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术师
作者:留庆
主角:陈砚苏青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1-03 16:36
免费试读 下载阅读器离线看全本

由网络作家“留庆”所著的短篇言情小说《言术师》,主角是陈砚苏青,小说正在连载中,本文剧情精彩纷呈,非常不错,更多精彩章节,敬请期待!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赫然出现了一个扭曲的阴影——那形状,正是一个被撕裂的“正”字。阴影蠕动着,如同活物。陈砚迅速取出守字笔,在空中写下“定”…………

章节预览

第一章:墨痕初现农历七月初七,晨光未至。陈砚如常在天亮前醒来,

指尖抚过书架上的《词源》,感受着文字沉睡时的平稳呼吸。

今日他要修补的是个“忘”字——这本清代诗集里的这个字总在漏墨,

染污了相邻的“却”字的竖勾。他取出犀角刀,蘸了特制的鱼胶,正要下刀,动作却顿住了。

书架深处传来细微的呜咽。不是人类的声音,倒像是什么东西被扼住咽喉的挣扎。

陈砚举着油灯循声而去,在最里间的书架底层,

找到了声源——那本他三日前刚修补好的《诗经》。“关关雎鸠”的“关”字,正在渗血。

不是墨,是鲜红的、带着体温的血。血珠正从字的笔画间渗出,顺着纸页流淌,

在书页上聚成一小洼。陈砚眉头紧锁。他认得这种症状——文字重伤,才会流血。

可他三天前才亲手修补过这本书,当时每个字都完好无损。他用特制的桑皮纸吸去血迹,

指腹轻抚过那个“关”字。字面冰冷刺骨,笔画在他指下微微颤抖。“别怕,”他轻声道,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语术师能与文字共情,这是他从小被训练的能力。此刻,

他感受到的不仅是疼痛,还有深切的恐惧——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内部啃噬这个字。

书店门前的风铃突然响了。清晨五点,不该有客人。陈砚将《诗经》合上,塞入怀中,

起身走向前厅。门外站着个浑身湿透的姑娘,约莫二十出头,怀里紧抱着一个帆布包。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她脚边积成一小片水洼。“我找陈师傅,”她的声音在发抖,

“我爷爷说,只有您能帮我。”陈砚认出了她——城东苏家的孙女苏青,

本地大学古籍修复专业的学生,三个月前曾来书店请教过修补技术。“进来说。

”陈砚侧身让她进门,顺手将“营业中”的木牌翻转成“休憩中”。苏青在柜台前坐下,

陈砚递给她一杯热茶和一条干毛巾。她没接茶杯,而是将帆布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台上,

拉开拉链。里面是个青铜匣子,匣身布满铜绿,却无一丝锈迹。匣盖上刻着七个奇特的符号,

排列如北斗。“这是我爷爷今早寄给我的,”苏青的声音仍带着颤抖,

“随匣子来的还有这个。”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匣开,字亡。

”陈砚接过纸条,指尖刚触到纸面,便猛地缩回——这张纸上的每个字都在尖叫。

“你爷爷呢?”“失踪了。”苏青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三天前,

他说要去档案馆查些资料,就再没回来。今早我收到这个快递,发件人是他,

可寄出时间...是他失踪后的第二天。”陈砚凝视着那个青铜匣。即使隔着一段距离,

他也能感受到匣内传来的压迫感——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搏动,像一颗心脏。

书店深处的书架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仿佛所有书籍同时惊醒。陈砚怀中的《诗经》开始发烫,

那个流血的“关”字烫得他胸口生疼。“你爷爷还交代了什么?”陈砚问,

目光仍锁定在青铜匣上。苏青抹去眼泪,从背包内侧口袋掏出一本巴掌大的笔记本:“他说,

如果有一天他不见了,就把这个交给您。”陈砚接过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呼吸微微一滞。

页面上画着一个复杂的符号——正是青铜匣盖上七个符号中的一个。

符号旁是苏老爷子工整的小楷:“字有七魄,词有三魂。噬字者醒,文脉将断。

”陈砚终于明白《诗经》为何流血——不是单个字受伤,

而是整个文字生态系统都感知到了威胁。他轻轻打开笔记本,翻到下一页。

那里只写着一行字,墨迹尚新,仿佛昨日才写下:“七日之内,开匣,或字亡。

”书架上的骚动更剧烈了,几本古籍从架上跌落,书页无风自动。

陈砚能听到那些文字惊恐的呼喊——它们感知到了天敌的苏醒。“陈师傅,

”苏青怯生生地问,“我们该怎么办?”陈砚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窗前,

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雨已停歇,朝阳即将升起,这座城市即将苏醒,

却不知自己赖以交流、思考、存在的根基正面临威胁。他转身,

从柜台下取出一套用锦布包裹的工具——祖传的语术师工具,自他接手书店后,

从未真正需要使用它们。“我们,”他解开锦布,露出里面泛着幽光的各种奇特工具,

“要先弄清楚,这匣子里关着的,到底是什么。”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青铜匣突然震动起来,匣盖上的七个符号依次亮起,发出幽幽青光。书架上的骚动戛然而止。

整个书店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文字都屏住了呼吸。陈砚和苏青对视一眼,

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惊骇。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苏醒了。

第二章:初识噬字者书店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青铜匣在柜台上震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那七个发光的符号在昏暗的室内投下诡异的光影。苏青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撞到了身后的书架。一本《现代汉语词典》从架上跌落,书页散开,

那些原本清晰的黑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它们在害怕。”陈砚低声道,

伸手按住那本词典。指尖传来的恐惧感让他心惊——这些日常使用的普通词汇,

竟也感知到了威胁。他转向青铜匣,取出锦布包中的一副特制手套。手套由银丝织成,

掌心和指尖嵌着细小的玉石,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站远些。”陈砚对苏青说,

自己则小心地靠近柜台。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到青铜匣的瞬间,匣盖突然弹开一道缝隙,

一股黑雾从中涌出,直扑陈砚面门。陈砚迅速后撤,

同时从工具包中抽出一支毛笔——笔杆漆黑,笔尖却闪着金光。他凌空划出一道弧线,

黑雾撞上那道无形的屏障,发出刺耳的嘶鸣。“那是什么?”苏青惊恐地问。

黑雾在屏障前凝聚,渐渐形成模糊的形状——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如游蛇,时而如飞鸟,

但核心处始终保持着文字的轮廓。陈砚辨认出,那是一个正在扭曲的“真”字。“噬字者。

”陈砚紧握毛笔,额角渗出汗珠,“它以文字为食,专门吞噬那些承载着重要概念的词汇。

”黑雾再次撞击屏障,这次力道更大,金光屏障出现了裂痕。

陈砚能感受到手中毛笔的震颤——这支祖传的“守字笔”正在承受巨大压力。

“帮我从第三个书架取那本《说文解字》!”陈砚对苏青喊道。苏青慌忙跑向书架,

很快捧来一本厚重的古籍。陈砚接过书,迅速翻到“真”字条目,将书页朝向黑雾。“归位!

”他大喝一声,毛笔在空中写出一个繁体的“真”字。金光构成的字迹向黑雾压去,

两者相撞的瞬间,整个书店剧烈震动。黑雾发出最后的尖啸,然后猛地收缩,

重新钻回青铜匣内。匣盖“啪”地合上,震动停止,七个符号的光芒也渐渐熄灭。

书店恢复了平静。陈砚放下毛笔,长舒一口气。苏青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

“结...结束了吗?”她颤声问。陈砚摇头,走向青铜匣。匣盖上多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这只是开始。噬字者已经苏醒,刚才那只是它的一缕分身。

”他翻开苏老爷子留下的笔记本,指着其中一页给苏青看:“噬字者,无形无质,

以概念为食。每食一字,世人便永久失去理解该概念之能力。

”苏青瞪大眼睛:“您的意思是,如果它完全逃出来...”“人类文明将逐步崩溃。

”陈砚语气沉重,“先是失去‘真’,然后是‘善’、‘美’,

最后连‘爱’、‘希望’这样的基本概念都会从世界上消失。

人们将活在无法理解这些概念的世界里。”窗外,天色已大亮。街道上传来早高峰的车流声,

行人匆匆走过书店门口,无人知晓刚刚发生的危机。

陈砚将青铜匣小心地收进一个特制的木盒中,贴上符纸。“我们只有七天时间。七天内,

必须找到彻底封印噬字者的方法。”“该从哪里开始?”苏青问,声音仍有些发抖,

但眼神已变得坚定。陈砚从柜台下取出一张城市地图,在桌上铺开。他取出一支红笔,

在几个位置画上圆圈。“噬字者苏醒需要能量,

它一定会先攻击城市中的‘文脉节点’——那些承载着重要文字记忆的地方。

”他指向地图上的标记,

“档案馆、图书馆、报社、大学...这些地方都可能成为它的目标。”话音刚落,

陈砚的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脸色越来越凝重。“出事了,”挂断电话后,他对苏青说,

“市档案馆刚刚报告,一批民国档案出现异常——所有‘正义’相关的词汇全部消失。

”苏青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快...”陈砚抓起工具包,将笔记本塞进口袋。“走吧,

我们的第一站是档案馆。路上你详细告诉我,你爷爷失踪前到底在查什么资料。

”书店门前的风铃再次响起,两人匆匆出门。陈砚在门口停顿片刻,回头看了一眼满架书籍。

书架深处,那些古老的文字在窃窃私语,传递着一个警告:噬字者已醒,猎杀开始了。

第三章:档案馆的静默市档案馆坐落于城西的老城区,是一栋五十年代的苏式建筑,

厚重的花岗岩墙壁上爬满了常青藤。当陈砚和苏青赶到时,门口已停着两辆警车,

但奇怪的是,现场异常安静。一位面色凝重的中年男子在门口等候,

他是档案馆的副馆长李文斌。“陈先生,您可算来了。”李文斌快步迎上,压低声音,

“情况太诡异了,警察来了也束手无策。”他们穿过大理石铺就的前厅,

来到二楼的民国档案室。几名警员站在门口,神情困惑,手中的记录本一片空白。

“就是这里。”李文斌推开厚重的木门,“从今早开始,

凡是与‘正义’相关的档案都出现了异常。”档案室内,一排排深棕色的档案柜整齐排列,

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压抑感。陈砚戴上特制手套,

轻轻拉开一个标注着“司法案例”的抽屉。取出的档案袋手感冰凉。陈砚解开系绳,

抽出里面的文件——判决书的正文完好无损,

但所有涉及“正义”、“公正”、“公平”的字眼都变成了空白,仿佛从未存在过。

“不只是纸质档案,”李文斌指向角落的电脑,“电子文档也一样,相关词汇全部消失,

连备份文件也未能幸免。”苏青打开一台电脑,调出数据库。在搜索栏输入“正义”,

结果显示为零。她尝试输入拼音、英文翻译,甚至相关词组,

凡是概念上与“正义”相关的记录,都神秘消失了。“这不可能,”她喃喃道,

“除非...”“除非这个概念本身正在被吞噬。”陈砚接话,神情严峻。

他从工具包中取出一面古铜镜,镜面模糊,边缘刻着细密的篆文。“这是什么?

”李文斌好奇地问。“回文镜,能照出文字的本相。”陈砚将镜面对准档案文件。在镜中,

那些空白处并非真的空无一物,而是布满了细密的裂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的痕迹。

裂痕中,隐约可见黑色的雾气流动。“噬字者来过这里。”陈砚收起铜镜,

“它不但吞噬了文字,还在蚕食这些概念本身。”突然,档案室最里间传来一声闷响。

三人快步走去,发现是一排档案柜倒在地上,文件散落一地。而在墙壁上,

赫然出现了一个扭曲的阴影——那形状,正是一个被撕裂的“正”字。阴影蠕动着,

如同活物。陈砚迅速取出守字笔,在空中写下“定”字。金光闪过,阴影暂时停止了移动,

但仍在顽强地挣扎。“它比刚才更强了。”陈砚额头渗出冷汗,“它在适应我的法术。

”苏青蹲下身,仔细观察散落的文件。她注意到,

这些档案都涉及同一时期——1937年的几起重要司法案件。“李馆长,

这些档案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李文斌思索片刻,

突然想起什么:“这些是苏明远教授上周调阅的档案!

他说要做一个关于民国司法理念的研究。”苏青与陈砚对视一眼——苏明远正是苏青的爷爷。

“我爷爷当时有什么异常吗?”苏青急切地问。

李文斌回忆道:“苏教授特别关注其中几份关于土地纠纷的判决书,

说这些案例体现了‘正义’概念在特定历史时期的嬗变。

他还提到...说要找什么‘定字石’...”陈砚猛地抬头:“定字石?

你确定他说的是定字石?”李文斌肯定地点头:“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这个说法很特别。

他说定字石是稳定文字秩序的基石。”陈砚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他转向苏青:“你爷爷笔记里提到过这个吗?”苏青快速翻阅笔记本,

在最后一页发现了一行之前被忽略的小字:“七窍开,定石现。字魂归位,噬者再眠。

”“七窍...难道是指青铜匣上的七个符号?”苏青恍然大悟。

陈砚点头:“噬字者每次苏醒,都需要定字石来重新封印。看来你爷爷早就预料到这一天,

他在寻找定字石的下落。”就在这时,档案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墙上的阴影开始扩大,

渐渐脱离墙面,在空气中凝聚成形。这一次,它不再是一个字,

而是多个字的混合体——正义、真理、良知...所有被吞噬的概念在其中翻滚、扭曲。

“它要实体化了!”陈砚大喝一声,“所有人退后!”他取出毛笔,咬破指尖,以血为墨,

在空中急速书写。一个个血色文字浮现,组成一道屏障。但那阴影的力量远超预期,

它轻易撕裂了血字屏障,向陈砚扑来。危急时刻,苏青抓起地上的一份档案,

大声念出其中一段未被完全吞噬的文字:“...故法官秉持公心,以证为据,

以法为绳...”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被念出的文字在空气中具现出淡淡的金光,

虽然微弱,却让阴影的动作明显一滞。“继续念!”陈砚喊道,“用真心念出的文字,

对它有效!”苏青继续朗读档案中关于司法公正的论述,每念出一个字,就有一道微光闪过。

陈砚趁机重新构筑法术,守字笔在空中划出复杂的符咒。阴影发出刺耳的尖啸,开始后退。

但它并未完全退却,而是分裂成数道黑气,钻入不同的档案柜中。灯光恢复正常,

档案室重归平静,但每个人都清楚——噬字者只是暂时退去,

它已经在这座建筑里留下了自己的印记。李文斌瘫坐在椅子上,

脸色苍白:“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它不是怪物,”陈砚收起法器,语气沉重,

“它是概念层面的掠食者。而今天,我们只是见识了它的一小部分力量。”离开档案馆时,

夕阳西斜。陈砚和苏青站在台阶上,望着街道上熙攘的人群。

“如果连‘正义’这样的概念都能被吞噬,”苏青轻声问,“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陈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望向远方:“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定字石。在你爷爷的笔记里,

一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线索。”夜色渐浓,城市华灯初上。但在那些光鲜的表象之下,

某种根基正在被动摇。而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青铜匣上的第三个符号,悄然亮起了微光。

第四章:报社的失语深夜十一点,《晨星日报》编辑部依然灯火通明。

总编王磊烦躁地揉着太阳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一篇社论——关于近期几起社会事件的评论,

本该是明天报纸的头版。“总编,还是不行。”年轻的编辑小李走过来,脸色困惑,

“每次写到关键处,那些词就...就打不出来。

”王磊重重拍了下桌子:“什么叫打不出来?找不到合适的词?”“不,

是字面意义上的打不出来。”小李指着自己的电脑,“比如我要写‘必须维护社会公义’,

打到‘公义’这个词时,键盘就失灵。换成‘正义’、‘公平’,也一样。

”另一个编辑也凑过来:“我这边也是。写评论说某些行为‘违背道德’,

‘道德’这个词怎么也输入不进去。”王磊站起身,环顾忙碌的编辑部。

敲击键盘的声音此起彼伏,但每个记者脸上都带着相似的困惑和焦虑。“让技术部检查系统。

”他下令,“是不是中了什么病毒。”技术总监很快回报:所有设备运转正常,

没有任何病毒或故障的迹象。就在这时,编辑部的灯光开始闪烁。“又跳闸了?”王磊皱眉。

但这一次,闪烁的灯光中带着某种不自然的节奏,像是某种摩斯密码。

小李突然指着窗外:“总编,你看!”窗外夜空中,原本明亮的城市霓虹正在一片片地熄灭。

不是停电那种黑暗,而是灯光中的文字在消失——百货公司的招牌变成无字灯箱,

银行名称只剩下模糊的光晕,连远处广场的大屏幕都变成了无声的雪花。

“这不可能...”王磊喃喃道。与此同时,陈砚和苏青正匆匆赶往报社。在出租车上,

陈砚一直盯着手中的罗盘——这是语术师用来追踪文字能量的法器,

此刻指针正疯狂地指向报社的方向。“噬字者在加速。”陈砚面色凝重,

“它不再满足于吞噬档案中的死文字,开始对活着的文字下手了。

”苏青翻看着爷爷的笔记本:“如果报社失守,明天整个城市都将失去讨论公共事务的能力。

”出租车在报社大楼前停下。两人下车时,整栋大楼的灯光正在以诡异的节奏明灭,

像是垂死者的呼吸。编辑部内已乱作一团。记者们发现不仅是电脑,

就连纸笔也无法写下那些关键词。有人尝试用语音记录,

但说出口的词汇在空气中就消散无形。王磊看到闯进来的陈砚和苏青,正要质问,

陈砚却抢先开口:“你们正在经历的不是技术故障,是概念层面的攻击。”他举起罗盘,

指针疯狂旋转:“有什么东西正在吞噬你们试图表达的核心概念。

”一个老记者突然拍桌而起:“胡说八道!什么概念攻击,

分明是...”他想说“别有用心的人在搞破坏”,但“用心”这个词卡在喉咙里,

怎么也说不出来。他的脸憋得通红,最终只能颓然坐下。陈砚走到窗边,

望着窗外失语的城市:“每一个被吞噬的概念,都会在现实中留下空洞。

当足够多的概念消失,这个世界将变得无法理解,无法描述。

”苏青注意到编辑部门口的花瓶——插在里面的富贵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她突然明白:文字不仅是符号,更是生命与现实的纽带。“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她对陈砚说。

陈砚从工具包中取出一叠特制的宣纸和一支古朴的毛笔:“噬字者害怕真正被理解的概念。

如果我们能写出足够有力的文字,或许可以暂时击退它。”他在桌上铺开宣纸,蘸墨挥毫。

但笔尖刚触到纸面,整张纸就突然自燃,化作灰烬。“它在阻止我。”陈砚皱眉。

苏青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取出爷爷的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真言不假外求,

心声可破虚妄。”她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转向慌乱的编辑们:“请大家听我说!

噬字者能吞噬文字,但吞噬不了我们心中的信念。让我们一起,说出你们最想表达的概念!

”起初无人响应。但在苏青坚定的目光下,

一个年轻编辑怯生生地开口:“我...我相信真相...”这句话像投入静湖的石子,

在空气中激起涟漪。另一个声音加入:“我们要捍卫良知!”渐渐地,

越来越多的声音加入这场奇特的对峙。每个被说出的概念都在空中留下淡淡的微光,

这些微光汇聚成网,与黑暗中某种无形的力量抗衡。陈砚趁机再次提笔。这一次,

笔尖顺利落在纸上,墨迹流淌:“字为心画,言为心声。纵使万籁俱寂,真理自在人心。

”每一个字落在纸上,都发出金石相击般的清响。当最后一个字完成,

整张宣纸突然大放光明,光芒如利剑刺破黑暗。编辑部的灯光恢复正常,

窗外的霓虹也重新亮起。人们惊讶地发现,电脑屏幕上那些消失的文字正在慢慢恢复。

“成...成功了?”王磊难以置信地问。陈砚摇头,擦去额角的汗水:“只是暂时的击退。

噬字者已经记住了这里的味道,它还会再来。”他收起笔墨,神情不见轻松:“而且,

我感觉到了——它比在档案馆时更强了。每吞噬一个概念,它的力量就增长一分。

”苏青注意到陈砚的手在微微发抖:“你还好吗?”“使用真言术消耗很大。

”陈砚勉强笑了笑,“但更麻烦的是,

我感觉到城中还有另一股力量在活动——与噬字者相似,却又不同。”离开报社时,

已是凌晨。城市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但陈砚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

在回报社的出租车上,苏青突然发现爷爷的笔记本在发烫。她翻开一看,

原本空白的最后一页,浮现出了一幅模糊的地图。地图中央,七个光点中的第四个,

正在缓缓亮起。而那光点的位置,赫然指向她最熟悉的地方——江城大学,她就读的学校,

也是她爷爷工作了大半辈子的地方。陈砚凝视着地图,轻声道:“看来,

你爷爷给我们留下了线索。”夜色更深了。在城市的某个角落,

青铜匣上的第四个符号亮起幽光,而匣身的裂缝,又扩大了一分。

第五章:图书馆的窃语江城大学图书馆的穹顶阅览室内,

苏青站在祖父苏明远曾经工作过的橡木书桌前,指尖轻抚桌面上深深的墨痕。

这是祖父思考时无意识用笔尖划出的痕迹,如今成了他存在过的证明。“我小时候常来这里。

”苏青轻声说,声音在空旷的阅览室里回荡,“祖父总让我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书,

章节目录

查看完整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