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人生呦呦撰写的小说《公主重生,以舞换命》,主角是沈砚楚瑶,故事情节生动引人入胜,细节描写到位。这本小说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书,让人有一种想一直看下去的冲动。也太过危险。4第三章:林珩·暗结盟父皇走后没多久,锦书便带来了林珩的回应。他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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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章:城楼血风声猎猎,卷起红色舞衣的广袖,如同濒死蝴蝶最后的振翅。
脚下是百尺虚空,身后是帝国繁华。而我,大燕朝最尊贵的嫡公主慕容明珠,
正为我的驸马沈砚,跳着最后一支舞——《惊鸿》。他说,若此舞能招来祥瑞,
他便信我不是那祸乱国运的「亡国妖星」。多可笑。我微微侧首,眼风扫过城楼下方。
沈砚一身玄甲,端坐马上,英挺如昔。可他怀里,紧紧拥着那位新晋的女将军楚瑶。
他正低头与她耳语,唇角噙着一抹我前世至死才看清的、凉薄而宠溺的笑意。
周围是窃窃私语的百姓和兵士,目光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我最后的尊严凌迟。
「殿下若真能招来祥瑞,臣便信你不是亡国妖星。」他的话语言犹在耳,字字催命。
什么祥瑞?什么妖星?不过是他为楚瑶,为那皇权宝座,为我精心罗织的罪名。
腹中似乎又传来那未成形孩儿剥离时的绞痛,
眼前闪过父皇病重时宫门被沈家亲兵把守的森严,最后定格在……前世此刻,
数支带着沈砚军令标识的狼牙箭,洞穿我胸膛的瞬间。万箭穿心。痛至极处,反而一片麻木。
风更急了。我对着灰蒙的天际,对着那对相拥的男女,绽开一个极致灿烂也极致绝望的笑容。
足尖一点,红色身影如同断翅的鸟,决绝地投向虚空。「明珠——!」
一声撕裂般的、几乎不似人声的呐喊,猛地穿透风声,砸在我急速下坠的耳膜上。是沈砚。
真是……难得。可惜,太晚了。意识被黑暗吞没。
2第一章:金銮殿·重生局窒息般的黑暗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金銮殿上熟悉的龙涎香气。
眩晕感如潮水退去,留下的是彻骨的冰寒。
我听见那把清朗的、曾在我耳边说过无数情话的嗓音,
正字正腔圆地响起:「臣与公主成婚三载,膝下犹虚。楚将军英姿飒爽,于国有功,
若能入门,既可全臣子嗣之念,亦可彰陛下爱才之心。」沈砚。他就站在大殿中央,
身姿挺拔如松,穿着那一品侯爵的朝服,面容俊朗,神情坦荡,
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理所应当之事。满朝文武噤若寒蝉,目光或怜悯或讥讽地落在我身上。
前世,我便是在这里,被这「膝下犹虚」和「于国有功」的诛心之言,激得失态咆哮,
状若疯妇,坐实了善妒骄纵之名,成了他口中「德不配位」的公主,
也拉开了我悲剧结局的序幕。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尖锐的疼痛让我从滔天的恨意与记忆中挣扎出来。不能重蹈覆辙。绝对不能。
我缓缓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目光先掠过龙椅上神色莫测的父皇,他眉头微蹙,
帝心难测。然后,我看向沈砚,他看似平静,眼底却藏着一丝志在必得。他在等,
等我的失态,等我的崩溃。我轻轻笑了一声。笑声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突兀。
沈砚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沈将军,」我开口,声音不大,
却异常平稳,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冰冷,「你要子嗣?」我抬起手,
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小小的生命,
在我满怀期待告诉他喜讯后不久,便因一碗「意外」的安胎药,化作永久的痛和怀疑。
前世直到死,我才知那并非意外。我的动作很轻,目光却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刺向沈砚。
他脸上的从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眼神微闪。「还是要楚将军麾下那三万,
即将划归你直辖的『凤翔军』?」我继续问道,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如同冰珠砸落玉盘。
「哗——」殿内终于无法维持死寂,低低的哗然声四起。凤翔军编制之事,尚在兵部议程,
并未公开,我一個深宫公主,如何得知?沈砚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猛地看向我,
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惊骇,但旋即被愤怒覆盖:「公主!此话何意?臣一片忠心……」「忠心?
」我打断他,不再看他,转而面向父皇,屈膝跪下,脊背挺得笔直,「父皇,
沈将军战功赫赫,欲纳功臣之女,儿臣本不应置喙。然,凤翔军乃新立之师,驻防京畿要地,
若主将姻亲关联过密,恐非朝廷之福,亦非沈将军避嫌之道。儿臣愚见,
不若将凤翔军暂划归兵部直辖,或由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统领,以示公允,
亦可堵天下悠悠之口。儿臣恳请父皇,三思!」我没有哭诉委屈,没有指责沈砚负心,
而是直接将问题拔高到了军权、朝局、避嫌的层面。这是阳谋,
**裸地将他和楚瑶的野心摊开在了父皇面前。父皇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他深深地看着我,又扫过脸色铁青的沈砚,
最后目光落在一直垂首不语、却在此刻微微攥紧了拳的楚瑶身上。殿内静得可怕。
我能感受到沈砚投在我身上那冰冷而审视的目光,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我。良久,
父皇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明珠所言,不无道理。沈爱卿,纳平妻之事,
暂且搁置。凤翔军驻防及统领一事,容后再议。退朝!」
3第二章:长乐宫·闭门策回到长乐宫,屏退所有宫人,我才允许自己瘫软在凤榻上,
冷汗早已浸透内衫。金銮殿上那一番应对,看似占了上风,实则凶险万分,
几乎耗尽了我所有心力。沈砚那惊骇而审视的眼神,在我脑中挥之不去。他起疑了。是了,
前世此时的我,还是个被情爱蒙蔽、任性妄为的傻公主,
绝无可能说出那般直指核心、关乎朝局的话。「锦书。」我唤来心腹宫女,
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坚定。「公主。」锦书快步上前,眼中满是担忧。
她是母后留给我的老人,绝对可靠。「从今日起,长乐宫闭门谢客,
就说本宫……因朝堂之事,心绪不宁,病了。」我必须争取时间,理清思绪,布置一切。
「是,公主。」锦书毫不犹豫地应下。「另外,」我压低声音,神色凝重,
「动用我们所有能用的关系,不惜一切代价,查三件事:一,
沈砚在北境军中所有心腹将领的名单,以及他们可能存在的污点或把柄;二,
楚瑶的出身来历,越详细越好,尤其是她入伍前的一切,包括她家乡还有无亲人,
受过何等人教养;三,盯紧凤翔军的每一个动向,特别是粮草、军械的调配,人员升迁,
以及……他们与京城哪些官员、勋贵往来密切。」锦书神色一凛,郑重应下:「奴婢明白,
这就去办。」我知道这很难。沈砚权势正盛,圣眷优渥,楚瑶风头无两,军中声望日隆。
而我,一个刚刚「失态」顶撞了驸马、看似失势的公主,能动用的资源有限。但重生一世,
我占据了先机。我知道哪些人最终倒向了沈砚,也知道哪些人,看似不起眼,或不得志,
却可能成为关键。比如,翰林院那个因直言上书、得罪沈砚而被边缘化的侍读学士,林珩。
前世他因试图上奏沈砚勾结西狄的疑点,而被构陷下狱,最终惨死狱中。他是个孤臣,
却也是忠臣。「还有,」我补充道,「想办法,让林珩林侍读知道,
本宫欣赏他的才学与风骨。但不要刻意,寻个不起眼的由头,比如……本宫偶得前朝孤本,
字迹模糊,听闻他擅书法摹拓,请他帮忙誊录校对。」锦书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奴婢懂了。
」闭宫「养病」的日子,并非真正的沉寂。我在等,等锦书的消息,等林珩的回应,
也在等……沈砚和楚瑶的下一步。他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几天后,
朝中开始有流言传出,说永嘉公主慕容明珠善妒成性,不容功臣,甚至以军国大事为借口,
行妒妇之实,阻挠沈将军纳妾,有失妇德,不配为皇家公主。同时,关于我「性情乖张」
、「体弱多病,恐难孕育子嗣」的言论,也在命妇圈中悄然散播。很熟悉的套路。
先是败坏我的名声,为日后废黜我做铺垫。我听着锦书小心翼翼地禀报这些,只是倚在窗边,
看着庭院中开始落叶的梧桐,冷笑。比起前世那「亡国妖星」的指控,这些手段,还算温和。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又过了几日,父皇来看我。他坐在我床前,
看着面色被我刻意营造得有些苍白的我,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惯有的宠溺,
却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明珠,沈砚之事,你受委屈了。」父皇拍了拍我的手,
「只是,他如今手握重兵,在北境军中威望极高,楚瑶在军中也有声望,边境不稳,
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有些事,父皇也不能不顾全大局。」我心中微冷。父皇这是来敲打我了。
他需要沈砚稳定边境,但又忌惮他尾大不掉。而我,是他用来制衡的棋子,
却也不能过度**对方,以免打破这危险的平衡。「儿臣明白父皇的难处。」我垂下眼睫,
语气温顺,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儿臣只是……只是担心。沈将军权势日盛,
又与楚将军关系匪浅,凤翔军若再归其麾下,京畿防务,近乎尽握其手。
古来权臣……儿臣是怕,非国家之福,亦非沈将军之福。」我抬眸,眼中水光潋滟,
满是忧虑,「况且,儿臣近日听闻,那楚瑶将军,来历似乎有些蹊跷。」「哦?」父皇挑眉,
神色不动。「儿臣也只是听闻,」我斟酌着语句,仿佛只是女儿家的闲话,
「楚将军自称出身北境农户,可其言行举止,待人接物,倒像是受过极好的教养,
只是……那气度风范,似乎并非我朝常见的闺秀之风,倒有些……像前朝记载中,
那些没落贵族的做派。」我没有把话说死,只是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楚瑶的来历,
前世直到最后宫变,我才从沈砚酒后的只言片语中隐约知晓,
似乎与前朝某个被剿灭的贵族世家有关,只是当时已无力查证。父皇目光深沉,看了我片刻,
才淡淡道:「朕知道了。你好好养病,莫要多想。」他又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开了。我知道,
他听进去了。帝王多疑,尤其是对掌兵权的将领。沈砚和楚瑶的组合,太过耀眼,
也太过危险。4第三章:林珩·暗结盟父皇走后没多久,锦书便带来了林珩的回应。
他不仅应下了誊录孤本的请求,还随第一批誊录好的书稿,
附上了一篇他近日所作的《边塞策论》,文中虽未明指何人,
却详述了将领拥兵自重、勾结外敌的可能与危害,字字珠玑,鞭辟入里。
我仔细看了那篇策论,心中一定。林珩果然是个明白人,他听懂了我的「欣赏」之意,
也给出了他的投名状。「告诉林侍读,」我对锦书道,「他的策论,本宫看了,受益匪浅。
只是……如此高见,藏于深宫未免可惜。听闻御史台几位大夫,近日正为边患之事忧心。」
锦书心领神会。数日后,林珩的那篇《边塞策论》,便经由某种「巧合」,
出现在了御史大夫李纲的案头。李纲此人,刚正不阿,最是嫉恶如仇,
且与沈砚在朝政上素有龃龉。很快,朝堂上便因这篇策论,
掀起了一场关于边将权责、防范未然的小小波澜。虽然未能动摇沈砚根本,
却也在父皇和众臣心中,埋下了一根刺。同时,锦书那边的调查也有了初步进展。
沈砚在北境的心腹将领,大多是其一手提拔,关系盘根错节,短时间内难以找到重大把柄。
但楚瑶的来历,却查出了一丝不寻常。「公主,」锦书低声禀报,「我们的人查到,
楚瑶入伍时登记的籍贯村落,早在五年前的一场瘟疫中十室九空,幸存者流离失所,
已无从查证。而且,有边境商人隐约记得,约莫七八年前,曾有一对母女在那附近居住,
那母亲气质不凡,不似寻常村妇,女孩儿年纪与楚瑶相仿,后来不知去向。」「另外,」
锦书顿了顿,「我们监视凤翔军的人发现,其军械配备,远超常规编制,尤其是弩箭,
虽做了改动,但核心机括,似乎……与前朝军械监的制式有几分相似之处。」前朝余孽!
我心中剧震。虽然早有猜测,但得到证实,依旧感到一阵寒意。若楚瑶真是前朝余孽,
那沈砚知不知道?他是被利用,还是……根本就是同谋?前世沈砚虽权欲熏心,
但我一直以为他至少是忠于大燕的。难道……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若沈砚早知楚瑶身份,仍与之合作,那他所图,恐怕就不只是权臣之位,
而是……那九五至尊的宝座!甚至不惜引狼入室?我必须拿到更确凿的证据!「让我们的人,
想办法弄到一件凤翔军的弩箭,要完整的。」我吩咐道,「还有,继续查那对母女的下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就在我紧锣密鼓地布置时,沈砚和楚瑶的反击,
也悄然来临。5第四章:惊马·初交锋秋猎将至。我虽在「病中」,但皇家秋猎大典,
身为嫡公主,不得不参加。我知道,这是沈砚和楚瑶的机会。猎场混乱,发生任何「意外」
都不足为奇。出发前,我特意检查了坐骑和鞍鞯,确认无误。然而,行至围场深处,
追猎一头麋鹿时,身下的骏马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发起狂来,嘶鸣着冲向密林深处!「公主!」
「快救公主!」侍卫们的惊呼声被远远甩在身后。风声在耳边呼啸,树枝刮过脸颊,
带来刺痛。我死死抓住缰绳,伏低身体,心中又惊又怒,却奇异般地冷静。是了,
他们不必在鞍鞯上做手脚,只需对我的马提前下一种延迟发作的、能令牲畜狂躁的药物即可!
马匹疯癫,直冲一处陡坡而去!若摔下去,不死也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斜刺里忽然冲出一骑,马术精湛,迅速贴近,马上之人探身过来,一把抓住我马的辔头,
另一只手猛地挥出匕首,精准地割断了狂马脖颈间的血管!热血喷溅而出。疯马哀鸣一声,
轰然倒地。我在落地前被人拦腰抱起,稳稳地落在了另一匹马上。惊魂未定,我抬头,
对上一双沉稳清澈的眼眸。是林珩。他今日作为翰林院随行官员,也参加了秋猎。
「林侍读……」我声音有些发颤。「公主受惊了。」林珩立刻放开我,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情急之下,冒犯公主,臣万死。」他语气恭敬,举止有度,
仿佛刚才那惊险万分的救援只是分内之事。我看着他不卑不亢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前世我与他并无交集,只知他是个迂直孤臣,却不知他还有这般身手和急智。
「林侍读救驾有功,何罪之有?」我定了定神,扶他起身。这时,
沈砚和楚瑶才带着大批侍卫「匆匆赶到」。「明珠!你没事吧?」沈砚快步上前,
一脸「焦急」,伸手欲扶我。我侧身避开,目光冷冷地扫过他,落在紧随其后的楚瑶身上。
她穿着一身红色骑装,英姿飒爽,看向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冷冽和……失望?
她在失望什么?失望我没死成吗?「方才真是凶险,」沈砚的手僵在半空,随即自然收回,
语气沉痛,「定是这畜生突然发了性,回头我定要严查马监!」「是啊,真是太巧了。」
我淡淡接口,目光掠过楚瑶,「本宫的马早不发狂,晚不发狂,
偏偏在围场深处、侍卫难以顾及之时发狂。沈将军,楚将军,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