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公司项目复盘会，我一个资深摸鱼党，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迷糊中，

我摸到一片温润丝滑，下意识地捏了一把，惊醒后才发现，那竟是公司女魔头秦疏影的大腿。

正当我以为职业生涯即将终结时，她却俯身在我耳边，妩媚一笑：“手感怎么样？”1周一，

下午两点半，公司最高规格的战略复盘会。空调开得恰到好处，PPT翻页的催眠曲，

配上项目总监那不带一丝情感的公鸭嗓，简直是为我这种职场老油条量身定做的午睡环境。

我叫姜游，一个信奉“上班如上坟，摸鱼才是真”的普通社畜。眼皮越来越沉，

我脑袋一点一点，终于，意识彻底沉入了混沌。梦里，我好像回到了老家的棉花田，

抓起一团最大最软的棉花，温热、细腻、光滑、柔软。我下意识地攥了攥，嗯，

还带着点奇妙的弹性。就在我准备把这团“棉花”揣进兜里时，

一个冰冷又带着一丝玩味的声音，仿佛贴着我的耳膜响起。“手感怎么样？”我一个激灵，

猛地惊醒。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我没在棉花田。

我在公司32楼的顶层会议室。我的手，正结结实实地放在一条……腿上。

一条裹着黑色丝绸的长腿，匀称、紧致，线条流畅得像是艺术品。而这条腿的主人，

正侧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秦疏影。我们公司的创始人兼CEO，

一个年仅二十八岁就把商界搅得天翻地覆的女人，人送外号“女魔头”。我发誓，

我刚才绝对看到了她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弧度，以及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戏谑。全场死寂。

那只翻PPT的手停在半空，总监的公鸭嗓卡了壳，几十双眼睛，

齐刷刷地聚焦在我那只还放在不该放的地方的手上。我的大脑宕机了三秒。然后，

求生的本能让我闪电般地收回了手，藏在桌下，身体坐得笔直，

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空白的投影幕布，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咳。

”秦疏影清了清嗓子，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她没有看我，

而是扫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神情各异的众人，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冰冷：“继续。

”项目总监如蒙大赦，赶紧继续他那干巴巴的汇报。会议室里的气氛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鄙夷的目光，像无数根细小的针，

扎在我的后背上。我完了。这是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得罪了秦疏影，

下场比得罪阎王爷还惨。去年一个副总因为站队失败，

被她用三天时间连人带团队一起“优化”出了行业，至今销声匿迹。我一个底层摸鱼的，

她估计连指头都懒得动，人事部的一封邮件就能让我卷铺盖滚蛋。

我开始盘算我的存款还能撑多久，下份工作是去送外卖还是开滴滴。就在我思绪飘飞，

已经规划到三十年后怎么领退休金时，秦疏影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点我的名。“姜游。

”我身体一僵，机械地抬起头。“你是项目三组的，对吧？”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是的，秦总。”我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大了。“刚才的报告，你也听了。”她顿了顿，

“你来谈谈，对这次项目失败，有什么看法？”我？我谈看法？我连项目叫什么都快忘了，

全程神游天外，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刚才那把惊心动魄的触感。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这一次，同情不见了，只剩下**裸的看好戏。

连我自己的部门主管，都悄悄往旁边挪了挪，仿佛想跟我划清界限。我的死对头，

副总的头号狗腿子李伟，更是毫不掩饰嘴角的讥笑，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死定了。

”秦疏影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一下，又一下，像死神的倒计时。我脑子一片空白，

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绝望中，

刚才那丝滑的触感和充满弹性的手感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理智。

我脱口而出：“我……我认为，这次项目失败，最主要的问题，是出在‘细节’上。

”我看到秦疏影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有戏！

我赶紧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胡扯：“整个项目的推进，不够‘丝滑’，

很多关键节点的‘衔接’，显得过于‘生硬’了。”说完这两句，

我感觉自己耗尽了毕生的力气和智商，整个人都虚脱了。我不敢看秦疏影的表情，低着头，

等待着最后的审判。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

秦疏影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一针见血。”她说。我猛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秦疏影站了起来，

锐利地扫过项目总监和几个部门负责人：“一个整天只知道堆砌复杂功能和无效流程的项目，

从根上就烂了。用户体验的细节不丝滑，部门之间的衔接很生硬，

这不就是你们问题的核心吗？”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很好。

看来我们公司还是有清醒的人的。”她转向她的助理：“通知下去，即日起，

成立‘产品体验优化专项小组’，组长……就由姜游担任。”什么玩意儿？

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不止是我，整个会议室的人，包括李伟，全都张大了嘴巴，

表情像是集体看到了外星人。“散会。”秦疏影扔下这两个字，转身就走，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利落。经过我身边时，她脚步顿了一下，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

又说了一句。“下不为例。下次，摸另一条。”2我飘着回到了工位。同事们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动物园里刚学会直立行走的猴。“游哥，可以啊你！深藏不露啊！

”隔壁工位的小胖凑过来，一脸崇拜，“那几句话说的，太有水平了！什么丝滑、生硬，

简直是哲学！你是怎么想到的？”我能怎么想？我摸到的啊！我张了张嘴，

最后只能干笑两声：“灵光一闪，灵光一闪。”“什么灵光一闪，我看是蓄谋已久吧。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李伟端着咖啡杯，靠在旁边的隔断上，

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姜游，行啊，为了上位，连这种招数都想得出来。

先是故意在会议上睡觉吸引秦总注意，然后摸……咳，再来一通故弄玄虚的点评。高，

实在是高。”我懒得理他。这家伙是公司副总王胖子的外甥，仗着这层关系，

在公司里横行霸道，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我这种不加班不拍马屁的。“我算是看明白了，

这年头，光会干活没用，得会演戏。”李伟见我不说话，声音更大了，“不过你也别得意，

秦总是谁？她能看不出你这点小伎俩？我看她就是把你架在火上烤，等着看你笑话呢！

”周围的同事们纷纷低下头，假装忙碌，但耳朵都竖得老高。我叹了口气。

我也不想被架在火上烤啊。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等到六点，然后打卡下班。

一个新成立的专项小组，组长，听起来很唬人，但其实就是个光杆司令。

人事部的任命邮件下来了，整个小组，连我带标点符号，就一个人。

这不就是变相发配边疆吗？我甚至怀疑，这是秦疏影想出来的，

一种新型的、更折磨人的裁员方式。让你自己干不下去，主动辞职。想通了这一点，

我反而放松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工资照发，让我当个光杆司令又何妨？

这下连摸鱼都不用伪装了，可以直接光明正大地躺平。接下来的几天，

我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没人给我派活，没人敢管我。我每天上班就是看小说，逛论坛，

研究下午茶哪家有优惠。而关于我的传说，却在公司内部愈演愈烈。版本一：腹黑心机男。

说我蛰伏三年，终于在昨天抓住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一鸣惊人，博取了女魔头的关注。

版本二：绝世高人。说我其实是某个商业巨鳄的私生子，来自家公司体验生活，

之前的摸鱼都是伪装，现在准备摊牌了。版本三：情感大师。这个最离谱，

说我早已看穿秦疏影冰冷外表下那颗寂寞的心，

用一场惊世骇俗的“职场调情”成功地俘获了她的芳心。

我听着茶水间里同事们压低声音的讨论，默默地给我的保温杯续满了热水。你们的想象力，

不去写小说真是屈才了。这天下午，

我正为到底是点一杯杨枝甘露还是一杯芋泥波波而纠结时，李伟又阴魂不散地出现了。

他大概是看我这几天太清闲，心里不平衡，走路都带风，直冲冲地就朝我过来了。

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哗啦——”他手里的咖啡没站稳，一大杯滚烫的美式，

结结实实地泼在了他自己那身崭新的名牌西装上。“姜游！你找死！

”李伟看着胸口那片深色的污渍，气得脸都绿了。我冤枉啊，我就是躲一下而已。

他伸手就要来抓我的领子，我赶紧后退。结果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砰！”我一**撞开了一扇门。是旁边的消防通道储物间。

门里，两个人影正贴在一起，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干什么。被我这么一撞，

两人吓得猛地分开，其中一人手里的U盘都掉在了地上。我定睛一看，心跳漏了半拍。

其中一个，是公司的副总，王胖子，也就是李伟的舅舅。而另一个，我虽然不认识，

但他胸口别着的工牌，我认得。那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天盛科技的logo。

储物间里光线昏暗，但气氛却在一瞬间降到了冰点。王胖子和那个天盛的人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和杀意。李伟也愣住了，他看看他舅舅，又看看我，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我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完了，这次不是摸鱼被抓，是撞见公司高层叛变了。

按照小说的情节，我这种撞破秘密的小角色，下一秒是不是就要被拖进储物间里杀人灭口了？

3“你……你在这干什么？”王胖子最先反应过来，色厉内荏地指着我。“我……我路过。

”我结结巴巴地回答，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寻找逃跑路线。“路过？我看你是故意偷听吧！

”王胖子旁边的李伟立刻心领神会，恶人先告状，“舅舅，

这小子最近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被秦总提拔了，就目中无人，到处乱晃，肯定没安好心！

”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王胖子眼神阴鸷地盯着我，又看了一眼地上那个U盘，

显然在权衡利弊。那个天盛科技的人悄悄往王胖子身后缩了缩，压低声音说：“王总，

这事要是传出去……”“怕什么！”王胖子打断他，声音却有些发虚，“一个毛头小子，

还能翻了天不成？”他往前一步，肥硕的身体几乎挡住了整个门。“姜游，

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今天这事，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

我保证让你在A市混不下去。”**裸的威胁。我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现在认怂，他们更会觉得我好欺负，说不定真会对我下黑手。我脑子飞速运转，

得想个办法脱身。“王总，您误会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

“我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我就是……就是来找个东西。”“找东西？

储物间里你能找什么东西？”李伟嗤笑一声。“我……”我急中生智，

指着墙角一个布满灰尘的箱子，“我找那个。”王胖子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一脸狐疑。

“那是我刚入职时的一些旧文件，秦总今天突然要，让我来找找。

”我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把秦疏影的名头搬了出来当挡箭牌。果然，

听到“秦总”两个字，王胖子的气焰下去了一半。他狐疑地打量着我，

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秦总要这些干什么？”“我怎么知道。”我摊了摊手，

装出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样子，“秦总的心思，谁猜得透啊。可能是什么重要的商业机密吧。

”我故意加重了“商业机密”四个字。王胖子的脸色变了变。他显然是被我唬住了。

我这个被秦疏影“钦点”的专项小组组长，身份变得微妙起来。在他们看来，

我说不定真是秦疏影派来监视他们的。“哼，谅你也不敢乱嚼舌根。”王胖子冷哼一声，

让开了路，“赶紧拿了东西滚。”我如蒙大赦，赶紧溜过去，假装在那个箱子里翻找了一阵，

然后抱起一堆废纸，头也不回地跑了。直到跑回工位，我的心还在砰砰狂跳。我瘫在椅子上，

感觉比跑了五公里还累。这班，上得也太**了。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

麻烦来得比我想象的更快。下午四点，王胖子和李伟一前一后地走进了秦疏影的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秦疏影的助理来到我的工位前。“姜游，秦总叫你过去一趟。

”助理**姐的表情很严肃，还带了点同情。我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

走进那间熟悉的、装修风格极简到冷酷的总裁办公室，我看到王胖子和李伟正站在办公桌前。

王胖子一脸的义愤填膺，李伟则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秦疏影坐在宽大的老板椅里，

面无表情。“秦总，你可得为我做主啊！”王胖子见我进来，立刻开始了他的表演，

“这小子，仗着您对他的‘赏识’，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上班时间不干正事，

到处乱窜，还造谣污蔑我，说我跟竞争对手有勾结！”李伟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啊秦总，

我亲眼看见他鬼鬼祟祟地在储物间门口偷听，被我们发现了，他还威胁我们！

”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颠倒黑白。秦疏影没有看他们，目光落在我身上，淡淡地问：“姜游，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坦白？

说我只是个路过的倒霉蛋？他们会信吗？秦疏影会信吗？一个在会议上摸了她大腿，

还胡说八道了一通的家伙，可信度基本为零。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实话实说，至少说一部分。

“秦总，我的确是路过，不小心撞见了王总和……另一个人在储物间里。”我顿了顿，

迎上王胖子几乎要杀人的目光，“至于他们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我也没有污蔑或者威胁任何人。”“你撒谎！”李伟大叫起来，“你分明就是……”“够了。

”秦疏影冷冷地打断他。她站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背对着我们。“王副总。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说姜游污蔑你，你有证据吗？

”“这……”王胖子噎住了，“他……他是口头污蔑，我哪来的证据？

”“那你凭什么说他污蔑你？”秦疏影转过身，目光如刀，“就凭你的感觉？

”王胖子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至于你说他偷听，”秦疏影的目光转向我，又迅速移开，

“我相信我提拔的人，不会做这种没品的事。”我心里一暖，又是一紧。大姐，你别信啊，

我就是个摸鱼的啊！“他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秦疏影走到她的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

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是因为我在让他，为这个项目，提前做一些‘准备工作’。

”我低头一看，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份新项目的企划书。项目名称：《星辰计划》。

而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赫然写着王副总的名字。更让我心惊的是，

这份企划书里提到的几个关键技术合作方，其中一家，正是天盛科技！我瞬间明白了。

王胖子和天盛的人在储物间里，交易的U盘里，恐怕就是关于这个《星辰计划》的商业机密。

他们打算里应外合，把公司的钱和技术，都倒腾到他们自己的口袋里。而秦疏影，

她什么都知道。她把这份文件扔给我，是什么意思？“王副总，你手里的这个《星辰计划》，

我看了一下，问题很多。”秦疏影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从今天起，这个项目，

转交给姜游负责。”王胖子和李伟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秦总，这……这不合规矩！

他一个新人，怎么能负责这么大的项目！”王胖子急了。“规矩是我定的。

”秦疏影坐回椅子里，十指交叉，托着下巴，“我觉得他能，他就能。你有意见？

”王胖子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或者，”秦疏影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你想让公司的审计和法务部门，来跟你聊聊，这个项目的‘规矩’问题？

”王胖子的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秦疏影挥了挥手，

像赶走两只苍蝇。王胖子和李伟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连看都不敢再看我一眼。办公室里，

只剩下我和秦疏影。还有那份像烫手山芋一样的项目书。我看着秦疏影，她也正看着我。

她的眼神很复杂，不再是单纯的冰冷或戏谑。里面有一种东西，我看不懂，

但却让我心头一跳。那是一种……类似于“期待”的情绪。她在期待什么？

期待我接下这个烂摊子，扳倒王胖子？可是为什么？我只是一个想摸鱼的咸鱼啊！“怎么？

”秦疏影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敢接？”我看着桌上那份文件，

感觉那不是一份文件，而是一把刀。秦疏影把刀递给了我。接了，

就意味着我要和公司副总正面为敌，卷入这场我避之不及的办公室斗争。不接，

我今天恐怕就走不出这间办公室了。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第一次没有躲闪。“接。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4【付费点情节】我接下了这个项目，与其说是勇敢，

不如说是被逼上了梁山。走出秦疏影的办公室，我手里攥着那份薄薄的项目书，

感觉它有千斤重。回到工位，整个办公区都静悄悄的。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史前巨兽的眼神看着我。我，一个摸鱼界的王者，

居然从女魔头手里抢走了副总的项目。这消息比病毒传播得还快。小胖凑过来，压低声音，

激动得脸都红了：“游哥！你就是我的神！你这是要演一出职场版的《权力的游戏》啊！

”我苦笑。什么权力的游戏，我就是那个开局一秒钟就领便当的无名小兵。下班后，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第一个冲出公司，而是独自坐在工位上，对着那份《星辰计划》发呆。

厚厚的一叠文件，里面充斥着各种我看不懂的技术名词、复杂的财务预算和市场分析。

王胖子在公司深耕多年，党羽众多。这个项目更是他准备捞一笔就走的收官之作，

里面不知道埋了多少雷，藏了多少猫腻。秦疏影把我推到这个位置上，是真的信任我，

还是把我当成一颗投石问路的棋子？如果我搞砸了，她会毫不犹豫地把我牺牲掉吧。毕竟，

我只是一个摸了她大腿的倒霉蛋。我越想越烦躁，把文件往桌上一扔，

决定还是发挥我的特长——先摸个鱼再说。我打开电脑，开始研究这份项目书。

不是研究怎么把它做好，而是研究……怎么才能最省事地把它应付过去。一个合格的咸鱼，

要善于从复杂的事务中，找到最简单的解决路径。这个《星辰计划》，表面上看，

是要开发一款划时代的智能家居中控系统，技术复杂，预算庞大。但我仔细看了看，

把那些华丽的辞藻和虚无缥缈的概念刨除掉，

它的核心不就是要搞一个能用手机APP控制家里所有电器的东西吗？这玩意儿，

市面上不是早就有了吗？王胖子无非是想借着这个“高科技”的壳子，

把公司的研发经费和采购款，通过各种关联公司，倒腾到自己的腰包里。

他加进去的那些所谓“人工智能学习”、“用户习惯预测”、“情感交互”功能，

全是花里胡哨、用来骗外行和投资人的噱头。要实现这些功能，

需要采购大量昂贵的服务器和传感器，而这些供应商，

十有八九都是他的小舅子、二表哥开的皮包公司。我明白了。要拆穿他，

根本不需要去搞懂那些复杂的技术。我只需要……做减法。我拿出一支笔，

开始在项目书上大刀阔斧地修改。“人工智能深度学习模块？砍掉！就用最基础的预设指令。

”“多维情感交互传感器？砍掉！一个红外线遥控器就够了。”“全球顶级云服务器集群？

砍掉！租个普通的云服务器，按需付费。

”……我把王胖子那些准备用来捞钱的、华而不实的功能砍了个干干净净。最后，

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被极度简化的“乞丐版”《星辰计划》。

它的功能简单粗暴：打开APP，点击按钮，开灯，关灯，开空调，关空调。没了。

整个项目的预算，被我从原来的五千万，砍到了五十万。我看着自己的“杰作”，

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是咸鱼的智慧。不仅省事，还从根源上断了王胖子的财路。

他就算想往里安插自己的公司，这五十万的预算，估计连塞牙缝都不够。第二天，

我把这份“优化”过的方案交了上去。毫不意外，在项目启动会上，

我的方案引起了轩然**。“这是什么东西？这叫智能家居？我奶奶家的遥控器都比这智能！

”一个技术部的负责人拍着桌子。“五十万？你打发叫花子呢？光是请两个工程师都不够！

”财务部的人也提出了质疑。李伟更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兴奋地对坐在主位的王胖子说：“舅舅，你看，我就说他是个草包吧！他这是在胡闹！

这是对项目的不负责任！”王胖子看着我那份被画得乱七八糟的方案，脸色铁青。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不是按常理出牌跟他斗，而是直接把桌子给掀了。我这一招，

叫釜底抽薪。你不是想利用这个项目捞钱吗？我直接把项目搞得不值钱，看你怎么捞。

就在所有人都在声讨我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秦疏影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套裙，头发高高盘起，气场全开。她走到主位，

王胖子立刻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把位置让了出来。“这么热闹？”秦疏影环视一圈，

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和那份被众人嫌弃的方案上。她拿了起来，一页一页，看得异常仔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女魔头的裁决。我心里也有些打鼓。

毕竟我这方案，确实有点……过于朴实无华了。终于，她看完了。她把方案轻轻放在桌上，

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返璞归真，直击核心。”她只说了八个字。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个项目，最重要的不是功能有多花哨，

而是能不能解决用户的核心痛点。”秦疏影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我们的用户，

需要的是一个稳定、可靠、简单的智能控制系统，

而不是一个需要花几个小时去学习怎么使用的‘高科技玩具’。”“姜游的这份方案，

砍掉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回归到了产品的本质。这不仅不是胡闹，反而是大智慧。

”她拿起方案，对着王胖子：“王副总，你之前的方案，预算五千万。现在，

姜游把它优化到了五十万。我想请问，中间那四千九百五十万，你打算用来做什么呢？

”王胖子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我……我那是为了长远考虑，

为了技术储备……”“是吗？”秦疏影冷笑一声，“我更倾向于认为，你是把公司的钱，

当成了你自己的钱。”她把方案往桌上一拍。“就按这个方案执行！五十万预算，一个月内，

我要看到产品上线。”“谁有意见？”全场寂静。“姜游，”她又看向我，

“你现在不仅是组长，也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人手和资源，你随便挑。谁不配合，

直接向我汇报。”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和一屋子石化的同事。

我看着手里的“乞丐版”方案，又看了看王胖子那张死灰色的脸。我好像……又赢了？

5我还是低估了秦疏影的执行力。会议结束不到十分钟，

公司内部邮件系统就弹出了新的任命通知。我，姜游，

正式成为《星辰计划》的项目总负责人，拥有对项目成员的“生杀大权”。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赶上架的鸭子，不会飞也得扑腾两下。既然反抗不了，

那就只能……继续发挥咸鱼的智慧了。我的建队原则很简单：只选听话的，不选能干的。

技术部那几个喜欢拍桌子的刺头，不要。财务部那个斤斤可晓的，不要。

市场部那个油嘴滑舌的，不要。我专门挑了几个和我一样，平时默默无闻，准点下班，

不爱开会的“同类”。我的团队很快组建完毕，人称“咸鱼突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