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删减版本穿越架空小说《穿成反派的师尊,我教他信科学》,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 跨时空摸鱼选手,男女主角分别是洛知故,小说简介如下:轮到洛知故的时候,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哟,这不是求索峰的天才吗?听说你们不修仙,改修算术了?”张长老的侄子,那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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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穿着一身宽大的、质感约等于麻袋的古装,坐在一间四面漏风的茅草屋里时,一个冰冷的电子音在我脑中响起:
【情节载入完毕。身份:青岚宗,求索峰峰主,沈修。任务:阻止你的唯一弟子洛知故黑化灭世。祝您好运。】
声音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没有系统商城,没有新手大礼包,甚至连个操作界面都没有。
我,沈修,一个刚刚还在为了评职称而给学生划重点的物理老师,现在成了未来灭世大反派的师尊。
我花了一分钟消化这个事实,然后立刻抓住了关键信息。
洛知故。
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是我摸鱼时看过的一本扑街仙侠小说里的美强惨反派。他出身悲惨,被宗门上下欺凌,唯一的师尊还是个为了讨好别人、能随时把他推出去顶罪的窝囊废。在一系列经典的“退婚”、“羞辱”、“背叛”套餐后,他终于堕入魔道,手持剧本杀光了全世界。
而我,就是那个窝囊废师尊。
“师尊。”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抬头看去,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少年正站在那里。他身材瘦小,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脸上还有几块淤青。他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神里充满了不安与恐惧,却又强撑着一丝倔强。
他就是洛知故。
“何事?”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执法堂的师叔……叫您过去一趟。”洛知故的声音细若蚊蝇,“他们说……说我偷了丹药房的‘凝气丹’。”
来了。我心头一紧。
这就是情节里,洛知故黑化的第一个关键节点。他被冤枉偷窃,而我这个窝囊废师尊,为了不得罪丹药房的长老,不问青红皂白就认定是他所为,还亲手打了他一顿,罚他去后山思过。也就是在后山,他偶遇了受伤的魔尊,开启了他的魔道之路。
现在,改变情节的第一个岔路口,就摆在我面前。
我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写满“我好惨快来欺负我”的孩子,深吸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项目管理者……哦不,一个老师,解决问题的第一步,是分析问题,而不是发泄情绪。
“你偷了吗?”我问。
洛知故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拼命摇头,眼眶瞬间就红了:“没有!我没有!”
“很好。”我站起身,“那就走吧。”
去执法堂的路上,我不断梳理着脑中的信息。传统的处理方式无非两种:一,霸气护短,跟执法堂硬刚,但这不符合我这个“窝囊废”的人设,还会立刻引来怀疑和更大的麻烦。二,委曲求全,事后再去安抚徒弟,但那只会重复悲剧。
这些都是旧的玩法了,市场需要新的**。
我要用的,是第三种方法。
执法堂里,丹药房的张长老满脸怒容,旁边站着他肥头大耳的侄子张胖子,正色厉内荏地指着洛知故。地上,是一个空了的药瓶。
“沈修!你还有脸来!”张长老吹胡子瞪眼,“你这弟子手脚不干净,偷盗宗门丹药,按规矩,当废去修为,逐出山门!”
我没理他,而是走到那个药瓶前,蹲了下来。
“张长老,你说这是装‘凝气丹’的瓶子?”
“废话!”
“瓶子是在哪里发现的?”
“就在这小杂种的床底下!”张胖子抢着说。
我点了点头,对洛知故说:“知故,把你今天穿的鞋子脱下来。”
洛知故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我又看向张胖子:“你,也把鞋脱了。”
“你什么意思!”张胖子怒道。
“这是物证。”我举起药瓶,转向主持此事的执法长老,“长老请看,丹药房附近铺设的是青石板路,而我们求索峰到这里的路上,多是黄土。如果洛知故是犯人,他从丹药房偷了药,跑回住处藏匿,再被带到这里,他的鞋底,应该同时沾有丹药房附近的青石粉末和求索峰的黄土。”
我示意洛知故举起鞋底,上面果然只有黄土。
我又看向张胖子:“而如果是有人栽赃,先去了洛知故的住处,再返回丹药房附近向自家大人告状,那么他的鞋底……”
张胖子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就把脚往后缩。
执法长老皱了皱眉,厉声道:“张远,把鞋脱了!”
张胖子哆哆嗦嗦地脱下鞋,鞋底上,不仅有青石粉,还有一抹极其明显的黄土印记。
真相,不言而喻。
整个执法堂一片死寂。张长老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没有停下,继续说道:“其二,动机。洛知故修为低微,‘凝气丹’药力狂暴,以他的体质,偷来也无法服用,等同于废物。而张远师侄,近期正在冲击炼气三层,正需要‘凝气丹’。谁更有作案动机,一目了然。”
“其三,也是最关键的。”我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们是修仙者,追求的是天地大道,是世间真理。而真理的基础,是事实。没有证据,仅凭一个空瓶子和一面之词,就给人定罪,这违背的,是我们所有求道者的本心。”
这番话,掷地有声。
执法长老沉默了许久,最终一拍惊堂木:“张远,栽赃同门,罚去矿洞劳役三月!张长老,管教不严,罚俸半年!”
一场足以让主角黑化的危机,就这么被我用最基础的逻辑推理和现场勘查,化解于无形。
回去的路上,洛知故一直低着头,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直到快到茅草屋,他才用极低的声音问:“师尊……您……您为什么会相信我?”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月光下,少年眼中那潭死水,似乎有了一丝微光。
“相不相信,不重要。”我说,“重要的是证据。洛知故,从今天起,你要记住我教你的第一件事。”
“世间万物,皆有其规律。凡有发生,必留痕迹。我们要求索的‘道’,不是虚无缥缈的感悟,而是可以被观察、被验证的,唯一的‘事实’。”
少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一颗科学的种子,已经在未来灭世大反派的心里,悄然种下。
这,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要阻止一个孩子因为对世界绝望而黑化,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重新建立一个稳定、可靠、且逻辑自洽的世界观。
在修仙界,这个世界观,显然不能是“天道”、“宿命”这种封建迷信。
所以,在我把洛知故领回求索峰的第二天,我就宣布了一个足以让整个青岚宗都为之侧目的决定。
“从今日起,我求索峰一脉,暂停传统的吐纳练气,改修‘格物致知’之法。”
我站在求索峰那片光秃秃的演武场上,对我唯一的弟子洛知故,说出了这番话。
洛知故的小脸上写满了迷茫:“师尊,什么是‘格物致知’?”
“格物,就是研究事物的规律。致知,就是获得真理和知识。”我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1”,然后是“2”,“3”。
“这是你认识的字,对吗?”
他点头。
“从今天起,它们有了新的名字,叫‘**数字’。它们将是你未来构筑整个世界的基石。”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整个求索峰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别的山峰,清晨传来的是弟子们朗朗的诵经声和练剑的呼喝声。而我求索峰,传来的则是洛知故撕心裂肺的哀嚎。
“师尊!为什么‘1+1’一定要等于‘2’?!”
“师尊!这个叫‘九九乘法表’的东西到底是谁发明的?!”
“师尊!这道应用题……为什么兔子和鸡要关在一个笼子里?!”
我没有教他任何修仙功法,而是从最基础的小学数学开始,强行给他灌输现代科学的基石。
洛知故是痛苦的。他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困惑。为什么别家的师尊都在教徒弟怎么引气入体,而自己的师尊却在逼着他背诵一些莫名其妙的口诀?
但洛知故又是幸运的。因为他天生聪慧,拥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当他从最初的抗拒中缓过神来,他开始体会到数学的魅力。
那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在修仙世界里,“道”是模糊的,是“道可道,非常道”。一千个修士,有一千种对“道”的感悟。但在这里,在数学的世界里,“1+1”永远等于“2”。它不会因为你的身份、修为、心情而改变。
这,才是真正的、最可靠的“大道”。
当洛知故能够熟练地进行四则运算后,我开始教他物理。
“知故,你看。”我拿起一块石头,松开手,石头落在了地上。
“万物皆有灵,土属性的石头,自然会回归大地。”这是修仙界的标准答案。
“错。”我摇了摇头,“这不叫回归大地,这叫‘万有引力’。宇宙中任何两个有质量的物体,都会互相吸引。只是因为我们脚下这颗星球的质量太大,所以是它在吸引石头,而不是石头在吸引它。”
我给他讲了牛顿和苹果的故事,给他画了星系的运行图。
然后,我带他走到了求索峰的悬崖边。
“你看那座山峰,离我们有多远?”我问。
“大约……三里?”他估算道。
“用眼睛看,永远是不准确的。”我说,“现在,我教你一种新的‘法术’,名为‘三角测量法’。”
我教他如何选取参照物,如何测量角度,如何用几何学的知识,通过计算,得出两点之间精准的距离。
当洛知告用自己计算出的结果,与宗门地图上标注的距离进行对比,发现误差不超过百分之一时,他看向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是一种混杂了崇拜、敬畏和狂热的眼神。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看似混乱的世界,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精准、如此优美的规律。这些规律,是可以被认识、被计算、被掌握的!
这比任何虚无缥缈的“天人感一”都更让他着迷。
“师尊,”他激动得小脸通红,“这就是您说的‘格物致知’吗?这就是……我们求索峰的‘道’吗?”
“不完全是。”我拍了拍他的头,指向了天空,“这,只是开始。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当然,在进行星际探索之前,我们还需要解决一些更基础的问题。比如,化学。
我把他带到那间因为我这个峰主不善经营而空空如也的丹药房,指着那尊积满灰尘的炼丹炉。
“从今天起,这里是我们的实验室。”我说,“我要教你,如何用科学的方法,去解构‘炼丹术’这个古老的骗局。”
我没收了他那些关于“君臣佐使”、“阴阳五行”的炼丹古籍,而是拿出了一张手绘的、歪歪扭扭的图。
“来,知故,为师先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我指着图上的第一个格子,神情肃穆。
“它的名字,叫‘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