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炎朝有名的「丑女」，左脸带着暗红胎记。但没人知道，我也是大炎的锦鲤福星。

前世，我嫁给跛脚五皇子楚微之，助他登基为帝。封后大典上，他却提着兄长的头颅，

灌我毒酒。「你兄长害死芊芊，你们全家都要陪葬！」毒酒入喉时，一支黑箭射穿他眉心。

再睁眼，我回到十六岁。湖对岸，楚微之正拼命游向落水的苏芊芊。只一眼，我便知，

他也重生了。这一世，我摘下面纱，当众掌掴他：「一个废物，也配问本郡主的身份？」

皇上不仅不罚，反而笑问：「阿熙有何深意？」我抬头直视：「陛下，五皇子与苏**，

甚是相配！」01.毒酒灌进喉咙时，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抽搐。「娶你这个丑女，

不过是为了报仇！」楚微之掐着我的下巴，指尖用力到发白。我看着他龙袍上的血迹，

那是我兄长的。七年前，他跪在殿前求娶时说：「此生唯阿熙一人，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如今，他脚边滚着兄长的头颅，而我满嘴是血。「你兄长当众羞辱芊芊时，就该想到今天。」

他咬牙切齿。呵，苏芊芊？那个疯狂爱慕兄长的蠢货。原来，他把她的死，怪到了兄长头上。

「阿熙，知道这杯酒我等了多久？」七年啊。我七年的真心，竟喂了条毒蛇。

我不由得笑出声，血从齿缝溅出，染红他龙袍上的金龙。他皱眉，像看一只垂死的蝼蚁。

我猛地抓住他手腕！将毒酒尽数灌进喉管，然后「噗」地啐了他满脸血！「楚微之，」

我声音破碎却清晰：「你机关算尽，可知今日你会比我先……？」「嗖——」

一支黑箭破窗而入，正中他眉心。他瞪大的眼睛里，映着我脸上血红的胎记。再睁眼。

桃花瓣落在指尖。十六岁的春风拂过面颊。而我知道，这一世，该轮到他跪着求我了。

02.春光正好，人声喧闹。这是前世我错过的春日宴。也是苏芊芊「落水身亡」的日子。

前世，洞房花烛那晚，楚微之醉眼朦胧向我诉说：「阿熙，我能救你，

却没能救到芊芊……我真恨透了自己。」那时我信他是深情之人，信这场姻缘是上天安排。

我是镇国将军府嫡女，左脸胎记让我常年戴着面纱。是人人皆知的「丑女」。楚微之，

大炎五皇子，无权无势，左脚微跛。有人说他天生残疾，也有传言是他生母所为。

不管是哪种，都足以成为一个孩子一生的阴影。苏芊芊就是在楚微之最无助的时候，

向他伸出了手。于是她成了他心中永远的光。可惜。这道光，追逐的是我兄长李明楼。

兄长是大炎第一美男子，令无数女子趋之若鹜。苏芊芊是最疯狂的那个。

她多次向兄长表达心意，都被委婉拒绝。上一世，春日宴上，她再次表白。

恰巧被世家公子**们撞见，被当众嘲讽。宴会还未结束，就传来她落水而亡的消息。

三个月后，楚微之救了同样落水的我。然后他跪在殿前三天三夜，求得赐婚圣旨。

婚后他待我极好。不嫌我容貌丑陋，总能在适当时候逗我一笑。他说：「能娶到阿熙，

是我三生有幸。」我亦倾心相待。为他寻遍名医，陪他读书下棋，为他奔走朝堂。

直到李家被诬通敌，他提着兄长的头颅站在我面前。我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场棋局。我，

只是其中一枚弃子。03.「郡主？」丫鬟春桃的轻唤将我从回忆中惊醒。

我抬眼就看见一道摇晃的身影正拼了命地奔向湖边。我手心一紧，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只一眼，我便知他也重生了。「有人落水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楚微之已纵身入水。

动作急切又熟练，仿佛演练过千百遍。今日，我本想救下苏芊芊，但他的动作比我快多了。

既如此。我摸了摸面纱，轻笑：「让他去。」成全你，是我送你的第一把刀。

当楚微之抱着苏芊芊上岸，指尖都在发抖：「芊芊！别怕，我终于救到你了……这次，

我绝不会再失去你！」好一对苦命鸳鸯。我一把扯下面纱！湖风猎猎，吹开鬓发。

左脸暗红的胎记，暴露在众人眼前。我上前一步，绣鞋踩断一截柳枝。清脆声响让全场寂静。

「五皇子这出英雄救美，」我笑意温软，「是想和苏**喜结良缘？」他猛地抬头。

四目相对。他瞳孔骤缩，眼中闪过震惊、怨恨，还有一丝恐惧。怕我破坏他「深情救美」

的戏码？还是怕我知道他也重生了？都不重要。因为，这一世，轮到我执棋了。

我要让他也尝尝，被至爱背叛的滋味。04.「楚微之，又见面了。」我无声启唇。只一瞬，

他明白了。我也重生了。「五殿下不松手，是想毁苏**清誉？」我扫了眼装昏的苏芊芊。

又看向窃窃私语的闺女们，似笑非笑。楚微之的脸色渐渐发白。

「五皇子与苏大**这是……」「肌肤之亲，怕是得负责了吧？」无人敢高声，却句句入耳。

他慌忙扯下外袍裹住苏芊芊，却挡不住那些窥探的眼神。「芊芊，我这就向父皇请旨！」

他对怀中人发誓，「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听到这话，苏芊芊身子一软，

这次是真的昏过去了。楚微之说这话时，带着不屑和警告，看我的眼神充满厌恶。

我忍不住轻笑。蠢货，没有我的福运，你拿什么让她成为最尊贵的女人？他以为，

这一世没有我，还能登上皇位。前世，他至死都不知道的是——我，才是他所有好运的来源。

05.「此女乃锦鲤命格。」国师捧着我的生辰八字，在星盘前颤抖。那年北方已大旱三年，

我出生时天降甘霖。五岁，随口一句「小心火烛」，让圣上逃过宫宴毒杀。六岁，

随手画的图纸，成了国之重器。陛下摸着我的左脸说：「阿熙在，大炎江山永固。」

但福运太盛遭天妒，从此我戴上面纱，藏起锋芒。前世，楚微之娶我后，跛脚渐愈，得圣眷，

收门客。从落魄皇子到问鼎天下。而他回报我的，是一杯毒酒和满门血债。这一世。

他既然这么想娶白月光，成全他就是！希望他不要后悔！苏芊芊被人带走后，我看着楚微之，

讥讽道：「殿下能抱得美人归，不该谢谢我？」话音未落，楚微之怒斥：「李昭熙！

你算计——」楚微之的怒斥还未说完，我抬手就是一巴掌。「啪！」这一掌，打你忘恩负义！

「啪！」这一掌，打你残害忠良！「你！」他双眼通红，「**敢……」「啪！」这一掌，

打你愚不可及！满湖哗然。楚微之踉跄后退，嘴角渗血。

我揪住他衣襟压低声音：「冷箭穿颅的滋味，如何？我的……陛下。」他浑身一颤，

眼中恨意翻腾。「李昭熙！你敢打我？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呵，还当自己是天子呢。

我轻嗤一声：「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06.前世，楚微之灌我毒酒时，说了很多。

有一句记得特别清楚：「一个丑女，也配为后！」今日便让他们瞧瞧。我，李昭熙，

这个丑女，究竟是谁？「一个废物皇子，」我直视他，笑容讽刺。「哪来的脸，

问本郡主的身份？」楚微之脸色铁青，浑身发抖。众人倒吸凉气。「李昭熙！」楚微之咬牙。

「你以为这样我就对你另眼相看？不可能！我心中只有芊芊！」「哦，那就祝殿下早日如愿。

」说完，我懒得跟他废话，转身要走。他却猛地拽住我手腕，力道和前世灌我毒酒时一样。

「李昭熙！你休要故弄玄虚！」他压低声音，眼中阴鸷，「你以为重来一次能改变什么？」

呵，找死。我手腕一抖，挣脱开来。腰间天子剑铮然出鞘，寒光一闪，

一滴血珠从他咽喉渗出。风扬起披风，露出剑鞘上「永宁」二字。

那是陛下亲赐：「凡威胁郡主性命者，虽朕亦杀。」兄长李明楼靴尖轻扫他膝弯。「咔」

一声，楚微之猝不及防，重重跪地！「啊！」他痛呼抬头，「李昭熙！你怎敢？」我俯身，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笑：「这就受不了了？你灌我毒酒、屠我满门时，可曾手软？

」他瞳孔骤缩，浑身剧震。就在这时，宫人尖细的唱喏划破死寂——「陛下驾到——！」

07.陛下带着百官赶来，全场哗啦啦跪倒一地。贵女们小声议论：「永宁郡主完了！」

「打皇子那可是打皇家的脸！」楚微之趴在地上得意地冷笑，等着看我受罚。我回头，

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他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君临天下的帝王呢。没有我，你连路都走不稳当。

陛下不怒反笑：「阿熙，这是闹哪出？」「舅舅，」我站得笔直，语气平静，

「五皇子今日救下苏**，可见是天赐良缘！」「陛下，阿熙觉得，五殿下与苏氏芊芊，

甚配！」全场寂静，针落可闻。那声「舅舅」更是让所有人惊醒。

几个年轻官员小声嘀咕：「她怎么敢这么狂？」老臣捋须冷笑：「她祖父武威侯，

军功压满朝。」「父亲镇国将军，镇守边关二十年。」「母亲破云郡主，大炎首位女将军。」

「而她——」「是陛下亲封的『永宁』郡主，唯一有封地的郡主。」

楚微之脸上的得意一点点碎裂。08.不到傍晚，这出戏就传遍了京城。

跛脚的五皇子救了落水的苏尚书嫡女苏芊芊。胆小丑郡主当众揍了五皇子，

还为他和苏芊芊请旨赐婚。打了皇子的郡主没受罚。救了人的五皇子却被禁足。更可笑的是，

五皇子听闻被罚，气得摔了一跤。我坐在茶楼雅间，听着楼下议论，唇角微勾。

今日的热闹只是个开始，好戏都在后头呢。09.回府后，母亲和哥哥盯着我。我轻叹一声，

将前世种种全盘托出。楚微之为了苏芊芊，害李家满门。他偏执地认定，

是兄长逼得苏芊芊跳湖。可今日，因我的出现，兄长根本没机会见苏芊芊。可她还是落水了。

「所以楚微之是个疯子。」母亲听完，猛地拍桌而起：「好大的狗胆！」哥哥却笑了，

语气戏谑：「要不我把脸划了？省得明天再来个张**、王**闹腾。」

我看着兄长俊美无双的脸，想起前世他被划得面目全非的头颅，心口一痛。这一世，

谁敢动我李家。我要他拿命来偿！10夜里，管家急报：「郡主，那位……来了！」

我快步走进院子，一眼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承元帝楚景琛站在月光下，身形高大，

玄色锦服泛着冷光。他本该是威严的帝王，此刻却微微侧身，唇角带笑。

我知道他为五皇子的事而来。「小五怎么惹你了？」我轻笑：「前世因，今生果罢了。」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片刻：「既如此，那就随你。」帝王的信任，从来不说破。「舅舅，

我无法再低调了。」我直视他，语气坚决。他摆摆手，目光深远，

仿佛已经预见我接下来要掀起的风浪。「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我郑重行礼：「我永远是大炎的永宁郡主。」这一次，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从前，

那个隐忍的李昭熙已死。现在活着的，是有仇必报的李昭熙。11.次日，

丫鬟春桃慌慌张张跑进来，气得发抖：「郡主！外面都在传……说是大少爷始乱终弃，

苏**才跳湖的！」我放下茶盏，冷笑。这朵白莲花，自己不想嫁跛脚皇子，还想赖上我哥？

「急什么。」我望向铜镜，镜中，胎记如血，「凭她，也想往哥哥身上泼脏水？」很快，

我就会让她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个时辰后。我带着十位贵女，冲进苏府。

苏尚书假笑：「郡主驾临……」我打断他，目光如刀，射向苏芊芊：「苏**，

我来取一样东西，你的真话。」苏芊芊强作镇定：「郡主何意？」「听说苏**落水，

与我兄长有关？」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泪光盈盈：「我……不知道……」话音未落，

太傅之女抢先开口：「苏芊芊，别装了，你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

其他贵女纷纷附和：「就是，我都没嫁给状元郎呢，轮得到你！」「长得还没我好看，

还敢妄想李大人！」......听着四周议论，我不由扯了扯嘴角。「不知道？」

我冷笑拍手。春桃立刻押上一个发抖的丫鬟。那丫鬟跪地痛哭，供出是奉她之命散布谣言。

苏芊芊脸色惨白，摇摇欲坠。我抽出一张纸，扔在她面前：「这是十二位目击者的证词，你，

是被一条花蛇吓到才落水的。」哗啦！花架被她撞翻。楚微之匆匆赶来，

一把将苏芊芊护在身后。「李昭熙！你发什么疯！」苏芊芊仓皇无措地看向我，突然「扑通」

一声跪地。「郡主饶命！都是我的错！但谣言真不是我让人传的……」苏芊芊泪眼婆娑，

楚楚可怜。演技真好。难怪让楚微之记了一辈子。我冷笑：「想求饶？晚了。」

12.「一个跛脚皇子，也配我费心！」「反正无聊，拿他当小猫小狗逗着玩，不是挺好。」

这是我七岁时，躲在御花园假山下听到的。所以。楚微之以为的温暖，

不过是苏芊芊的无聊消遣。前世，想着死者为大，不议是非。今生，敢把戏演到我面前。

「你的意思是，」我蹲下身与她平视，声音轻柔。「所有被我兄长拒绝的女子，

都该跳湖明志？」满堂低笑。苏芊芊一愣，脸涨得通红，羞愤交加。「够了！」

楚微之一声呵斥。毕竟是当过帝王的，这一声怒喝惊得四周噤声。「李昭熙，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芊芊是无辜的！」无辜？你为她屠我满门时，怎么不说无辜？

「让她跪在我哥面前磕头认错，」我冷冷道，「否则，大理寺见。」楚微之死死挡着，

眼中全是偏执。就在这时。「圣旨到！」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寂静。满院子的人齐刷刷跪下。

「赐婚五皇子与苏氏芊芊，苏氏德行有亏，贬为侧妃，择日完婚。」苏芊芊直接瘫软在地。

楚微之猛地冲上前，声音都变了调：「凭什么只是侧妃？她该做正妃！她该是皇后！」

太监面无表情：「陛下亲定，不得违抗。」楚微之死死瞪着我，眼中全是恨意：「李昭熙！

是你搞的鬼！」我淡淡一笑：「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真正的报应，才刚开始呢！」

13.走出苏府，春风拂面，我浑身舒畅。楚微之念了两辈子的白月光，到头来只配做个妾。

我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心想：如果楚微之知道，这一世。不止他有想要救的青梅，

我也有要寻的竹马。会不会气得吐血。半个月后，宁王府。我站在院子中央，风吹着面纱，

呼呼作响。他站在台阶上，身姿笔挺，眉骨一道疤让整张脸显得冷硬。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

琥珀色的，看狗都深情。此刻，这双眼睛带着疏离看过来：「你是？」我的心猛地一疼。

想起前世他抱着我的尸首，哭到呕血，最后拔剑自刎的画面。我缓缓揭开面纱。风停了，

叶落无声。「你说过要护我一辈子的。」他怔住，目光落在我左颊，指尖迟疑地抬起，

轻轻触碰。「这印记……」他嗓音微哑，「很特别。」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相贴，

暖意蔓延。他手一颤，瞳孔微缩，似有记忆翻涌，却被强行压下。

我望着他笑了：「你也一样，还是从前的模样。」14.他叫楚云湛。宁王世子，陛下亲侄，

身份尊贵。可这尊贵背后，是无人敢提的「煞命」传言。生母难产而亡，

宁王在他三岁时暴毙。朝野私语，说他克父克母，天生带煞。可偏偏，陛下从不避讳，

每次来将军府，不带皇子公主，只带他。所以我和楚云湛，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他曾说，我的胎记像一只翩跹的蝶，是上天赐予的印记。我也曾笑说，

你不是煞星，而是有福之人，否则怎得圣眷独宠？后来，他失踪了。虽音讯全无，

但我坚信他还活着。在我和楚微之成婚三年后，楚云湛被寻回。失忆，性情大变，前尘尽忘。

宫宴上几次相遇，隔着人群相望，他眼里全是陌生。我甚至觉得庆幸，忘了也好，

至少他能平安活着。直到我死那天，他疯了一样冲进大殿，抱着我哭到呕血。

我才知他早已恢复记忆。「我们曾经很熟悉？」楚云湛皱眉不解。「何止熟悉。」我笑出声，

「你说等我及笄就来娶我。」他呼吸一滞，难以置信。「抱歉。」楚云湛声音低沉，

「我……记不起来。」我看着他摇头。没关系。重活这一世，我有的是时间让你记起。

比如……去那个地方。15.神医谷，终年雾气弥漫。谷口立着石碑，

上刻四个大字：生死有命。我和楚云湛刚到谷口，旁边就传来一声冷笑。

楚微之拄着乌木手杖，一瘸一拐地从山路拐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他看见楚云湛，

先是一愣，随即眼里涌起嫉妒。楚云湛神色淡淡，只是不动声色地侧身，把我护在身后。

我瞥了眼楚微之的左脚，比之前瘸得更厉害了。这正是前几日皇家围猎的「成果」。

那天他信心十足，想重现前世的威风。结果连射三箭皆脱靶，引得贵女们捂嘴偷笑。

最后他策马追鹿时，马惊了，将他狠狠摔下，狼狈收场。此刻，他拖着伤腿站在这里，

眼里还带着不甘。「李昭熙，你真是阴魂不散。」他冷着脸。我嗤笑：「阴魂不散的是你吧！

看来皇家围猎摔断腿，还没让你长记性？」他暴怒扑来，楚云湛一把扣住他手腕，

力道沉稳：「请殿下自重！」楚微之没挣开，脸色更加难看：「楚云湛！你算什么东西，

也配管本皇子？」我笑吟吟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凭他是你堂兄，

就有资格教你如何做人！」「你——」「我什么我？」我打断他，盯着他的脚，

「上次你问我能改变什么？比如……让你永远当个瘸子？」楚微之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

眼里喷火，却再也拿我没办法。正僵持着，石阶上传来不耐烦的呵斥：「吵什么？

要打滚远点打！」16.众人回头，只见一位白发老者背手而出，满脸不悦。

正是隐世多年的薛神医，医术通神，性情古怪。楚微之立刻恭敬行礼，求医治脚。

薛神医看都没看他，目光直直落在我腰间的玉佩上。那是当年父亲救他时留下的信物。

他眼睛一亮：「小丫头，你爹是李云飞？」我笑着点头。薛神医一把抓过玉佩，

又盯着我的脸看了看，低低「咦」了一声，若有所思。我佯作不解，

从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青囊残卷》，双手奉上。薛神医眼睛发亮，抢过去翻了两页，

哈哈大笑：「好！好！就冲这个，老夫应你所求！」楚微之脸色铁青：「前辈！

我愿以黄金万两相赠，求您医治我的脚！」薛神医这才瞥他一眼，嫌弃摆手：「你？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