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亿,假装破产回家,发现亲爹后妈竟想独吞家产》是一丢丢22最新创作的一部短篇言情小说。故事中的王丽陈浩身世神秘,具备异于常人的能力,他们展开了一段离奇又激烈的旅程。这本小说紧张刺激,引人入胜,将读者带入一个充满奇幻和冒险的世界。五万块!你把我们家卖了也凑不齐啊!”骂完儿子,她又把矛头对准了我。“陈安!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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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1个亿后,我利落辞职,准备回老家带爸妈过好日子。刚到家门口,
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我给爸打电话,开玩笑说我被辞退了。电话那头的闻言,
顿时急了:“工作没了,就赶紧再找啊!你回来干什么?!”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屋内传出弟弟的声音:“爸,陈安回来,不会是想跟我抢房子吧?
”我爸冷哼一声:“这房子是你的,可没他的份!”我后妈也跟着应和:“就是就是,
你哥在外打拼有经验,你小,他怎么也得让着你。”他们的话让我心里一凉。
1我站在老旧的楼道里,手机屏幕还亮着,通话结束的字样格外刺眼。
手机听筒里传出的忙音,和门内传出的对话,混在一起,在我脑子里炸开。我叫陈安,
今年二十六。一周前,我买的彩票中了头奖,税后一个亿。确认奖金到账的那一刻,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辞掉了那份996的破工作。第二件事,
就是去提了一辆早就看上的车。第三件事,就是开车回老家。我想给我爸,我后妈,
还有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个天大的惊喜。我想告诉他们,我们家有钱了,
再也不用挤在这个六十平米的老破小里。我爸不用再天不亮就去开出租,
后妈也不用在超市里看人脸色,我弟陈浩也能换个更好的学校。
我连新房子的宣传册都带回来了。车子停在小区外的马路边,我怕太张扬,
特意走了十分钟回来。我站在家门口,掏出手机,想用“被辞退”的玩笑,
换他们一个“没事,回家我们养你”的拥抱。结果,我听到了什么?“你回来干什么?!
”“这房子是你的,可没他的份!”“他怎么也得让着你。”我捏着手机,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楼道里昏暗的声控灯闪烁了一下,灭了。我陷在黑暗里,
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回来,不是归家,是抢食。我深吸一口气,
鼻腔里全是楼道里陈年的灰尘味和邻居家飘来的饭菜味。我伸手,敲了敲门。
里面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过了几秒,门“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
后妈王丽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后,她脸上堆着标准的假笑:“哎呀,是安安回来了!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给你做点好吃的。”她一边说,一边热情地要来接我手里的双肩包。
我侧身躲开了。她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随即又自然地收回去,
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你这孩子,累了吧,快进来坐。”我走进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
客厅很小,一套老旧的布艺沙发,一个掉漆的茶几,墙上挂着一台小尺寸的电视。
我爸**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烟,眉头紧锁,看见我,只是抬了抬眼皮。“回来了。
”我那个宝贝弟弟陈浩,瘫在沙发另一头,戴着耳机打游戏,头都没抬,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会不会玩啊,猪队友!”这就是我的家人。
我把双肩包放在玄关的鞋柜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爸,我回来了。
”**“嗯”了一声,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圈在他脸上弥漫开,看不清表情。
王丽端着一杯水过来,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安安,喝水。你爸就是这个臭脾气,别理他。
工作的事,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她果然也听到了电话。我看着她,扯了扯嘴角:“没事,
王姨,我就是……有点累。”他们都以为我没听到门后的对话。他们不知道,
这扇薄薄的木门,隔音效果差得可怜。“累了就休息,”**终于开口了,
他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声音有些生硬,“但是工作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二十六岁的人了,没工作,像什么样子?你打算在家啃老?”我看着他,
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散了。我没说话。陈浩这时候摘下耳机,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
冲我嚷嚷:“哥,你手机给我用用,我这手机卡死了,又输了!”我抬眼看他。
他穿着一身名牌运动服,脚上是最新款的球鞋,而我爸脚上那双解放鞋,鞋边都开胶了。
王丽立刻打圆场:“小浩,怎么跟你哥说话呢?你哥刚回来,心情不好。”她嘴上这么说,
眼睛却瞟向我,带着一丝期待。陈浩撇撇嘴:“我不管,我同学都换最新款的苹果了,
就我还在用这个破安卓。爸,你不是说我考进班里前二十就给我换吗?”**脸色一僵,
没好气地说:“你考进了吗?整天就知道玩游戏!”“那还不是因为手机卡!
”陈浩理直气壮。王丽赶紧出来和稀泥,她坐到我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我,
压低声音:“安安,你看,你弟弟就这点追求。你刚被辞退,公司应该给了不少赔偿金吧?
要不……你先给你弟买一个?也算你这个当哥的一点心意。他念着你的好,
以后还能不孝顺你?”我看着她那张写满“算计”的脸。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我被辞退,在他们眼里,不是一个需要安慰的家人,而是一头可以薅羊毛的肥羊。
这笔赔偿金,他们已经盘算好怎么花了。我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王姨,
我……”“哥,你不会这么小气吧?”陈浩凑了过来,脸上满是理所当然,
“我可是你亲弟弟!你现在没工作,以后还指不定要在家住多久呢,给我买个手机怎么了?
”亲弟弟。我看着他,又看看我爸。**避开了我的视线,又点上了一根烟。他默许了。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我点点头,声音沙哑:“好,我买。”2听到我答应,
王丽和陈浩的眼睛都亮了。“我就知道我哥最大方了!”陈浩一把抢过我的手机,
熟练地打开购物软件,开始挑选。王丽也笑得合不拢嘴:“安安就是懂事,比你弟强多了。
你放心,在家住着,王姨肯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她嘴里说着照顾,
眼睛却一直盯着陈浩手里的手机屏幕,生怕他选便宜了。**紧绷的脸也缓和了一些,
他清了清嗓子,说:“嗯,兄弟之间,就该这样。你现在手头紧,小浩也别选太贵的。
”陈浩头也不抬:“知道了知道了,就这个,顶配版,一万二千九百九十九。
”他把手机递到我面前,让我付钱。我看着那个价格,又看看他那张兴奋到涨红的脸。
一万三。我爸开一个月出租,不吃不喝,也就能剩下三四千。我以前每个月给家里打五千,
他们总说不够花。现在我明白了,钱都花在了哪里。我没有犹豫,输入密码,支付。
“支付成功”的提示音响起。陈浩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抱着手机亲了一口:“谢谢哥!
你是我亲哥!”王丽也眉开眼笑,假惺惺地对我说:“安安,让你破费了。
回头我让你弟好好谢谢你。”我笑了笑,没说话。这笔钱,就当是买门票了。
一场名为“亲情”的马戏,我倒要看看,能演得多精彩。晚饭是王丽做的,四菜一汤。
一条红烧鱼,鱼头对着陈浩。一盘可乐鸡翅,大部分都在陈浩碗里。一盘炒青菜,
还有一碗西红柿鸡蛋汤。王丽不停地给陈浩夹菜,嘴里念叨着:“多吃点,学习费脑子,
要补补。”然后又给我爸夹了一筷子鱼肉:“你也吃,开了一天车,辛苦了。”轮到我,
她象征性地把那盘青菜往我这边推了推:“安安,你也吃,多吃蔬菜对身体好。”从头到尾,
我碗里都是白米饭。**看着,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我默默地吃着饭。他们不知道,
这顿饭的成本,还不够我那辆车加一次油。他们也不知道,
我双肩包里那几本精美的楼盘宣传册,随便一套房子的价格,
都够他们在这里吃一辈子的红烧鱼。饭后,陈浩拿着新手机回房间打游戏去了。
王丽在厨房洗碗,叮叮当当。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我爸。空气很沉闷。“工作的事,
有什么打算?”他终于还是问了。“还没想好。”我说。“不能没想好,”他语气加重了,
“你这个年纪,是最要紧的时候。没了工作,以后怎么娶媳妇?怎么买房子?”他顿了顿,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从茶几下面摸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这个,你签了吧。
”我低头看去。白纸黑字,标题是“放弃财产声明”。内容很简单,我,陈安,
自愿放弃对位于XX路XX小区XX号房产的任何继承权及所有权。房产证上的名字,
是我爷爷的。我爷爷去世后,就一直是我爸的名字。这房子是我长大的地方。我妈去世前,
我们一家三口就住在这里。后来我爸娶了王丽,生了陈浩。我上了大学,就很少回来了。
可这里,始终是我的根。现在,他让我,亲手把自己的根拔掉。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爸,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很平静。“没什么意思,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厨房里的王丽听到,“你弟还小,以后要结婚,总得有个婚房。
你不一样,你在外面闯荡,有本事,以后肯定能自己买房。这套老房子,你就留给你弟,
也算你这个当哥的,帮他一把。”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好像我天生就该为他那个宝贝儿子奉献一切。“如果……我没本事呢?”我问。“怎么会?
”他立刻反驳,“你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比你弟强多了!爸相信你!”他给我戴高帽,
不过是想让我心甘情愿地跳进他挖好的坑里。厨房里洗碗的声音停了。王丽擦着手走出来,
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文件。她眼睛一亮,但很快掩饰过去,
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们爷俩聊什么呢?”“没什么。”**有些心虚,想把文件收起来。
王丽一把按住:“我看看。”她拿起文件,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哎呀,还是安安懂事。建国,我就说嘛,安安不是那种自私的孩子。
他肯定会为弟弟着想的。”她把文件又推到我面前,甚至贴心地递上了一支笔。“安安,
签了吧。签了,咱们还是一家人。你没工作这段时间,就在家安心住着,
我保证没人敢给你脸色看。”她的语气,像是在施舍。我看着眼前的笔和文件,
又看看他们两张写满期待和贪婪的脸。我突然笑了。“好,我签。”我拿起笔,
在“声明人”后面,写下了我的名字。**和王丽,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以为,这套房子,
稳了。3我签完字,王丽迫不及待地把那份声明收了起来,像是生怕我反悔。
她把文件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一个牛皮纸袋里,然后锁进了卧室的抽屉。整个过程,
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也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甚至主动给我续了杯热水。“安安,这就对了。一家人,就该这样,互相帮衬。
”我端起水杯,水是温的,可我心里,一片冰天雪地。“爸,王姨,”我放下水杯,
看着他们,“既然房子给了小浩,那我住在这里,也名不正言不顺了。
我还是出去租个房子住吧。”他们愣住了。王丽第一个反应过来,假惺惺地挽留:“安安,
你说什么胡话呢?这不也是你的家吗?你没找到工作前,就安心住着。”“是啊,
”**也附和,“出去租房子不要钱啊?你现在手头紧,省着点花。”他们不是关心我,
他们是怕我出去花钱。在他们眼里,我剩下的那点“赔偿金”,也是他们家的。“不行,
”我摇摇头,态度坚决,“住在这里,我心里不踏实。万一以后弟媳妇进门,
看到我这个大伯子还赖在家里,多不好。”我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
**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王丽的笑容也僵在脸上。我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继续说:“我今天回来的路上,看到附近有个新楼盘,叫什么‘江畔一号’,看着还不错,
不知道租金贵不贵。”“江畔一号?”陈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了,听到这个名字,
眼睛都直了,“哥,你说的是那个全是落地窗,能看江景的楼盘?那里的房子死贵!
一套最少都得上千万!”他这么一喊,**和王丽的脸色更难看了。
王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安安,你别开玩笑了。那种地方,是咱们能想的吗?
你还是老老实实住家里吧。”“我没开玩笑,”我拿出手机,装作要打电话的样子,
“我有个朋友在那边做销售,我问问他。”我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我私人助理的电话。
为了演得逼真,我特意把他备注成了“阿强”。电话很快接通了。“喂,阿强,是我,陈安。
”“陈总,您有什么吩咐?”助理恭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开了免提。当然,
这一家人听不到。他们只能听到我的声音。“那个……江畔一号,你熟吗?
我想在那边租个小户型,一个月大概多少钱?”“租?”助理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
“陈总,您忘了?江畔一号整个项目,都是咱们集团上个月刚收购的。您是老板,
住自己的房子,谈什么租金?”我故意“啊”了一声,做出惊讶的样子:“咱们收购了?
我怎么不记得了……那什么,整栋楼都卖出去了吗?还有没有空着的?”“陈总,
目前A栋还有几套顶层复式没对外开放,是特意为您预留的。您随时可以入住。”“哦哦,
这样啊……那……那买一栋楼大概要多少钱?”我问出了一个在他们听来石破天惊的问题。
电话那头的助理显然被我问懵了,但他职业素养极高,立刻回答:“陈总,
江畔一号总共三栋楼,单栋的估价大概在十五亿左右。您是问哪一栋?”“咳咳!
”我赶紧咳嗽两声,打断他,“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先这样。”我飞快地挂了电话。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王丽,陈浩,三个人,三种表情。震惊,荒谬,
以及……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他们以为我疯了。陈浩第一个没忍住,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哥,你这朋友真能吹。还买一栋楼?他以为他是谁啊?首富吗?
”王丽也用一种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说:“安安,
你是不是……受的**太大了?要不,明天王姨陪你去医院看看?
”**则是气得脸色发青,他指着我,手都在抖:“胡闹!简直是胡闹!
你从哪认识的这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满嘴跑火车!还买楼?你连工作都丢了!你拿什么买?
”我看着他们,心里觉得可悲又可笑。这就是信息差。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失业的穷光蛋,
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天方夜谭。他们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掌管着百亿资金集团的高管。
他们更不知道,那个他们认为我在痴人说梦的楼盘,现在就写在我的名下。我没有解释,
只是叹了口气,装出被打击到的样子:“可能……是我听错了吧。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这副样子,更坐实了他们心中“我受**精神失常”的想法。王丽看我的眼神里,
多了几分怜悯,当然,更多的是提防。她大概是怕我这个“精神病”,
会做出什么伤害她宝贝儿子的事。“行了,时间不早了,都去睡吧。
”**不耐烦地挥挥手,站起身回了自己房间。王丽也拉着陈浩回了房,临走前,
还不忘叮嘱我:“安安,早点休息,别胡思乱想。”客厅的灯关了。我一个人坐在黑暗里,
听着隔壁房间传来他们一家三口压低声音的议论。“他是不是真的疯了?”“我看像,
还买一栋楼,笑死人了。”“明天得把那份声明拿去公证了,免得夜长梦多。”我闭上眼睛。
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4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是我那个小房间的门。“哥!哥!快开门!”是陈浩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皱着眉起身开门,
只见陈浩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惊慌地站在门口。“怎么了?”“我……我出事了!
”他抓住我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哥,你得救我!”我把他推进房间,关上门。
“慢慢说,出什么事了?”“我……我昨天晚上用新手机玩游戏,加了个群,
群里有人带人玩……玩那个……”他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堵伯?”我替他说了出来。
他猛地点头,脸都白了:“一开始赢了点,后来就一直输,我想回本,
就把你给我买手机的钱也……也输进去了。后来他们说可以借钱给我,
我……我就借了五万……”我看着他,一点也不意外。一个被惯坏的,没有金钱观念的孩子,
突然得到一笔“横财”(他以为是我给的),会做出什么事,完全可以预料。“然后呢?
输光了?”“嗯……”他低下头,声音像蚊子叫,“输光了,还欠了他们五万。他们说,
今天中午之前不还钱,就……就要来我们家!”“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家地址的?
”“我……我注册的时候,填了身份证和家庭住址……”我扶着额头。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你跟爸和王姨说了吗?”“没敢说,”他快哭了,
“他们要是知道了,会打死我的!哥,你最有办法了,你帮帮我!你不是有赔偿金吗?
你先借我五万,等我以后工作了,我一定还你!”“以后?”我冷笑一声,
“你连高中都快念不完了,还谈什么以后?”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了王丽的声音:“小浩,起来吃早饭了!”陈浩一个激灵,
哀求地看着我:“哥,求你了,就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看着他这张年轻又愚蠢的脸。救他?我为什么要救他?
如果我今天真的只是一个失业的普通人,手里只有那点可怜的赔偿金,这五万块钱,
足以把我逼上绝路。他们会同情我吗?不会。他们只会像吸血鬼一样,榨干我最后一滴血。
“我没钱。”我冷冷地吐出三个字。陈浩愣住了:“怎么可能?你不是有赔博偿金吗?
买手机才用了一万多!”“剩下的钱,我有用。”“你有什么用?你现在连工作都没有!
”他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这是我的钱,我怎么用,需要向你汇报吗?”我看着他,
眼神冰冷。他被我的眼神吓到了,后退了一步,
嘴里还在喃喃:“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你弟弟……”“你把我当哥哥了吗?”我反问,
“你抢我手机的时候,逼我给你买一万多的手机的时候,你有想过,
那可能是我最后的生活费吗?”他哑口无言。客厅里的王丽似乎听到了争吵,走了过来,
敲了敲门:“安安,小浩,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陈浩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拉开门,
扑到王丽怀里,大哭起来。“妈!哥他欺负我!”王丽抱着他,一边拍着他的背,
一边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我:“安安,你怎么又惹弟弟哭了?他还是个孩子,你当哥哥的,
就不能让着他点?”“妈,他……他欠了别人五万块钱,今天就要来要债了!
我让他借钱给我,他不肯!”陈浩恶人先告状。“什么?!”王丽和闻声走来的**,
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事情,彻底闹大了。5客厅里,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整个客厅烟雾缭绕。王丽抱着还在抽泣的陈浩,
一边骂,一边心疼地掉眼泪。“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五万块!你把我们家卖了也凑不齐啊!”骂完儿子,她又把矛头对准了我。“陈安!你也是!
你明明知道小浩不懂事,你为什么还要给他买那么贵的手机?你这不是害他吗?现在出事了,
你倒好,袖手旁观!你安的什么心?”这逻辑,真是让我叹为观止。给他买手机是我的错,
他拿钱去堵伯也是我的错,现在他欠了债,我不帮他还,更是我的错。我站在一旁,
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终于把烟头摁灭,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恳求。“安安,爸知道,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但是……小浩毕竟是你弟弟,
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那些人……你那笔赔偿金,还在吧?先拿出来,把这个窟窿堵上。
以后,爸加倍还你。”“爸,”我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是我的钱。
”“什么你的我的!”王丽尖叫起来,“我们是一家人!现在家里出事了,你就该拿钱出来!
难道你要看着你弟弟被人砍断手脚吗?”她开始撒泼,一**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大的不省心,小的不争气!这日子没法过了!”陈浩也跟着哭。
整个屋子,就是一出活生生的人间惨剧。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我拿出手机,
当着他们的面,又拨通了“阿强”的电话。“喂,阿强。”“陈总,早。”“帮我查个事。
一个叫‘飞速贷’的网贷公司,你知道吗?”“飞速贷?”助理在那边停顿了几秒,
似乎在查询,“陈总,查到了。是一家上不了台面的小公司,老板叫李虎,有点灰色背景。
您问这个是?”“我弟,欠了他们五万块钱。”我言简意赅。“明白了。
”助理立刻懂了我的意思,“陈总,您想怎么处理?是直接让这家公司消失,
还是……”“不用那么麻烦,”我淡淡地说,“你去,把这家公司买下来。
然后告诉那个李虎,让他亲自带人,来XX路XX小区XX号,把我弟……请走。”“请走?
”“嗯,找个地方,让他好好冷静冷静,体验一下生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
什么时候再让他回来。”“好的陈总,我马上去办。预计一个小时内,他们就会到。
”我挂了电话。客厅里的哭声停了。王丽和**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
陈浩更是吓得脸都青了。“哥……你……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一个朋友。”我说。
“你让他干什么?什么叫把我请走?”陈浩的声音都在发抖。“字面意思。”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你不是觉得社会很精彩吗?我送你去体验一下。”“陈安!你疯了!
”**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你这是要把你弟弟往火坑里推!”我轻易地躲开了他。
“爸,你搞错了。我不是推他,我是拉他。再让你们这么惯下去,他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你……”“叮咚——”门铃响了。这么快?我有些意外。王丽一个箭步冲过去,
以为是来要债的,她堵在门口,声嘶力竭地喊:“我们没钱!你们再逼我们,我们就报警!
”门外传来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小丽,是我,李阿姨。”是住对门的李阿姨。
我松了口气。王丽也愣住了,她拉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老人,没好气地说:“李阿姨,
你有什么事?”李阿姨是我妈以前的同事,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妈走后,她没少接济我。
她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我……我早上熬了点粥,
想着安安回来了,给他送一碗尝尝。”李阿姨的儿子前几年出了车祸,儿媳妇跑了,
留下一个孙女和一堆债务。老两口就靠着退休金和捡废品,艰难地生活。我记得,
小时候我发高烧,我爸出车不在家,是李阿姨背着我跑了好几条街才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