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温水里的蛀虫晚上十点，陈默拎着刚买的草莓和卤味回到出租屋时，客厅的灯亮着，

林薇蜷在沙发里刷手机，指甲上的水钻在暖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今天草莓新鲜，

给你洗了放冰箱了，还有你爱吃的鸭翅，热一热就能吃。”陈默换了鞋，把外套搭在椅背上，

顺手拿起沙发上林薇乱扔的袜子——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了，他没说什么，

只是叠好放进洗衣篮。林薇头也没抬，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

语气带着点不耐烦：“知道了，刚跟我闺蜜聊完，她男友今天又给她买了个香奈儿的包，

最小号的那种，也要两万多呢。”陈默洗手的动作顿了顿，

水流声里掺着他轻声的回应：“咱们上周不是刚买了个Coach吗？

你说喜欢那个款式……”“那能一样吗？”林薇终于放下手机，皱着眉看他，

“Coach是轻奢，香奈儿才是真牌子！你看我朋友圈里，哪个女生背的不是大牌？就我，

天天背个几千块的包，都不好意思跟她们出去喝咖啡。”陈默擦了擦手，走到她身边坐下，

试图讲道理：“薇薇，我月薪一万，除去房租三千五，给你买护肤品、衣服，

再加上日常开销，每个月能存下的钱本来就不多。香奈儿那个包，

咱们现在确实没必要……”“又是钱钱钱！”林薇猛地站起来，声音拔高了些，“陈默，

你能不能有点上进心？我跟你在一起三年，你工资就涨了两千块！我闺蜜男友跟你同岁，

人家一个月挣五万，还跟我说‘男人养女人天经地义’，你呢？”陈默的喉结动了动，

没说话。他不是没上进心，只是去年行情不好，公司裁员，他能保住岗位已经不容易。

而且他私下一直在做设计副业，只是还没看到太好的收益，

想着等稳定了再跟林薇说——毕竟林薇从两年前辞职后就没再找过工作，说“上班太累，

想在家歇一歇”，他心疼她，便主动承担了所有开销，让她在家“享福”。

可这“享福”渐渐变了味。林薇每天除了刷手机、追剧，就是跟闺蜜攀比，从包到鞋，

从护肤品到旅行，样样都要跟别人比。陈默一开始还顺着她，想着她在家无聊，

买点东西让她开心也好，可到后来，她的胃口越来越大，永远有新的“想要”，

永远有新的“不满”。“我今天跟我妈打电话，我妈还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林薇坐回沙发，

语气软了些，却带着更重的压迫感，“陈默，我不是嫌你穷，

我是怕跟着你永远过不上好日子。你说你一个月一万块，在上海这种地方，

什么时候能买上房？什么时候能让我不用再看别人脸色？

”陈默看着她精致的脸——那是用他的工资买的护肤品养出来的，是用他的工资做的美甲，

连她身上穿的真丝睡衣，都是他上个月发了奖金才给她买的——心里突然有点凉。

他低声说：“再等等，我的副业最近有个大单子，要是成了，能赚不少钱，

到时候……”“又是‘再等等’！”林薇打断他，眼神里满是失望，“陈默，我等不起了。

我闺蜜下个月就要跟她男友去马尔代夫度假了，我呢？我只能在家待着，

连个像样的旅行都没有。你这一万块的工资，连给我买个包都不够，还怎么给我未来？

”那天晚上，两人没再说话。陈默躺在沙发上，听着卧室里林薇翻身的声音，

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想不通，自己掏心掏肺对她好，把能给的都给了，

怎么就换不来一句理解，反而成了“没本事”的代名词。接下来的几天，

林薇的情绪越来越差。她不再跟陈默说话，吃饭的时候要么玩手机，要么就叹气，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陈默试着跟她沟通，说副业的单子快成了，

到时候收入能翻一倍，可林薇只是冷笑：“翻一倍又怎么样？两万块还是比不上人家五万块。

陈默，你就这点出息了。”这句话，像一根针，扎破了陈默最后一点耐心。

第二章：一万块的“原罪”周五晚上，

陈默拿着刚签好的副业合同回家——那是个公司的宣传册设计，对方给了三万块定金，

剩下的尾款下个月结。他本来想给林薇一个惊喜，可推开门，却看到林薇正在收拾行李。

“你这是……”陈默手里的合同差点掉在地上。林薇头也没抬，

把一件真丝衬衫塞进行李箱：“我要搬走了，陈默，我们分手吧。”“为什么？

”陈默的声音有点发颤，“是不是因为我没给你买包？那个副业单子成了，

我现在有三万块定金，我们可以去买你想要的包，也可以去旅行，你别……”“跟包没关系，

跟旅行也没关系。”林薇终于停下动作，转过身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留恋，

“是跟你这个人有关系。陈默，我跟你在一起三年，算是仁至义尽了。

我本来以为你能有点起色，可你呢？一个月就挣一万块，还觉得自己挺了不起，

连我想要个好点的生活都满足不了。”“我没说满足不了！”陈默的声音提高了，

“我现在副业能赚钱了，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你再给我点时间……”“时间？

我给你的时间还少吗？”林薇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朋友圈给陈默看，“你看，

这是我闺蜜今天刚提的车，奔驰C级，她男友给她买的。再看你，连个十万块的车都买不起，

还让我跟你挤地铁？陈默，我不是不想跟你一起奋斗，可你连奋斗的方向都没有，

你这一万块的工资，就是原罪！”“原罪？”陈默愣住了，

他想起自己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挤地铁，晚上加班到九点，回来还要给林薇做饭、收拾家务，

周末还要陪她去逛街买东西，他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了这个家上，

怎么就成了“原罪”？“是，就是原罪。”林薇把行李箱拉链拉上，发出“咔嗒”一声脆响，

“我不想再跟着你过这种穷酸日子了。我已经跟我闺蜜说了，她介绍我认识了一个老板，

人家比你有钱多了，也比你懂我。陈默，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别再联系了。”她说完，

拎着行李箱就往门口走，连看都没看陈默一眼。陈默想拉住她，可手伸到一半，

又停住了——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

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会跟他一起吃路边摊、说“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的女孩了。

她被他养在温水里，渐渐变成了一只只知道索取的蛀虫，而他，就是那个愚蠢的饲养员。

门“砰”地一声关上，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陈默看着空荡荡的客厅，

沙发上还留着林薇没带走的发圈，

茶几上放着她喝了一半的奶茶——那是他今天下班特意绕路给她买的，她最爱的珍珠奶茶。

他拿起合同，上面的三万块定金金额格外刺眼。他突然笑了，不是难过，而是释然。

他走到阳台，把林薇的发圈扔进垃圾桶，然后拿出手机，

给副业的客户发了条消息：“后续设计我会尽快完成，麻烦您放心。”那天晚上，

陈默没睡觉。他整理了房间，把林薇的东西都打包好，准备第二天捐给慈善机构。

然后他打开电脑，开始做副业的设计图——他突然觉得，

与其把时间花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不如好好搞事业，为自己活一次。

第三章：藏在暗处的光一个月后，陈默的副业尾款到账了，加上之前的定金，一共五万块。

他把这笔钱存进银行，然后跟公司申请了加薪——因为他最近在工作上表现突出，

加上手里有了副业的底气，领导很快就同意了，月薪从一万涨到了一万五。收入翻了倍，

陈默的生活也渐渐有了变化。他不再每天围着厨房转，而是报了个健身班，

每周去三次健身房；他把出租屋重新装修了一下，换了新的沙发和床，买了投影仪，

晚上可以在家看电影；他还买了一台新的笔记本电脑，

方便做副业设计——他的名声渐渐打出去了，越来越多的公司找他做设计，

副业收入每个月都能稳定在三万左右。有一次，陈默的朋友张伟来家里做客，

看到焕然一新的出租屋，忍不住调侃：“可以啊老陈，这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了，

比跟林薇在一起的时候强多了。”陈默递给张伟一瓶啤酒，

笑着说：“以前总想着把最好的给她，忽略了自己。现在才明白，先把自己过好，

才是最重要的。”“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张伟喝了口啤酒，语气里带着点庆幸，“说真的，

当初林薇那样对你，我就觉得她不靠谱。天天在家不上班，还嫌你赚得少，这种女人，

早分早好。”陈默没接话，只是看着窗外的夜景——上海的夜晚很亮，霓虹闪烁，

以前他总觉得这繁华跟自己没关系，可现在，他觉得自己也能在这繁华里，

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又过了两个月，

陈默的副业接到了一个大单子——一家新成立的科技公司，让他做整套的品牌设计，

包括LOGO、宣传册、官网设计，报酬是十五万。签合同的时候，

对方公司的负责人李姐对他赞不绝口：“陈先生，你的设计风格很符合我们公司的定位，

而且做事很认真，以后有机会我们还会合作。”陈默笑着道谢，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他把这笔钱的一部分存起来，

然后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比之前的出租屋大了一倍，采光也好，

站在阳台上能看到远处的东方明珠。搬家那天，张伟来帮忙，看到新公寓，

忍不住惊呼：“老陈，你这是要起飞啊！两室一厅，月租得八千吧？”“七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