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点的代驾单,客人竟是我10年前的员工
作者:爱吃糖醋排骨的小土豆
主角:林浩陈总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01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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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小说凌晨3点的代驾单,客人竟是我10年前的员工整个故事就像电影一样,小说主角是林浩陈总,内容丰富,故事简介:""规矩?"他嗤地笑,尾音拖得老长,"十年前,你教我写代码时,可没这么多规矩。"我喉咙发紧,换话题:"喝多了?要不要开窗……

章节预览

1凌晨3点的代驾单03:02,深南大道上空的最后一层云被夜风撕开,

露出灰白的月亮,像一张被水泡过的旧发票。我蹲在科技园C口的路沿石旁,

把羽绒服的帽子拉到最紧,仍挡不住寒气往脖子里灌。凌晨的深圳没有想象中温柔,

风从高楼峡谷里冲出来,带着湿咸的海腥味,卷走最后一丝白日余温。

手机在支架上亮了一下——"您有新的代驾订单"。我眯起眼,

用冻僵的食指划开屏幕:起点,"澜熙会所·VIP东门";终点,

"香山美墅·北门";预计收入,122.4元;距离,11.**里。数字像三颗钉子,

"122.4"尤其锋利——房东前天下的最后通牒:今晚再不交租,明天换锁。

我抬头望天,把呼出的白雾咬碎,按下"接单"。

"叮——"系统提示音在空荡的街口格外脆,像深夜急诊室的叫号器。我跨上折叠电驴,

轮胎碾过下水道铁格,"咯噔"一声震得尾椎发麻。

导航女声冷冰冰地报时:"预计骑行九分钟。"我压低身体,把油门拧到底,

小电驴发出孱弱的嗡鸣,像只被掐住脖子的猫。两侧玻璃幕墙飞速后退,

幕墙上倒映着我缩成一只灰蛾的影子——那就是我,四十出头,负债七位数,

给二十岁的代码精英们当夜间司机。三分钟前我接到上一单,

两个醉醺醺的直播运营在后座比赛背GMV公式,吐了我一椅背。我边擦边干呕,等处理完,

平台扣掉洗车费,那一单只剩十七块八。我盯着数字笑了一下,

笑完才察觉嘴角在抖——不能抖,越抖越像失败者。失败者才需要被同情,

而我只需要下一单。会所门口的灯墙亮得像手术无影灯,把凌晨三点照成下午三点。

门童穿着燕尾服,白手套一尘不染,我羽绒服袖口的油渍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我低头把工牌挂到最显眼的位置,好让他知道:我是被平台认证的"正规军",不是黑车。

"师傅,尾号7009,宝马540,宝石青。"门童用对讲机确认完,指向旋转门侧。

那辆540像一条吃饱的鲨鱼,静静趴在车位里,车尾灯还亮着,尾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我深吸一口气,把折叠车塞进后备厢,"咔哒"一声,像给自己上锁。后座传来一声干呕,

我抬头——一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正被两名服务员架出来,头垂到胸口,

头发依旧一丝不苟,发蜡在灯下泛冷光。我连忙撑住他右臂,掌心触到高支羊毛的细腻,

也触到一阵滚烫的酒气。那热度让我恍惚,

肩膀时说"Youngman,you'reonfire"——后来我真的起火,

只是没人来灭。"抱歉,老板喝得有点多。"服务员冲我点头致歉,把男人塞进后排。

真皮座椅发出轻微的"吱"声,像老人关节响。我帮他扣好安全带,他脑袋顺势歪到一侧,

露出半张脸——高鼻梁、薄嘴唇、右眉尾有颗小痣。我动作停了一秒,

那张脸在记忆深处翻起浪花,又迅速被酒精味压下去。不可能,世界没这么窄。"砰"一声,

把会所的霓虹、音乐、香槟泡沫统统隔绝在外。驾驶舱瞬间静得像潜水艇,

只剩空调出风口的"嘶嘶"声。我调整座椅,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眼袋青黑,胡茬灰白,

领口发线油腻。我冲镜子咧了咧嘴,像在跟十年前的自己对视:老陈,你也有今天。

导航报第一路口:"前方掉头,进入深南大道辅路。"我拨动转向灯,

"哒哒"声在车厢里被无限放大,像计时器。左手边的方向盘加热灯亮起,橘红的一小点,

温暖得近乎讽刺——上一次握加热方向盘,还是我自己那辆X5,如今它在二手市场蒙尘,

钥匙连同尊严一起被银行收走。第一个红灯我踩停,拉紧手刹,顺手把计费器往右挪,

防止被醉客踢歪。后视镜里,男人突然抬头,眼神穿过镜面与我对撞——黑、亮、冷,

像冬夜里的河石。他眨了一下,又耷拉回去,好像什么都没看见。我心口却"咚"地一声,

像被无形榔头敲了一下:那目光太熟悉,熟悉到让我指节发凉。绿灯亮,我松开刹车,

车子滑出去。车载香薰是苦橙混雪松,前调清冽,尾调却泛酸,像失败者的自嘲。

我深吸一口,把车窗按下一条缝,让冷风灌进来,把脑海里那个名字吹散——林浩。

十年前跟在我身后做PPT的小孩,怎么可能坐在价值两百万的后排?同名同姓而已,

别犯神经。右侧工地上,吊塔灯一闪一闪,像给黑夜做心电图。

我侧头看副驾地板——那里放着我的保温壶,里面剩半瓶早上泡的乌龙,已经冷透。

我伸手去够,指尖碰到冰凉金属,突然听见后座传来含糊一句:"...陈...总...?

"声音不高,却像有人拿电钻往我耳膜里打。我手一抖,保温壶"哐"地掉地,

茶水溅湿裤脚,滚烫的冷。我猛地盯向后视镜——男人依旧闭着眼,呼吸均匀,

仿佛刚才只是醉呓。可我知道,那不是幻听。路灯一盏盏掠过,

把他的脸切成明暗交替的胶片。我喉咙发紧,脚底却不敢松油门,

像有人掐我脖子又按我脑袋。

2.4元、房租、七位数债务、X5、发蜡、小痣、林浩...所有碎片在脑子里高速碰撞,

"叮叮当当"溅出火花。我忽然明白:今晚这单,我接的不是客,是过去十年埋下的雷。

车驶进隧道,橙色壁灯在头顶连成一条火链。后视镜里,我的脸被照得惨白,

像被捞出水的溺水者。我咬紧后槽牙,把车速稳定在八十,

听见自己心跳混着引擎——"嗡——咚——嗡——咚"——像远处有人在敲一面生锈的鼓。

我眯起眼,出口光刺来,仪表盘跳出"03:17"。还有九公里,

香山美墅的北门在夜色里等我,像一张收口的网。我深吸一口气,把车窗重新关死,

将苦橙与雪松关回车厢,也把自己的退路关死。那一刻我知道,无论后面的人是不是林浩,

我都得把这一程跑完——122.4元,是我与明天之间最后的桥梁。

2他上了我的车03:19,导航报距目的地八公里。我握方向盘的手不敢松,指节发白。

后视镜里,林浩仍歪在右侧,像被钉在皮座上的标本。阅读灯冷光打在他睫毛上,

影子一路垂到颧骨,随着车晃,像钟摆。我轻咳一声,先开口:"兄弟,尾号7009,

没错吧?"声音干得像砂纸。其实我想问的是:你认出了我,对不对?他抬手抹了把脸,

嗓音带着酒精的沙砾:"嗯,7009...没错。""那...系好安全带,

再十分钟就到。""好。"他拉过安全带,"咔哒"扣上,抬眼盯住后视镜,"陈——陈总?

"称呼一出,车厢温度瞬间降到冰点。**笑:"路上叫'师傅'就行,代驾规矩。

""规矩?"他嗤地笑,尾音拖得老长,"十年前,你教我写代码时,可没这么多规矩。

"我喉咙发紧,换话题:"喝多了?要不要开窗透透气?""不用,"他往后一靠,

"我清醒得很,只是胃里烧。""后座有矿泉水,没开封。""谢了。"他伸手拿起,

拧瓶盖的动作缓慢却稳,"你...过得怎样?""跑单、吃饭、交租,就这样。

"我尽量让语气轻松,像在汇报别人的生活。"听说你公司——""黄了。"我截断他,

"债还没还完,所以干这个。"矿泉水瓶在他手里发出"咔啦"一声,"对不起,我喝多了,

嘴碎。""没事,旧新闻。"我故意加速,转速表指针爬上两千五,"你呢?

看样子混得不错。""马马虎虎,"他仰头喝一口,喉结滚动,"做点小项目,混口饭。

"我扫了眼那块玫瑰金表,没接话。小项目戴百达翡丽?鬼才信。他忽然前倾,

胳膊搭在驾驶席靠背,距离近得我闻到他呼吸里的威士忌,"陈总,当年那0.5%的股份,

现在还算数吗?"我脚底一抖,车子蹿了一下,又急收油。安全带勒住胸口,生疼。

"玩笑开大了,"我稳住车速,"公司早注销,股份变废纸。""也是。"他笑,

声音却冷,"那时候,你可是说'一起上市,一起分蛋糕'。""年轻,口气大。"我咬牙,

"后来蛋糕没烤熟,先塌了。"他靠回去,手指轻敲真皮扶手,

"嗒——嗒——"像小型法庭敲锤。"塌了,你就把炉子踢翻,让旁边人一起烫死?

"一句话堵得我耳膜嗡嗡。后视镜里,他眉眼平静,却像隔着雾。"林浩,

"我第一次直呼他名字,"当年开除你,是我错,可公司账上只剩三天工资,

投资人逼我裁员——""于是先裁我?"他语调抬高,"演示失败我一个人背锅?

""演示失败导致撤资,总得有人负责。"话说出口我就后悔——这解释十年前没给,

现在才说,像找借口。他点点头,"负责,好词。"然后抬手看表,"03:23,

还有七公里,时间够用。要不要继续解释?"我沉默。轮胎碾过接缝,

"咯噔——咯噔——"像心跳漏拍。"不说了,"我低声道,"越描越黑。""随你。

"他拧上瓶盖,"反正我今晚只是乘客,到地方付钱,两清。""嗯,两清。"我重复,

却觉得这两个字像钝刀,来回锯喉咙。之后几分钟,谁也没开口。

车载屏幕不断跳表:122.4、123.1、124.7...数字往上蹭,

我的呼吸却往下坠。忽然,他再次俯身,声音低却清晰:"陈总,知道我为什么叫代驾,

不叫司机?"我摇头。"我就想看看,深夜的城市,

到底能不能把两个走错路的人重新扔进同一辆车。"我握方向盘的手心全是汗,

"现在看到了,满意吗?""暂时没答案,"他坐回去,"不过,至少我坐车,你开车,

角色对调,挺公平。"我苦笑,"那你得给五星好评。""看路况,也看心情。"他合上眼,

"先开车吧,剩下的路,一会儿再说。"导航女声适时插播:"前方五百米右转。

"我打起转向灯,"哒哒"声单调而脆,像深夜唯一活着的秒针。右转完成,

仪表盘跳到03:27。城市灯火被抛在车后,我们一前一后,被一条黑色柏油路牵向终点,

也牵向尚未引爆的雷。310年前,我是他的老板2014年3月,

我在高新区租下二百八十平的毛坯房,用红油漆刷了一堵墙,写上“MAKEIT”。

第二天,林浩来面试,穿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磨出了毛边。他递给我一张单页简历,

纸角卷得厉害。我扫了一眼学校——二本,专业——通信工程,还没毕业。“为什么选我们?

”我问。“你们没钱,但写在墙上的口号很大。”他指了指红漆,“我想赌一把。

”我当场拍板:“试用期两千五,干就签字。”他提笔就写名字,手腕用力过猛,

纸被划破。那一刻我确定,他需要这场赌注,就像我需要他的廉价劳动力。冲突来得很快。

4月,第一款Demo出炉,后台卡死。我冲进开放办公区,

把笔记本“啪”地合上:“谁负责的线程池?”林浩举手,声音发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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