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夜,我收到她十年前的情书
作者:李可妮
主角:林晚乐乐沈薇薇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03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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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夜,我收到她十年前的情书》情节紧扣人心,是李可妮写一部不可多得的现代言情小说,语言简洁但却生动形象。讲述的是:“妈妈……”男孩怯生生地又叫了一声,清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目光在我和林晚之间来回移动。这一声“妈妈”,像一根针……

章节预览

明天我就要娶富家千金,走上人生巅峰。婚礼前夜,清理旧物时,我却抖出一封泛黄的信。

信封上没有署名,字迹模糊:“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封信,

我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落款是林晚,那个十年前我偷偷喜欢、却突然消失的孤女。

我像疯了一样冲出价值千万的婚房,无视未婚妻的尖叫和满座宾客的错愕。十年了,

我必须找到她,问个明白。可当我终于敲开她破旧出租屋的门,看到的却是她惊惶的脸,

以及她身后那个眉眼与我酷似的小男孩……【第一章】旧物惊雷明天就是我陈默的大日子。

娶了沈家千金沈薇薇,意味着我再也不是那个从城中村爬出来的穷小子。锦绣前程,

亿万身家,以及这个城市顶级的社交圈,都将随着明天那场万众瞩目的婚礼,

向我彻底敞开大门。此刻,我坐在市中心这套价值半亿、作为新婚婚房的顶层复式里。

脚下是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玻璃幕墙映出我一身昂贵西装的身影,一丝不苟的发型。

空气里弥漫着空运而来的鲜花香气,以及一种名为“成功”的、令人微醺的味道。

沈薇薇还在楼下,带着一群造型师和闺蜜,叽叽喳喳地对着明天要佩戴的珠宝做最后确认。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惯有的、被娇宠出来的颐指气使。岳父沈宏伯下午刚走,

拍了拍我的肩膀,只说了一句:“陈默,好好待薇薇,沈家的未来,有你一半。

”我该志得意满的。十年搏杀,从底层销售摸爬滚打,赔尽笑脸,喝光胆汁,

不就是为了今天吗?可心底某个角落,却像这奢华装修里一个未被照亮的死角,空洞洞的,

透着风。鬼使神差,我走进了衣帽间最里侧,拖出了那个积了层薄灰的旧纸箱。

里面是我过去全部的家当,寒酸,却承载着我真正的青春。明天之后,

这些“过去式”大概会被沈薇薇当作垃圾清理掉。趁现在,再看一眼,也算做个告别。

箱子里是些泛黄的照片、磨破了边的旧书、一个早已停产的MP3,

还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我随手翻捡着,像翻阅一部模糊的黑白默片。

直到指腹触到一个异样的硬度。是一个信封。很旧了,纸质粗糙,边缘已经泛黄发脆,

没有署名,没有地址。一种莫名的心悸攫住了我。我迟疑着,抽出了里面的信纸。信纸展开,

熟悉的、略显稚嫩却工整的字迹,像一道猝不及防的闪电,劈开了我记忆深处最隐秘的角落。

那是林晚的字。“陈默,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吧。

”开篇第一句,就让我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对不起,

用这种懦弱的方式和你告别。医生说我最多还有半年时间,脑瘤,恶性的。手术成功率太低,

费用太高,我赌不起,也……不想让你看到我最后难看的样子。

”我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信纸簌簌作响。脑瘤?半年?十年前?那个夏天,

林晚不是突然转学,然后音讯全无的吗?“还记得你总说,我笑起来眼睛像月牙吗?

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了。别找我,陈默,就让我在你记忆里,还是那个完整的林晚就好。

好好高考,你一定能去最好的大学,会有光明的前程,还会遇到……更好更好的女孩。

”字迹在这里有些模糊,似乎被水滴晕染过。“其实,

有句话藏在心里好久好久了一直没敢说。陈默,我喜……”后面的字,

被一大片深褐色的、像是干涸的血迹(或许是药渍?)污损了,彻底模糊,无法辨认。

只有最后那个勉强能认出的“喜”字,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落款处,

是那个我刻在骨头里的名字——林晚。日期,十年前的七月三日,

就在我们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在她“消失”的前夕。十年!

这封信在她决定“离开”前就已经写好,却阴差阳错地夹在了这本我几乎遗忘的旧书里,

沉睡了整整十年!而我,像个傻子一样,以为她是嫌弃我的贫穷,厌倦了这段懵懂的感情,

所以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我恨过她,在无数个醉酒的深夜,在咬着牙往上爬的荆棘路上,

这份恨意甚至一度成为我扭曲的动力。可现在,这封迟到了十年的绝笔信,

像一面破碎的镜子,照出了我整整十年的荒唐和愚蠢!她不是抛弃了我,

她是想用那种决绝的方式,“安静”地离开,不拖累我!

“不在人世”……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灵魂都在抽搐。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是……真的已经……?不!不可能!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慌和剧痛瞬间淹没了我,

四肢百骸一片冰凉。我猛地从地上站起,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栽倒。“陈默!你死哪去了?

快下来试试明天敬酒的那套礼服!我跟你说,我爸请的王秘书长已经到了,

你……”沈薇薇尖利的声音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在衣帽间门口戛然而止。她看着脸色惨白、手里死死攥着一封破信、状若疯癫的我,

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写满了错愕和不悦:“你干什么呢?拿的什么破烂玩意儿?

明天就婚礼了,你还有心思怀旧?”我看着她,

却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十年前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在夕阳下对我浅浅微笑的女孩。

那个我以为早已被现实磨平的、名为林晚的伤口,原来从未愈合,此刻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滚开!”我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完全不受控制。沈薇薇惊呆了,

似乎从来没被我这样对待过:“陈默!你疯了?!”我没疯。

我只是……刚刚从一个长达十年的谎言中惊醒。我像一颗出膛的炮弹,

撞开挡在门口的沈薇薇,不顾她刺耳的尖叫和咒骂,疯了一样冲出了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

电梯还在顶层,我等不及,直接冲向安全通道,一步三四级台阶地向下狂奔。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和自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林晚。你还活着吗?你一定得活着!等着我!

十年前我没能保护你,十年后,就算把这座城市翻过来,我也要找到你!问个明白!

【第二章】全城搜寻夜晚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

胸腔里燃烧着一团火,一团名为悔恨、恐惧和十万火急的烈焰。“喂?张哥!是我,陈默!

”我一边踉跄着跑向车库,一边用颤抖的手拨通了第一个电话。张强,

我混迹底层时认识的哥们,现在是这片区的地头蛇,三教九流没有他摸不清的门路。“哟!

新郎官!明天就办大事了,今晚还有空找哥几个喝一杯?

”电话那头是张强粗犷的笑声和嘈杂的划拳声。“没空废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帮我找个人!立刻!马上!动用你所有关系!钱不是问题!”张强听出我语气不对,

声音立刻严肃起来:“找谁?出什么事了?”“林晚!她叫林晚!

十年前住在西区桂花巷那一带,可能用的她姨妈的地址,她姨妈叫王春梅!

我要她现在的地址、电话、一切信息!越快越好!”我拉开车门,发动引擎,

性能卓越的跑车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林晚?十年前?兄弟,

这有点难啃啊……”张强有些迟疑。“一百万!”我直接报出一个数字,

“一小时内给我准确消息,再加一百万!现金!现在就打给你五十万定金!”我不等他回应,

直接用手机银行操作转账。钱?现在对我来说,只是找到林晚的工具,一堆毫无意义的数字。

听到转账提示音,张强的语气瞬间斩钉截铁:“明白了!默哥!你等我消息!

就是把城市翻个底朝天,也给你把人揪出来!”挂了电话,我又迅速拨了几个号码。

给曾经的高中班主任,

询问是否还有林晚的紧急联系人信息;给几个如今在**部门工作的老同学,

请求紧急查询户籍信息。我的语气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恳求甚至命令。电话那头的人,

无一不被我这个“准沈家女婿”在婚礼前夜的疯狂举动惊得目瞪口呆,

但在我近乎偏执的坚持和隐含的利益许诺下,都答应立刻去办。做完这一切,我猛踩油门,

跑车如离弦之箭般射入夜色。我先去了记忆中西区那片早已物是人非的桂花巷。

那里现在是一片繁华的商业区,高楼林立,霓虹闪烁,哪里还有当年破旧平房的影子?

我像个无头苍蝇,在曾经可能熟悉、如今完全陌生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疾驰,

眼睛扫过每一个路灯下行人的身影,渴望能出现奇迹。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沈薇薇”。我直接挂断,关机。现在,

没有任何事情比找到林晚更重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脑瘤……不在人世……那几个字像恶鬼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林晚,你千万不能有事!

你一定不能有事!就在我几乎要被焦虑和绝望吞噬的时候,手机响了(我下意识又开了机,

怕错过张强的消息),是张强。“默哥!找到了!

”张强的声音带着兴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地址发你手机上了!

城东老工业区那边,一个挺旧的筒子楼。不过……”“不过什么?”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情况可能……跟你想象的不太一样。她人确实在,但……唉,你自己去看吧。还有,

哥们多句嘴,明天就是你婚礼,你这……”“谢了,张哥,钱马上到你账上!

”我没等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设置导航,朝着那个地址疾驰而去。城东老工业区,

与我现在所处的市中心繁华地带宛如两个世界。路灯昏暗,街道狭窄,

空气中弥漫着陈旧和萧条的气息。按照地址,

我找到了那栋墙皮剥落、布满蛛网般电线的筒子楼。楼道里没有灯,

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饭菜混杂的气味。我借着手机微弱的光,

一步步爬上摇摇欲坠的水泥楼梯。心跳声在寂静的楼道里被无限放大,砰,砰,砰,

沉重而急促。终于,停在了三楼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门牌号模糊不清,但应该就是这里。

我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十年了,

门后会是怎样的景象?是物是人非,还是……更坏的结局?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几乎让我没有勇气抬手。但想到那封信,想到她可能承受的苦难,我猛地攥紧了拳头。“咚!

咚!咚!”我敲响了门板,声音在空寂的楼道里回荡。

里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带着警惕的女声:“谁啊?”尽管隔了十年,

尽管那声音带着疲惫和沙哑,我还是一瞬间就听了出来——是林晚!她还活着!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我几乎要脱口喊出她的名字。但紧接着,

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和一个稚嫩的、带着睡意的男孩声音:“妈妈……是谁来了?

”妈妈?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头顶炸开。我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几秒钟后,伴随着铁门吱呀一声轻响,门被拉开了一条缝。门后露出一张女人的脸。苍白,

瘦削,眼角有了细密的皱纹,但那双眼睛,那双我记忆里像月牙一样的眼睛,

尽管此刻写满了惊惶、疲惫和难以置信,确确实实是林晚!

她看着门外西装革履、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我,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失,

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我的目光,却越过了她的肩膀,

看到了她身后那个揉着眼睛、迷迷糊糊从里间走出来的小男孩。大约四五岁的年纪,

穿着洗得发旧的卡通睡衣。那张脸……那张脸的眉眼,几乎和我小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

【第三章】尘封之秘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狭窄逼仄的楼道,昏黄的光线,

空气中漂浮的灰尘,还有眼前这张写满了十年风霜、却依旧能让我心脏揪痛的脸。以及,

她身后那个孩子……那个眉眼轮廓,像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

却又带着惊人巧合般与我酷似的小男孩。世界在我眼前旋转、崩塌,

然后又以一种极其荒诞的方式重组。林晚还活着。但她有了一个孩子。

一个……看起来四五岁大的孩子。一个……像我的孩子?不,这不可能!一定是错觉,

是光线太暗,是我心神激荡下的幻觉!我和林晚之间,

最亲密的接触也仅限于那个夏夜小巷口,带着青涩和汗意的、一触即分的吻。

那晚之后没多久,她就“消失”了。怎么会有孩子?“陈……默?

”林晚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气音。她下意识地想要关上门,

仿佛我是来自地狱的索命恶鬼。我的手下意识地抵住了门板,力量大得让她无法动弹。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又越过她,

看向那个因为陌生人的闯入而显得有些害怕、紧紧抓住林晚衣角的小男孩。

“妈妈……”男孩怯生生地又叫了一声,清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目光在我和林晚之间来回移动。这一声“妈妈”,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我混乱的脑海。

我强迫自己将视线从男孩脸上移开,重新聚焦在林晚身上。十年光阴,

在她身上留下了太过清晰的刻痕。曾经的清丽被一种长期的憔悴取代,

曾经灵动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惊慌和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她过得不好,很不好。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地疼。“林晚……”我开口,

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我举起那只一直紧紧攥着、已经有些汗湿的泛黄信纸,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质问和痛苦,

“十年前,你说你得了脑瘤?说你……不在了?那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谁?

这个孩子……又是谁?!”我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像子弹一样射向她。林晚的脸色更加苍白,

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她看着那封信,

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惊恐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我……我不知道……这封信怎么会……”她语无伦次,避重就轻,眼神躲闪,

下意识地想把身后的男孩更紧地藏起来。“回答我!”我低吼着,

积压了十年的疑惑、怨恨、担忧,还有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带来的冲击,让我几乎失控。

我上前一步,逼近她。男孩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紧紧抱住林晚的腿:“妈妈!我怕!他是坏人!”孩子的哭声像一盆冷水,

稍稍浇熄了我一些失控的怒火,但心头的疑云却更加浓重。林晚慌忙弯腰抱住男孩,

轻声安抚着:“乐乐别怕,妈妈在,妈妈在……”她抬起头看我,眼神里带着哀求,“陈默,

求你了,别吓到孩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冷笑,

胸口剧烈起伏,“那是哪样?林晚,你告诉我!十年前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这封绝笔信又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十年!十年!”最后两个字,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血泪。楼道里其他住户似乎被惊动了,有门缝悄悄打开,

投来窥探的目光,还有隐隐的议论声。这破旧的筒子楼,隔音效果约等于无。

林晚看着周围的情况,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和绝望。她咬了咬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

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低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你先进来吧。”她让开了门。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这个与我刚才离开的顶层豪宅有着天壤之别的“家”。

不到二十平米的单间,拥挤,简陋。一张旧的木床,一张折叠饭桌,几把塑料凳子,

一个简陋的布衣柜,就是全部家当。墙壁斑驳,角落里堆着一些杂物和捡来的纸壳。

唯一的亮色,是墙上贴着的几张幼稚的儿童画,和窗台上养着一盆顽强生长的绿萝。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孩子身上的奶腥气。这就是她生活的地方。十年。

那个男孩——乐乐,依旧警惕地看着我,躲在林晚身后,只露出一双大眼睛。

林晚局促地站在那里,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不敢看我的眼睛。“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她低声问,试图转移话题。“这重要吗?”我逼视着她,扬了扬手里的信,

“重要的是这个。林晚,我要一个解释。一个迟了十年的解释。

”她颓然地坐在一张塑料凳上,双手捂住脸,肩膀开始轻微地抖动。良久,她抬起头,

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但强忍着没有掉下来。“是,我骗了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十年前,我是得了病,但不是脑瘤,是……是脑子里长了个良性肿瘤,压迫视神经,

当时医生说有失明风险,手术费要十几万。我姨妈……你知道的,她不可能给我出这个钱。

她逼我嫁给她一个远房亲戚,一个死了老婆的包工头,说对方愿意出彩礼钱给我‘治病’。

”我心头巨震。这些,我从来不知道!那时候的我,只是个穷学生,自身难保。

“我不肯……那天晚上,我本来想找你商量,可是……可是我看到你妈妈来找你。

”林晚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哭着求你,说家里为了给你爸治病欠的债快压垮她了,

说你要争气,要考上好大学出人头地,

不能再被别的事情分心……我……我当时就站在巷子口,听着你跟你妈妈保证,

说你一定会努力,不会再想别的……”我如遭雷击。那个傍晚,母亲确实来找过我,

说了那些话。可我没想到,林晚竟然听到了!“所以你就写了这封信?

用这种‘死’来离开我?为了不拖累我?”我的声音颤抖着,心里五味杂陈,有愤怒,

有心痛,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我还能怎么办?”林晚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告诉你实情,让你在我和你妈妈、和你的未来之间做选择吗?陈默,那时候我们太年轻了,

我们扛不起的……我宁愿你恨我,以为我死了,也好过让你为了我,

放弃一切……”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我把信夹在你常看的那本书里,

我以为你很快就会发现……可我后来听说,你考得很好,去了最好的大学……我想,

这样也好……真的也好……”“那后来呢?你的病?”我追问道,心揪紧了。“我偷跑了。

去了外地一个小医院,碰运气做了手术,手术……不算完全成功,视神经还是受损了,

左眼几乎失明,右眼视力也很差。但命保住了。”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我知道,

那段时间对她来说,无疑是地狱。“之后就在那边打工,勉强活着……直到三年前,

才因为一些原因,带着乐乐回到这里。”我的目光,

再次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个叫乐乐的孩子身上。他此刻似乎不那么怕我了,

正偷偷地用大眼睛打量我,那眉眼……越看,越让我心惊肉跳。“乐乐……”我艰难地开口,

声音干涩,“他……多大了?”林晚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瞬间充满了巨大的恐慌,

她一把将乐乐紧紧搂在怀里,像是护崽的母兽,声音尖锐起来:“四岁半!他四岁半!陈默,

乐乐的事跟你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四岁半。时间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划过我的脑海。

十年减去四岁半,是五年半。而我和她分开,是整整十年。时间对不上。

一股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但紧接着是更深的疑惑。

如果孩子与我无关,她为何如此惊慌?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还有,她那明显受损的视力,

这破旧的居住环境,都告诉我她这十年过得极其艰难。而这一切的起点,

都是那封阴差阳错的信,和她那个“为我好”的愚蠢决定!就在我准备继续追问时,

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着无数个未接来电和短信,来自沈薇薇,

来自岳父沈宏伯,来自婚庆公司,来自各路亲朋好友。明天那场举世瞩目的婚礼,

像一张巨大的网,正在迅速收紧。我看了一眼惊恐未定的林晚,

和她怀里那个眉眼酷似我的孩子,

又想到明天我要去迎娶的那个富家千金和等待我的亿万财富。世界,从未如此荒谬过。

【第四章】婚礼惊变手机还在不知疲倦地震动着,

屏幕上“沈薇薇”的名字像催命符一样闪烁。门外,

似乎隐约传来了汽车引擎声和嘈杂的人声,可能是沈家的人找来了。这个小屋,

这个刚刚揭露了十年疮疤的现场,容不得我再细细追问。我看着林晚,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紧紧抱着孩子,眼神里充满了戒备、恐惧,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那个孩子,

乐乐,睁着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他妈妈,小小的脸上满是困惑。“林晚,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现在必须离开一下,

处理一些……麻烦。但你的事,没完。”我拿出钱包,将里面所有的现金——大概几千块,

塞到她手里。“拿着,给孩子买点吃的。等我回来。”林晚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钞票散落一地。“我不要你的钱!”她声音带着屈辱的颤抖。“不是施舍!”我打断她,

语气强硬,“是赔偿!是为你这十年受的苦!也是封口费!在我回来之前,

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今晚的事,特别是……”我顿了顿,看了一眼乐乐,

“特别是关于孩子的一切,明白吗?”我不由分说地捡起钱,塞进她旁边的抽屉里。然后,

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到我自己都理不清——有恨,有怜,有怒,有愧,

还有那被孩子的长相勾起的、无法言说的疑云。我转身,拉开那扇锈蚀的铁门。门外,

果然站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神色冷峻的男人,是沈家的保镖。为首一人上前一步,

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陈先生,**和沈先生很担心您,请您跟我们回去。

”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径直走向楼梯。该来的,总会来。但现在的我,

已经不是一小时前那个即将踏入豪门、志得意满的陈默了。十年的信念基石崩塌,

眼前是迷雾重重的旧爱和来历不明的孩子,还有一场我必须去面对的风暴。

回到那套顶层婚房,已是凌晨。灯火通明,气氛却降到了冰点。

沈薇薇坐在昂贵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眼睛红肿,脸上是歇斯底里后的余怒。

岳父沈宏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身影透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几个沈家的近亲和高管也在,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不可思议。“陈默!

”沈薇薇一看到我,立刻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声骂道:“你发什么神经?!

婚礼前夜跑出去找野女人?你还知不知道轻重?!那个林晚是谁?

是不是你以前那个穷鬼相好的?你竟然还惦记着那个**?!”“薇薇!注意你的措辞!

”沈宏伯转过身,声音不高,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瞬间压下了沈薇薇的气焰。

他走到我面前,犀利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刮过我:“陈默,我需要一个解释。明天的婚礼,

关系到我们两家的声誉,也关系到‘宏远集团’未来的股价。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

”我看着眼前这个给了我锦绣前程的“恩人”,

又看了看旁边那个我将要明媒正娶的“妻子”,突然觉得无比讽刺。十年奋斗,

我以为我赢得了全世界,到头来却发现,我可能连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都没搞清楚。“沈叔,

”我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意外的坚定,“今晚的事,我很抱歉。

但我确实有必须立刻处理的私事。关于林晚,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她……是我一个很多年没见的老朋友,遇到了一些困难。”“困难?

什么困难需要你婚礼前夜穿着礼服跑出去?”沈薇薇不依不饶,语气刻薄,

“我看你就是旧情复燃!陈默,我告诉你,没有我们沈家,你什么都不是!

你别忘了你是怎么有的今天!”“薇薇!”沈宏伯再次喝止她,然后看向我,眼神深邃,

“陈默,年轻人重感情是好事,但要分得清主次。明天的婚礼,照常举行。今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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