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凤命为饵,我的命被许给一个被抽走三魂七魄的活死人》,空雨伞把陆珩玄清道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脸上带着诡异的笑。「阿鸾,喝了这碗安神汤,明天好有力气拜堂。」我看着那碗药,闻到一股奇怪的腥甜味。我说:「妈,我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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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是专门给人「冲喜」的。爸爸最擅长算八字,能挑出最有福气的女孩,
但那是给城里有钱人家的。我的命,被许给了村里那个快死的傻子哥哥,给他当童养媳。
妈妈说,女孩子家,克夫命,配个傻子才不会把他克死,是你的福气。每天,
一个道士都会来我家门口化缘,他不念经,就盯着我看,妈妈总是把他赶走。今天,
他又来了,一甩浮尘拦住我,指着我那傻子哥哥问:「荒唐。小孩,你明明是天生凤命,
为什么要嫁给一个被抽走三魂七魄的活死人?」1.我叫阿鸾。生在专门给人「冲喜」
的人家,命却比黄连还苦。爸爸的八字算得极准,方圆百里,谁家有将死的男丁,
都会捧着重金上门,求他寻一个「福气」女孩,用一场仓促的婚事,留住那口将散的阳气。
那些被挑中的女孩,大多家境贫寒,却也面带红光,八字里带着旺。爸爸说,这是积德。
可他的德,从不积在我身上。他算过我的命,只吐出三个字:「克夫命。」于是,
我成了家里的禁忌。不能穿红,不能言笑,走路都要贴着墙根。妈妈看我的眼神,
像是看一件沾了晦气的旧物。「阿鸾,你这命硬,克死了谁家独苗,我们赔不起。」
「配给村东头那个傻子陆珩正好,他本就半死不活,你克不死的。」
陆珩就是我的「傻子哥哥」。他不是天生痴傻,三年前,他还是村里最俊俏的后生,
上山打猎,能拖回半扇野猪。可不知怎的,从山上摔下来后,人就傻了。不哭不笑,
不言不语,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每天就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望着天,一望就是一天。
他家里人寻遍名医也无果,最后只能认命。现在,他快死了。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
汤药灌不进,米粥喂不进,眼看就要灯尽油枯。他家给了我爸妈一笔钱,让我过去「冲喜」。
妈妈拿着那笔钱,喜笑颜开地给我缝了件红衣,那红色刺得我眼睛疼。「你的福气来了,
阿鸾。」她一边缝,一边说。我看着她,只觉得荒唐。我的福气,就是嫁给一个快死的傻子,
然后当个年轻的寡妇?每天,我都要去陆家,给他擦洗身体,喂些流食。他像个木偶,
任我摆布,毫无反应。只有那个道士,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他叫玄清,
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背着一把桃木剑,手里拿着一柄浮尘。他不化缘,也不念经,
就站在那,一双眼睛清亮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我。妈妈怕他,
每次都像赶苍蝇一样把他赶走。「滚滚滚!哪里来的野道士,一身穷酸气,别脏了我家门口!
」玄清道长从不生气,只在被推搡着离开时,回头深深看我一眼。那眼神,带着怜悯,
也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急切。2.今天,是我「嫁」给陆珩的前一天。
妈妈给我换上了那件粗布红衣,又在我脸上涂了厚厚的劣质胭脂。「喜庆点,别丧着一张脸,
不吉利。」我面无表情地由她摆弄,心里一片冰凉。下午,我去陆家看陆珩。
他比昨天更虚弱了,躺在床上,胸口只有微弱的起伏。我端着一碗米汤,用勺子撬开他的嘴,
一点点往里喂。米汤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毫无知觉。我放下碗,拿起毛巾,正要给他擦拭。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你这疯道士又来做什么!滚出去!」是陆珩妈妈尖利的叫声。
我心里一动,跑到门口。玄清道长站在院子里,手里浮尘一摆,
一股无形的气浪将冲上前的陆家人隔开。他没理会那些叫骂的人,目光穿过人群,
落在我身上。然后,他又来了。像过去无数天一样,不请自来。妈妈见了他,如临大敌,
立刻把我往屋里拽,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晦气的东西,又来我们家门口杵着,
安的什么心!」玄ic清道长没理她,径直朝我走来。妈妈想拦,却被他轻轻一拂袖,
踉跄着退到一边。他走到我面前,目光沉沉。「明天,你就要嫁给他了?」我点点头,
喉咙发紧。他忽然一甩浮尘,指向陆珩躺着的房间。「荒唐。小孩,你明明是天生凤命,
为什么要嫁给一个被抽走三魂七魄的活死人?」一句话,如惊雷炸响。我愣住了。
我爸妈也愣住了。周围看热闹的邻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妈妈最先反应过来,声音尖锐又慌乱,「什么凤命,
什么活死人!你再敢咒我女婿,我撕了你的嘴!」爸爸的脸色也变得铁青,他上前一步,
挡在我面前,色厉内荏地呵斥:「道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女儿什么命,
我这个当爹的最清楚!」「你清楚?」玄清道长冷笑一声,目光如炬,
「你只算出她命格奇贵,却不知是凤鸣九天的至尊之命。你只看到陆家给的彩礼,
却没看出那陆珩根本不是痴傻,而是魂魄离体,只剩一具躯壳!」「你……」
爸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玄清说不出话。玄清道长的视线重新落在我身上,语气严肃起来。
「他们不是在给你冲喜,他们是在拿你的凤命,去填一个无底的邪术深渊。那陆珩的身体,
不过是个引子,一个容器。一旦你们成婚,你的命格气运,就会被那具空壳后的东西,
吸食得一干二净!」「届时,你才会真的变成『克夫』命,因为你的命,已经没了。」
3.玄清道长的话,像一把刀,剖开了我十几年来的认知。我不是克夫命?我是……凤命?
妈妈已经扑了上去,像个泼妇一样撕扯玄清道长的道袍。「我让你胡说!让你咒我女儿!
你个不得好死的牛鼻子老道!」玄清道长眉头微皱,身形一晃,便轻易躲开。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迅速塞进我手里,压低声音道:「子时阴气最重,
仪式便会开始。把这个贴身放好,可保你一时。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陆珩身边。
」他的话音刚落,爸爸已经抄起院里的扫帚,和几个村民一起冲了上来。
「打死这个妖言惑众的骗子!」玄清道长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几个起落,
便消失在巷子尽头。院子里只剩下我爸妈气急败坏的咒骂,和邻居们的窃窃私语。
我捏着那张温热的符纸,手心全是汗。「阿鸾,把那东西给我!」妈妈冲过来,
想抢我手里的符。我下意识地将手缩回怀里,死死护住。这是我第一次反抗她。妈妈愣住了,
随即勃然大怒,扬手就要打我。「反了你了!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爸爸一把拉住她,
脸色阴沉地扫了一眼周围还没散去的邻居。「行了,还嫌不够丢人吗?赶紧回去!」
他拽着妈妈,又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也给我滚回来!明天老老实实嫁过去,
再敢跟那野道士不清不楚,我打断你的腿!」我回到家,被锁进了房间。晚饭也没人送。
我坐在黑暗里,脑子里反复回响着玄清道长的话。凤命……活死人……邪术……我一直以为,
爸妈只是重男轻女,只是嫌弃我的「克夫命」。现在想来,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
一个用我的命,去换取荣华富贵的局。夜渐渐深了。外面传来唢呐和鞭炮的声音,
那是陆家在提前「庆祝」。听着那喜庆的声音,我却只觉得毛骨悚然。子时将近。
我将那张符纸紧紧贴在心口,冰冷的身体似乎有了一丝暖意。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我知道,我不能坐以待毙。玄清道长说,不要离开陆珩身边。为什么?难道,
生机在陆珩身上?一个被抽走三魂七魄的活死人,能有什么生机?窗外,月亮被乌云遮蔽,
天地间一片漆黑。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妈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进来,
脸上带着诡异的笑。「阿鸾,喝了这碗安神汤,明天好有力气拜堂。」我看着那碗药,
闻到一股奇怪的腥甜味。我说:「妈,我不嫁。」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狰狞。
「这可由不得你!」4.妈妈身后,还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村妇。她们一左一右地上前,
死死按住我的肩膀。妈妈捏着我的下巴,强行将那碗腥甜的汤药灌进我的嘴里。
苦涩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很快,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
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昏迷前,我看到妈妈凑到我耳边,声音怨毒又兴奋。「别怪妈心狠。
谁让你是凤命呢,这么好的命格,浪费在你身上,不如拿来换咱们全家的富贵!」原来,
他们早就知道。他们不是不知道我是凤命,而是正因为知道,才设下了这个恶毒的圈套。
我的「克夫命」,是他们编造的谎言。为的,就是让我心甘情愿,或者说,
无力反抗地走进这个死亡陷阱。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陆珩的床上。
身上穿着那件刺眼的红嫁衣,头顶是红色的帐幔。屋子里点着两根粗大的红烛,烛火跳跃,
映得满室通红,却毫无暖意,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陆珩就躺在我身边,双眼紧闭,
面无血色,像一具精雕细琢的蜡像。我动了动,发现手脚都被红色的绸带绑在了床头和床尾。
我挣扎了一下,绸带绑得很紧,根本挣脱不开。心口处,
玄清道长给的符纸散发着微弱的热量,让我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子时到了。
屋外的唢呐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仿佛从地底传来的嗡鸣声。
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烛火开始剧烈摇晃,光影扭曲,在墙上投下张牙舞爪的影子。
我身边的陆珩,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他的皮肤下,似乎有黑色的纹路在游走,
从他的四肢百骸,朝着他的心脏汇集。那不是活人的气息,那是浓郁到化不开的死气和怨气。
我吓得浑身冰冷,拼命地想要挣脱束缚。「别白费力气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我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穿着黑袍的矮小男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脸上布满了褶皱,
一双眼睛却亮得骇人,像蛇。我爸妈跟在他身后,一脸谄媚又畏惧的笑容。「法师,
一切都准备好了。」爸爸躬着身子说。黑袍法师没有理他,径直走到床边,贪婪地看着我,
就像屠夫看着待宰的羔羊。「果然是凤命,这精纯的生气,真是极品啊……」
他伸出干枯的手,想要触摸我的脸。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我皮肤的瞬间,
我心口的符纸猛地爆出一阵金光。「滋啦」一声,黑袍法师的手像被烙铁烫到一样,
冒出一股黑烟,迅速缩了回去。「护身符?」他愣了一下,随即阴冷地笑了起来,
「是那个多管闲事的牛鼻子?可惜,区区一张符,也想挡住我的『换命术』?」
他转头对我爸妈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她身上的符给我搜出来!」妈妈立刻扑了上来,
伸手就往我怀里掏。「不!」我尖叫着,身体扭动,想要躲开。可我被绑着,根本动弹不得。
那张保命的符纸,被妈妈毫不留情地扯了出来。符纸离体的瞬间,
我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侵入四肢百骸。黑袍法师将符纸拿到手里,两指一撮,
符纸便化为灰烬。他狞笑着,重新看向我。「现在,没人能救你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倒出一只通体漆黑的虫子。那虫子一接触到空气,
就迅速变大,转眼间就长到巴掌大小,背上生着一张扭曲的人脸。「去吧,我的宝贝。」
法师将虫子放在陆珩的心口,「吸干她的凤命之气,为我所用!」那只人面怪虫,
顺着陆珩的身体,朝我爬了过来。我惊恐地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它离我越来越近。绝望,
瞬间将我淹没。就在那只人面怪虫即将爬到我身上时,异变陡生。
一直像死人一样躺着的陆珩,手指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他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了!
那不是一双空洞的眼睛。那是一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眼眸,锐利如刀,
带着无尽的威严和怒火。他坐起身,绑在他身上的绸带寸寸断裂。那只爬到一半的人面怪虫,
仿佛遇到了天敌,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惊恐地想要后退。陆珩看都没看它,
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快如闪电地一夹。「叽——!」怪虫被拦腰夹断,绿色的汁液溅了一地。
黑袍法师如遭重击,喷出一大口黑血,难以置信地指着陆珩。
「你……你的魂魄怎么可能回来!?」我的父母也吓傻了,瘫软在地上,抖如筛糠。
陆珩没有回答,他转过头,那双金色的眼眸看向我。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
那凌厉的杀意瞬间化为无尽的温柔和歉意。他抬手,轻轻一挥,绑住我的绸带也应声而断。
「别怕,我回来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再也不是那个痴傻的少年。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