
沈叙从口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细铁丝,屏住呼吸,小心地捣鼓着。几分钟后,
锁芯传来轻微的“咔哒”声。他深吸一口气,拉开了抽屉。里面很杂乱,
化妆品、首饰盒、一些零碎物品。他耐心地翻找着,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塑料封皮的东西。
他把它抽了出来——是一个普通的病历本。心跳莫名地开始加速。他翻开扉页,
患者姓名:林晚。诊断时间,是在她嫁进来之前不到一个月。
他快速浏览着前面的常规检查记录,直到翻到最后一页,
凤舞的字迹映入眼帘:【诊断:情感认知障碍(倾向)】【建议:需监护人长期、密切陪伴,
观察情绪波动,引导建立稳定情感联结……】他的目光死死钉在“监护人”那一栏。
后面跟着的签名,铁画银钩,熟悉到刻骨——沈振山。一瞬间,所有的碎片都呼啸着涌来,
拼凑出那个丑陋而冰冷的真相。
那些越界行为古怪的视而不见;他那句不容辩驳的“跟你妈妈道歉”……原来不是迷恋美色。
是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病人”,一个需要“密切陪伴”的幌子。
山需要一个留在家里、不必过多参与外界事务、又能替他维系某种“家庭”表面和谐的妻子。
而林晚,这个被诊断为“情感认知障碍”的女人,恰好成了最合适的工具。那些深夜的试探,
那些暧昧的触碰,是她病态的表达,还是对自身处境绝望的挣扎?或者,两者皆有?
沈叙捏着那张薄薄的诊断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他想笑,笑这荒谬绝伦的现实,
笑他父亲精于算计的冷血,可嘴角刚扯动一下,冰冷的嘲讽还未成形,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