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魔族长公主大婚当晚，我躲在床底，偷听她和侍女的“闺房密话”。

我一个小小的人族修士，被迫和亲嫁给了传闻中残暴嗜血的魔族公主姬千雪，

据说她的前三任夫君都没活过新婚夜。侍女低声道：「公主，这人族细皮嫩肉，

不如直接吸干他的精元了事？」公主轻笑：「不急，我听说他在人界有个青梅竹马，

是青云宗的圣女。我想玩个更有趣的游戏。」接着，我听见她说：「去，

把我的‘极乐销魂香’点上，我倒要看看，这位正道修士的嘴……和身体，到底有多硬。」

1.冰冷的恐惧顺着我的脊椎骨一寸寸往上爬，几乎要冻结我的血液。我叫苏玄，

青云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内门弟子，修为不过筑基。三天前，一纸魔皇谕令，

点名要我与魔族长公主姬千雪和亲。宗门长老们权衡利弊，毫不犹豫地将我打包送进了魔域。

他们说，这是为了人族大义。可谁都知道，姬千雪的前三任夫君，无论出身多么高贵，

修为多么强大，都没能活过新婚之夜。我来，就是送死的。此刻，我就蜷缩在婚床底下，

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床榻上，那道慵懒又带着一丝残忍笑意的女声，正是我的新婚妻子，

魔族长公主，姬千雪。「公主，这人族修士看着弱不禁风，您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侍女的声音里满是鄙夷。「你不懂。」姬千雪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直接捏死一只蚂蚁有什么意思？我要的是，看着他坚守的道心一点点崩塌，

看着他引以为傲的正义被碾碎成泥，那才有趣。」我心头一紧。

青梅竹马……她说的是青云宗的圣女，林清寒。我和清寒自幼一同在宗门长大，

她是天之骄女，光芒万丈，而我资质平平，始终在身后默默追赶。所有人都以为我暗恋她，

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份感情早已超越了男女之情，更像是一种信仰。她是正道的未来，

是光明的化身。而姬千雪，这个女魔头，竟想用她来击溃我。「去，把‘极乐销魂香’点上。

」姬千雪的命令轻描淡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倒要看看，

这位正道修士的嘴……和身体，到底有多硬。」一股奇异的甜香，

很快从角落的香炉中弥漫开来。那香味霸道无比，直接穿透我布下的简易屏息法阵，

钻入鼻腔。几乎是瞬间，一股燥热从丹田升起，迅速流遍四肢百骸。

我体内的灵力开始不受控制地乱窜，神智也渐渐模糊。不行，不能被她得逞。

我死死咬住舌尖，剧痛让我换来片刻的清明。「哦？还在硬撑？」床榻上传来姬千雪的轻笑，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抵抗。「把他给我揪出来。」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一股巨力传来，我整个人被粗暴地从床底拖了出来，狼狈地摔在地毯上。我抬起头，

第一次看清了这位魔族公主的模样。她斜倚在床头，

一袭宽大的黑纱婚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墨色长发如瀑般垂落，衬得那张脸愈发妖冶绝伦。她的美，带着一种侵略性，

仿佛一朵盛开在深渊边缘的毒花。此刻，她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

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有趣的玩物。「人族修士，苏玄？」她红唇轻启，声音魅惑入骨，

「你比画像上看起来，要顺眼一些。」那股「极乐销魂香」的药力越来越强，

我的视野开始出现重影，身体里的火焰仿佛要将我焚烧殆尽。侍女在一旁冷笑：「公主，

看来这香的效力不错，他快不行了。」姬千雪却摆了摆手，赤足走下床榻，一步步向我走来。

她在我面前蹲下，伸出纤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我滚烫的皮肤，

激起一阵战栗。「告诉我，你和那个青云宗的圣女，是什么关系？」她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把锤子，重重砸在我的心上。我紧闭着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抵抗着药力，

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羞耻的声音。「嘴还挺硬。」姬千雪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残忍，

「我有很多办法让你开口。比如……我现在就派人去青云宗，告诉他们，你为了活命，

已经投靠了魔族，并将宗门防御图献给了我。」我猛地睁大了眼睛。「你！」「或者，」

她凑得更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声音低沉如魔鬼的私语，

「我可以让人捉了你的小圣女，让她来这魔宫……陪你。」2.「你敢！」我目眦欲裂，

身体里的燥热仿佛被一盆冰水浇灭，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清寒是青云宗的希望，

是正道的未来，我绝不能让她因我而陷入险境。「你看，我敢不敢？」姬千雪直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双凤眸里满是戏谑，「一个时辰，我的耐心只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如果你还不能让我满意，我的魔将就会带着你的‘投名状’，

出现在青云宗山门外。」她这是在逼我。逼我屈服，逼我背叛。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但「极乐销魂香」的药力已经侵蚀了我的四肢，浑身绵软无力。「别白费力气了。」

姬千雪轻笑，「这‘极乐销魂香’，就算是化神期的大能，也未必能抵挡，

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筑基。」她重新坐回床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地品尝着，

仿佛在欣赏一出早已注定结局的戏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体内的火焰与心中的冰冷交织，神智在清醒与沉沦的边缘反复横跳。我的尊严，我的信仰，

我所坚守的一切，都在这霸道的香气中被寸寸瓦解。难道我真的要为了保全清寒，

向这个女魔头低头？不。我苏玄，生是青云宗的人，死是青云宗的鬼。就算死，

我也要站着死。我猛地凝聚起体内最后一丝尚能控制的灵力，狠狠冲向自己的心脉。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砰！」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我的灵力在离心脉一寸的地方，

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截断，然后温柔地抚平。姬千雪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边，

一根手指点在我的眉心。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她的指尖涌入我的识海，

瞬间压制住了那股狂暴的药力。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想死？」

姬千雪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冷意，「在本公主的寝宫里，没有我的允许，

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她收回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倒是小看你了。宁愿自绝心脉，

也不愿开口求饶。」我喘息着，沙哑地开口：「要杀便杀，何必多言。」「杀了你？」

姬千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太便宜你了。游戏，才刚刚开始。」她拍了拍手。

侍女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套干净的衣物和一碗黑漆漆的药汤。「喝了它。」

姬千雪命令道。我警惕地看着那碗药。「放心，不是毒药。」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只是能暂时压制‘极乐销魂香’的解药。当然，如果你想继续享受，也可以不喝。」

我毫不犹豫地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但随之而来的是神智的彻底清明和身体力量的回归。「换上衣服，跟我来。」

姬千雪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向殿外走去。我不知道她又想耍什么花样，但现在我别无选择。

换上那身魔族款式的黑色劲装，我跟在她身后，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了一处巨大的演武场。

演武场中央，一个被魔气侵蚀、气息奄奄的人被铁链锁在石柱上。看清那人的脸时，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是王师兄！青云宗内门弟子，王腾！他和我同一批被派来魔域，

负责在另一座城池打探情报，怎么会在这里？王腾显然也看到了我，

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认识？」

姬千雪站在我身侧，淡淡地问。我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拳头。「他运气不好，

潜入魔宫的时候被抓住了。」姬千雪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按照规矩，

该被炼成魔仆。」她的目光转向我，红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不过，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苏玄，」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杀了他，

我就相信你真的有心归顺魔族。你的那个小圣女，也能平安无事。」3.空气仿佛凝固了。

演武场上空，血色的月光洒下，将姬千雪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杀了王师兄？他是我的同门，我们曾一同在青云宗的论剑台上切磋，一同在后山抵御过妖兽。

现在，姬千雪却要我亲手杀了他，作为我的投名状。「怎么？下不了手？」

姬千雪的声音里充满了嘲弄，「你刚才不是还一副大义凛然，愿意为你的小圣女去死吗？

现在，只是杀一个无关紧要的同门，就能保全她，你倒犹豫了？」她的话像一把尖刀，

精准地**我的心脏。是啊，我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会犹豫？因为他是我的同门，

是与我并肩作战过的袍泽！我看向被锁在石柱上的王腾，他正用尽全力向我摇头，

眼神里满是祈求和决绝。他在求我，不要动手。他宁愿死，也不愿我背上残杀同门的污名。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片冰冷。「我杀。」两个字，

从我的齿缝间挤出。姬千雪满意地笑了，她打了个响指，

一柄闪烁着寒光的魔刃出现在我手中。「去吧，让我看看你的决心。」我握着魔刃，

一步步走向王腾。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王腾看着我，眼中没有恨，

只有解脱和一丝……鼓励？我读不懂他最后那一眼的含义。距离石柱只剩三步之遥。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干裂的嘴唇和被魔气腐蚀的皮肤。对不起了，王师兄。我猛地举起魔刃，

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他的心脏……旁边的铁链狠狠劈下！「铛！」火星四溅！

那捆缚着王腾的锁链应声而断。「快走！」我冲他低吼。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连姬千雪都未曾料到。王腾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嘶吼道：「苏玄！你糊涂啊！」他没有跑，反而转身朝我冲来，似乎想将我推开。

但已经晚了。一股恐怖的威压从天而降，将我们两人死死地钉在原地。

姬千雪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我面前，她一脚将虚弱的王腾踹飞出去，然后，

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窒息感瞬间包裹了我。「你好大的胆子！」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凤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竟敢当着我的面，耍这种小聪明！」

我的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四肢无力地挣扎着。「我……咳咳……」我艰难地开口，

「我说过……要杀便杀……」「想激我杀了你？」姬千雪冷笑，「我偏不让你如愿！」

她手腕一甩，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扔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把他给我带下去，关进水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给他一点食物和水！」

她对一旁的魔族卫兵下令。「至于这个……」她的目光落在昏死过去的王腾身上，

闪过一丝残忍，「炼成最低等的血奴，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冰冷的铁链重新锁住了我的手脚，两个高大的魔族卫兵将我架起，拖向黑暗的深处。

在被拖进地牢的最后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姬千雪孤身站在演武场中央，

神情冷漠，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聊的闹剧。而我，就是那个自作聪明的小丑。

水牢阴暗潮湿，刺骨的冷水淹过我的膝盖。黑暗中，我听不见任何声音，

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饥饿和寒冷不断侵蚀着我的身体和意志。我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

一天，两天，还是更久。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宗门的山水，师父的教诲，

还有……清寒的笑脸。清寒，你现在还好吗？你是否知道，我身陷魔窟，

正承受着非人的折磨？你会来救我吗？还是会像宗门长老们一样，认为我的牺牲，是值得的？

就在我即将被黑暗吞噬的时候，水牢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束光照了进来，

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姬千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依旧穿着那身华丽的黑纱长裙，

与这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苏玄，」她开口，声音在空旷的水牢里回荡，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她身后，侍女端着一个玉盘，盘中放着一枚玉简和一支笔。

「这是传讯玉简，」姬千雪道，「写一封信给你的小圣女林清寒，告诉她，你自愿归顺魔族，

并且过得很好。只要她相信了，我就放了你那个同门。」我虚弱地抬起头，看着她。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我却从她的眼底，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她在期待什么？期待我彻底屈服，变成一个摇尾乞怜的叛徒？我笑了，笑声嘶哑而难听。

「你……休想……」姬千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看来水牢的滋味，你还没尝够。」

她转身欲走。「等等。」我叫住了她。她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

我扶着湿滑的墙壁，艰难地站起身。「我可以写。」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但是，

我要亲眼看到王师兄安然无恙。」4.姬千雪盯着我看了半晌，似乎在判断我话中的真伪。

最终，她点了点头。「可以。」很快，虚弱不堪的王腾被带到了水牢门口。他虽然气息微弱，

但确实还活着，身上也没有被炼化成血奴的迹象。我心中稍定。「现在，可以写了吧？」

姬千雪催促道。我接过玉简和笔，冰凉的触感让我精神一振。我该写些什么？告诉清寒真相？

不行，这封信肯定会经过姬千雪的检查，任何暗示都会让我和王师兄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按照姬千雪的意思写？我做不到。我的笔尖在玉简上悬停了许久。最终，我开始落笔。

我没有写任何关于魔族和和亲的事情，只是像往常一样，写了一些在宗门时的琐事。

我写后山那棵我们一起种下的青梅树，问它今年结果了没有。

我写藏书阁里那本我一直没看完的剑谱，让她有空帮我续借一下。我还写，

前些日子得了一瓶不错的桃花酿，等我「回去」后，再与她月下共饮。通篇都是平淡的日常，

没有一句求救，也没有一句背叛。但我知道，清寒看得懂。我们之间的默契，不需要言语。

那个「回」字，就是我给她最大的信号。写完后，我将玉简递给姬千雪。她接过，

用神识扫了一遍，眉头微蹙。「就这些？」「不然呢？」我反问，「难道要我写，

我在这里被你百般折磨，求她来救我吗？」姬千雪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捏碎了玉简。

一道流光，瞬间划破天际，向着人族的方向飞去。「希望你的小圣女，

能看懂你的‘良苦用心’。」她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水牢的门再次关上，但这一次，我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剩下的，

就看天意了。接下来的几天，出乎我的意料，姬千雪没有再来折磨我。

每日都有人送来食物和水，虽然简单，但足以让我恢复体力。这反常的平静，让我更加不安。

这个女魔头，到底在酝酿着什么阴谋？第七天，水牢的门再次打开。来的不是姬千雪，

而是她的侍女。「公主有请。」侍女的语气依旧冰冷。我跟着她走出水牢，

刺眼的阳光让我一时间难以适应。我被带到了姬千雪的寝宫。她正坐在窗边，

手里把玩着一个精巧的传音法螺。看到我进来，她抬起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苏玄，你的小圣女，回信了。」她将那枚传音法螺扔给我。我颤抖着手接过，

将灵力注入其中。清寒那熟悉又清冷的声音，立刻在空旷的宫殿中响起。「苏师兄，

信已收到。青梅已结果，甚甜。剑谱已续借，桃花酿亦为你温着。勿念，盼归。」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懂了！她看懂了我的信！「盼归」……她也在等我回去！然而，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姬千雪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将我从头浇到脚。

「真是感人至深的同门情谊啊。」她鼓着掌，笑得花枝乱颤，「不过，你以为，

她真的只是在等你回去吗？」她素手一挥，一道水镜出现在我面前。水镜中，

出现了一片熟悉的山脉，那是青云宗与魔域交界的断魂山。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孤身一人，

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前行。是林清寒！她来做什么？她疯了吗！这里是魔域的边界，

是人族修士的禁地！「她很聪明，」姬千雪的声音幽幽响起，「她从你的信里，

猜到了你身处险境。所以，她来了。」「你把她怎么样了！」我冲着姬千雪怒吼。「我？」

姬千雪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可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要来闯这魔域龙潭。不过……」

她话锋一转，笑容变得残忍起来。「我的手下，已经在断魂山布下了天罗地网。你说，

她一个金丹期的圣女，能撑多久呢？」水镜中，数道黑影从四面八方涌出，

将林清寒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名魔将，气息强大，至少是元婴期！清寒脸色煞白，

但依旧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摆出御敌的姿态。「姬千雪！」我双目赤红，

体内的灵力不受控制地暴动起来，「你放了她！你的目标是我，不要牵连无辜！」「无辜？」

姬千雪笑得更大声了，「在这场人族与魔族的博弈中，没有谁是无辜的。苏玄，好戏开始了，

现在，我要你跪下，求我。」「求我，我就考虑，让她死得痛快一点。」5.屈辱。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水镜之中，林清寒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

她一身白衣被鲜血染红，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但眼神依旧倔强清冷。那名元婴期的魔将，

正像猫捉老鼠一样戏耍着她，每一次攻击都在她身上留下一道新的伤口，却又不伤及性命。

他在享受猎物垂死挣扎的**。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站在我的面前，

用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目光，看着水镜中的血腥场面。「跪下。」姬千雪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我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膝盖弯曲，

似乎是这世上最艰难的动作。我苏玄，可以死，但绝不能跪！「看来，你还是不够在乎她。」

姬千雪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失望。她对着水镜，轻轻说了一句。「断她一臂。」话音刚落，

水镜中的魔将狞笑一声，手中的魔刀化作一道黑芒，闪电般劈向林清寒的左肩！「不要！」

我嘶吼出声，目眦欲裂。我几乎能感受到那彻骨的剧痛。「噗通。」我跪下了。

重重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额头抵着地面。尊严、骨气，在这一刻，

被我亲手摔得粉碎。「求你……」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痛苦而嘶哑变形，「放了她。」

「求我？」姬千-雪走到我面前，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她，「求人，

就要有求人的样子。」她的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病态的兴奋。「大声点，我听不见。

」我闭上眼，泪水混合着血水从嘴角滑落。「我求你！放了她！」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

「哈哈哈……」姬千雪终于满意地大笑起来，「这才对嘛。」她挥了挥手，

水镜中的魔将停下了动作，但依旧将林清寒困在原地。「苏玄，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吧？」

姬千雪蹲下身，与我平视，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很好，我喜欢你这个眼神。」她笑了，

「不过，光是跪下求饶，还不够。」「你想怎么样？」「我要你，彻底变成我的人。」

姬千雪的笑容变得越发诡异，「从身体，到心灵。」她站起身，走向寝宫深处。很快，

她拿着一个玉瓶走了回来。她拔开瓶塞，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

「这是‘同心蛊’。」她将玉瓶递到我面前，「你我各服一半，从此以后，你的喜怒哀乐，

生死存亡，都将与我紧密相连。我若受伤，你也会感同身受。我若死了，你也活不成。」

「而你，」她顿了顿，红唇轻启，「若是敢有半点背叛我的心思，

蛊虫就会立刻吞噬你的神魂，让你尝尽万蚁噬心之苦。」这比任何毒药都要歹毒！一旦服下，

我就将彻底沦为她的傀儡，再无反抗的可能。「只要你服下它，」姬千雪抛出了她的诱饵，

「我不仅会放了林清寒，还会让她安安全全地回到青云宗。」「并且，」她补充道，

「我会解了你那个同门王腾的奴印，让他恢复自由。」我看着她手中的玉瓶，

又看了看水镜中命悬一线的林清寒。我还有选择吗？「我怎么相信你？」我沙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