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开封的春天
作者:斩尽人间四两金
主角:林深苏棠糖糖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01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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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开封的春天》是斩尽人间四两金的一部短篇言情小说,文章里的内容复杂,一环扣一环,发人深省,人事写的非常鲜明,耐人寻味!小说描述的是:整宿没合眼。凌晨三点接到电话,苏棠在酒吧被人送医,酒精中毒。他赶到医院时,她蜷在病床上,身边陪着个穿西装的男人,腕间戴着……

章节预览

梅雨季的潮气漫进老房子,林深蹲在储物间翻出个铁皮盒。霉味裹着樟脑丸的气息涌出来,

最上面压着条米白围巾,针脚歪歪扭扭——是他大二寒假熬了三个夜织的。手机在客厅响了,

是房东催缴房租。他抹了把脸上的灰,围巾滑落在地,露出底下泛黄的日记本。

2015年3月17日那页被翻得卷边:"今天小棠说食堂的糖醋排骨太甜,

我跑了三条街买她爱吃的卤味,回来时她趴在图书馆桌上睡着了,睫毛上沾着阳光。

"那时他们在同一所医学院,林深是贫困生,靠助学贷款和家教撑着学业。苏棠是院花,

父亲是三甲医院副院长,总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裙,笑起来有梨涡。林深第一次注意到她,

是在解剖课上,她举着骨钳的手很稳,却在他递镊子时轻声说:"你的手套破了个洞。

"后来他发现,苏棠的"普通"都是伪装。她母亲早逝,父亲再娶后对她冷淡,

每月生活费刚够吃饭。林深开始偷偷往她饭卡里充钱,替她答到,帮她写实验报告。

她痛经时,他翘了早课去药店买暖宝宝;她想看凌晨的流星雨,

他裹着军大衣在操场等了整宿,冻得发烧还说"不冷"。"我要带你去看真正的春天。

"毕业前他在樱花树下说。那时他们租了间带飘窗的老房子,林深通过了市医院的规培,

苏棠考上研究生。他把工资分成三份:房租、她的学费、两人的生活费。

她总说"等我毕业就好了",他便笑着应,把未来拆成无数个明天。

变故是从苏棠进导师课题组开始的。她越来越忙,加班到十点是常事,

回来时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水味。林深起初以为是医院消毒水混着花香,直到某天收拾桌子,

在她包里翻出张酒店房卡。"是导师组的应酬。"她坐在飘窗上绞着手指,

"张教授说要带我们见合作方,非让住那边。"林深没说话,

把她冰凉的手塞进自己毛衣口袋。那天夜里他失眠了,听着她均匀的呼吸,

数着墙上结婚倒计时日历——还有372天。转折发生在去年冬天。林深轮值急诊,

整宿没合眼。凌晨三点接到电话,苏棠在酒吧被人送医,酒精中毒。他赶到医院时,

她蜷在病床上,身边陪着个穿西装的男人,腕间戴着和他同款的情侣表。"我是她未婚夫。

"男人递来病历,"苏**最近压力大,我们正筹备婚礼。"林深的白大褂被冷汗浸透,

原来那枚他攒了半年钱买的戒指,早被换成了别人的尺寸。苏棠醒后哭着说对不起。

"他懂我,"她抽抽搭搭,"你说要我当医生,可我想开间花店。他说我穿高跟鞋好看,

你总让我穿平底鞋怕摔着......"林深望着她床头那束香槟玫瑰,

和自己送的雏菊判若云泥。铁皮盒最底层是婚礼请柬,烫金的"苏棠&陈默"刺得人眼睛疼。

林深想起上周在超市遇见陈默,对方搂着苏棠的腰,说"我家小棠就爱喝这个牌子的牛奶"。

他当时笑着说"恭喜",原来笑容可以这么轻,轻得像片就要碎的雪。窗外的雨停了,

楼道里传来收废品的吆喝。林深把围巾和日记本收进盒子,锁上储物间。

茶几上的绿萝长得正好,那是苏棠走前最后一次浇水。他忽然明白,有些春天注定不会到来,

就像他永远等不到那扇飘窗飘起的白纱。现在他每周去医院做两次义诊,

在社区教老人量血压。偶尔路过花店,会看见苏棠系着围裙插花,

陈默举着相机说"笑甜点"。他转身离开,

口袋里的婚戒硌着大腿——那是分手时她塞给他的,说"算补偿"。风掀起门帘,

带来若有若无的花香。林深摸了摸无名指的戒痕,那里早就长平了,

像段从未存在过的旧时光梅雨季过去后的第七个月,林深在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义诊台前,

第一次见到了苏棠的女儿。那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

攥着支蜡笔在诊室外面的墙上画太阳。林深正给独居的王奶奶测血压,

余光瞥见那抹鹅黄色——和苏棠孕晚期常穿的那条连衣裙一个颜色。

小姑娘歪着头看他胸前的工作牌,脆生生喊:“林叔叔。”他手一抖,血压计的袖带滑下来。

王奶奶拍他手背:“小深啊,发什么呆呢?”小姑娘跑过来,

把蜡笔往他白大褂口袋里塞:“妈妈说,要谢谢你上次帮她搬花。”林深的呼吸顿住。

苏棠的花店叫“棠梨煎雪”,开在老城区巷口,他上个月义诊路过时,

确实见过她踮脚搬陶土盆,裙角沾着泥点。当时他装作没看见,却在转角处多站了十分钟,

看陈默从背后环住她,帮她理好被风吹乱的碎发。“小名叫糖糖?”他蹲下来和小姑娘平视。

“嗯!”糖糖点头,“妈妈说我出生那天,爸爸在楼下种了棵梨树。

”林深想起苏棠曾说想当花店老板娘,他当时笑她“不切实际”,现在倒真开了。

只是不知道那棵梨树,是陈默种的,还是...“林叔叔,你要吃糖吗?

”糖糖从兜里摸出颗水果糖,糖纸是粉色的,“妈妈说这是我最爱的味道。”他接过糖,

玻璃纸在掌心窸窣作响。这味道像极了大学时,苏棠总藏在书包里的橘子软糖,

他替她补实验报告到深夜,她就摸出两颗塞给他,说“补充能量”。“替我谢谢阿姨。

”他把糖收进白大褂内袋,那里还躺着枚褪色的婚戒。______傍晚下班,

林深绕路去了“棠梨煎雪”。玻璃橱窗里摆着他从前送苏棠的那盆绿萝,如今已爬满整面墙,

叶片油亮得能照见人影。店里飘着茉莉香,苏棠系着月白围裙,正给客人包花束。“林医生。

”她抬头,眼里有片刻慌乱,随即恢复温婉,“真巧。”陈默从里间出来,

手里拎着个快递箱:“小深来了?快坐,糖糖刚吵着要找你。

”林深注意到陈默无名指上的钻戒,比当年那枚情侣表贵重许多。

他想起分手时苏棠哭着说“陈默能给我想要的生活”,现在看来,

确实如此——花店装修精致,客人衣着考究,连空气里都浮动着金钱堆砌的体面。

“听说你开了花店。”林深坐下,端起陈默递来的柠檬水。“嗯,一开始也难。

”苏棠擦着花剪上的水渍,“陈默帮我找了店面,说‘想做什么就做,我养你’。

现在糖糖两岁了,也算...安稳。”林深望着她腕间的翡翠镯子,

那是他从未敢送的贵重首饰。“挺好的。”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

糖糖从里间跑出来,扑进苏棠怀里:“妈妈,林叔叔说我的糖好吃!

”苏棠亲了亲女儿额头:“那下次请林叔叔喝花茶,好不好?”“好呀好呀!”糖糖拍手,

“林叔叔喜欢喝什么?菊花还是玫瑰?”林深喉头发紧。从前苏棠总说他泡的菊花茶太苦,

要加三颗冰糖。现在她大概早忘了,陈默会给她买现成的蜂蜜柚子茶,甜得不用等。临走时,

苏棠塞给他一罐茉莉花茶:“自家种的,你尝尝。”林深接过,罐身还带着体温。走到巷口,

他掀开盖子,茉莉香混着雨气涌出来,

恍惚又回到七年前那个夏天——苏棠在他宿舍楼下等他,捧着罐刚晒好的茉莉花茶,

说“给你解暑”。那时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有无数个。______入秋后的某个周末,

林深在社区广场做健康讲座。讲完高血压注意事项,有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挤过来,

往他手里塞了张名片:“林医生,我家老太太总说头晕,能麻烦您上门看看吗?

”名片上印着“棠梨煎雪苏棠”,背面是手写的地址。林深捏着名片,指节泛白。

老太太住在老城区的阁楼,木楼梯吱呀作响。推开门,苏棠正扶着她坐起来,见他进来,

慌忙擦手:“实在抱歉,我妈最近总说胸闷,

社区医院排队要半天...”老太太拉着林深的手:“小深啊,我听糖糖说你常来义诊,

就想着麻烦你。”林深给老人量血压,听心肺,发现是长期失眠导致的心悸。

他开了些安神中药,又教苏棠**穴位的手法。“其实...我早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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