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的软饭
作者:高血压了
主角:王建刚陈丽华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01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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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的软饭》是一部短篇言情小说,由作家高血压了创作。故事围绕着王建刚陈丽华展开,揭示了王建刚陈丽华的冒险与成长。这部小说兼具紧凑的情节和深度的人物塑造,为读者带来了一场视觉盛宴和心灵旅程。丽华商贸公司的老板,她点名问你呢,说看你人挺实在,想给你换个活儿,让我问问,她公司下属有一个仓库,你愿不愿意去?比这儿轻……。

章节预览

一、一九九二年春,金坛县的乡下,雨水格外的多,缠缠绵绵,

像是要把前些年欠下的都补回来。王建刚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望着门外那株瘦伶伶的杏树。

杏花被连绵的雨打得七零八落,黏在泥地里,失了本色。

风从墙壁的缝隙、瓦片的豁口里钻进来,带着一股子沁骨的湿寒。

他娘在里间低一声高一声地咳嗽,像只破旧的风箱。屋里光线昏沉,灶台冷清,

米缸也快见了底。三岁的女儿阿囡蜷在稻草铺的床上,睡着了,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梦里时不时抽噎一下。她娘,那个曾经水灵灵的邻村姑娘,半个月前,

跟着一个来收丝绸的浙江老板走了,走的时候,连头都没回。她说,这漏风的屋,

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她过怕了。建刚摸出怀里那封皱巴巴的信,他不认几个字,

还是找村头老会计念的。信纸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个女人决绝的气息。老会计念完,叹了口气,

拍拍他的肩膀,“建刚,想开点。”他想不开。拳头在膝盖上慢慢攥紧,骨节捏得发白。

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服,肩头那块又被磨薄了,湿冷的空气就从那薄处丝丝地往里渗。

他想起爹佝偻的背,娘无休止的咳嗽,阿囡饿醒时哇哇的哭声,还有…那个女人跟人跑时,

村里人那些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猛地站起身,

走进里屋。爹靠在床头,浑浊的眼睛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没出声。娘咳着,挣扎着说,

“刚娃,外面…外面雨大…”“爹~娘~”王建刚的声音有些沙哑,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硬气,“我想出去,去上海,挣活路。”“娃,你走了?

家里…”他爹话没说完,只看着床上挣扎着腿脚的小孙女。“爹,您和娘先帮儿带着,

儿子一开工钱,立马就给您寄回来。”见他爹还想说什么,王建刚扑通跪倒在地,“爹,

儿不能耗死在家里。”他爹叹口气,“罢了,你去吧。”得了容许,王建刚爬起身,

又去给他娘磕了三个头,这才走到女儿身边,亲了亲她的小脸,便去收抬东西。

家里穷的四处漏风,根本就没什么好收的。他翻出角落里那最破的编织袋,

将几件同样打满补丁的衣物塞进去,又包上一小撮灶膛里掏出来的冷灶灰。听老人说,

带着这个,不会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爹、娘、阿囡,等我回来。”王建刚说完,

便背起编织袋,最后看了一眼这四处漏风、被雨水和贫穷浸泡得快要塌掉的老屋,

一头扎进了门外无边无际的雨幕里。脚步踩在泥泞的土路上,一步一滑,却异常坚定。

身后的院子里,那株杏树,在凄风苦雨中,又落了一地的花瓣。二、一九九二年的上海浦东,

还是个巨大的工地。打桩机的轰鸣昼夜不息,脚手架像钢铁丛林般拔地而起,

空气中弥漫着水泥灰和柴油的味道。王建刚挤在汗味、烟味、泡面味混杂的绿皮车厢里,

颠簸了十几个小时,终于踏上了这片传说中遍地黄金的土地。但现实很快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没有技术,没有熟人,只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四处碰壁了好多次,

最终在一个只能算半个老乡的工友介绍下,进了浦东的一个建筑工地干活。

搬砖、和水泥、扛钢筋…活又脏人又累。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直到夜幕深沉才收工,

汗水浸透了唯一一件还算完整的工装,晚上挤在几十人一间的工棚里,

鼾声、脚臭、蚊虫叮咬,难以入睡,可为了那活命的钱,他努力坚持。挣的钱,

他恨不得掰成几半,但大部分,他都寄回老家,只给自己留下极少的一点,

对付着能吃饭就行。工棚昏暗的灯光下,他常常拿出一那张皱巴巴的照片看,看着看着,

疲惫的脸上就会露出一丝笑容。那是爸妈和阿囡的照片,是他寄钱回家时,让他们照的,

却也是他全部的动力。一天下午,他在工地高处传递建材,远远看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影,

在工地上边走边看。为首的是个女人,和工地上常见的粗豪男人不同,

她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米白色风衣,剪裁合体,在这尘土飞扬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她身边围着几个戴着安全帽、陪着小心的人,正听她说着什么。王建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女人大约三十五六岁年纪,眉眼间有些疲惫,但腰杆挺得笔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度。

她偶尔抬头指指点点,目光锐利。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阵骚动。王建刚转头去看,

原来是一个工人因操作不当,导致一小捆散落的螺纹钢从架子上滑落了,而那些钢,

正哗啦啦朝着那女人和她随从的方向滚去。周围人惊呼着闪避,那女人似乎也吓了一跳,

跟着闪,可她脚下是高高低低的建材,仓促间,只向后踉跄了一步。王建刚离得不远,

几乎是本能的,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伸手猛地扶住了那女人的胳膊,

同时用身体挡开了滚到近前的几根钢筋。钢筋粗糙的边缘划破了他**的小臂,**辣地疼。

“没事吧?”他松开手,喘着气问。女人站稳了,惊魂未定。她看了看地上散乱的钢筋,

又抬头看向王建刚。目光在他划伤的手臂、沾满灰土却轮廓硬朗的脸上停留了几秒,

最后落进他的眼睛里。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带着常年劳作的疲惫,

深处却有一种像石头缝里草根一样的坚韧,澄澈,不见谄媚,也不见卑微,

只有一种纯粹的关切和刚刚使力后的急促。“谢谢你。”女人开口,声音平和,

带着点儿上海口音的普通话,很好听。“手没事吧?”“没事,小口子。

”王建刚把手往身后藏了藏,有些局促。他闻到她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好闻的香气,

与工地的浑浊空气截然不同。三、旁边的项目负责人见没出大事,赶紧上前,“陈总,

您受惊了,这…这工人毛手毛脚的…”被称作陈总的女人摆了摆手,制止了负责人的斥责,

又对王建刚微微颔首,“以后小心点。”便在众人的簇拥下继续往前走了。

王建刚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继续干他的活。直到几天后,工地负责人忽然找到他,

“王建刚,你走运了。那天你帮了的那个陈总,是咱们这项目的重要投资方,

丽华商贸公司的老板,她点名问你呢,说看你人挺实在,想给你换个活儿,让我问问,

她公司下属有一个仓库,你愿不愿意去?比这儿轻松,钱也不少。”王建刚愣住了。

他没想到那随手一扶,竟会带来这样的转折。“去,肯定去。”活又轻松,钱又不少挣,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不去?于是当天,他便去了那陈总的公司仓库。

这份工作确实比工地规律、干净许多。因此他格外珍惜,卸货、盘点、保管,做得一丝不苟。

他力气大,肯吃苦,做事也从不藏奸耍滑,仓库被他整理的井井有条。偶尔,

他会看到陈总来仓库视察,每次她都只是远远地点点头,或者简单问几句库存情况。

他回答得也是简短实在。有一次,仓库一批新到的五金配件,型号复杂,分类繁琐,

几个老保管员都挠头。王建刚凭着在工地接触过一些,又连着几晚对照着比对,

竟很快便理出了头绪,还改进了摆放方法,提高了效率。

这事不知怎么的便传到了陈丽华耳朵里。一天下班,王建刚被叫到了陈丽华的办公室。

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这么敞亮、干净的地方,脚下是光滑的地板,桌上摆着他不认识的机器。

陈丽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示意他坐下。“听说你在仓库干得不错,那些新配件,

老师傅都没你上手快。”陈丽华看着他,目光里带着审视,也有一丝欣赏。“我以前在工地,

摸过些家伙什儿。”王建刚老实回答。“肯动脑子,很好。”她顿了顿,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王建刚,你想不想学点真正的技术?"”王建刚抬起头,有些茫然。“我认识一个朋友,

在闵行开了一家小型五金加工厂,需要学徒工,学操作机床,学看图纸。”陈丽华语气平静,

却带着一种决定性的力量,“你要是愿意,我介绍你过去。学费和前期生活费,

我可以先借给你。等你学成了,挣了钱,再还我。”王建刚的心猛地跳了起来。技术!

那可是安身立命的本钱,是他在上海这片汪洋大海里,能抓住的一块真正的木板。

他看着陈丽华,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人,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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