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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是被活活颠醒的。后脑勺疼得像要炸开,身子底下是硬邦邦、不断晃动的木板,
每一下颠簸都让她觉得五脏六腑错了位。耳朵里先是嗡嗡作响,紧接着,
两个女人刻意压低的交谈声钻了进来。“王婆子,人你也验过了,模样周正,
身子骨也没毛病,十五两银子,不能再少了!”这声音尖细,带着算计,
林溪脑子里自动浮现出原主那个吊梢眼、薄嘴唇的婶婶赵氏的模样。“哎哟,赵家的,
不是我说,这丫头瘦得没二两肉,买回去还得费粮食养一阵子。十二两,顶天了!
”另一个婆子的声音,沙哑又市侩。“十五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要不是她爹娘去得早,
我们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如今家里实在艰难,也舍不得把她给赵老爷……那可是去做妾,
享福的!”享福?林溪心里一阵冷笑。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农学博士苏晚夏,通宵赶项目报告后眼前一黑,再睁眼,
就成了这个名叫林溪的十六岁小村姑。父母双亡,寄居在叔叔林大山和婶婶赵氏篱下,
当牛做马几年,
如今竟要被这对黑心肝的叔婶卖给村里五十多岁、好色贪财的赵老财做妾换银子!
巨大的愤怒瞬间冲散了身体的虚弱和头脑的混沌。她不能坐以待毙!
驴车还在吱呀呀地往前走,看样子是正往村外去。林溪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天色灰蒙蒙的,像是拂晓时分,路上还没什么行人。她心里急转,硬碰硬肯定不行,
得想办法把动静闹大。她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力气,
爆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哭喊:“娘——!爹——!你们带我走吧!我不去!
死也不去给那老畜生做妾!”这一嗓子,石破天惊。拉车的毛驴都被吓得蹶了一下蹄子。
赵氏和那人牙子王婆子更是吓得一哆嗦。“哎哟!这死丫头!怎么醒了!”赵氏反应过来,
又惊又怒,伸手就要来捂林溪的嘴。林溪岂能让她得逞?她本就存了闹事的心,
立刻在狭窄的驴车上翻滚挣扎起来,手脚并用,胡乱踢打,声音哭得越发凄惨:“救命啊!
杀人了!我叔婶黑心肝,为了十两银子要卖亲侄女啊!老天爷你开开眼,
打个雷劈死这些丧良心的吧!”她的哭喊声在寂静的清晨传得老远。
原本紧闭的几户人家院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有好奇的脑袋探了出来。赵氏脸都绿了,
她没想到一向懦弱不敢吭声的林溪,今天跟换了个人似的,又泼又狠。
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想按住林溪,一边朝着围观的村民强笑:“没事没事,丫头魔怔了,
说胡话呢!这就带她回家!”“我没魔怔!”林溪瞅准机会,一把推开赵氏,
猛地从驴车上坐起身,头发散乱,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她指着赵氏,
对着越来越多的乡邻哭诉:“各位叔伯婶子给我评评理!我爹娘没了,我给他们家当牛做马,
洗衣做饭喂猪砍柴,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可他们呢?吃不饱穿不暖,动辄打骂!如今更狠,
要把我卖给赵老财那个老色鬼填房!我才十六啊!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她声音哽咽,
字字血泪,加上那副凄惨的模样,顿时让一些心软的妇人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开始交头接耳,
指指点点。赵氏气得浑身发抖,冲上来就想撕扯林溪:“小贱蹄子!你敢胡说八道!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够了!”一声粗哑的呵斥传来,
林溪的叔叔林大山从后面匆匆赶了上来,他显然也没料到会闹这一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对着围观的人拱拱手,“家务事,家务事,大家散了吧,我们这就带侄女回去。
”“我不回去!”林溪死死扒着驴车的边缘,指甲几乎要掐进木头里,
“回去了就被你们绑去卖了!今天要么就在这儿,请里正爷爷和族老们来主持公道,
把我爹娘留下的那点家产算清楚,我跟你们彻底分家!要么,我就一头撞死在这车上,
让大家看看,我叔婶是怎么逼死亲侄女的!”她眼神决绝,那股子狠劲丝毫不像作假。
林大山和赵氏都被镇住了。他们只想悄悄卖了人拿钱,可不想闹出人命,
更不想惊动里正和族老。真要把事情摊开说,他们侵占兄长家产、虐待侄女的事情,
根本经不起查。王婆子见势不妙,生怕惹上麻烦,连忙摆手:“这……这丫头性子太烈,
我可不敢要了,你们自家的事处理干净再说吧!”说完,赶紧牵着她的毛驴车,溜之大吉。
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赵氏心疼得直抽抽,指着林溪的鼻子骂:“丧门星!搅家精!分家?
你想得美!你吃我们的喝我们的,现在翅膀硬了就想跑?没门!
”林溪毫不畏惧地回瞪着她:“我吃的是我爹娘留下的粮食,干的是比长工还累的活!
你们住的房子,还是我爹当年起的基业!到底谁吃谁的?
”这话更是戳了林大山和赵氏的肺管子,周围议论的声音更大了起来。林大山到底是个男人,
更要脸面,他知道今天这事不答应,林溪真闹起来,他们在村里就没法做人了。
他咬着后槽牙,阴沉地盯着林溪:“好!你要分家是吧?行!那就分!
别说我们做长辈的不照顾你!村尾河边上那间废弃的破茅草屋给你,再给你一亩最次的旱地!
从此以后,你是死是活,跟我们再没关系!”村尾那破茅屋,夏天漏雨冬天漏风,都快塌了。
那一亩旱地,更是砂石多,泥土少,种啥啥不长。这分明是想逼死她。但林溪知道,
这是她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先摆脱他们的控制再说。她挺直了脊梁,
声音清晰:“空口无凭,立字为据!请里正和几位德高望重的叔公来做见证!
”……半个时辰后,林溪捏着那张墨迹未干、按了手印的分家文书,
站在了村尾那间几乎要散架的茅草屋前。屋里除了半屋子的灰尘蜘蛛网,
和一张摇摇欲坠的破木板床,啥也没有。真正的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天色已经大亮,
太阳升起来,带着初夏的暖意,却暖不透林溪冰凉的手脚。
她从怀里掏出仅有的三个铜板——这是原主偷偷攒了许久,藏在贴身衣物里,
才没被赵氏搜刮去的全部家当。三个铜板,能干什么?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强烈的饥饿感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原主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林溪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不远处连绵的青山。山里总有能吃的东西。
她根据原主模糊的记忆,朝着后山走去。一路上,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辨认着路边的植物。
荠菜、马齿苋……这些常见的野菜倒是能果腹,但光吃这些不行。她需要蛋白质,
需要更多能量。越往山里走,树木越茂密。林溪小心翼翼,
一边走一边用树枝敲打前面的草丛,防止有蛇。她运气不错,发现了几棵野生的栗子树,
虽然果子还小,但也算希望。她还找到了一些常见的菌菇,仔细辨认确认无毒后,
小心地用手帕包起来。就在她专注于寻找食物时,没留意脚下的藤蔓,被绊了一下,
猛地朝前扑去。“啊!”她低呼一声,手掌擦在粗糙的地面上,**辣地疼。
还没等她爬起来,旁边灌木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
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锁定了她。那是一只体型不小的野狗,瘦骨嶙峋,龇着牙,
口水顺着嘴角滴落,显然也是饿极了,把她当成了猎物。林溪心里咯噔一下,浑身汗毛倒竖。
她手里只有一根细树枝,根本对付不了这畜生。她慢慢后退,那野狗却低吼着,步步紧逼。
退无可退,背后是一棵大树。野狗后腿蹬地,猛地朝她扑了过来!林溪瞳孔猛缩,
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举起手臂格挡。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耳边只听“嗖”的一声破空锐响,紧接着是野狗凄厉的惨叫。她惊魂未定地睁开眼,
只见那只野狗被一支粗糙的木箭死死地钉在了地上,四肢抽搐着,很快没了声息。
林溪心脏狂跳,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不远处的一棵老松树下,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那人身材异常高大,肩宽背阔,穿着洗得发旧的粗布短打,露出肌肉结实的小臂。
他手里握着一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猎弓,脸上线条硬朗,下颌绷紧,
一道浅疤从眉骨斜划至颧骨,为他平添了几分戾气和生人勿近的气息。眼神沉静,
甚至带着点漠然,正静静地看着她。林溪认得他。村西头那个独来独往的猎户,陆野。
村里关于他的传言很多,说他煞气重,克亲,手上沾过血,所以大家都远远躲着他。此刻,
夕阳的余晖恰好透过枝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而孤寂的轮廓。他站在那里,
像山野的一部分,沉默,危险,却又在刚才,救了她一命。林溪的心跳还没完全平复,
看着倒在地上的野狗,又看向几步开外面无表情的陆野,喉咙有些发干。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
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多……多谢陆……陆大哥出手相救。
”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跟着村里人叫“陆猎户”显得生分,直呼其名又不太礼貌,
这声“陆大哥”带着点试探,也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激。陆野没应声,只是迈开长腿,
几步走了过来。他动作利落地弯腰,握住那支箭矢的尾端,用力一拔,带出一溜血珠。
然后他看也没看林溪,单手拎起那只恐怕有几十斤重的野狗尸体,转身似乎就要走。
“那个……”林溪下意识叫住他。陆野脚步顿住,侧过半张脸,
轮廓在渐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冷硬。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询问,但没有丝毫温度,
仿佛刚才出手只是顺手解决了一个麻烦,与救的是谁并无关系。林溪被他看得有点压力,
但还是硬着头皮,指了指他手里的野狗:“这……这东西,陆大哥打算怎么处理?
”陆野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似乎觉得她问了个多余的问题。“吃肉,或者卖皮子。
”“我是说,”林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而非指手画脚,“这野狗常年在山里,
肉可能又柴又腥膻,直接吃恐怕味道不好。如果陆大哥信得过,
我……我或许有法子把它做得好吃些。”她不是胡乱夸口。前世作为农学博士,
研究范围也包括农产品加工和风味改良,对于如何处理这种肉质粗糙、异味重的野味,
她脑子里有不少从古人智慧里演变来的法子。陆野沉默地看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信还是不信。就在林溪以为他会直接拒绝离开时,他忽然开口,
声音低沉沙哑:“随你。”说完,他竟真的把那只血淋淋的野狗尸体,放到了林溪脚边。
然后,他不再看她,而是走到不远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拿出块粗布,
低头默默擦拭他的猎弓和箭矢,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这态度……倒是干脆。
林溪看着脚下的“谢礼”兼“食材”,叹了口气。也好,总算有了点肉食来源。她蹲下身,
检查了一下野狗。陆野那一箭极准,直接命中了要害,没让这畜生受太多苦,
血也放得差不多了。她记得刚才找野菜时,在附近看到几株野山姜和野葱。
她赶紧起身去采来,又找了些气味清香的不知名灌木叶子。没有刀,
她只好找了两块边缘锋利的石片,费力地开始处理狗肉。
去皮、分割……这活儿对她来说实在艰难,尤其是用石片,好几次差点划到手。期间,
她偷偷瞄了陆野一眼,他依旧擦着他的弓,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她的笨拙视若无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林溪总算将狗肉分割成了几大块。她找了一处干净的溪流,
将肉块反复清洗,用力挤压出残留的血水,这是去除腥膻的第一步。然后,
她用石片将肉块表面反复刮擦,再用手将捣碎的野姜、野葱汁液细细揉搓在每一寸肉上。
没有锅,她只能选择最原始的方法——烤。她捡来干燥的树枝,搭起一个简易的烤架。
钻木取火是不现实的,她只好再次将目光投向陆野。“陆大哥,”她有些不好意思,
“能借个火吗?”陆野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搭好的柴堆,没说话,
只是从怀里掏出火折子,走过来,俯身,嗤啦一声引燃了枯叶。火光跳跃起来,
映亮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和那道浅疤,也映亮了他低垂的眼睫。“多谢。”林溪低声道。
火生起来了,林溪将用树枝串好的、涂抹了香草汁液的狗肉架在火上,小心地翻转。
她刻意将肉块切得薄一些,方便烤透。油脂滴落在火堆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混合着野姜野葱和那不知名香草被炙烤后散发的独特香气,渐渐弥漫开来。
原本只有木头燃烧气味的空气,顿时被一种诱人的、带着原始烟火气的肉香所取代。
这香味不像单纯烤肉那么油腻,反而带着一丝丝清新的草木气息,
巧妙地中和了可能存在的腥气。一直沉默擦拭弓箭的陆野,动作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他的鼻翼微微翕动了一下,目光几次看似不经意地扫过那在火焰上逐渐变得金黄焦脆的肉块。
林溪注意到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
她将最先烤好、色泽最漂亮的两块肉取下,用洗干净的大树叶托着,走到陆野面前,
递给他:“陆大哥,你尝尝?算是谢谢你刚才的救命之恩,还有借火。”陆野看着她,
又看看那香气扑鼻、滋滋冒油的烤肉,沉默了几秒,才伸手接过。他没立刻吃,
而是先看了看肉的成色,又凑近闻了闻,眼神里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然后,他才咬了一口。
咀嚼的动作很慢,很仔细。他吃东西的样子也带着一种属于山林野性的沉稳,不说话,
只是感受。林溪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她自己还没尝,不知道效果到底如何。
直到他将嘴里那口肉咽下,又接连吃了好几口,速度明显快了些,虽然没有开口评价,
但那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这肉,至少不难吃,甚至可能很不错。林溪松了口气,
自己也拿起一块烤好的肉,吹了吹气,小心地咬了一口。入口是焦香,咬下去,
肉质比她预想的还是要硬一些,但经过她之前的处理和香草的腌制,
那股令人不快的腥膻味几乎尝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了草木清香的独特肉味,
越嚼越有一种野性的甘香。饿极了的时候,这简直是人间美味!两人隔着一个小小的火堆,
默默地吃着烤肉,谁也没有说话。山林寂静,
只有柴火噼啪的燃烧声和偶尔不知名虫子的鸣叫。
一种奇异的、并不尴尬的宁静在两人之间流淌。吃完一块肉,腹中的饥饿感大大缓解。
林溪看着剩下的肉,心里盘算开来。这些肉一顿吃不完,天气渐热,放久了会坏。
她想起前世的一些保存方法。“陆大哥,”她再次开口,“这些肉,我能不能用火慢慢烘干,
做成肉干?这样能放得久些。”陆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林溪便忙碌起来,
将剩下的肉切成更细的条,放在火堆旁,利用余热和烟气慢慢熏烤。她一边忙活,
一边状似无意地跟陆野搭话:“陆大哥,我以后……能不能用山里找到的东西,
或者做好的吃食,跟你换点猎物?或者……换你偶尔帮我打点柴火?
”她指了指自己那双因为刚才劳作而更加红肿破皮的手,语气带着点无奈的恳求,
“我力气小,那茅屋破败,需要修缮,柴火也不够……”她知道自己现在一无所有,
只能利用自己唯一擅长的——对食物处理和农耕的知识——来换取生存资源。而陆野,
是目前看来最可能、也最有能力进行“交易”的对象,尽管他看起来那么难以接近。
陆野擦拭弓箭的动作停住了。他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林溪身上,这次停留的时间长了些,
似乎是在审视她话里的真实性,以及……她这个人。他的视线扫过她狼狈的衣衫,
红肿的手掌,以及那双在火光映照下,虽然带着疲惫却异常明亮和坚定的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林溪以为他又会无视时,他低沉地“嗯”了一声。只有一个字,
却让林溪悬着的心落回了实处,甚至涌起一丝欣喜。这算是……达成初步合作意向了吧?
夜色渐深,肉干还需要时间熏制。陆野站起身,将猎弓背好,看了一眼那堆熏肉,
又看了一眼林溪。“夜里,别睡太死。”他丢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便转身,
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的阴影里。林溪愣在原地,品味着他这句话。
是提醒她山里有危险?还是……暗示可能有人会来找麻烦?她看着跳跃的火光,
手里捏着那仅剩的三个铜板,又看了看树叶上那些正在变成生存希望的肉干。前路依旧艰难,
但至少,她迈出了自力更生的第一步,并且,找到了一个或许可以暂时倚靠的……盟友?
她将身子往火堆边靠了靠,感受着那点暖意,心里对明天,第一次生出了些许模糊的期待。
接下来的几天,林溪忙得像只不停转的陀螺。那间破茅屋是首要解决的问题。屋顶得补,
不然下雨就得泡汤;墙壁透风,得用泥巴混着茅草糊上;屋里空荡荡,
至少得有个像样的灶台和能坐的凳子。她白天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山脚和河边,
采集那些香草、野菜,更重要的是,
她发现了两种让她欣喜若狂的“宝贝”——一片长势良好的魔芋,
还有几株开着小白花的凉粉草(仙草)。这都是**新奇吃食的好材料!她用那三个铜板,
在村里唯一的小杂货铺换了一小袋最便宜的粗盐,又软磨硬泡,
赊了一个小小的陶罐和一把豁了口的旧菜刀。有了刀,处理东西就方便多了。
和陆野的“交易”也悄然进行着。她通常会提前一天,
把第二天打算给他的“报酬”——可能是一份用野葱和山姜精心烤制的鸟肉,
也可能是用陶罐小心翼翼熬煮的、香气浓郁的菌菇汤——放在茅屋外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
第二天清晨,她往往就能在石头上发现陆野留下的东西。有时是一只处理好的山鸡或野兔,
有时是一捆劈得整整齐齐的干柴,甚至有一次,是几块看起来就很结实的木板,
显然是给她修补屋子用的。他从不露面,交接方式沉默得像一场心照不宣的仪式。
但林溪能感觉到,他留下的东西,价值往往远超她那点食物。这份不动声色的照顾,
让她心里某个角落微微发烫。这天,林溪起了个大早,
她要尝试**第一桶(其实是第一个陶罐)用于售卖的“产品”——魔芋豆腐。
处理魔芋是个麻烦事,
需要刮皮、磨浆、加碱水(她用草木灰水代替)、反复搅拌、最后凝固定型。
整个过程繁琐又需要耐心,尤其是徒手操作,她的手被魔芋的黏液**得又红又痒。
但她干劲十足。当看到陶罐里那灰褐色、但已然成功凝固成型的魔芋豆腐时,
她几乎要欢呼出声。她切下一小块,用清水煮熟,蘸着一点点粗盐尝了尝,口感Q弹爽滑,
带着植物特有的清甜!成功了!她正高兴着,盘算着下午就去村口试试水,
院外却传来了令人厌烦的嘈杂声。“死丫头!给老子滚出来!
”是她那个便宜叔叔林大山的声音,听着就来者不善。
赵氏尖利的声音紧随其后:“躲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听说你最近日子过得挺滋润啊?又是肉又是柴的,哪来的钱?
别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吧!”林溪心里一沉,放下手里的东西,沉着脸走了出去。
只见林大山和赵氏带着他们那个胖墩墩的儿子林小宝,一家三口堵在她那简陋的篱笆院外,
气势汹汹。周围已经有几个被动静吸引来的村民在探头探脑。“叔,婶,你们来干什么?