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网文写手“爱带娃的奶爸”带着书名为《舔狗十年,她婚礼我送钟》的短篇言情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背景设定和出色的剧情展开,吸引了众多读者的关注。我面无表情,只是把手中的绒布包裹握得更紧了些。指尖隔着绒布,能感受到下面物件冰冷坚硬的轮廓。……
章节预览
赵成国的失态,像一根针,猝然刺破了婚礼荒诞喧闹的表皮。
所有人的目光,从我这送钟的“疯子”,齐刷刷转向了主宾席上那位素来以沉稳著称的林氏集团董事长。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手指还保持着打翻酒杯的姿势,酒液正顺着桌沿滴滴答答落下,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暗红。
“爸?”林晚最先反应过来,带着哭腔和不解,“你怎么了?”
赵康也皱紧眉头,暂时压下了对我的怒火,看向继父:“爸,是不是这**气到你了?保安!还愣着干什么!”
保安再次上前,这次动作粗暴了许多,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胳膊。
我没有挣扎,任由他们抓着,视线却依旧锁死在赵成国脸上,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
“赵董,”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却清晰得让前排的宾客都能听见,“您还没回答我。您,认得这座钟?”
赵成国像是被我的声音惊醒,猛地回过神。他眼神慌乱地避开我的注视,强自镇定地想拿起餐巾擦拭身上的酒渍,手却抖得厉害,餐巾掉在了地上。他身旁,林晚的母亲,如今是赵太太的孙雅茹,也是一脸惊疑不定,她看看丈夫,又看看我,最后目光落在那座紫檀木钟上,眉头紧紧蹙起,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胡说八道什么!”赵成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恼怒,“林天赐!我看你是彻底疯了!在这里妖言惑众!滚!立刻给我滚出去!”他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但那份仓皇,如何瞒得过在场这些浸淫商场多年的老狐狸?
不少宾客已经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交头接耳声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少了许多嘲弄,多了许多猜测。
“妖言惑众?”我轻笑一声,目光扫过全场,“一座钟而已,赵董何必如此激动?还是说,这钟……让您想起了什么不该想起的人?或者说,……什么事?”
“你闭嘴!”赵成国厉声打断我,额角青筋暴起。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孙雅茹突然开口,声音尖利:“林天赐!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这座钟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女人的直觉,让她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这危险似乎并非仅仅源于我对她女儿的羞辱,更指向她身边这个相伴多年的丈夫。
我看向孙雅茹,这个十年前用轻蔑眼神看着我,说“你这样的穷小子,离我女儿远点”的女人,如今保养得宜的脸上已经爬上了细密的皱纹,此刻写满了焦虑和怀疑。
“赵太太问得好。”我淡淡道,“这钟,不过是个提醒。提醒某些人,时间到了,欠下的债,该还了。”
我顿了顿,在保安试图用力将我拖走之前,提高了音量,确保整个宴会厅都能听见:“另外,我差点忘了,除了这座钟,我还为新人准备了一份……更特别的礼物。”
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吊到了顶点。还有比送钟更“特别”的礼物?
我微微侧头,对一直安静站在宴会厅角落阴影里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气质精干的年轻人点了点头。
那年轻人立刻会意,捧着一个约A4纸大小、同样用黑色绒布覆盖的扁平物件,步伐稳健地穿过人群,走到了礼台前。他的出现无声无息,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连试图阻拦的酒店工作人员都被他一个眼神逼退。
他将物件放在了我面前的空桌上,然后退后一步,垂手肃立。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这新的“礼物”上。手机镜头再次疯狂对准。
林晚和赵康也死死盯着那块黑绒布。赵康低吼:“林天赐,**还想玩什么花样!”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伸出手,用两根手指,捏住了黑色绒布的一角。
动作缓慢,带着一种仪式般的庄重。
全场静得可怕,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
绒布被轻轻掀开。
下面,是一个做工极其考究的黑胡桃木相框。相框里,没有照片。
没有林晚和赵康的婚纱照,也没有任何常见的图像。
那相框里,镶嵌着的,是一张泛黄的黑白旧照。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几十年前的款式,面容清秀,眉眼间带着温柔的浅笑。她的样子,与林晚有五六分相似,却比林晚多了几分书卷气和坚韧。
相框下方,同样刻着一行小字:
“先慈叶氏素心之位”
灵位!
这林天赐,不仅在婚礼上送钟,还送了一个死人的灵位!
这已经超出了恶作剧和报复的范畴,简直是骇人听闻的挑衅!
“啊——!”有女宾客吓得尖叫起来。
“灵位?!他妈的这是灵位!”
“疯了!彻底疯了!”
林晚吓得往后一缩,紧紧抓住赵康的手臂。赵康也是脸色发白,又惊又怒。
然而,比他们反应更激烈的,是主宾席上的两个人!
“哐当!”赵成国刚刚被服务生换上的新酒杯,再次脱手坠落,摔得粉碎。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血液,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双目圆瞪,死死盯着那个相框里的女人照片,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那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冤魂。
而另一边,新娘的母亲孙雅茹,在看清照片上女人容貌的瞬间,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她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倒吸一口冷气,随即发出一声凄厉至极、完全不似人声的尖叫:
“叶素心——!!!”
这声尖叫,如同利刃划破了婚礼最后一点虚伪的平静。
孙雅茹像是疯了一样,一把扯掉自己头上精致的头纱,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乱开来,她伸手指着那个相框,又猛地指向脸色死灰、摇摇欲坠的赵成国,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形:
“赵成国!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贱女人的灵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说啊!”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极端可怕的事情,目光倏地转向台上脸色茫然又惊恐的林晚,眼神变得无比怨毒和尖锐:
“林天赐!你……你早知道是不是?你早知道林晚这个**……她是叶素心的女儿?!她是这个死了十几年的女人的野种?!是不是!”
“轰——!!!”
孙雅茹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婚礼现场轰然引爆!
私生女!
林晚竟然是赵成国原配妻子叶素心的女儿?那个在很多年前就“意外失踪”,据传已经死亡的女人?
而赵成国,竟然瞒着现任妻子孙雅茹,将前妻的女儿认作继女,还让她和孙雅茹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甚至今天,孙雅茹还作为母亲,盛装出席了“继女”的婚礼?
这信息量太大,太惊悚,太打败!
所有宾客都惊呆了,张大了嘴巴,看看状若疯癫的孙雅茹,看看面无人色、几乎瘫软的赵成国,再看看礼台上完全懵掉、似乎无法消化这一切的林晚。
之前所有的嘲笑、鄙夷、看戏的心态,此刻全都化为了巨大的震惊和无声的哗然。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婚礼闹剧,这是一场涉及豪门秘辛、身世之谜、夫妻背叛的惊天丑闻!
而我,林天赐,这个引爆了一切的人,此刻却像是个局外人。我轻轻拂开因为震惊而松懈力道的保安的手,整理了一下西装,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出由我亲手导演的、远比送钟精彩万倍的大戏。
赵康也彻底傻眼了,他看着身边显然对自身身世也一无所知的林晚,又看看台下彻底撕破脸的岳母和明显心虚的岳父,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这婚礼,简直成了天大的笑话!
“妈……妈你说什么?什么叶素心?什么私生女?”林晚终于找回了一点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恐慌,看向孙雅茹,又求助般地看向赵成国,“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你们的女儿吗?妈,你是不是气糊涂了?”
孙雅茹此刻哪里还有半点贵妇的仪态,她指着林晚,尖声骂道:“闭嘴!你这个**生的野种!怪不得……怪不得我总觉得你眉眼像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赵成国!你好啊!你骗得我好苦!你把这个贱种放在我身边十几年,把她当千金**养着!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一边骂,一边疯了一样扑向赵成国,撕打起来。
赵成国狼狈地招架着,嘴里语无伦次:“雅茹!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是林天赐搞的鬼!他在挑拨离间!”
“挑拨?”我适时地开口,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赵董,需要我拿出DNA鉴定报告,或者,去找一找当年照顾过叶素心女士的旧人,来当众‘挑拨’一下吗?”
赵成国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哑火,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场面彻底失控。婚礼成了全武行和骂战的舞台。宾客们纷纷起身,有的躲避,有的则兴奋地举着手机记录这千载难逢的豪门恩怨。
而我,弯腰,从容地拾起刚才因为骚动而从西装内袋滑落、掉在脚边的一张鎏金请柬。那是林晚亲手送给我的,边缘已经有些褶皱。
当我拾起请柬时,一张对折的、质地硬挺的纸张,从请柬的夹层里滑了出来,飘落在地。
旁边一个眼尖的记者,下意识地将镜头对准了那张纸。
纸张展开了一角,露出了抬头一行加粗的烫金字体:
《股权**协议》
受让方:林天赐
闪光灯猛地亮起,捕捉到了这石破天惊的一幕。
股权**?林天赐?受让方?
难道……
没等众人从这接连的冲击中回过神来,我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依旧是那个号码。
我接通,放在耳边。
这一次,我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清晰地回荡在混乱的宴会厅中:
“说。”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恭敬:“老板,刚刚收到消息,赵成国为了填补林氏集团的资金窟窿,私下抵押的股份已经触发平仓线,银行方面已经启动强制程序。另外,几位小股东在收到我们的条件后,已经同意签署**协议。加上您刚刚合法获得的叶素心女士名下那份……您现在已经是林氏集团的最大单一股东。”
我听着电话,目光缓缓扫过混乱的现场——撕打哭骂的孙雅茹和赵成国,茫然无措、脸色惨白的林晚,气急败坏又手足无措的赵康,还有那些震惊、兴奋、恐惧的宾客……
最后,我的目光落回手中那张《股权**协议》上,落款处,我的签名凌厉而清晰。
“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将请柬和协议慢条斯理地重新收好。
然后,我看向那座依然在安静走动的紫檀木钟,看向相框中那个温柔浅笑的女子——叶素心,我母亲生前最好的闺蜜,也是在我父母早逝、孤苦无依时,唯一给过我温暖的长辈。她的“意外”失踪,她的女儿林晚被赵成国蒙骗认作继女,这一切的真相,我查了十年。
十年隐忍,十年谋划。
今天,只是连本带利,收回一点利息而已。
好戏,还在后头。
我抬起头,对着礼台上那个曾经让我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露出了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微笑。
“林晚,”我的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扎进她混乱的心神,“这新婚礼物,……还喜欢吗?”
“林晚,这新婚礼物,……还喜欢吗?”
我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穿了现场的哭闹、咒骂和喧嚣,精准地钉在了礼台中央那个摇摇欲坠的新娘身上。
林晚猛地抬头,婚纱的白映着她脸色的惨白,那双曾经盛满了我十年卑微爱慕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恐慌、茫然和一种被彻底打败世界的崩溃。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质问,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人生,在短短几分钟内,从云端婚礼的公主,跌入了身世不明、家族丑闻的泥沼,而将她推入深渊的,竟是这个她踩在脚下十年的“舔狗”。
“喜欢?喜欢个屁!”赵康终于从一连串的冲击中反应过来,他一把将林晚拽到身后,虽然他自己也脸色难看,但富二代的骄横让他强撑着场面,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林天赐!我不管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拿着个死人的牌位在这里装神弄鬼!还有那什么狗**权**?**伪造文件是吧?就凭你?一个给我家提鞋都不配的穷**丝,也配谈林氏的股权?”
他的话,像是给了一些仍在震惊中的宾客一点提示。是啊,林天赐,谁不知道?林晚身后那个甩不掉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穷小子。他怎么可能和市值几十亿的林氏集团股权扯上关系?一定是伪造的!是为了报复而演的又一出戏!
“对!肯定是假的!”孙雅茹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暂时停止了对赵成国的撕打,头发散乱,妆容花掉,恶狠狠地瞪着我,“林天赐,你处心积虑破坏晚晚的婚礼,弄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伪造文件,污蔑成国!我要报警!告你诽谤!告你欺诈!”她声嘶力竭,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但眼神深处的慌乱却出卖了她。
赵成国瘫坐在椅子上,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死死盯着叶素心的灵位,又看看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恐惧,有怨恨,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探究。他没有像孙雅茹那样立刻反驳,他的沉默,反而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承认。
我没有理会孙雅茹的尖叫和赵康的叫嚣,只是慢条斯理地将那张滑落的《股权**协议》重新折好,动作优雅而从容,与周围的混乱形成了鲜明对比。然后,我将协议轻轻放回了西装内袋。
“伪造?”我轻笑一声,目光扫过赵康,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赵公子,看来你父亲没教你,在商场上,永远不要仅凭表象判断一个人。或者说,”我顿了顿,语气转冷,“你赵家那点产业,还没资格接触到真正的资本层面。”
“你!”赵康气得脸色铁青,却一时语塞。我家境是不错,但比起林氏集团还是差了一截,更别说那些真正的金融大鳄。林天赐的话,像一根刺,扎在了他最敏感的地方。
我不再看他,目光转向那些举着手机、既惊惧又兴奋的宾客,最后定格在几个明显是财经记者模样的人身上。他们此刻眼睛发光,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显然已经意识到,今天的头条远不止是豪门婚礼丑闻,可能还涉及一场惊天的商战反转。
“至于真假……”我微微抬手,那个之前送上灵位的黑衣年轻人立刻上前一步,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熟练地操作了几下,然后将其屏幕转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