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题材小说《爹死后,我分到三万,弟弟三套房》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该书以林晖张丽为主角,主要讲述的内容有:这是三万元存款,密码是您父亲的生日。”我的目光落在那张薄薄的卡片上。二十年。我爸瘫在床上的二十年。吃喝拉撒,翻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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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根据林建国先生生前立下的遗嘱,其名下所有存款,共计三万元整,由长子林默继承。
”律师的声音很平,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播报机。我弟弟林晖和他老婆张丽,坐在我对面,
嘴角那丝压不住的笑意,像是发酵失败的面团,酸腐又得意。“其余所有财产,
江岸景苑’A栋701室、‘书香门第’B栋1104室、以及‘金碧辉煌’三期商铺一间,
共三处不动产,全部由次子林晖继承。”话音落下,张丽的腰杆瞬间挺得笔直,
下巴微微扬起,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坨丢在高级地毯上的烂泥。林晖清了清嗓子,
假惺惺地开口:“哥,爸他……也是为了你好。你没什么本事,给你太多钱,怕你守不住。
”我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律师。律师大概也是第一次见这么离谱的财产分配,
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林默先生,
这是三万元存款,密码是您父亲的生日。”我的目光落在那张薄薄的卡片上。二十年。
我爸瘫在床上的二十年。吃喝拉撒,翻身**,二十年,七千三百个日夜,
我没有睡过一个整觉。我放弃了学业,断了社交,耗尽了青春,从一个少年,
熬成了一个眼角有了皱纹的中年人。我换来了什么?三万块。一平米都买不起的三万块。
“哥,你别多想。”林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手上那块金灿灿的手表晃得人眼晕,
“以后有什么难处,跟弟弟说,能帮的我肯定帮。一家人嘛。
”张丽也跟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紧用手捂住嘴,
但那股子优越感已经从指缝里溢了出来。“是啊,大哥,以后有我们呢,饿不着你。
爸也是用心良苦,知道你老实,怕你被骗。”老实?对,所有人都觉得我林默老实。
老实到可以被随意牺牲,老实到可以被心安理得地压榨。我拿起那张银行卡。
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我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暴跳如雷,也没有痛哭流涕。
我的脸上甚至一点表情都没有。我只是平静地看着林晖,问了一句:“爸的后事,
你们打算怎么办?”林晖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冷静。“烧了,找个地方埋了呗,
还能怎么办?反正我们是没时间搞那些复杂的,公司一堆事呢。”张丽抢着说。“行。
”我点点头,将银行卡揣进兜里,“骨灰,我来处理。”说完,我站起身,转身就走。
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身后传来林晖和张丽压低了声音的议论。“你看他那样,是不是傻了?
”“我看是认命了。不然呢?一个伺候人的废物,还想翻天?”“也是,
给他三万都算多的了。这二十年他在家白吃白住,还没跟他算钱呢。”我脚步没停,
径直走出了律师事务所。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小默?”“王叔,”我开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开始了。”“遗嘱……宣读了?”“嗯,三万。”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传来一声冷笑:“呵,他可真舍得。”“卡我拿到了。
”我看着银行APP里刚刚收到的到账短信,数字是“30000.00”。“好。
”王叔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所有前置条件已经达成。小默,二十年了,
该拿回属于你的东西了。”我挂掉电话,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江岸景苑’。
”林晖,张丽,你们以为这是结束?不。这只是一个开始。
2“江岸景苑”是本市最高档的小区之一,林晖结婚的时候,我爸拿了半辈子的积蓄,
全款给他买的。那时候,我爸还没瘫。他拍着林晖的肩膀,满脸自豪:“我儿子,
就该住最好的地方。”我站在旁边,像个局外人。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
“先生,请问您找谁?”我报了A栋701的房号。保安打了个电话,很快,
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挥了挥手放行。我刚走到楼下,就看到林晖和张丽,
正陪着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中介,满脸堆笑地从单元门里走出来。“周经理,
我这房子地段、装修都是顶级的,这个价绝对值。”林晖的声音里满是得意。“是啊周经理,
我们也不是急着卖,就是想换个更大的。您多上上心。”张丽在一旁附和。
中介连连点头:“林先生林太太放心,你们这套房子是小区的楼王,又是黄金楼层,
很好出手。”他们看到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你来干什么?”张丽的语气尖酸刻薄,
像防贼一样盯着我。林晖也皱起了眉头:“哥,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去吧。
”他大概是怕我这个穷酸的哥哥,在他尊贵的客户面前给他丢人。我没理他们,
径直走到那个周经理面前,伸出手:“你好,我是林默。”周经理愣了一下,出于礼貌,
还是跟我握了握手。“你好,我叫周勤。”“周经理,”我看着他,语气平静但清晰,
“这套房子,你不能卖。”空气瞬间安静了。林晖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
他冲过来想拉我,被我侧身躲开。“林默!你发什么疯!”他低吼道,压着火气。
张丽更是直接开骂:“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房子是你的吗?拿着你那三万块滚远点,
别在这儿碍眼!”周经理看看我,又看看他们,表情有些尴尬,但职业素养让他保持了沉默。
“我为什么有资格?”我笑了笑,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了一沓厚厚的文件,递给周经理,
“因为这套房子的主人,欠我的钱。”周经理疑惑地接过文件。林晖和张丽也凑了过去。
当他们看清文件第一页的标题时,两个人的脸色,唰地一下,全白了。
标题是:《家庭护理及费用代偿协议》。“这……这是什么鬼东西?”林晖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淡淡地解释道:“一份协议。二十年前,爸瘫痪的时候签的。内容很简单,
我负责全权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所有相关费用由我先行垫付,同时,我的护理劳动,
按照当时高级护工的市场价,折算成劳务费。这些钱,都算是我借给爸的。他过世后,
从他的遗产里优先偿还。”周经理一页一页地翻着,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是震惊。协议后面,
附着一沓厚得像书一样的账本。二十年来,每一天的开销,小到一包盐,大到一次住院费,
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每一张发票,都整整齐齐地贴在后面。还有我每年的劳务费,
按照市场价的涨幅,逐年递增。林晖一把抢过文件,疯狂地翻到最后一页的签名处。那里,
有两个签名。一个是父亲林建国的。另一个,是他林晖的。“不可能!
我什么时候签过这种东西!”他像疯了一样大叫。“二十年前,爸刚出事的时候。
”我提醒他,“那天你急着要去跟朋友喝酒,我让你签个字,你说是什么‘家庭互助协议’,
你看都没看就签了,还说‘一家人计较什么’,记得吗?
”林…晖…的…脸…上…血…色…全…无…。他想起来了。那时候,他只觉得我是个书呆子,
搞这些没用的东西,为了快点脱身,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当时签下的,
是“担保人”。张丽也傻了,她颤抖着指着最后一页的汇总金额,那个数字,
让她几乎要晕过去。周经理推了推眼镜,用一种近乎敬畏的眼神看着我,
他念出了那个数字:“总计……七百八十三万两千六百元。”我看着面如死灰的林晖,
补充了一句:“根据协议,遗产继承人,需承担全部债务。林晖,这三套房子,
现在还不是你的。”“它们是我的抵押物。”3“你……你这是敲诈!伪造的!
这绝对是伪造的!”林晖的咆哮声在安静的小区里显得格外刺耳,
引来了几个路过的邻居侧目。他抓着那沓文件,手抖得像是中了风,想要把它撕掉,
但又不敢。张丽也反应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叫:“林默,你安的什么心!
你就是个白眼狼!爸才刚走,你就来算计你亲弟弟!”我冷冷地看着他们。“白眼狼?
这二十年,他在医院抢救,你们在哪?他半夜发烧,需要人背下楼,你们在哪?
他想吃口热乎的,你们又在哪?”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钉进他们的心里。
“你们只会在过年的时候,提着两盒不值钱的礼品,像视察工作一样来看一眼,
拍几张照片发朋友圈,炫耀你们的‘孝心’。”“现在,跟我谈良心?
”林晖和张丽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中介周经理是个聪明人,
他立刻意识到这趟生意黄了,而且卷进了不得了的家庭纠纷里。他把文件还给我,
尴尬地笑了笑:“林先生,林太太,看来你们的家庭内部问题还需要先解决一下。
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说完,他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别走!周经理!
”林晖想去追,被我挡住了。“林晖,别白费力气了。”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录音文件,
“你刚才说我伪造文件,敲诈勒索,我已经录下来了。要不要现在就报警,
让警察来鉴定一下,看看这上面的签名,还有这二十年的发票,到底是真是假?
”林晖的身体僵住了。他比谁都清楚,签名是真的。那些账目,只要去查,每一笔都对得上。
他只是无法接受,那个在他眼里老实巴交、任劳任怨的哥哥,竟然从二十年前,就开始布局。
这是一个长达二十年的陷阱。而他,早在二十年前,就亲手踩了进来。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林晖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他彻底慌了。七百八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就算把三套房子全卖了,也未必够。
“我不想怎么样。”我收起文件,“按照协议,还钱。或者,让法院来执行。”“哥!亲哥!
”林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抓住我的胳膊,几乎要跪下了,“我们是一家人啊!
你不能这么对我!爸的遗产,本来就该有我一份的!”“是吗?”我甩开他的手,
“遗嘱上写得很清楚,三万块,就是我的那一份。我已经拿到了。
”张丽看着自己的丈夫如此不堪,又气又急,但她也不敢再对我放肆。她眼珠子一转,
忽然想到了什么,拉着林晖就往楼上跑。“老公,我们先上去!我想起来了,爸的书房里,
好像有个带锁的抽屉,说不定……说不定有另外的遗嘱!”看着他们仓皇失措的背影,
我没有阻止。我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王叔的电话。“王叔,他们看到了。”“反应如何?
”“很精彩。”“小默,别心软。”王叔的声音很严肃,“记住,对付豺狼,
你必须比他们更狠。”“我明白。”我挂了电话,抬头看了一眼701的窗户。
我知道那个带锁的抽屉里有什么。那不是另一份遗嘱。那是压垮林晖的最后一根稻草。
4.我和王叔约在一家茶馆见面。王叔是我爸的老战友,也是一名退休的律师。这些年,
他明里暗里帮了我不少。这份代偿协议,就是他指导我拟定的。
“他们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赖账。”王叔给我倒了杯茶,茶香袅袅。“我知道。
”我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让我的胃暖和了一些,“他们会去找亲戚,
用‘孝道’和‘亲情’来绑架我。”果不其然,我的手机开始疯狂地响起来。大姑,二叔,
三姨……所有能叫上名号的亲戚,像是约好了似的,轮番上阵。电话内容大同小异。
“小默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弟弟呢?你们可是亲兄弟啊!”“你照顾你爸是应该的,
怎么能要钱呢?传出去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林晖都快急哭了,你就高抬贵手,
放他一马吧。那笔钱,就当是你孝敬你爸了。”我一言不发地听着。等他们说完了,
我就挂掉电话,然后拉黑。二十年来,这些人对我爸的病情不闻不问,
对我这个侄子、外甥的艰难处境视而不见。现在,他们却以长辈的身份,
跳出来对我进行道德审判。何其可笑。“做得对。”王叔赞许地点点头,“对付这些人,
沉默是最好的武器。”正说着,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张丽发来的。内容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摊开的、陈旧的日记本。上面的字迹,是我爸的。“看到了吗?林默!
这是爸的日记!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他为什么不把财产给你!”紧接着,
又一条语音信息发了过来。我点开,张丽尖利的声音响彻整个茶馆包间。“我念给你听!
‘林默这个废物,整天在我面前晃悠,像个讨债鬼,看着就心烦!他哪里是孝顺,
他就是想等我死了分家产!我偏不让他如意!’看到了吗!爸早就看透你了!
你就是个不孝子!你还有脸要钱?”王叔皱起了眉头。我却笑了。“他们以为,
这是他们的王牌。”我对王叔说。“这确实会让你在道德上陷入被动。”“道德?
”我摇了摇头,“王叔,当他们心安理得地把我当牛做马二十年的时候,
他们跟我讲过道德吗?”我给张丽回了条信息。“然后呢?
”张丽似乎被我这云淡风轻的态度激怒了,电话直接打了过来。“林默!你什么意思!
你这个不孝子,爸在日记里骂你,你都不知悔改吗?”“所以呢?”我反问,“这本日记,
能否定我们之间签下的债务协议吗?能让法院判定那七百八十万不用还了吗?
”电话那头瞬间噎住了。“如果不能,”我继续说,“你们找到这本日记的意义是什么?
就是为了打电话来,再告诉我一遍,我爸到死都看不起我,我弟弟弟媳也把我当垃圾吗?
”“谢谢提醒,这些事,我二十年前就知道了。”“你!”张丽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劝你们,有找这些没用东西的工夫,不如赶紧想想怎么凑钱。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茶馆的包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王叔看着我,
眼神复杂:“小默,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得多。”我摇摇头:“王叔,这不是坚强。
这叫清醒。”二十年的折磨,足以让任何人清醒。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本想挂断,但看着那个号码的归属地,我鬼使神差地接了。“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迟疑的声音。“请问……是林默先生吗?”“我是,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