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我対《规则怪谈:逆瞳之境》这篇文章非常感动,也受读者喜欢,我还没有读完那,张韦宁嘉琪的故事情节令人心思向往,感谢无艳主的努力!讲的是:“你身上的‘同化’波动在增强。我们必须更快。”时间的紧迫感如同实质的巨石压在两人心头。他们顺着这条地下裂隙小心翼翼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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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归乡的回声张韦的指尖在冰冷的笔记本电脑触控板上滑动,
屏幕上那个加粗的“终止劳动合同通知书”的标题,像一枚烙印,
钉死了他在这座城市五年奋斗的句点。部门裁员,架构调整,一系列冰冷的名词包裹着他,
最终凝结成一句“感谢您一直以来的贡献”,礼貌而残忍。办公室外,城市的霓虹刚刚初上,
流光溢彩,却照不进他心底的晦暗。他合上电脑,也仿佛合上了与这座城市最后的连接。
三天后,他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站在了老家那扇熟悉的、漆皮斑驳的木门前。钥匙插入锁孔,
发出干涩的“咔哒”声,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旧木、尘埃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父母都身故后,这栋老屋便空置下来,时间在这里仿佛凝固,家具上蒙着白布,
像一座座沉默的坟茔。乡下的日子缓慢而宁静,却无法抚平他内心的焦躁。
失业的挫败感如同附骨之疽,在每一个寂静的深夜啃噬着他。他试图整理父亲的遗物,
那个一辈子与石头打交道的地质队员,
留下的东西也硬邦邦的——几箱岩石标本、泛黄的地形图、还有几本字迹工整的野外记录。
在一个落满灰尘的旧木箱角落,他摸到一块用绒布包裹的、鸡蛋大小的石头,它通体漆黑,
触手却异常冰凉,表面有着天然的、类似瞳孔的奇异纹路。他记得父亲最后一次出门勘探前,
曾异常严肃地叮嘱他:“小韦,地窖角落里那个旧木箱,别去碰,尤其是里面那块破石头,
邪性得很,好像在……哭。”当时的张韦正值叛逆的青春期,
对父亲这些“怪力乱神”的论调嗤之以鼻,只觉得烦。如今,
这块“破石头”静静躺在他掌心,除了冰凉和怪异,他感受不到任何所谓的“哭泣”。
自嘲地笑了笑,他将石头随手放回原处,心头却莫名掠过一丝阴霾。百无聊赖中,
童年那个位于后山半腰的“猫耳洞”成了他唯一想去的地方。那是他和发小曾经的秘密基地,
藏着玻璃弹珠、画过歪歪扭扭的“到此一游”,承载着无忧无虑的岁月。午后,
天色不知不觉阴沉下来,乌云低垂,空气中弥漫着雨前的土腥气。张韦凭着记忆,
拨开茂密的灌木和垂落的藤蔓,找到了那个隐蔽的洞口。石缝似乎比他记忆中更窄了些,
他侧身挤了进去。洞内空间不大,光线昏暗,石壁上爬满了潮湿的青苔。
他下意识地伸手在熟悉的角落摸索,指尖竟真的触到几颗圆润的玻璃弹珠,
还有当年用小刀刻下的、如今已模糊不清的字迹。一丝久违的笑意爬上他的嘴角。就在这时,
他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硬物,低头一看,竟是那块本应放在老屋木箱里的瞳孔状黑石!
它怎么会在这里?还不等他细想,洞顶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如同琉璃碎裂的脆响。
他猛地抬头,只见头顶的岩壁毫无征兆地裂开一道缝隙,并非岩石崩裂,
而是一种空间的、光质的撕裂。一个旋转的光圈凭空出现,边缘流淌着彩虹般的色泽,
中心却是一片令人心悸的纯白。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吸力瞬间攫住了他,
他感觉自己像一片羽毛被卷入漩涡,天旋地转,
周遭的一切——石壁、弹珠、藤蔓——都扭曲、拉长,化作色彩斑斓的流光。
耳边是呼啸的、混杂着雷鸣和某种低沉呜咽(这又是什么?)的怪响。
强烈的失重感让他胃里翻江倒海,意识在极致的速度中变得模糊。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那股力量猛地消失了。他重重地摔落在地,
五脏六腑都错了位般疼痛。他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贪婪地呼吸着陌生的空气——这里的气息带着一股甜腻的腐殖质味道,
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类似铁锈的气息。眩晕感稍微缓解后,他挣扎着抬起头,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忘记了呼吸,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他置身于一片无法用常理理解的森林。
所有的树木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仿佛被焚烧过的焦黑色,更令人骇然的是,
它们的根系如同扭曲的、巨大的黑色血管,虬结着伸向灰蒙蒙的天空,而本该是树冠的地方,
却生长着稀疏的、颜色黯淡的叶片,无力地垂向真正的大地。
他正站在一片黑色岩石构成的地面上,那些岩石光滑如镜,
布满了密密麻麻、如同瞳孔般的天然纹路,踩上去有一种令人不安的柔软感。天空没有太阳,
也没有月亮,只有一片均匀的、令人压抑的铅灰色光晕,提供着不知来源的光亮。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连风声都听不到。张韦颤抖着摸出手机,屏幕一片漆黑,
无论怎么按电源键都没有反应,仿佛它的内部生命已被彻底抽干。他又抬手去看腕表,
表盘上的指针定格在他跌入光圈的那一瞬间,一动不动。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
沿着脊椎悄然爬升,缠紧了他的心脏。这不是恶作剧,这不是梦。
这里……绝对不是他熟悉的后山,甚至不是他所知的任何一个地方。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试图辨别方向。他必须找到回去的路!那个光圈,它一定还在附近!
就在他像个无头苍蝇般在倒置的树木间艰难穿行时,
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前方的“树根”丛中缓缓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破旧、颜色黯淡布裙的老妇人。她的步履蹒跚,手里端着一个粗糙的陶碗,
里面盛着些许浑浊的液体。老妇人走近了,抬起脸。张韦的呼吸骤然停止。她的脸上,
只在正中央的位置,长着一只浑浊的、几乎看不到瞳仁的灰色眼睛。
而在原本该是左眼的地方,只有一片光滑的、与周围皮肤无异的灰斑。独眼!只有一只眼睛!
老妇人似乎没有恶意,只是默默地将陶碗递向张韦,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
听起来像是:“水……喝水水……”张韦惊骇得连连后退,
落在老妇人伸出的手腕上——那里套着一个磨损严重、却依旧能辨认出蓝白条纹的塑料手环,
上面似乎还印着模糊的字迹,像极了……原世界医院病人佩戴的那种标识!
现实的错位感狠狠击中了他。这不是梦!这个诡异的独眼老妇,很可能和他一样,
来自他的世界!他不敢接过那碗水,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只手环。老妇人见他拒绝,
那只独眼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如同蒙尘玻璃般麻木的光芒,也不再坚持,缓缓收回碗,
转身,蹒跚着消失在扭曲的林木阴影中。张韦站在原地,心脏狂跳,冷汗浸湿了后背。
他明白了,父亲警告过的“邪性”,那块瞳孔状的石头,
还有这个只有一只眼睛的人……一切都被恐怖地串联了起来。他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天空中,那片铅灰色的光晕似乎黯淡了一分。某种无形的压力开始在空中凝聚。
张韦感到一阵没由来的心慌,左眼的位置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酸涩感。
他抬起头,望向这片诡异森林的深处,知道自己必须向前走,去寻找答案,寻找归路。
前方的未知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神秘与危险,而他,已经无路可退。
第二章:逆影同盟张韦在倒置的森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脚下的瞳孔状岩石异常湿滑,
仿佛大地本身就在窥视着他这个不速之客。空气中那股甜腻的腐败气息越来越浓,
铅灰色的天光一成不变,让人失去时间流逝的实感。他左眼的那丝酸涩感并未消失,
反而像一粒微小的沙砾,持续不断地提醒着他所处的险境。必须找到水源,
或者任何看起来可以安全食用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信息,关于这个世界,
关于那个光圈,关于如何回去。那个独眼老妇手腕上的医院手环,
像鬼火一样在他脑海里闪烁——这里不止他一个迷失者。
他沿着一条由发光苔藓(它们闪烁着病态的、幽绿色的微光)标示出的小径前行,
耳边忽然捕捉到一阵细微的、有节奏的“沙沙”声。
他立刻警觉地闪到一丛粗壮如蟒蛇的树根后面,屏息凝望。声音来自不远处的一片林间空地。
几个身影正在走动。他们穿着简陋的、似乎是某种鞣制过的皮革制成的衣物,
手里握着顶端镶嵌着尖锐黑色石头的长矛。是这里的守卫。而他们的脸……无一例外,
都只有一只眼睛,冷漠地扫视着周围。他们的动作略显僵硬,但步伐沉稳,
显示出对环境的熟悉。张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注意到其中一名守卫的手腕上,
套着一个粗糙的银白色金属镯子,在林间黯淡的光线下反射出微弱的光。
“别信戴银镯子的人,他们会把你领去祭坛。”老妇含糊的警告言犹在耳。祭坛?
那是什么地方?听起来绝非善地。他缩回身子,不敢再看,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这个世界不仅怪异,还有着明确的秩序和危险。他必须更加小心。就在他准备悄悄退走,
另寻他路时,天空那铅灰色的光晕,毫无征兆地开始剧烈地明暗闪烁起来,
仿佛一盏接触不良的巨大灯泡。同时,
一种低沉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嗡鸣声开始震动空气,让张韦的耳膜感到不适。
那些单眼守卫立刻停下了巡逻,齐刷刷地仰起他们唯一的眼睛,望向变幻的天空,
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敬畏与恐惧的神情。他们迅速聚拢,朝着一个方向快步离去,
似乎这“天象”意味着某种必须遵守的指令或禁忌。机会来了!
张韦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扭曲的林木之后,立刻从藏身处钻出,
朝着与守卫离去相反的方向发足狂奔。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只想离那些银镯守卫越远越好。天光的闪烁持续了大约一分钟,
然后恢复了那死气沉沉的恒定状态,地底的嗡鸣也渐渐平息。但紧接着,
豆大的、冰冷的雨滴开始砸落。这雨水带着一股刺鼻的酸味,落在皮肤上激起微微的刺痛感。
张韦不得不寻找避雨之处。他狼狈地在盘根错节的“树冠”(实际上是倒置的根系)下穿梭,
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那是由几块巨大的、布满瞳孔纹路的黑色岩石天然堆叠形成的缝隙。
他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洞口狭窄,内部却别有洞天,是一个不算太大,但足够干燥的溶洞。
光线从岩石缝隙透入,在洞内投下斑驳陆离的光斑。他喘息着抹去脸上的酸雨,
目光随即定格在溶洞深处。那里,背对着他,坐着一个人影。
那人穿着一件脏兮兮但依旧能看出原本是亮橙色的冲锋衣,身形纤细,正低着头,
借着洞口透入的微光,在膝盖上的一本册子上飞快地涂抹着什么。她有一头利落的短发,
几缕被雨水打湿,贴在颈侧。最重要的是,张韦清晰地看到,她的侧脸轮廓……是正常的!
她拥有双眼!激动瞬间冲垮了警惕。张韦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你也是从外面来的?
”那人猛地回头,动作迅捷如受惊的鹿。张韦看到了一张沾着些许泥污,却依旧清秀的面庞,
以及一双……充满了惊愕与极度警惕的明亮眼睛。是的,一双完整的、属于正常人类的眼睛,
尽管左眼的眼神似乎比右眼略微涣散一些。“你是谁?”她的声音清脆,
但带着明显的沙哑和疲惫,手指紧紧攥住了膝盖上那本册子,
另一只手则悄悄摸向了身边一根削尖了的木棍。“我叫张韦,我刚来这里不久,
从……从一个山洞的光圈掉进来的。”张韦连忙解释,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我看到那些只有一只眼睛的人,还有……你的眼睛是正常的!”女人审视着他,
目光锐利得像刀子,在他脸上逡巡,似乎是在判断他话语的真伪,更是在观察他眼睛的状况。
片刻,她眼中的警惕稍减,但并未消失。“张韦……”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像是在记忆里搜索,随即摇了摇头,“我叫宁嘉琪。户外摄影师。”她扬了扬手里那本册子,
张韦这才看清,那是一本速写本,
种草图——扭曲的植物、单眼人的侧影、还有……一块散发着光芒的、有着瞳孔纹路的石头,
和他见过的那块几乎一模一样!“你的左眼,”宁嘉琪忽然开口,
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有没有感觉异常?比如视野模糊,或者酸胀?
”张韦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地揉了揉左眼:“有点……酸。刚进来没多久就开始的。
”宁嘉琪的嘴角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丝苦涩的弧度:“‘同化’已经开始了。时间不多了。
”她翻开速写本的前几页,快速展示给张韦看。
面用潦草的字迹记录着一些信息:·光圈周期:约72小时(依据天光闪烁及地鸣判断)。
·持续时间:未知,推测极短(需提前抵达重叠点)。·同化进程:不可逆。
记忆随视觉丧失而消退。初期症状:左眼酸涩,视野色差。·警告:警惕银镯守卫,
他们服务于‘守旧派’,会抓捕未完全同化者。冰冷的字句像锤子一样砸在张韦心上。
72小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来了多久!同化不可逆?
“我们必须在下一次光圈开启前找到回去的方法!”张韦急切地说。“方法?
”宁嘉琪合上本子,眼神锐利,“我知道的可能比你多一点点。
关键很可能在于你画的那个发光的石头。”他指着速写本上的晶核草图。宁嘉琪点了点头,
正想说什么,洞口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带着某种奇特韵律的呼喝声,以及沉重的脚步声!
两人脸色同时一变。“是巡逻队!他们折返回来了!”宁嘉琪瞬间起身,
一把抓起身边的背包和木棍,“快走!这个溶洞不止一个出口,跟我来!
”她显然对这里的地形比张韦熟悉得多,带着他在溶洞内部狭窄曲折的通道里快速穿行。
身后的呼喝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单眼守卫似乎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在穿过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石缝后,眼前豁然开朗,又是一个稍大些的洞穴。然而,
这个洞穴并非出口,而是一个死胡同!
唯一的通道被一道锈迹斑斑、看起来沉重无比的铁栅栏封住了去路。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铁栅栏后面,隐约可见一个蜷缩着的人影,被粗大的铁链锁在岩壁上。
“完了……”宁嘉琪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身后的追兵已经堵住了石缝出口。
几名手持石矛的单眼守卫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那个手腕上戴着银镯的守卫。
他那只独眼冷漠地扫过张韦和宁嘉琪,最后定格在张韦尚且完好的双眼上,
喉咙里发出一种咕噜声,
像是在宣读判决:“迷失者……觐见……祭坛……”守卫们一步步逼近,
石矛的矛尖闪烁着不祥的黑光。张韦和宁嘉琪背靠冰冷的岩壁,退无可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铁栅栏后,那个被锁链束缚的人影猛地动了一下,抬起了头。
乱糟糟的头发下,是一张饱经风霜、布满污垢的脸。他同样只有一只右眼,但那只眼睛里,
却没有其他单眼人的麻木,反而透着一股深沉的、如同磐石般的疲惫与……一丝清明。
他的目光越过守卫,直接落在张韦脸上,嘴唇翕动,发出干涩而嘶哑的声音,
字都像是从肺腑中艰难挤出:“晶核……在北纬……30°……裂隙……”这句话如同惊雷,
在狭小的洞穴中炸响。银镯守卫首领猛地扭头,独眼中首次流露出惊怒之色,
厉声呵斥着被囚禁者。张韦和宁嘉琪震惊地看着那个被铁链锁住的人。他是谁?
他怎么会知道“晶核”?北纬30°裂隙又在哪里?然而,守卫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
银镯首领一挥手,几名守卫立刻持矛上前,就要将张韦和宁嘉琪拿下。绝境,似乎已成定局。
第三章:裂隙微光银镯守卫首领的独眼中寒光一闪,粗糙的手猛地挥下。
两名守卫立刻端着石矛,朝着退无可退的张韦和宁嘉琪逼来。矛尖那诡异的黑色石头,
在溶洞晦暗的光线下,仿佛能吞噬掉最后一丝希望。宁嘉琪握紧了手中的尖木棍,
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神决绝,准备做最后一搏。张韦则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铁栅栏后那个被锁住的身影。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异变再生!
被铁链禁锢的周正,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如野兽般的咆哮,他猛地扯动锁链,
锈迹斑斑的铁环与岩石摩擦,发出刺耳欲聋的“嘎吱”声,火星四溅。他并非攻击守卫,
而是用尽全身力气,将沉重的铁链猛地甩向洞穴一侧看似稳固的岩壁!“砰!”一声闷响。
那块岩壁竟应声向内凹陷,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仅能容人匍匐通过的狭窄洞口!
原来那里并非实心,而是被巧妙地用一层薄薄的岩石和泥土伪装了起来。“走!
”周正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独眼中那丝清明在剧烈的动作下如同风中残烛,
却依旧指向那条新生的生路。时机稍纵即逝!宁嘉琪反应极快,几乎在洞口出现的瞬间,
她就猛地一拉还有些发愣的张韦,矮身便向那狭窄的洞口钻去。“拦住他们!
”银镯首领怒吼,守卫们慌忙冲上前。周正再次挥动铁链,如同一条垂死挣扎的巨蟒,
横扫向冲来的守卫,虽然无法造成重伤,却有效地阻碍了他们的脚步,
为张韦和宁嘉琪争取到了宝贵的几秒钟。张韦最后一个钻入洞口,在缩进去的前一瞬,
他回头,恰好对上银镯首领那因暴怒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独眼,以及周正望过来的最后一眼。
那眼神复杂无比,有催促,有决然,还有一丝……托付?
洞口内部是一条陡峭向下的狭窄通道,充满了潮湿的泥土气息和某种矿物的微光。
两人顾不上许多,连滚带爬地向下滑去,
身后传来守卫气急败坏的叫喊和试图扩大洞口的挖掘声,但声音很快就被曲折的通道隔绝,
变得模糊不清。不知向下滑行了多久,两人终于重重地摔落在相对松软的地面上。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岩壁上零星分布的、散发着微弱幽蓝光晕的苔藓,提供着些许照明。
这里似乎是另一条更大的地下裂隙,空气流通,带着寒意。惊魂甫定,
两人靠在冰冷的岩壁上,大口喘息。“刚才那个人……他救了我们。”张韦喘着气说,
周正那最后的目光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宁嘉琪快速检查了一下背包和速写本,
确认没有丢失,才沉声道:“他叫周正。我观察他有一段时间了。守卫似乎很忌惮他,
又不敢杀他,只用铁链锁着。
他偶尔会说出一些奇怪的、像是专业术语的词汇……‘北纬30°裂隙’,
这绝对是他清醒时留下的线索!”“北纬30°……这听起来像是地理坐标。”张韦皱起眉,
父亲是地质队员,他对这些词汇并不完全陌生,“可在这个鬼地方,
我们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怎么找这个裂隙?”“一定有参照物。”宁嘉琪显得冷静许多,
她拿出速写本,借着微弱的苔藓光,翻到新的一页,快速画了起来,
“周正被关押的那个溶洞,岩壁上有特殊的矿物结晶纹路。我刚才逃下来时注意到,
这条裂隙的岩壁结构,与上面有相似之处,但走向不同。我们需要找到能量反应最强的区域,
晶核碎片很可能就在那里。”“能量反应?”张韦不解。
宁嘉琪指了指岩壁上那些幽蓝的苔藓:“看这些苔藓,它们的光亮程度似乎有细微差别。
我之前记录过,越靠近某些特定的岩石结构或者……曾经出现过光圈残留能量的地方,
这些苔藓就越亮。”她又拿出那个已经失效的手机,按了一下,屏幕依旧漆黑,“可惜,
我的设备在这里完全没用,不然或许能检测到更精确的能量读数。
”张韦看着那些发光的苔藓,若有所思。他忽然想起父亲留下的那些地质笔记和岩石标本,
里面似乎提到过某些矿物在特定能量场下会有荧光反应。难道父亲早就知道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张韦踉跄了一下,扶住岩壁才站稳。
左眼的酸涩感骤然加剧,视野边缘似乎蒙上了一层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灰色薄纱。
“你怎么了?”宁嘉琪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异常。“左眼……好像更模糊了一点。
”张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宁嘉琪沉默了一下,
从背包侧袋小心地取出一个小巧的指南针模样的东西,但它的指针并非指向南北,
而是在一个刻着奇怪符号的盘面上无规则地轻微颤动。
“这是我用这里找到的、对能量敏感的材料自制的‘指向仪’,很不精确,
但偶尔能指向能量异常点。”她将指向仪凑近张韦,只见那指针的颤动幅度明显增大了,
“你身上的‘同化’波动在增强。我们必须更快。
”时间的紧迫感如同实质的巨石压在两人心头。他们顺着这条地下裂隙小心翼翼地前行。
裂隙时而宽阔,时而狭窄得需要侧身通过。
宁嘉琪不断观察着苔藓的亮度变化和她那个简陋的指向仪,调整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